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采薇将头埋进他颈肩, 啃了一大口。 又将唇挪到他的唇上去,不由分说地撬开他的唇齿, 也不顾牙齿相撞,只狠狠吻着。 陶采薇的欲望和视线永远是那么直白,她只需要一个眼神,指着他的衣带一声命令:“脱。” 他便会从命。 不顾自己耳根发热, 身上的那些可耻的变化。 他不常对她要求什么,只有那唯一一次,在今天经历了这么多事以后,他更不会对她要求什么。 余下的时光里,他就是她的奴,只有奉献,没有索求。 她勾了他的衣带, 她会直白地诉说自己的欲求, 她会把着他的手,痴缠不已, 忽而将他的食指含进嘴里, 让他的心剧烈跳动。 “这个地方, 还有这个地方。”都需要。 当她的手从她自己的身上游走完给他下达了指示,他的手就会派上用场。 后来她的身上不只有一只手, 还有一片温湿柔腻的唇。 陶采薇惊了一瞬,抬眼直直望向崔鸿雪,只知道夯吃夯吃干活的老牛眉目温顺柔和,红着眼坦然又大方,夜空寂寂,树声哗哗,床上的纱幔垂下来,彼此的视线对上了一瞬,又错开,夹杂着隐晦不明的思绪,对于他的那些动作,她有些难以置信,但又忍不住抬起腰附和他。 老黄牛的工作十分勤恳,他旁的都不求,她的动情时分,便是他的刻苦时分。 在她的腰肢高高拱起,像一弯黄月时,她抓着床单的手捏紧了拳,脚趾绷到极致,她抓住了他的头,揪住了他深红发热的耳根,令他心颤的同时,她越动情,他便越勤恳。 随着一阵长长的断断续续的呼吟,她终于平静下来,紧接着的是长长久久的气喘与感慨。 崔鸿雪从她腿间抬头,倾身而起,将她拢入怀中,他知道她此时最喜欢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喘气,他们能感知到彼此剧烈的心跳。 她一边喘着气,一边往他腰间看去。 那隐藏不了的物件就那么摆放在那儿,虽然从不说自己有什么需要,可它仍旧是那么的霸道又显眼,无时无刻不彰显着自己的□□与桀骜。 崔鸿雪临了也不知道自己的那间房长什么样,他走不掉。 清晨,是被阳台外面的鸟叫声吵醒的。 陶采薇活力满满,崔鸿雪还在睡梦中,就感觉有一条肥肥的毛毛虫蛄蛹到自己腰上,趴在那儿痴缠。 还指着说:“咦!我可没碰它。” 她瞪着眼睛,她之前就知道了,这个东西不是一直保持那种状态的。 大早上起来她碰都还没碰的呢。 崔鸿雪是知道自己这觉睡不下去了,坐起身来随手拿过一件衣服掩过,别又给这妮子勾起什么兴趣来了。 陶采薇嘿嘿笑着,倒在床上,舔了舔嘴唇:“嘿嘿,昨晚你舒服吗?” 正打算平平静静度过今日的崔鸿雪,此时正捏紧了拳,浑身泛起酥酥麻麻的感觉,令他维持不了半刻冷静。 昨晚这小姑娘一言不合就开始了,吃了他个措手不及。 到最后,红着眼趴他怀里,又开始抽抽搭搭叫起夫君来,她就是知道,叫了这么一声,他便无有不应。 魂都可以丢在她身上。 符家的生活确实好,如同神仙一般,还未从床上下来,床前正对着的一大片阳台,站在此处甚至不用远眺山水,山水就在身边。 一只仙鹤溜达到床前,陶采薇剥开一根香蕉喂给它。 “它能吃这个吗?” 一提到这个,陶采薇瞬间没好气道:“只要别给它喂肉包子就行。” 两个人刚从铺着纯白纱幔的床上下来,身上的衣服就那么松松垮垮地披在肩头,浸着皂角清香,慵懒而闲适。 在溪川,所有人都没有什么正事,除了老爷子吩咐的需要一大家子人集合的时候,其余时间各自都有各自的享乐法。 可以吩咐侍女安排好一日三餐,也可以自己下山去寻觅食物,也可以像符秀兰和陶富贵那样,每天扛着藏香猪到山间去捡些荔枝木来烤着吃。 日上三竿,吃过侍女送进来的早餐,陶采薇索性连衣服也没好好穿过,崔鸿雪也是一样,屋子外面可以看到悬崖峭壁上蓄的小池子,这小池子的构造图的也是一景,可以吸引来鸟鹤栖息。 符家人没有功夫专门豢养鸟鹤,便在这些不需要什么花费的小地方下功夫,更添了一丝野趣。 崔鸿雪躺在阳台的躺椅上,陶采薇解开他的衣襟,白花花的皮肤就那么敞在外面,她趴在上头贪恋。 远远看去,群山之中藏着的当真是两个神仙眷侣。 不谈俗世,之谈风月。 她伸手一下一下挑拨着他的皮肤,湿热温润的唇贴上去,张开牙齿叼住。 两排牙磨蹭着的隐匿触感,令他浑身发麻。 旁边的小几上摆着一盘炸酥肉,这是溪川的特 色,猪肉条裹着花椒和生粉下油锅炸制出来,溪川独有的那道麻,令人欲罢不能。 她嚼了一块儿酥肉,一口咬下去油脆脆的,味道丰富可口,花椒刺得双唇麻酥酥的,又去咬他的。 她指着他胸膛说道:“你看。”又用手拨弄了两下。 这一次道溪川来,崔鸿雪爱上了溪川的一切。 还记得上一次来时的感受,这里的一切都让他不适应、不习惯,饮食太辣、太麻,溪川人还总爱吃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们不仅吃猪大肠,还会在菜里头裹上厚重的花椒和辣椒。 