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转头吩咐下属:“方才你可听到了,速速去请大夫到府里。若是耽误了,小心,你的脑袋。” 在属下领命走后,遂州刺史便见秦彦举止怪异的,客气的阻止了一位文质儒雅的人进到马车里。 而是自己钻进马车里,将一位头戴帷帽的女子抱出来。 一阵风拂过。 刺史眼神锐利的瞅见,可不是当时引起遂州城沸沸扬扬,轩然大波的女子吗。 他虽然不知京城里的大事,但是……遂州内的风吹草动仍是有所了解的,兼之如今两兵即将相战…… 现今回想起来,当日设下杀手埋伏秦彦,随后更是大手笔的,一把火毁掉价值连城的古宅的人,可不是当今的太子殿下! 遂州刺史被自己证实到的猜测,震惊到了,他目瞪口呆的楞在马车外看向一行人,他总感觉脚底生寒,若是此次太子亦是赶来…… 刺史使劲的摇晃头,可不敢想可不敢想。 宗睿本就是个易躁易怒的人,而今加之腿伤的缘故,口气更是不客气:“你在哪作何!赶紧命人拿担架来抬我进府。” 刺史反应过来后,小心翼翼的伺候:“殿下,是小的疏忽了,马上去办,马上去办。”他忙忙碌碌的来回折腾,心里是惶恐极了。 如今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能否邀功他不知道,但才到门前便要他半条命是真的。 一边是唉声叹气的刺史,一边是脾气暴躁的宗睿,的确是一个头两个大。 乔妘宓在离开荆州城以后便连续发起低烧,虽然因为宗睿伤势严重,赶路慢吞吞的,她身体倒是舒坦一些,可她每日担惊受怕被宗尧抓回去,倒是先惊厥出病了。 外头吵吵嚷嚷不停,乔妘宓不禁掀开帷帽看一眼。 突然便被宗睿捕捉到,他英俊的脸庞极其不悦的瞪向她,仿佛是在怪罪,他的腿伤是因她而起。 乔妘宓是怕了宗睿一言不合便咬人的架势,宗家真的是没一个正常人! 乔妘宓识相的躲在帷帽里不敢再看了,而秦彦方才未注意到这儿的动静,以为她是因为发热感到身体不适,于是便搂紧她,先一步往府里去。 “不等四殿下,无碍吗?”乔妘宓扯一扯秦彦的衣襟,低头低语问。 而秦彦听不清略微俯下身,怀里佳人娇软的唇瓣竟轻吻到他的下颔。 男人心尖酥麻,在乔妘宓看不见的地方喉结滚动,待压住心里的燥热后,他温声笑语:“不打紧。四殿下大气,怎会与你我计较,再且他腿疼我们留在这儿也帮不了忙。你身子骨弱,我先带你进府里休息。” “嗯嗯。” 秦彦真想揉一揉乖巧的乔妘宓,但眼见人多嘴杂的,只能作罢。 徒留在府外威武大气的四殿下,见到腻腻歪歪的两人更是感到牙酸。他恶狠狠的瞪向几人的背影,咬牙切齿:“秦彦,活该你被宗尧抢媳妇。” 宗睿忘记有伤在身,恼恨的脚踩马车出气,瞬间疼的他险些昏厥过去,嘴边不忘叫骂:“该死的宗尧,该死的秦彦,该死的,居然害他沦落街头!” 待他伤好以后,非将两人全杀了! 然而此时宗睿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弱柳扶风,体态娇弱的乔妘宓,不禁恶劣的暗想,他可不是什么大气的君子,他定要连同她一块算账,将她弄哭,可恶! 在宗睿暗自琢磨如何折腾人的时候,秦彦已经陪同乔妘宓到刺史府里暂时休息了。 众人不知,他们一行人的停留倒是令紧跟随后的宗尧赶上了。
