“赵公公是皇帝身边贴身伺候的人,不求他能帮上什么忙,只需要在皇帝心中有所怀疑的时候,帮忙说几句话。” 男宾席这边,因为日后要禁酒,今晚在宫里的大臣们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官都是卯足了劲儿的喝酒。 戴墨身子刚好,因为养病而戒酒许久的他,今晚更是一顿豪饮酒,很快就喝醉了,喝的脸红的像是猴屁股,双眼也开始迷离了起来。 人一喝多了,就容易飘。 他透过薄薄的纱帘,看着对面的穗岁,脑海中还能想的出来方才在宫门口,微风将轿辇的帘子吹起来的时候,露出的那莹润的肌肤,丰腴的身段和温柔似水的眸子。 美,她真的很美。 他舔了舔嘴唇,脚步虚浮地走到娄钧身旁,像是和他是好兄弟一般,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羡慕地说道:“你那婆娘,怀孕了还能这么好看,做……嗝……起来是不是格外有一番滋味?” “什么时候,也让我感受感受……” 娄钧额头上青筋暴起,猛地起身一拳砸向戴墨的头。 这一拳力道很大,戴墨的口中顿时吐出一口血来,他震惊无比又愤怒无比地瞪着娄钧,他想要还手可还没站起来,膝盖一软又跌坐到了地上,脑袋晕晕沉沉迷迷糊糊的。 这边的动静闹的很大,官员们都看了过来,戴峻山更是心疼儿子,怒道:“安国侯你是不是吃酒吃醉了,怎么能动手打人呢?之前我们父子二人当街被人揍了一顿,是不是就是你派的人动的手?!” 娄钧甩了甩手:“戴大人没有证据还是不要胡说的好。” 明阳帝放下酒杯,脸色沉沉地问他:“安国侯,发生了何事了,可是你动手打了戴墨?” 听到响动的时候,戴墨已经瘫倒在地上了,明阳帝并没有看到是谁动的手。 娄钧用帕子擦了擦手,走到明阳帝的面前行礼后说道:“戴墨出言不逊,藐视皇威,臣一怒之下才动手打了他。” 明阳帝问他:“此言何意啊?” 娄钧一脸严肃:“方才戴墨走到臣身旁,抱怨皇上和太子禁酒,不体恤官员。” “还说他是皇亲国戚,就算是在家中偷偷喝酒也不会被人发现,更不会受到惩罚……臣以为,垦荒、种粮、禁酒乃是养民之道,戴墨不顾百姓只在乎自己的口腹之欲,还如此阳奉阴违,不把皇上和太子的话当一回事,心里实在气愤,一时冲动才动的手,还请皇上责罚。” 席间都安静了下来,戴峻山和戴墨父子二人仗着是皇后母家人在京城横行霸道为所欲为,早有官员看他们不顺眼。 明阳帝还想给皇后和太子留面子,问道:“哦?果真如此?” 明阳帝身旁的总管太监赵公公走到戴墨身边问他:“戴公子方才可是和安国侯说了那些话?” 戴墨还不清醒,只听到“安国侯、说话”两个词,他笑的一脸荡漾:“是啊,说了……想要……睡……” 后面的胡言乱语赵公公没有听,只转身去回禀明阳帝他承认自己当真说了此话。 戴峻山气的眉毛都要竖了起来,辩驳道:“皇上,墨儿还醉着,他这会儿还神志不清,问他什么他都会承认的,而且,墨儿心中一直是敬着皇上皇后的,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来!还请皇上明察!” 席间再次安静了下来,忽而一个身形瘦弱脸色发白的年轻官员走了出来,走到明阳帝前面行礼道:“臣当时就在旁边,臣也听到了,可以作证!”
第186章 他觊觎你的美色 若前来作证的是卫景澄、卫同和等和娄钧沾亲带故的大臣,明阳帝和其余的大臣们还会对这证词存疑,可如今站在大殿中央的是和娄钧并不熟悉的鸿胪寺少卿苏致远。 苏致远一向话不多,平日里也都是独来独往,因为他这个略显孤僻的性子,明阳帝也曾想给他换一个差事,毕竟在鸿胪寺当差时常要接见各国使臣,性子太闷不是好事,不过念在他每回接待使臣也都是客客气气热情有礼的,明阳帝就此作罢。 看得出来,他性子淡漠,但也能在需要的时候调动情绪完成公务。 朝臣们见苏致远出来作证,都不说话了,想来是真的有此事,戴墨是真的说了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明阳帝很是生气,看在皇后的面子上,往常对于戴家很是宽容,他冷哼了一声:“戴峻山教子无方,戴墨口出狂言,回老家修身养性,以后也不要再进京城了!” 皇后的老家在黛山,戴家的族人也大部分都在黛山,只有一些通过科考或者是通过戴峻山的运作进京的青年才俊。 那里山清水秀,但远离政治中心,一旦回了老家基本就和朝堂没有关系了。 戴峻山脸色铁青,但也知道此时不是求情的好时候,只好磕头领罚,让人拖着儿子离开了安庆殿。 经此一事,安庆殿的宫宴不欢而散。 娄钧揽着穗岁出了皇宫,扶着穗岁上了马车后他掀开了马车帘子,等着前面的马车一辆一辆的出去,见侧边并排等着出去的是苏家的马车,转头想要和他交谈。 还没等娄钧开口,苏致远惆怅一笑,主动说道:“安国侯是想问,我为何要在大殿上说谎?” 娄钧看了一眼松勤等着他的下文,松勤点点头警惕地看着前后,确保马车附近没有人偷听二人说话。 苏致远压低了声音,用只有娄钧和他能听到的声音说:“有一日,我妹妹去寺庙里上香,回府的路上被戴峻山侵犯了,妹妹不堪受辱跳河自尽了。” “戴峻山父子坏事做尽,本该千刀万剐,我只恨自己没有本事给妹妹报仇。” 论实力和心眼手段他是肯定对抗不过戴家的,他想过用蛮力一刀捅死戴峻山,大不了给妹妹报仇后,自己和他同归于尽,可苏家全族子弟的未来就要就此断送。 