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什么眼神啊!一点都不像好不好!” 陆瑶撇撇嘴, “怎么不像?你看不出来么?而且, 你从前一直暗恋你家教书先生, 所有人都知道啊!” 温晚气红了脸, “你,你胡说!” 陆瑶若有所思地地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黑眸男子, 被他冷厉的眼神唬了一跳,却还是不肯示弱地嘀咕着: “本来就是, 还嘴硬不肯承认!” 见温晚气不打一处来,她又耸了耸肩, 故作平静地摆摆手,说道: “哎呀,都是过去的事了,就算有,也没什么什么打紧的。不过,你既成婚了,就好好过日子吧, 我先走了啊!” 说罢, 摇着小手绢出了铺子。 温晚第一次觉得自己白长了一张嘴, 因为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实在是太生气了,所以,她之前跟陆瑶合不来是完全有理由的,这个人最喜欢乱嚼舌根, 太让人讨厌了! 真恨不得追上去扇她两个巴掌! 她转过头,看见男子微黯的眸光, 拉着他的衣襟说道: “你不要听她乱说,这个人是出了名的大嘴巴,就爱胡说八道!” 谢谦恢复如常的神色,淡笑一声看向温晚: “选好了么?要买些什么?” 温晚的好心情全部被破坏了,她还以为过了这么久,都是要出嫁的人了,陆瑶的嘴巴会收敛一些,没想到竟变得的令人讨厌,太过分了! “算了,不想买了,好烦!” 她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刚回到万府,迎面碰上万峻,他手里抱着一个小包裹,拦下温晚,说道: “妞妞,我正寻你呢,一大早的去哪里了?” 温晚有些无精打采: “大哥,有事么?” 万峻见谢谦跟了过来,露出一丝笑意: “原来是带妹夫出去逛了,也没什么,就是给你送东西,妞妞,这是关夫子临走时留给你的。” 他将手里的包裹递给了温晚,又附在她耳畔,悄声说道: “夫子特地嘱咐了,让你以后多看些正经书。” 说完,万峻跟谢谦寒暄了两句,说是军营里有事,就大步离开了。 温晚没好意思地在背后白了他一眼,接过了包裹,径直回了房,将东西随手放在了圆桌上。 跟在身后的男子带上了门,幽幽说道: “不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么?” 温晚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这还用看?肯定是什么她压根不喜欢的正经书。 “哦,你打开吧。” 说完,她又出去吩咐小婢女,跟外祖母说,不用叫她用午膳了,她好饱,吃饱了,更是气饱了! 谢谦也不跟她客气,拆开了包裹,见里面是一套《太平广记》,他拿起一本,随手翻了起来, “关夫子,是谁?” 没有看见谢谦意味不明的眼神,温晚不及思索,回答道: “是从前教我和表兄识字的老师,后来又教了两年万峻的孩子,据说是今年自己开了间学堂。” 她关上了房门,走过来拿起谢谦手里的一本包装精良,一看就是很正经的书,十分嫌弃地撇撇嘴,说道: “我就知道是这种。” “他送你的东西,你不喜欢?” 温晚放回圆桌上,“嗯”了一声,却听身后的男子问道: “那你为何找一个与他长得像的夫君?” 温晚回过头,目光落在这张熟悉的面孔上,她好像现在才发现,他的面色不对,眸光说不出的清冷,脸上也没有了从前的温润,而是难以言说的疏离。 他误会她,生气了? 就因为陆瑶随口胡诌的几句话? 哎呀!温晚顿感一阵无语,她有些慌乱地上前搂着他的腰,说道: “你不要相信陆瑶那个大嘴巴,你跟关夫子长得一点也不像啊!” “是么?” 男子的薄唇轻吐出两个没有一丝温度的字。 “那当然了!” 温晚抬起头,抚着他的脸颊,说道,“而且,他比你老多了!” “……” 见他的黑眸收紧,垂下目光,她赶紧摇摇头,纠正道: “不是,我是说,你还没有他那么老!” 好像也不对,哎呀,到底应该怎么表达? 见小姑娘语无伦次,男子更加陷入怀疑。 她家从前的教书先生?跟他长得像? 所以这位大小姐当初会看上他这个自家庄子里的书生,是因为有珠玉在前,自己就是个替身是吧? 见这厮一直不说话,温晚赶忙解释道: “关夫子是我的老师,不是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么!我怎么可能暗恋他嘛!” “那个陆瑶最讨厌了,她一直看我不顺眼,每次一见我就会散播许多谣言,她从前还说我暗恋她那个一无是处的草包哥哥呢!” 她今天就不应该理那个疯丫头的,那人一直都喜欢挑事,但又打不过骂不过她,后来就经常在背后说她的坏话,只要见到她跟那个男子说了一句话,就会说她刻意勾引别人。 像这种污蔑她暗恋这个暗恋那个的谣言,那个疯丫头不知道说了多少,害得她每次要解释,却解释不清。 慢慢的,她干脆不解释了。 后来,其他人见温晚能够坦然面对那些谣言,而陆瑶养成习惯,总是喜欢背后说别人,渐渐被通州贵女们嫌弃,才慢慢好一些。 