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岁一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要吃糖。” 娄钧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在我心里,你比孩子还要珍贵。” …… 这一日的中午用过饭后,天气没那么热了,穗岁也不觉得困倦,便坐在软榻看书。 她手上的烫伤已经好了很多,不那么疼了。 冬莺和冬鹊很是喜气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夫人,院子里的菊花都开了,不如我们将菊花晾干,做菊花茶?” 松莲摇摇头:“菊花茶库房里还有呢,这么新鲜的菊花,不如打碎了做菊花饼、菊花酥!” 正说着,门房说长公主来了,穗岁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听到外头爽朗的笑声,这才反应过来,太子江梓罡当了皇帝,江梓双这个三公主就成了长公主。 和江梓双一同来的还有康姳,二人都是十分英气的打扮。 江梓双坐下后没等丫鬟来服侍,自己拎起茶壶开始喝水,解渴了之后问穗岁:“最近在忙什么呢?” 穗岁让人添茶水,再给江梓双送些梨汤过来。 “也没忙这么,院子里的菊花开的好,我们正琢磨着做些什么好。” 穗岁注意到,康姳进来后,眼神就四处的看像是在找什么人,穗岁有些疑惑了,她这里难道有她要找的人吗? 江梓双拽了拽康姳,用眼神示意她矜持一些,看着穗岁笑道:“我不请自来没打扰到你吧,若是不打扰,一起吃个午饭?” 穗岁喝了一口茶:“哪里会打扰,你能来府上还热闹些,不过府上的饭菜不比宫里的御膳房,也不比公主府,长公主可不要嫌弃才好。” 江梓双说着也在院子里看了一圈,问她:“你身旁的侍卫呢?” “你是说松勤?” 江梓双摇摇头,松勤是娄钧的侍卫,穗岁想了想自己身边哪里还有别的侍卫,忽而想起来前阵子和师诏、松莲看月内阁铺面的时候,碰到了江梓双和康姳,几人见过,难道江梓双是说他? “还是说师诏?” 康姳听到这个名字眼睛一亮。 穗岁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师诏也不算是我的侍卫,如今让他在京城里开铺面了,就是最近新开的月内阁。” 江梓双点点头:“我忽而想起来还有些事情,中午就不在这里吃了。” 人不在,她便想带着康姳去月内阁看看了,正要走,忽而瞧见师诏走了进来 江梓双又说:“呀,好香啊,这饭菜都做好了?不吃岂不是浪费了。” 穗岁觉得有些好笑,她猜到了江梓双的意思,便留了师诏一起用膳,师诏诚惶诚恐的,知道眼前坐着的是长公主,立刻跪下行礼。
第232章 炫耀的花孔雀 他想将账目和穗岁对一遍之后就离开的,但穗岁坚持让他上桌吃饭,他虽然不自在但是很听穗岁的话。 康姳也坐下一起,连说话的声音都比往常温柔了不少。 师诏是自由身,穗岁这次算是给二人做了引荐,二人日后能不能走到一起,就看他们的缘分了。 …… 入秋了,冷风一吹,院子里的树叶便簌簌地落下,这几日经常下雨,虽然下的雨不大,但是路面难免泥泞。 穗岁知道娄钧外出不爱坐马车,碰上小雨有几次都是淋着雨回来的,看着他头发和衣服上都是雨水,穗岁十分担心她会感冒,便给他绣了斗篷、蓑衣等下雨天的用具,这样即使他骑马回来,也不会淋雨淋的太厉害。 穗岁将绣好的斗篷披在他的身上,大小正合身,他身形本就高大,人又俊朗,穿上她做的斗篷,更是帅气逼人,自有一番安国侯的威严在身上。 穗岁将斗篷上的系带给他系好,说道:“你上朝不爱坐轿子,现在天气冷了又经常下雨,你可不要受了风寒,若是咳嗽起来难受的还是自己。” 娄钧看着这斗篷,深紫色的绸缎,质地柔软光滑,斗篷的边缘缝着一圈金色的流苏,流苏随着娄钧的动作轻轻摇曳,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斗篷的衣摆处绣着一只展翅高飞的大雁,栩栩如生,大雁的周围环绕着祥云。 娄钧很是高兴,看着斗篷,摸着上面的刺绣说道:“你这斗篷做的真漂亮,我都不舍得穿了。” 说着,娄钧脱下斗篷去了净房。 冬莺和冬鹊也很是高兴:“夫人,侯爷很喜欢呢!” 穗岁也笑了:“把斗篷挂上,熏香吧。” 之后每回上朝,不管有没有下雨,只要阴天,娄钧肯定会披上斗篷,一时间,朝中的大臣们都知道安国侯的夫人给安国侯做了斗篷,连连的羡慕声和夸赞声听的娄钧很是受用。 卫景澄忍不住调侃道:“大表哥,你这整日都像是花孔雀似的穿着这么一件斗篷,走路都带风,可是够气派招摇的。这不下雨,你还穿着,不嫌热的慌?” 娄钧看了他一眼:“好看吧,想要的话让笛子蕊给你做。” 说着甚至在卫景澄的面前转了一圈,卫景澄看的目瞪口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成熟稳重、温润谦逊的大表哥吗? 卫景澄摆摆手,娄钧这是装听不明白自己的调侃,还完全沉浸在表嫂对他的浓情蜜意之中。 二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往宫门口走,忽然,“哗”的一声,大雨毫无预兆地倾泻而下。 