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松勤和松莲都得到了同意的答复,玉泉的王掌柜愿意娶,吴心蕊也愿意嫁。 玉泉距离京城有十几里的距离,吴心蕊要守丧三年,玉泉的王掌柜愿意将人先接过去,等她的守孝期过去之后再办婚事。 吴心蕊也不愿意再留在京城这个对于她来说过于繁华热闹的地方,请辞谢过娄钧和穗岁后离开京城坐上王家的马车去了玉泉。 吴心蕊离开侯府后,侯府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明。 天气越来越暖和,院子里的桃花都开了,冬莺、冬鹊和松莲站在树下,踩在石块上摘桃花。 松勤远远地看着几人笨拙地摘桃花,暗道按照这种摘法,得摘到什么时候? 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掂量了几下后找准角度朝着那棵桃花树的树干打了过去。
第182章 我只要你 顿时,院子里下起了桃花雨,冬莺冬鹊忙拿着盆碗去接,松莲则是疑惑地看了看天,又往房檐上看了看,站在远处的松勤察觉到了松莲的目光,连忙躲到了角落里偷笑。 冬莺冬鹊没想太多,接了这么多桃花开心的不行,将桃花清洗晾晒,开始做桃花羹和桃花酥。 松莲却是狐疑地去院子外头走了一圈,可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她摸了摸下巴,口中嘟囔着:“真是奇了怪了,这桃树怎么忽然花瓣都掉落了下来?” 松莲还在外头转悠,里面冬莺喊了一声:“松莲,快进来帮忙和面,你别在外头偷懒!” “你不过来帮忙,一会儿做好了的桃花酥,可没有你的份儿!” 松莲快步走进去拧着冬莺的耳朵:“刚才摘桃花数我最卖力,你说谁偷懒?死丫头,做了桃花酥还要吃独食不成?” 几个丫鬟打闹成了一团,桃花酥和桃花羹做好后,穗岁并没有吃,而是吃着香儿之前送过来的她自己做的酸梅。 看着几个小丫鬟聚在一起看桃花,吃着桃花做的点心,她也跟着高兴。 娄钧办完事情从外面回来,他的马车才在侯府门前停下,就看到了背着手,拎着两瓶酒,桃花眼微微眯起,笑的一脸荡漾的栾竹。 娄钧跨过侯府的门槛,问他:“怎么今日有空来了,是不是又来看我笑话的。” 京城很大,但是他是安国侯,府上出了什么事情,就算府上的下人嘴严,可来往的百姓,附近街头巷尾摆摊的多少都会听说一些,他看栾竹出现在这里,一猜他就是听说了最近侯府的变故。 栾竹一脸的受伤,勾搭上他的肩膀,委屈巴巴地说:“你这话说的可就没有良心了,我才回京城,就听说了你家里的事情,怕你心情不好赶紧就拎着酒来陪你了!” 他拉着娄钧往里面走:“你那大姨母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她死了和你没关系,你也别太自责了。” 到了书房,栾竹从怀里掏出来几本书放在了桌子上。 “喏,这是你让我给你寻的几本医书,这可都是前朝王太医珍藏的孤本,我追着他一路追到了上清寺,舍了这张老脸,苦口婆心地求了又求,他才终于松口肯把这几本书给我了。” 娄钧打开其中的一本《妇人大全良方》翻了翻,上面还有很多王太医的批注,他将书本收好,打算抽时间好好看一看。 栾竹觉得自从上次相见,娄钧瘦了一圈,劝道:“我知道你担心她,妇人生孩子多少都会遇到一些凶险的时候,你也别太过忧虑了。” “老天开眼,让你和穗岁排除万难地在一起了,一定不会让她先你而去的。” 娄钧心思沉重,一想到穗岁可能因为生产而失去性命,心就疼的厉害:“我不能冒这个险。” 夜色越来越深,栾竹陪着他喝了酒之后,娄钧让松勤将栾竹送回栾府。 娄钧去了卧房,忽而意识到自己喝了酒,想着自己这一身的酒气肯定会熏到穗岁,便又折返去了净房。 将浑身上下清洗干净,换上了干净的寝衣,又漱了口之后才去了卧房。 床上的美人侧卧着,一只手放在肚子上,一只手枕在头下面。 娄钧怕她这个姿势躺的久了之后,手会发麻,慢慢地将她的手放下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舒服的躺着。 娄钧的胸膛很是炽热,刚开始靠着还挺舒服的,可到了后来只感觉越来越热,像是被一个大火炉抱着,穗岁将被子掀开丢到一旁,娄钧怕她着凉又给她盖上。 如此反复,穗岁也没了睡意,睁开了眼睛,问他:“栾大人走了?” 耳边响起穗岁刚睡醒的那种慵懒沙哑的嗓音,娄钧低头亲了亲她的脸:“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娄钧揉捏着穗岁柔软的耳垂,他记得医书上有写,这耳垂上有穴位,揉捏片刻可以缓解孕妇身上的笨重之感,缓解身上的不适之感。 穗岁转头看他:“侯爷,我喜欢看你眉毛舒展的样子。” 穗岁伸手抚平娄钧微微拧起来的双眉,印象中,自从她怀了身孕之后,娄钧便时常愁眉不展。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安危,但我从刚怀上到现在,身上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若是生产那日,我真的有了什么意外,侯爷一定要先保住孩子,以后,给孩子找一个品行端正的嫡母……” 话没说话,穗岁的嘴就被娄钧堵住了,片刻后,她竟是觉得脸上有些冰冰凉凉的。 娄钧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我只要你,这辈子都不会再娶别人……你要是敢离我而去,这孩子……我也不管了!” 