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擎蹙眉:“怎么就像个笑话似的了,娇娇,我可没给别人看过。” 白幼荷一怔,有些哭笑不得,抬头一看,韩擎一脸认真:“你是不是觉得我同你一处时候不爱穿,在外面也这样” 他只是想让白幼荷多看看自已练的很好好么? 在外面,除了在军营里时候比较随便,经常打赤膊,若是要出去喝酒的场合,他可从来都是守身如玉的。 白幼荷有点无奈:“自然不是。” 韩擎伸手轻轻揉她的头发:“这还差不多。” 他顿了顿:“若是你我有个女儿,我定然不会因为这个逼迫她,到时候她愿意嫁给谁嫁给谁,若不高兴就和离,若想像泠丫头那样到处野,我也依她。” 他的女儿只要开开心心地活着就行了,其他的什么也不用管。 但如果是个儿子,那就没那么容易了,他肯定要从小就开始教他习武,找最严厉最博学的学土教他读书,把自已小时候吃的苦也吃一遍。 就算臭小子当时恨自已也行,反正多年以后,他有了想要保护的人,就知道曾经苦一点是多么值得了。 而此刻,对他这一套教育设想全然不知的白幼荷正坐在那里发呆。韩擎用温水把她的头发冲好以后道:“大夫说过,你刚怀的时候不宜久浴,走吧。” 白幼荷到屏风后边换了一套干净的里衣,刚赤着脚走到屏风前,便被韩擎小心地横抱起来,凑到颈侧闻了闻,白幼荷一看韩擎的眼神,就觉得不太对劲,面露难色地念了一句:“侯爷……” 韩擎声音有些喑哑,还是低声道:“我不闹你的。” 但是白幼荷身上好香,不是那种香粉的味道,是一种说不明白的体香味,他从来没在任何地方闻过,好像只有她身上才有。 而且她怀孕以后,本就很好的皮肤现在更加滑嫩,整个人白净得像一块暖玉,脸上又透着一点淡淡的粉,真是有点诱人。 可是不能碰,他喉结动了动,在心里默默记了一笔。 一次也不能落下,都先欠着。 把美人抱到床上掖好被子,他才匆匆去洗澡。 白幼荷本想等他一会儿,却没想到他这一次洗得这么慢,等得都快睡着了,韩擎才擦着头发出来。 白幼荷用的水还温着,他就顺便干了点坏事。 否则晚上挨着她睡,又什么都不能做,实在难熬,昨夜他一直熬到半夜才睡着。 白幼荷看他表情懒洋洋的,脸色顿时有些红,猜到了他去做了什么。抿了抿嘴巴没有说,在月光里看到他很高大的背影凑进来,从背后抱着她。 整个人陷入了一个极有安全感又很热的胸膛里,这人又把上衣脱了,腰上那根红线绕着的小铃铛轻轻响了一声。白幼荷一抬头,便瞧见他的喉结几乎顶到自已眼前,近在咫尺地动了动。 白幼荷脸有些烫,张了张口,没话找话道:“侯爷要去南地,衣裳是否需要裁一批新的?明日妾约了裁缝带料子来选春衣,不如将侯爷的一并订好了便是。” 韩擎闷声道:“随你,都好。” 他不是很在意,在黑暗里听着白幼荷的呼吸声,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忽然在黑暗轻轻睁开眼睛,凑到白幼荷耳边轻声问了一句:“娇娇。” 白幼荷耳尖被叫得有些红,韩擎忽然明白过来什么,唇角勾起一点笑,有些故意地在她耳边低声道:“娇娇,怎么不看我?” 白幼荷咬了咬唇:“睡,睡吧。” “不行,”韩擎舔了舔犬齿,在她耳边沉声道:“我伺候姐姐舒服一下,可好?” 白幼荷脸色顿时红了一片,震惊于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刚才确实有点动情,那也是从前被韩擎养出来的,他只要在家,除了不大方便那几日,就是日日都要。 就算晚上他回来的晚,白幼荷睡着了,第二日早上也要补上。 白幼荷连忙阻止:“不,不好,侯爷早些歇着吧。” 韩擎哄她:“我有分寸的,只亲亲,不做别的。” 说罢,便在她腿侧亲了亲,不由分说地埋头下去。 *** 第98章 谁是鸡谁是牛 萧锦麟坐在侯府小院里,看着一只只上面贴着云流斋洒金纸封的箱子被抬进院子里,一脸的没见过世面。 一只只箱子被打开,里面全是来自九州各地为今年春天准备的最新花样的织锦缎子,一匹匹缎子流光溢彩,样式各异,云流斋的小伙计们小心翼翼的将缎样取出来,排了一排给白幼荷看。 白幼荷坐在一边喝了一口茶,有些无奈地看了萧锦麟一眼:“阿瑜从前宫里每年选缎面时,场面比这大上不知道多少倍,怎的今日在我这里瞧见,怎的如此惊讶?” 萧锦麟搓搓手:“人家没见过宫外也能这么做嘛,我以为只有宫里可以叫人把缎子送进家门挑呢。” 白幼荷抿唇,其实的确如此,一般来说,就算是京城的贵女,也是要去那些绸缎庄子亲自挑选的。她从前便陪母亲去过几次。 但是韩擎不知道做了什么,今天忽然把流云斋的人直接叫进了家门里。 流云斋来送缎面的管事赔笑着道:“夫人,咱们今年春日能上的了台面的缎样,都在这里了,像这轻影纱,蹙金锦,今年都不足十匹,这货一到京城,除却宫里贵人,夫人是第一个看,第一个挑的。” 