娄钧若有所思:“听说戴家父子今晚动身回黛山。” 苏致远一愣随即明白了,他冲娄钧点点头,放下了马车帘子。 当晚,京城就传来了消息,戴峻山和戴墨回黛山的途中遇到了土匪,土匪将其马车上的财物一扫而空,同时,割断了父子二人的命.根子。 皇宫里的明阳帝听说此事后看了看皇后,见皇后只说让人送些伤药过去,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便也没再说些什么。 三公主的寝殿内,江梓双却是有些坐不住了,这山贼土匪是她和大将军黎飞共同击退了的,上次已经清剿了土匪所有人,端了他们的老巢,怎么可能还有土匪? 这完全就是对她武力的不认可,当即,江梓双就披上外袍去黎府找黎飞商议如何将这些土匪清理干净,侍女康姳也披上披风跟着她出去。 江梓双持有令牌可以自由出宫,很快,快马到了黎府门口,下马刚要去拍门,忽而她想到了什么转头问康姳:“土匪为财,要么杀人灭口,要么抢了钱就跑,怎么会费力气割断他们父子二人的那东西?这不像是寻常土匪的行事风格” 康姳此时也冷静了下来,猜测道:“公主,会不会是别人假扮的土匪?” 有人想要借此机会找戴家寻仇,为避免报复或是官兵追查,将这屎盆子扣在土匪的身上最合适不过了。 江梓双想到今日戴家的事情,忽然就明白了,她一拍脑门翻身上马:“你怎么也不提醒我?若是敲响了黎将军的府门,还以为我堂堂公主大半夜的骚扰大将军呢?” 江梓双策马离开,康姳跟在她身后,二人在京城里巡视了一圈,确保京城守备在按时巡逻,没有土匪的影子才放心地回了皇宫。 黎府内,黎飞正在洗脚,他是个武将也是个不怎么注重细节的粗人,没有日日沐浴焚香的雅致,但每天都会洗脚。 丫鬟将洗脚水端下去之后,侍卫卫明走了进来,低声说:“将军,公主刚到府门口又走了,并没有来敲门。” 黎飞擦了擦脚:“逗留的时间不长,又来的这样急匆匆的,她肯定是为了戴峻山和戴墨的事情来的。” 卫明不明所以地问:“她担心自己的舅舅和表哥,为何要来找将军?不是应该去找皇上和皇后求情吗?” 黎飞嗤笑一声,将擦脚布往旁边的凳子上一丢:“她不是为了戴峻山,而是担心伤了他们二人的土匪会不会欺负手无寸铁的百姓。” 卫明有些惊讶没想到娇生惯养的公主,倒是个忧国忧民的。 “她肯定是想明白了,这是有人借土匪的名头报私仇,而京城守备估计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 侯府内,松莲将外头发生的事情说给穗岁听,一旁的冬莺和冬鹊听的浑身直冒冷汗。 松莲啐道:“他们父子二人坏事做尽,有此下场也是罪有应得!早就该让这样的坏种断子绝孙!” 穗岁却隐约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娄钧不像是会随意动手打人的,他若是看谁不爽肯定会用别的手段,并且不会让人抓到自己的把柄,宫宴上公然在皇上皇后面前打人,打的还是皇亲国戚,后果必定十分严重。 而且,他和苏致远说的话当时她隐约听到几个词,似乎事情并不是朝堂上发生的那样。 想到此,她去厨房做了养胃的南瓜羹端去了书房。 书房里,娄钧正坐在书桌旁写奏折,禁酒之事牵扯甚广,贸然实行不仅百姓会有怨言,牵动到利益的官员也会暗中给推行此策的人使绊子。 所以,此事要循序渐进,一步一步地推进。 正写着,看到穗岁正站在门口,他放下毛笔朝着她温柔一笑:“怎么不进来?” 随后,他往侧边挪了挪,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置:“过来坐。” 穗岁端着南瓜羹走到他身旁坐下,问他:“在宫宴上,你为何会动手打戴墨?” 娄钧将南瓜羹吃的干干净净,长臂一捞将穗岁搂到自己的怀里:“他觊觎你的美色。” 穗岁惊讶地嘴巴微张,娄钧看着她娇嫩的唇亲了一下,吻的缠绵深情。
第187章 明日我陪你去 亲了许久,他才松开。 娄钧写奏折写的有些累了,手有些酸,他转动了两下手腕,将下巴抵在穗岁的肩膀上:“他喝醉了,出言不逊,我的火气当时就上来了。” 若是重来一回,他还是回毫不犹豫地挥拳头过去。 穗岁能想象的出来戴墨那样的人,当时可能说了些什么,她握起娄钧的手,仔细地看了看:“手疼不疼?” 娄钧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戴墨被打的吐血了,她却在关心他的手打的疼不疼,他转头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有你在身边真好。” …… 三日后,娄钧将写好的奏折呈了上去。 这份奏折不仅包含了禁酒令的详细规则,还涵盖了执行细则和对违反律令行为的惩罚措施。 例如,三人以上无故聚众饮酒,罚金四两;酒后驾车,罚金四两……对于违反禁酒令的行为,除了罚金之外,还将记录在案,作为日后考核、选拔官员,以及其子孙后代能否从政的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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