沉默片刻后,娄钧重重地叹了口气:“我时常在想,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 娄钧将头埋在穗岁的脖颈里,穗岁心中一惊,没想到娄钧竟然还有过这样的念头,她抱住他的头:“说什么孩子气的话……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当然要留下。” 娄钧抬头亲她,亲的穗岁身上发软:“侯爷,我困了,睡吧。” 穗岁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在娄钧宽阔结实的胸膛里,娄钧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哄着她睡着了之后。 他看着她的睡颜,半点睡意都没有,他握住她的手腕给她把过脉,脉象还算是稳定,可她的肚子每大上一分,他的忧虑就会增加一分。 这几日,他已经吩咐了厨房做些好消化的事物,不要山珍海味的什么好东西都往穗岁的院子里送,免得日后胎大难产。 娄钧轻轻地掀开被子起身,披上外袍去了书房,他打开栾竹带过来的《太平圣惠方》、《妇人大全良方》等医书认真地看了起来,思索穗岁生产的时候是用坐姿、站立式、蹲式还是跪式,哪种体.位会更有利于生产一些。 外头,松勤早已送了栾竹回府,此刻正在院子门口值守,他看到书房的灯亮了,端了一杯热茶进来。 娄钧整日忙于公务,他有多辛劳,松勤都看在眼里,心里也心疼主子,上前劝道:“侯爷,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娄钧将医书合上,提笔在纸上写了几味药材:“派人去找这几种药材,无论多少钱都要买下来。” 穗岁怀孕前,体内的寒气积攒的很是厚重,他不得不把事情往坏了想,做好万全的准备。 他让松勤去寻找的药材,可以避免穗岁产后大出血,一旦出现血崩的症状,也可以迅速止血,效果要比目前药房已有的草药的效果更好。 松勤不敢耽搁,天还没亮就拿着那张纸吩咐各处的人马去找寻药材。 …… 娄缙的府上也是一阵忙碌。 云崖一路奔波,再强壮结实的身子也有病倒累倒的时候,淮南王府的府医并没有跟过来,娄缙的府上没有府医,香儿便去药房抓药。 云崖正靠在床上休息,远远地见香儿走过来,面上露出喜色:“你是在担心我吗?” 香儿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你这话问的也不害臊!我和你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是怕你传染给我,你可别多想。” 香儿将熬好的药放在云崖的面前就走了,云崖在床上哀嚎:“香儿,你能不能喂我喝啊,我这两条胳膊酸疼的都抬不起来了!” 香儿只当是没听见,径直走了出去,她走的很快,差点撞上迎面走过来的娄缙。 娄缙脚步一顿,往旁边侧身,躲开了香儿,问她:“侯府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第183章 兄弟二人 香儿屈膝快速行了一礼:“奴婢今日没有去侯府,不过,奴婢在药房抓药的时候听说侯府在重金求购五灵脂、延胡索……之类的药材。” 娄缙对药材并不了解,问她:“这些药材,有何用?” 香儿挠了挠头,此刻才有些后悔从前在淮南王府的时候,没有和穗岁一起看那些医书。 “奴婢听药房掌柜的意思,好像是治疗血崩、大出血之类的药材。” 娄缙心下了然,孕妇生产危险重重,有的时候生完孩子了,众人都以为万事大吉的时候,产妇忽而大出血,医治不及时甚至会丢了性命。 连娄钧都买不到的药材,一定是极为难得,只是这药材有些偏门,他从前听都没听过,淮南王府的药房里也没有这些药草。 不过,他早年间四方征战的时候结识了药王谷的少谷主沈若尘,想来药王谷聚集了天下奇药,大概可以寻到。 想到此,娄缙去了书房立刻提笔给他写信,求他帮忙一定要找齐这几种药材,就当是少谷主沈若尘报了他当年的救命之恩,从此之后二人各不相欠。 出了书房,娄缙将信绑到了信鸽上放飞了几只鸽子,同时,叫过来两个侍卫让人带着书信快马去药王谷,多路出发,总能将消息传到药王谷,希望少谷主不要辜负他的期望。 次日晌午,娄缙带着云崖去查看各处的暗探,顺便见一见战乱后留下来的旧部。 淮南王府从前也在京城埋过眼线,不过多年前的那场叛军造反,使得他们折损了很多人,既然决定要重新布局,就要做的更加隐秘、更加全面一些。 而此时,娄钧也从宫里出来坐着马车准备回侯府。 娄钧的马车和娄缙的马车在狭窄的巷子里撞上了,松勤和云崖对视了一眼,一时间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我们往后退,让他们先过去。” 云崖和松勤身后的马车里同时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松勤的动作比云崖快一些,云崖还没有休息好,略显疲惫地牵着缰绳往后退的时候,松勤已经调转马车让出了位置。 娄缙见状便吩咐云崖先行驶过去,马车驶过娄钧马车旁边的时候,娄缙掀开了车帘,犹豫片刻后还是说道:“大哥……之前事情,是我太钻牛角尖了。” 娄钧一愣,看着娄缙的精神好了很多,想来他这是想通了,欣慰地说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对了,之前卖身契的事情谢谢你。” 他让他帮忙找生母曲燕儿的卖身契,娄缙完全可以拒绝,可他不仅没有拒绝,还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把那张卖身契给他送了过来,想来对他的事情很是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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