天空被浓厚的乌云迅速覆盖,猛烈的狂风将树叶吹得哗哗作响,豆大的雨滴砸向地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朝臣们不顾形象地慌乱地往宫外停着的自家马车上跑,娄钧戴上了斗篷上的帽子,快步往外面走。 卫景澄小跑着跟上娄钧:“大表哥,我今儿上朝没坐马车,能不能坐你的马车回府?” 下雨的声音很大,娄钧也只能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我今日也没坐马车,是骑马来的!” 卫景澄的浑身都已经湿透了,若是再骑马回去怕是身上都能拧出水来,他哭丧着脸心中无比羡慕娄钧。 到了宫门口,松勤正拿着蓑衣等娄钧,见娄钧出来快步将蓑衣递了过来。 娄钧问他:“哪儿来的蓑衣?” 松勤说:“夫人准备的。” 娄钧将蓑衣递给卫景澄:“快穿上吧,我先走了,回见!” 卫景澄也没客气,道了声谢后快速地将蓑衣穿在了身上,将外头豆大的雨水隔绝开来。 娄钧和松勤翻身上马,靴子踩在马镫上,忽而发现两侧的袋子有些鼓鼓的,打开一看,里面还有一个蓑衣,见其余的官员大多都上了马车,他便将蓑衣穿在了身上。 回到侯府,下人们来接,马夫将马牵到了马厩,冬鹊接过他脱下来的蓑衣和斗篷,放在外院的屋子里晾干,再用熏香熏一熏。 娄钧将外袍也脱了下来,对穗岁说:“还好你想的周到,不然我就要被淋成落汤鸡了。” “这蓑衣你为何备了三个?” 平日里都是他和松勤外出,两套其实就够了。 穗岁说:“因为我知道,侯爷若是看到别人没有蓑衣,肯定会把自己的让出去,可我不忍心让你淋雨,就多备了一个。” 娄钧搂住穗岁的腰在她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有你时刻惦记着,真好。” 午膳很快端了上来,红烧狮子头、清蒸鱼、翡翠豆腐,还有玉露莲蓉糕、云锦枣泥酥等小食。 娄钧夹了一筷子鱼,将鱼刺都挑出去后,放在了穗岁的碗中,他问:“这鱼也是宋羽送过来的?” 穗岁点点头:“是,多亏了宋羽,每日府上都有新鲜的鱼吃。” 吃过饭后,丫鬟们将碗筷都收拾了,穗岁去午睡,娄钧去了书房看书。 下午,娄钧和几个登门拜访的大臣们议事,晚上和穗岁一起用了晚膳。 吃过晚饭后,娄钧去了净房沐浴,出来的时候,穗岁走过去帮他穿里衣和中衣。 看着娄钧精壮的胸膛,穗岁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 娄钧笑了:“怎么,不好意思了?又不是没看过……” 他握住她的手腕,示意她不必再伺候自己穿衣裳了,低头在她耳边问:“那东西可准备了?” 穗岁点点头。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吻住了她鲜嫩的红唇,穗岁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二人紧密相贴,过了许久,二人才分开,躺在床上都有些喘。 …… 晚上,穗岁只觉得小腹下坠,腰也疼的厉害,身下忽而有一股暖流流了出来。 她来了月事,许是天气冷了的缘故,这一次的月事来的很疼。 之前她体寒就有痛经的症状,不过娄钧医术高明又嘱咐了厨房每个月都要按照日子给她吃药膳,她的身子已经养好了许多,前几次的月事都没有疼。 小腹直往下坠,腰背后的两侧也疼的厉害,就连双腿都开始酸疼起来,甚至没有力气起床去换干净的衣衫。
第233章 你月事可走干净了? 娄钧摸到了穗岁额头上的冷汗,他起身点亮了一根蜡烛,心疼地问:“怎么了,是来月事了吗?怎么这次疼成这个样子?” 穗岁疼的不想说话,娄钧猜测可能是前几天着凉了。 想起有几次夜里动情的时候,他抱着她坐上了玉台一遍又一遍地要她,那玉台夏天是很暖和的,可如今入秋了……难道是因为那几次所以着凉了? 娄钧心中懊恼,穗岁的身子底子本就弱,好不容易才养好的。 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在下面,坐在玉台上,可穗岁还是不可避免地着凉了。 看来以后还是在床上安安分分的吧,别再试其他的地方找情.趣了。 娄钧吩咐冬莺和冬鹊进来,给她换好衣裳,放了月事带后,去准备红糖红枣姜水,自己去拿了足炉放在穗岁的脚下。 冬莺服侍着穗岁喝了红糖姜水,娄钧去了府上的药房抓了些药材制成止痛的药丸给穗岁吃了下去。 再次躺到床上的时候,娄钧的手里多了一个暖炉,他用暖炉将手捂热,然后将穗岁抱在怀里,一只手轻柔地揉着她的小腹,一只手按在她的腰上。 他的手掌很大,覆盖住她的小肚子很是舒服。 穗岁因为疼痛而蜷缩成一团的身子渐渐放松了下来,舒服地靠在娄钧的怀里,在药物、红糖水和他温热大掌的按摩下,渐渐地睡着了。 次日,娄钧出府去上朝,穗岁便在软榻上躺着,她来了月事,整个人也是恹恹的,提不起力气来。 冬莺和冬鹊照着话本子上的才子佳人给她表演话本子,穗岁这才笑了起来。 接连几天,天空一直阴沉沉的,一直在下雨。 这一晚,厚重的乌云密布,如同被泼墨般沉重地压在头顶,几乎触手可及。 雨下的尤其的大,原本细密的雨丝变成了磅礴的大雨,一道道闪电如银蛇般划破夜空,瞬间将黑暗撕裂成无数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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