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谢宥哪里还能走。 可 正事要紧,不把这件事调查清楚,阿妩始终都在危险之中。 “这儿里外都是人,不用怕,我去去就回。”谢宥步履匆匆往出人命的院子去了。 崔珌问:“漆云寨是怎么回事?” 崔妩擦掉眼泪,瞟向崔珌的一眼仍旧充满警惕,“是一伙劫持了六大王和我的匪类,我偷了他们的令牌,阿兄没听说过吗?” 阿妩被劫持过? 崔珌握紧了拳头,这就是把妹妹嫁出去的坏处,太多太多的事他不知道,好像也无谓他知不知道。 人说夫妻一体,他早就是个外人了,还傻傻地以为自己是她最亲近的人。 分明她从未像依偎着谢宥一样依偎过他,从未让他的手擦过眼泪,也不会和他睡在一张床上,盖同一床被子…… 崔珌猛然发现,他从前的想法到底有多自作多情。 什么最亲近的阿兄,不能抚摸她的肌肤,侵占她的身躯,不能夜夜流连相偎,算什么亲近! 这些都被她和另外的男人做尽了,他才反应过来,何其可笑。 “所以大房当真因为漆云寨的贼人闯入,出了意外?”崔珌突然又问起。 崔妩落寞道:“不是意外,他们是想杀我的,是我害死了伯父伯母。” “那看来先前是我猜错了,阿兄同你赔礼。” 崔珌又在耍什么花招? 崔妩格外谨慎,见招拆招道:“我从没有怪阿兄的意思。” 他却不再说话,兀自在一旁喝茶,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宥如他所言,很快就回来了,崔妩不知道他看出异样没有。 应是没有,谢宥和崔珌不一样,不会没来由地觉得她和崔信娘、刘选有仇。 谢宥将她扶起:“你先随我回家吧,岳母,晚辈先带阿妩回去了,这边会留人护卫,那些歹人想必不会再来。” 孟氏见状点头:“好,你们回去也要小心啊。” 反正那边的屋子很快会有大理寺的人过来盯着,他并非专查此案,眼下阿妩的安危最为要紧。 “内兄,再会。”谢宥与崔珌道别。 “再会。” 崔珌并未抬头,在崔妩被谢宥带出门时,他才看向迈出门口的二人,那视线似乎要把崔妩的后背盯穿。 — 晚间回来,崔妩还抱着谢宥的窄腰。 夫妻俩吹灯之前又说起了悄悄话。 一日惊魂,她絮絮叨叨着崔家的事:“崔雁虽然想害我,但伯父却帮了我,他想喊人才引得被杀,又帮我挡住了人,我才有机会逃跑,阿宥,我欠了伯父一条命……” “是漆云寨穷凶极恶,与你无关,莫再内疚伤了身子。” 崔妩噙着眼泪,“阿宥,我真的怕了,那伙人要是盯着我不放该怎么办?” “三年前我从府中侍卫中挑了精锐训为暗卫,如今也能用了,今后我让肃雨跟着你。” 今日跟在谢宥身后的双生子就是谢府的暗卫头领,分别叫肃风,肃雨。 可崔妩根本不想被人跟着:“我如今连门都不敢出,哪里还用得上他们,该是你要小心些,那寨主不是来季梁了吗,他会不会找你去?” 阿妩说得其实不错,但是方镇山已打草惊蛇,知道他这边可能下了套抓他,大概不会露面了。 “阿妩,我不放心你,”谢宥执着她的手,“来日,你当真不愿与我下江南?” “不下,我还是待在京中安全些。”崔妩揉着眼睛,躲开他的视线。 “此刻如何可以分离,还是为时一年之久,你不愿随我离开,是在季梁城里有什么比我还重要的事?”谢宥已经沉下了。 崔妩听出话里的酸味,主动去亲夫君姣好的唇,“没有什么比你重要的事,我只是想多在父母跟前尽孝……” 原谅她想了这么久才想到这一招。 又用这一招……粗浅直白,但谢宥确实吃这一套。 只要是她使出来的。 “阿宥,我还怕呢,你再抱一抱我吧。”崔妩软声催他。 她大仇得报,偏偏假哭了半日,好心情都消减了不少,正是该庆祝一下的时候,柔软的手臂环上俊俏郎君的脖子,与他讨吻。 谢宥心却在想:“这么舍不得我,却不肯跟我走。” 即便情绪在翻涌生波,他仍不露一样,在阿妩靠过来时以怀抱接纳,在她仰头时凑上了唇。 夏夜无事,小丫鬟们正在外间翻花绳,隔着三重房门,谢宥将娇人抱紧,夫妻俩在亲吻着彼此,辗转着脖颈,脉脉柔情自唇瓣、舌尖蔓延开来,十指也扣在一起。 谢宥其实心情不好,可吻如春风拂散阴霾,又如雨点落入心潭,荡开了无数涟漪。 唇在她耳垂上蹭,谢宥问她:“阿妩会不会炼丹?” 怎么突然问这个,崔妩痒得挡住他下巴,“那不是道士的事吗?我当然不会。” 谢宥就是道士,他把人扣住,崔妩自低处仰视他,他低眉一笑,唇稍、鼻尖、眉骨无处不俊美精致。 “这炼丹,材料、火候、耐心,缺一不可。” 谢宥的语调无端变得沉靡,每一个字都别有意味,从这般清冷持重的人嘴里说出来,还没怎么样呢,崔妩的心就打起了颤儿。 她唇瓣发干:“官人你在说什么呀?” 崔妩知道,自打书房一“役”,这家伙开窍了许多,他事事出众,此窍更是一通百通,让她早忘了几个月前行房的枯燥,愈发沉湎其中。 “不然我换个阿妩更能听懂的词,双修,你懂不懂?”