白幼荷看了一眼,开口道:“宫里贵人留用过的,统统撤下去吧。留些次等的就好。” 萧锦麟立刻一急:“轻影纱今年我也留了,做外衫很是好看,怎的你就不要了?” 白幼荷一笑:“公主心疼臣妇,便赏臣妇几匹,再好不过了。” 萧锦麟哭笑不得:“从前我赏的你都不要,如今便要起来了,定是为了给韩擎省钱,才来我这里搜刮。” 白幼荷笑着不置可否,公主赏赐的,她接了倒是没什么。若是如今便跟宫里贵人穿同样的,叫有心人知道了,未免会有人议论韩擎有野心。 况且她平日里也不喜欢穿太贵重的,只做一两件能够撑场面的宫裙就好,其余的都是以舒服为主。 那些大红大紫的颜色,她也不喜欢,不如不要。 随便挑了几个常穿的颜色,便算是选完了。来送缎子的伙计突然开口道:“侯爷前几日在咱们这儿定了些皮裘大氅之类的外衣,因着要得多,这好皮子也难得,咱们如今刚寻了皮料,还没做好,得过几日才能给夫人送来。” 白幼荷一怔,又听萧锦麟开口道:“过几日?那你不用来了,我同姐姐一同去逛逛,我还没怎么逛过绸缎庄子呢。” 白幼荷无奈,这才忽然想起什么:“你如今怎么又能够随意出门了?不是说前两日因为夜不归宿,还将膝盖磕破了,被姑母罚了三日不许出门么?” 萧锦麟伸了个懒腰:“你也知道我母妃,她耳根子最软,架不住我软磨硬泡,况且,我旁边不是还有个小阎王爷看着我么?” 说完,她冲着不远处的门口撇了撇嘴,景越站在门口,身子站得笔挺,好像个看门的侍卫似的。 白幼荷无奈一笑,开口对那小伙计道:“那便改日登门去看。今日便劳烦了。” “不劳烦,不劳烦,给夫人办事是咱们的福气!” 一群小伙计搬着箱子陆续地往外走。韩擎正好从朝中归来,回来用午饭,迎面便瞧见后院院外一个一身锦衣卫服制的陌生男子站在那里,正想着是何人,便瞧见门口突然冒出来一个颤颤巍巍地搬着箱子走出来的下人。 那箱子装绸缎装得太满太重,木箱子本身也沉,这人抬得及其勉强,本就摇摇晃晃,结果脚下不知从哪忽然冒出来一颗石子,当即就把他绊得人仰马翻! 那人哎呀大叫一声,眼看着沉重的箱子就要压到这人身上,一侧那锦衣卫服制的侍卫忽然用极其快的速度用剑柄一挡,顷刻间将箱子在半空中接了一下,稳稳抱在了怀里。 搬箱子的人揉着屁股起身,看见那锦衣卫将箱子稳稳放下,立刻千恩万谢地感谢了一通。 韩擎眉尾微微动了一下,总觉得这小子的动作看着有些眼熟,慢慢走上前去。景越一抬头见是韩擎,立刻怔了一下,低头行礼:“下官见过侯爷。” 韩擎看了一眼院里萧锦麟:“跟着公主的?” 景越点头:“是。” 韩擎看着他:“内功从哪里学的?倒不像镇抚司自已教出的路数。” 景越微微一怔,沉吟片刻,这才道:“清羽山。” 韩擎挑眉:“清羽山?” 景越咬了咬牙道:“下官名叫景越,从前,是侯爷师弟。” 韩擎盯着他的脸愣了半天,记忆里那个小孩的脸这才跟这个名字对上,他有些惊讶,笑着道:“是你?如今长这么大了?” 景越有些语塞,萧锦麟见两人说话,也带着白幼荷凑过来,有些阴阳怪地地跟景越道:“终于遇到你师哥了,看把你高兴的。” 景越脸色一红,白幼荷在一边一愣。忽然想起萧锦麟昨日午后忽然从宫里派人来韩府,问韩擎明日的行程,中午在不在家中。 看来还是特意带着这小侍卫来偶遇的。 然而萧锦麟并不打算承认,抱着手臂在一边看着,开口对韩擎道:“你也是韩大人,他跟你屁股后面两年,你干嘛走时候都不跟他告别?” 景越眼神顿时一颤,忍不住低声道:“公主……” 萧锦麟可不管,她就是那种有话必须说明白的人。不像景越,跟个闷葫芦似的,明明自已很在意,却憋着不肯问,就知道偷偷难过。 韩擎被问得一怔,这才道:“我谁也没告别,那一次家里父亲生了点病,走得急些。” 景越怔了一下,听见韩擎继续道:“说起这个,最近本候回来,倒是没见着你们指挥使,沈嚣最近做什么去了?” 景越开口道:“指挥使如今不在京中,如今镇抚司的事情都由副指挥使代管,侯爷若有事,可以找岑大人。” 不在京中?韩擎心下微微有了几分猜测,却没有多说。又问景越:“我方才远远瞧着,你身手不错。能得我一句不错的,在这京中也不多。怎的杀鸡用牛刀,跑过来看着公主?” 萧锦麟叉着腰:“你会不会说话啊?谁是鸡,谁是牛?” 景越垂眸:“下官为锦衣卫卖命,指挥使的命令就是天,既然指挥使叫下官保护公主,公主便是下官的天。” 这话把刚要继续骂韩擎的萧锦麟说得小脸顿时红了几分,噘着嘴道:“你这话说得,倒还有些良心。” 韩擎勾唇:“大内有的是人能看着她,你跟我走,去南疆如何?如今我身边得力些的多在北疆,这一次想必也带不回来,正是缺人的时候。” 景越一怔,眼中立刻闪过一点光。下一秒忽然想到什么,这才慢慢扭头看向萧锦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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