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春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什么吃醋,你这个榆木脑袋!我是说,砚禧再好,终究是个男子,如今这样窝在后院里已很不像话了,也就是我们嘴严实,没出去乱说,也没几个人知道。” 画绿抱着脑袋,委屈道:“我这样大了,难道还不知晓男女大防的道理?可李家的人都走完了,方家待小姐再好,也不是自家人,李砚禧再如何是外人,也终归姓李,兴许在小姐心里,砚禧就是她的娘家人,往后能给她撑腰的。” “唉,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你我还是多盯着些,那个砚禧也是榆木疙瘩一块,总是没什么分寸。” 榆木疙瘩李砚禧又窗外钻了进来,又钻进帐子里,不待问过扶萤,便拿起润肤的香膏,挖了一坨往她手臂上抹去。 她看他一眼,脱了寝衣,躺好让他继续抹。 李砚禧舔了舔唇,给她手臂抹好,又挖出一坨香膏往她腰间抹。 没躲……他手往上,再往上,没入月白色的小衣,将它推起,堆在扶萤的脖颈上,埋头一口叼住。 扶萤轻哼起来,但没有躲开,过了一会儿,还抱住了他的脑袋。 他吃得越发卖力,也不管什么香膏不香膏了,一把抹在自己腿上,腾出双手去褪她的寝裤。 他知道,李扶萤的毒并没有发作,他不明白她为何会愿意,但他明白了,原来并不只有毒发,扶萤才愿意。只要扶萤未在气头上,他都可以试探着先让她动情,随后一切不过是水到渠成。 一连许多日,扶萤上午去祖母那里尽孝,下午去女工课,晚上便和他在床帐里耳鬓厮磨。 某日清晨,他进小院,写春一脸担忧看着他:“你眼下的青黑怎的越来越严重了?是不是生什么病了?赶紧跟小姐说一声,叫小姐给你请大夫。” “我没事。”他垂了垂眼,快步进了小厨房里。 天黑得越发早了,他和扶萤每夜两回打底,只有多的没有少的。 他这两日是觉得有些疲惫,但人就在他跟前,又没有拒绝,他即使是力不从心也得从,待扶萤成亲了,他就算有一把子力气也多少机会使了。 他拉开厨房壁柜的抽屉,抓一把枸杞,也管不着是不是偷吃主人家的东西,直往嘴里塞。 如今他也是月例的人,就是那钱不够他买些上好补药的,否则他早给自己安排了,也不至于在这里偷吃枸杞。 好在扶萤院里的规矩不多,没了再补上就行,也没人计较这些,他连吃了好几日的枸杞,扶萤却来月事了。 他想着先补着,待扶萤月事走了,便用得上了,可扶萤月事走了却不叫他碰了,他不好来强的,只能作罢。 天更冷一些,阴沉沉的,扶萤又坐在窗边的罗汉床上看书,换了一本,不是先前的西域记了。 他走近一些,低声道:“我想看这本。” 扶萤瞥他一眼:“你先前的书看完了?像你这样一本不看完便要看下一本的,能做成什么事?” “还有两页就看完了。”他道。 “噢。”扶萤没话说了,将桌上的西域记递给他,“行吧,拿去看吧。” 他有些日子没碰着她了,想抱她、想亲她、想跟她亲近,可半点儿办法没有:“小姐,想吃什么吗?” “鱼糕,去问问写春厨房有没有买鱼,不着急吃,现下几餐饭都在前面厅里吃了,做一些当零嘴便好。” “好,我这就去问。”他其实不大会做饭,从前在婺州李家也未下过厨房,是跟着扶萤出了婺州后才慢慢学的。 写春听他又要食材,忍不住打趣:“你对小姐的事真是上心,不怪小姐喜欢你。” 他知晓此喜欢非彼喜欢,但还是哄自己,此喜欢便是彼喜欢,低沉的嗓音都清脆许多:“嗯,我自小就跟在小姐身旁了。” “好,我去看看。着急要吗?” “不着急。” “那我便叫她们明日买新鲜的回来,天都快黑了,即便是早上买了鱼这会儿也不新鲜了。你也早些回去,免得夜路难行。” “嗯。”李砚禧走之前又去看扶萤一眼,见她低着头看书,便悄声离开了,反正一会儿还是要来的。 扶萤躺下了,但还未睡,李砚禧轻声躺去床尾,没敢打搅。 夜半,李砚禧睡得正熟,忽然被她踩醒:“李砚禧……” 不必她解释,李砚禧一眼便看出她毒发了,立即搂着她的腰去亲她。 她毒发后的动情和未毒发时的动情完全不一样。 未毒发时,她会轻吟,脸颊会泛红,甚至有好几回结束后并未睡着也未赶李砚禧去床尾,而是安静地躺在李砚禧的手臂上,什么也不说。 而现下,她喘得厉害,李砚禧生怕她一个气喘不上来便要丢了性命。 “快一些啊,你没吃饭吗?”她哭着求,痛苦已盖过了欢愉。 李砚禧扣着她的肩,额头抵着她的眉心,低声哄:“声音小一些,院子里还有别人。” “我知晓,你重一些,再重些,我好难受……”她一口咬在他肩上,眼泪直往外冒。 李砚禧不是快不了重不了,是怕又像先前一样伤到她。可天快亮了,这样磨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干脆直起身,跪坐着,托起她的腰。 扶萤知晓不能出声,可忍不住,最后只能将衣裳随意抓成团塞进嘴里。 渐渐地,她体中的那股燥意似乎过去了,整个人瘫软在褥子里,李砚禧顺势结束,在她脸颊亲亲,悄声下地去拿湿帕子来。 “我好累。”她眼皮都无法睁开了,“不想去请早安了。” “你跟她们说,你昨夜没睡好,身子有些不适,要再休息一会儿。” “好。” 李砚禧将满床狼藉收拾好,给她抹好药穿好衣裳,蹲在床边,又在她脸上亲了亲:“差不多要到时辰了,我先走了,你想吃什么?我一会儿过来煮。” 她没睁眼,气儿听着也像要断了:“我不知晓,你随意弄些吧。” 李砚禧不忍心再打搅她,给她又掖了掖被子,放好床帐子,悄声从后窗溜走了。 没过多久,扶萤已迷迷糊糊睡了,写春在外面喊了几声,没见又动静,急忙推门来看,却见她嘴唇微微泛白。 “小姐,小姐。”写春急忙低唤。 “嗯。”扶萤缓缓睁眼,声音沙哑,“许是昨夜未休息好,我还有些困,恐怕不能去给祖母请安了。” 写春着急道:“请安耽搁一回,老夫人也不会在意,要紧的是小姐的身子,奴婢这就去让人请大夫来。” 扶萤连连摆手:“不,不用,我只是有些犯困,不用这样惊师动众,你与祖母说我昨夜睡迟赖床便好。”
第20章 “小姐!”写春低斥一声,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小姐未发热。” 她笑了笑:“我便说,没什么大碍,不必请大夫,让我睡一会儿便好,我的身子我自个儿知晓,若是请了大夫,惊动了府里的人,反而是没法儿休息了。” 写春拗不过,点了点头,悄声退下:“小姐安心休息,不用担心别的,奴婢会与老夫人说清楚。” “嗯。”她眼一闭,立即又睡过去了。 写春见她睡得这样沉,便应了她的想法,亲自去老夫人那里解释。 “病了?可要紧?”老夫人也刚醒,急得要起身,“我这便去瞧瞧。” “老夫人千万莫去,小姐怕惊动您,还叫奴婢说谎,说小姐赖床呢。”写春拦。 老夫人坐回去,叹息一声:“这孩子……” 写春又解释:“小姐说了,只是未休息好,若是惊动了大伙儿,反而不能好好休息了。老夫人您放心,待小姐醒了,奴婢再来禀告您。” “也罢,她不是不懂事的。她幼时身子是不好,来北方也多有不适应,你跟人去拿些补品,要她日日吃着,免得总是不适。” “奴婢替小姐多谢老夫人。”写春带了大些东西又往回赶。 李砚禧已在院子里,和她碰了正着:“我正找你。” 她停步,吩咐人将东西收好,问:“何事?” “我听说小姐身子不舒服,想给她煮些鸡汤,不知厨房有没有?” “肯定有,我去拿。”她往外走几步,又回头,“老夫人让我拿了好些补品来,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得上的?” “好。”他跟着丫鬟悄声进了主屋,打着拿补品的幌子去看床上的人。 扶萤睡熟了,连这些脚步声都未听见。 他又想去吻她,可丫鬟们在这儿,他不好做什么,只是看了两眼,挑了几样能放进鸡汤里的,悄声退出房门。 晌午,鸡汤的香味弥漫在整个院子,丫鬟们忍不住嘀咕了好几声“好香”,写春也凑过去看:“你这鸡汤怎么煮的?这样香?” “我也不知,就是放水放食材进去炖着就行了。” 写春觉得他呆,掩唇轻笑。 他弄不懂她笑什么,也不想弄懂,只问:“小姐醒了吗?” “还未,里面有丫头守着,若是醒了会来通报的。” “嗯。”那他就先不将鸡汤盛出来了,免得凉了。 写春又与他闲话几句,见他兴致缺缺便未再打搅,又去忙自己的了。 快至中午,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从外来,方兰漳皱着眉头跨进院门:“扶萤呢?” 写春快步迎上去行礼:“回三少爷的话,小姐还在睡着。” 方兰漳不管不顾便朝正房走:“我还以为她在祖母那儿,一回来便直奔祖母那儿去了,到了才听祖母说她身体不适还在休息,我来不及多问便过来了。她到底是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可请大夫了?” “小姐说了没哪儿不舒服,只是昨夜未睡好,不想惊动别人,只想好好睡一会儿。”写春在门口将他拦住,“小姐睡得正香,三少爷还是等一等吧。” “我不进去,我就在外面看一眼。” 写春不好再劝,只能放行。 方兰漳立即轻声跨过门槛,站在外面朝里屋看,见人好生生地躺在床上,他松了口气,又退出去,站在檐下:“你给我搬个椅子来,我就坐在这儿等她。” 随行的小厮匡明站到他身旁,垂着眼小声提醒:“少爷还未用午膳呢。” 他皱了皱眉:“一顿不吃不会如何。” 写春也怕他饿坏了,没敢搬椅子来:“您不如回去等着,离这里也不远,小姐一醒,奴婢立刻去通传,您到时再来也是一样的。” “不一样。”他指挥匡明,“你去,到厢房里搬个椅子来。” 匡明未答,写春先说:“奴婢去吧,他不知晓在哪儿。” 椅子搬来了,就放在檐下,他往上一坐,看着是不打算走了。 写春不好说什么,只叫人搬来个小几,摆上些吃食,再添一杯热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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