在他的概念里,这个操作只是为了掩盖食材其中的臭味,甚至溪川人还会把那掩盖不了的臭味称为独特的美味。 他现在爱上了花椒的麻,也爱辣椒的辣,更爱在这个阴湿的秋天早晨,她黏腻腻麻酥酥的唇。 崔鸿雪从没像现在这般不雅过,他大大敞着衣襟,就这么躺在天地间,任由那两个点成为她的食物和玩物,她也很懒,只趴在他身上,蹭着,什么也不干,偶尔从旁边的盘子里拿一块酥肉吃着。 就这么躺到下午,他们牵着手下了山。 路上还遇到了几个昨天见过的亲戚。 符家人看似亲近,但平日里都在各自享受各自的生活。 碰见了会寒暄几句:“吃了没?”“下山玩儿去啊?” “六丫头,照顾好崔波。” 她是主人,在大家的概念里,她得负责照顾好她带来的客人。 只需要走出符家庄园的大门,两个人瞬间会被溪川生活的喧哗与热闹淹没。 就在符家庄园侧门边,就有一个常年人声鼎沸的菜市。 就在他们脚边的水盆里,鱼儿跳动、鳝鱼蠕动。 就在崔鸿雪身边的笼子里,鸡和鸭子全被关在里面叽叽喳喳地叫。 他还挺不习惯的。 就是在他沦落到铅兴县的时候,给自己选择的职业也是卖花郎。 这些场面,还是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就在恍惚间,鸡鸭贩子又宰杀了一只鸡,血溅当场。 溅在了他们的衣摆上。 令他诧异的是,最该皱着眉跳得老高的陶采薇,此时什么反应也没有,反而看着那杀鸡的看得津津有味。 先是往鸡脖子上割一刀放血,然后给它放开水里烫一烫拔毛,旁边的鸡一边看着这一幕,一边在笼子里横冲“咯咯咯”。 崔鸿雪将她拉得远了一些:“小心裙子脏了。” 陶采薇摆了摆手,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习惯就好。” 他不由想起十年前来溪川的那一次,他陪她玩的时候不多,就那么一两次,更多的时候,他跟随祖父探查各地风貌,并未在这样的地方停留。 地上的竹垫子上堆放着各种各样的蔬菜水果,藤藤菜、竹笋、黄瓜……还有秋天独有的枇杷。 陶采薇指着那些瓜果蔬菜问道:“你会不会挑水果,不如咱们买些枇杷回去吃吧。” 崔鸿雪其实不太会挑水果,但在底层混的那两年让他多少学到了一些。 陶采薇蹲下身子捡了几个枇杷出来,有农民坐在竹筐后面的小板凳上,用手提秤称好尽量,然后拿算盘算价钱。 看她一副熟稔的样子,倒像是经常在这地方买东西似的。 这地方每个人身上都有那种慢悠悠的倦怠感,下午人们往茶馆里一坐就是一下午加一晚上,玩儿叶子戏、搓麻雀牌。 陶采薇拎着一袋子枇杷,走着走着就在隐在摊贩背后的茶馆里逮到了她娘。 “碰!” “胡了!” 桌上的麻雀牌被搓得哗哗响,符秀兰又赢了钱,随手扔了一吊给一旁坐着看她的陶富贵:“拿去玩儿吧。” 陶采薇一过来,率先趴到她娘身上去撒娇:“娘!你怎么在这儿玩,也不叫我。” 符秀兰拍了拍她的手:“乖,来帮我看看牌。” 一听这话,陶采薇也不撒娇了,正色起来,当真认真帮符秀兰盘算起牌面来。 符秀兰这桌的牌友见她身边来了这么个水灵灵的闺女,都开始夸起来。 “哟!秀兰,你丫头都长这么大了。” 符秀兰回来这么多天,该炫耀的都已经在她们面前炫耀够了。 但是嘴上说哪有亲眼见到来得有面儿啊。 自己这闺女带出来那绝对是有面儿的,从小就是金堆玉砌着娇养长大的。 符秀兰咧开嘴,准备先放下手里的牌,回头把陶采薇给她们介绍介绍。 一回头,看到个满身混着鸡血泥巴,手上还拎着一袋儿烂巴巴的枇杷,准是被那些摊贩当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给骗了,的衣衫不整的闺女。 溪川的生活是真够闲适的,陶采薇头也没梳,衣服也是随便套上的,走到街上来一点不突兀。 符秀兰脸都气黑了,你就是这么给你娘挣面子的? 有牌友当即说道:“嗨呀,我丫头也是这样的,早上起来头也不梳,早饭还要等我给她买回去吃。”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符秀兰认为自家女儿比她们家的可要厉害多了,有什么可比较的。 陶采薇在家里的时候那叫一个光彩夺目,那身段,那手段,办的事那叫一个漂亮,能跟她们家那不梳头的闺女比? 偏生自己女儿今天整了个这种造型出来,符秀兰真是气死了。 陶采薇还浑然不觉,拉着她娘撒娇:“哎呀,娘,你这牌到底还打不打了,我要跟崔波去看杀鱼了。” 符秀兰被她气得不行,啥好事不干,除了看杀鸡就是看杀鱼。 桌上的牌友还顺势注意到了陶采薇身后站着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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