第045章 炼丹 崔妩微微歪头:“双修?” “是啊, ”谢宥按上她吻得熟软的唇,“道家典籍中说其有补救伤损、治众病、增年益寿之效,我看阿妩小病不断, 以身为药,替阿妩治一治可好?” 谢宥从前无意此道,虽在道家典籍中见过,却一扫而过,未曾深研。 但自被崔妩迫读了《销春愁》后, 识得夫妻共乐的滋味,也着意多讨好她, 行房渐入佳境, 偶尔崔妩甚至会主动凑上来…… 就让此刻,她眼神乱飘:“如何修?” “那要看阿妩想医什么……” 谢宥在耳畔跟她细细解释,崔妩生生听红了脸,捂住耳朵:“我不听了。” “好,不听,咱们钻研一番。” 过往的快乐, 让崔妩没有拒绝的理由。 没一会儿,夫妻俩侧卧着,崔妩在前,一侧膝盖被别开, 往后搁他腿上, 微开之间,能看到那碌圆的炙杵, 一下, 一下,随着崔妩哼哼, 隐没在软沼之间,沾了通身润泽水亮。 崔妩难耐地伸展着身躯,反倒吃绞住,让谢宥进退两难。 他在背后,鼻尖贴着她的耳朵,“嗯——阿妩,让一让……不然夫君怎么医你?” “阿妩,好受吗?” 崔妩不好受,哪里愿意迁就他,只是不得解脱罢了。 “官人,夫君……” 快点呀——他还在慢悠悠,又深缓地,推进着。 谢宥知道她的意思,掐着崔妩的下巴说道:“勿急,这一程叫炼汁,将水慢慢收拢,火候自然得慢,阿妩乖些,要有耐心。” “看,阿妩这儿真了不起,把我们都打湿了,瞧着一定还有许多,待夫君慢慢都炼出来,可好?” 她心脏跳得飞快,骂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看一眼就知道了。” 她不要看! 从前早看过了,像紫蟒穿了蜥皮一样骇人。 偏偏他握着阳货的手骨节修长,极为好看,两样极端的物事看在崔妩眼里,怕在她心底。 那时谢宥还会不好意思,他握着凑上来,身躯相凑,“怕就别看了。” 于是崔妩眼前只剩他那张刻雾裁风,引人沉迷的脸,眼眸里 漫出无边风月。 但另一头却是别样光景,握住的阳货上下撇开熟玫的心皮,渐揉得心皮润成了沼,如蜜一般纠打成缕,让崔妩的心跟着七上八下。 把儿大的阳货分辟开她时,崔妩都呼吸不上来,只剩抱紧夫君的份,谢宥神凝秋水,再冷的心肠此刻也暖化,吻便克制地落下。 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谢宥却会调侃:“这么久了还怕它?” “不过你该有点怕的东西。” “不同你闹了,腿,”他轻拍,“让开些。” 崔妩颤颤敞了,无兵无马,城门只是虚掩,如何拦敌,谢宥一下便是攻城略地,阳货满了城关,她抱着强敌的肩,哀哀讨饶。 在这事上,平日再端雅的男子也显得凶残又野蛮,他不听求饶,专“斩”来使,什么讨好都不能让他退却。 嵌着石榴籽的饱坠儿是他的,唇是他的,无处不是他的……谢宥以吻,巡视领地。 崔妩怀疑他那些乖张、自大、傲慢平日全都藏起来了,专在这时候拿出来对付她,碾碎她,捣磨她。 “够了!我不要了!” 崔妩唤不住他,想要绷起脸把他吓退,可被他把着腰,钻着谷儿,哪里有威胁可言。 他还笑:“平白说这话,惹我伤心。” 你伤心什么啊……那阳货凶悍,便是他不动,也跟活的似的,自己就知道往哪儿攻占。 谢宥待她喘匀了气儿,又是好好浆打了一番,害得崔妩软沼稠缕成灾,淅沥不绝。 “要不要随我离开季梁?”他突然又问起。 原来是怀了把崔妩折腾迷糊,迫她答应自己的念头。 崔妩被抟得神志溃散,哪里还有空去想明白他的话。 “不……不去。” “为什么?” 人道出嫁从夫,夫君的话,为妻者都该听从,可她却不。 谢宥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委屈,他不要她事事听从自己,只是在乎崔妩的心里到底有什么比他还重要。 “我……我,我不知道!” 为什么会不知道,她不该也是钟情于他吗? “那为夫换一个问,你为了谁能舍下我一年之久?”谢宥刻意强调一个“夫”字。 要在这种形势下撒谎太难了,崔妩选择撒泼:“你欺负我!就会欺负我!出去!出去!” 阳货被赶得拖出寸许,谢宥重新深栽了进去。 怀疑的种子破土疯长,教人狼狈又痛苦。 “呃……”崔妩不防他突然深重又迅疾地舂捣,如井汲水,很快淋漓了一片。 她气得不行,拳头巴掌全使上了,又抓又打,可谢宥也越来越凶,阳货捣得软沼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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