这次,她走了那么多时日,还以为陆瑶已经改了,没想到竟然变本加厉,当着她新婚夫君的面,重提这些没有影的过往。 太过分了! 温晚看眼前的这张脸依旧冷厉,只能搂住了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哄着他, “你要相信我嘛,我从前真的没有喜欢过别人,你是第一个。” 谢谦却觉得不太可信,毕竟这个小姑娘当初在自家庄子里调戏他这个“书生”的时候胆子大得很,一点都不像初出茅庐之人。片刻后,他缓缓说道: “那个弹弓,也是关夫子送给你的?” 他怎的还没忘这个事? 看着他洞察一切的黑眸,温晚只能老老实实地交待道: “不是……” 就在男子松了一口气时,她继续说道: “不是他送的,是我偷他的。” “偷?” “他好像是从前手受过伤,不能拉弓,可是,万峥和万屹两个人非要跟他比狩猎,他就做了这个弹弓猎鸟。” “我觉得很好玩,又不敢问他要,就求着让表兄也给我做一个,谁知他们两个都不理我。所以,我有一次趁关夫子不在,就从他房里把弹弓偷了出来。” 偷了之后,她又不敢拿出来玩,更不敢去还给他,其实,她也十分后悔做了这档子事。 温晚抱了这个人许久,又给他解释了来龙去脉,没想到他还是一副冷脸,也不说话。 这个人怎么回事,就是听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的三言两语,就真的怀疑她,这算什么? 好烦!温晚今天真的被气到了,她一点都不想哄这厮了。 她立马松开抱着他的手,带着一丝怒意地说道: “我都跟你说清楚了啊,信不信由你!” 就在她转身欲走之际,被男子拉回了怀里,抱着她坐在圆凳上,薄唇贴在她的耳畔发出声音: “学会了吧,夫妻之间若是有一点点不对的苗头,就应该像我这样质问,方能显示出对对方的在意。” “……” 她的脑子转了半晌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这人,怎的这样? “那你信我了?” 见她煞有介事地发问,谢谦若有所思地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不太信,毕竟当初你招惹我的时候,像是很有经验的模样。” “我有经验?” 温晚听见这话,顿时不服气了,说道:“我什么都不懂,你才有经验呢!你还说没人教过你,为何你什么都会?” 谢谦挑了挑眉,一只手随即覆上了她的腰: “你指哪一方面?” 他指腹磨娑过的地方,就算是隔着衣裳,也能感觉到肌肤骤然的紧张,温晚捂着一下就热起来的脸颊: “你,明知故问!” 男子瞬间吻上了她的鲜嫩的红唇,一面探入,一面说道: “是说这个么?” 温晚在一阵恍惚间,已经被他剥了外裳放在床榻上,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他自己身上的外衫也消失不见,这还不是经验十足? “不是经验,这只是我学习能力强而已。” “……” 粉色的纱帐落下,温晚被他压在下面,搂着他的脖颈,抬起下巴承受唇齿间的狂风暴雨。 口中的湿润和鼻尖呼出的潮气交缠在一起,见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谢谦微微仰头松开了她。 让温晚又回忆起了她那个体验感十足的春梦,就如此刻,十分相似的场景。 少女环顾了一圈粉帐,嗤嗤一笑: “你知不知道,我以前在梦里亲过你。” 男子没有丝毫惊讶,薄唇顺着颈部的肌肤逐渐往下: “知道。” “啊?你怎么会知道?” 他的手撑在温晚的两侧,头向上挪了挪,又吻住了她的嘴巴,与她的灵巧舌尖缠绵了一会儿,从缝隙中吐出几个字: “是这样对不对?” 温晚突然反应了过来,用力推开了他,对上他幽黑迷离的双眸,怔了一瞬,说道: “那一晚,不会是……” 男子轻啄她的唇珠,弯起嘴角: “你每一个和我亲吻的梦,都不是梦,是真的!” 温晚摸了摸自己已经有些肿胀的双唇,怪不得,原来如此,可是,为什么? 她还欲问,却被忽然来临的震颤打断了思绪,从下往上蔓延,瞬间窜到了天灵盖,偏偏他的薄唇和双手还不放过她,所到之处一阵一阵的酥麻让她不禁低吟了出来。 肌肤间的激烈碰撞让她整个人都要被摇散了架,可是那人却又骤然停了下来,见小姑娘面色潮红,蹙着蛾眉,混混沌沌地睁着水雾杏眸看了过来,男子俯身在她的耳畔,低语道: “我是谁?” 温晚感觉自己突然飘去了半空,欲仙不仙,欲落不落,那一处的渴望如同一口干涸的水井,亟待雨露的滋润。她不禁双手抚上了他的肩颈,带着十分的恳求: “夫君,夫君……” 男子的舌尖扫过她轻颤的唇珠, “叫我的名字。” 潮汐来袭之际,她的纤腰不自觉迎了上去,鲜嫩欲滴的红唇滑过他坠着汗粒的喉结,娇语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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