第66章 遂州城刺史府内。 乔妘宓连日低烧不断,在服用汤药后便睡下了。昏昏沉沉的她,柳眉紧锁,似乎梦魇了。 梦中的乔妘宓缓缓睁开双眼,宏大壮丽的宫殿,不见一人的身影,四周空荡荡极了。 乔妘宓独自一人坐在地上的层层软垫,宫帷幔帐不时在夜风的吹动下拂过她柳肢娇柔玉身, 乔妘宓心生恐慌正要离开时,突然感到脚踝被一抹冰凉牵掣住。 烛火昏暗,若隐若现。 只见娇小玲珑的人身后正站着一巨大的黑蟒蛇。他的尾巴正游走在乔妘宓的身体上,将挣扎欲逃走的她,牢牢捆锁住。 乔妘宓惊恐极了,甚至惶恐到失声,他不时吐出蛇信逗弄怀里的柔软,然而似乎察觉到她的不喜与躲避,蟒蛇顿时不悦了,克制不住心里的躁动,准备将人吞之入骨。 在冰凉的蟒蛇碰到乔妘宓的刹那,她瞬间大惊失色:“不要!” 乔妘宓从梦中惊醒,心有余悸之时,更令她惊慌失措的人,正坐在她的床榻边上,他微阖凤眼,仿佛方才乔妘宓的惶恐不安令他愉悦不已,殷红的唇角扯出几分笑意。 乔妘宓怕极了,她蜷缩身子使劲儿往里头挪动,然而不过是方寸之地,她能逃到哪儿? 太子殿下默不作声,他眼底幽深晦涩,静静地瞧着面前极力摆脱自己的小人儿。 突然他冷嗤一声,抓住乔妘宓雪白的脚踝,将她拖到怀里紧紧禁锢住。 “娇娇,你避寡人如蛇蝎,娇弱无依的模样,着实是可怜。”宗尧靠在乔妘宓的肩膀上,声音宛如饮酒般低醇诱人,但若忽视怀里的人颤栗的娇躯,便当真似相互依偎,亲昵私语的小情人。 乔妘宓以为在荆州撂下狠话,决裂以后,此生便与此人再无瓜葛。可如今男人不止出现在她的面前,更似她梦中的蟒蛇阴冷可怕。 正当乔妘宓因宗尧话里话外的凉薄感到恐惧时,男人消瘦修长的手指缓慢划过她娇嫩的脸庞,他一手抵在她正翕动的妃红唇瓣:“嘘,娇娇,寡人劝你莫说些惹我气恼的话。” 男人停顿一会儿,勾唇轻笑:“若不然,我便令乔景明知晓何为欺君之罪。” 因为男人倒打一耙的话,乔妘宓的额角突然疼痛,她似乎被刺激到,用力推开拥紧她的人,控诉:“宗尧,你无耻!分明是你在我失忆之时,欺骗我!” 而男人亦是因乔妘宓的疏离而郁气腾腾,他栖身上榻,大手握紧她奋力推搡的双手,压住极力挣扎的人,随后牵掣住她的玉白下颔,冷笑:“我无耻?呵,若是我无耻,此时我便应该将欺瞒我的乔景明杀了,以解我心头之恨。” 乔妘宓心知眼前人的秉性,真的会如他口中所言的作出此事,她瞬间急了,娇声厉斥:“你敢!” “我有何不敢?你居然伙同乔景明在我眼皮底下搞出幺蛾子,乔妘宓你可真是大胆!我瞧,你怎会娇弱无依,毕竟你在我面前虚与委蛇,惺惺作态的本事,令寡人也不免为之称赞。” 宗尧亦不再压制心里的怒火,倾身到乔妘宓的耳畔边,不顾她的抗议,在她莹莹如月的肩膀上狠心咬出一抹血痕。 乔妘宓顿感痛疼不已,她柳眉紧皱,见到男人眼底呼之欲出的偏执,痛骂一声:“你个疯子!” 男人却不以为意,他凉薄的唇瓣轻吻她的肩膀,甚至为她舔舐掉流出的血液。趁着乔妘宓怒火攻心,开口骂人之际,他沾满鲜血的殷红唇瓣俯身吻住她的嘴唇,令她无法再道一句他不喜的话。 两人唇齿相依,情思靡靡。 宗尧瞧着身下双眸泫然欲泣的怜弱模样,不禁伸出冰凉的手抚摸乔妘宓潮红的眼尾,在她即将喘不过气时,终于善心大发的放过她。 男人啄吻她晕染绯红的脸颊,嗓音低沉:“乔妘宓,从你我初见的时候,你便注定是我的,你莫要再逃了”男人知道怀里的人心生恐惧到颤栗,但他仍然警告:“否则我绝不会心慈手软的,娇娇。届时不止是你,连同你身边的人,寡人决然不会轻饶。” 男人的狠厉,令乔妘宓惊愕不已。她神色木然的看向他,不发一言,眸中的泪珠却似盈盈流水般的划过脸颊,她咬紧唇瓣,低微哀求:“殿下,求你放过我吧。你富有四海,何样儿的人,你寻不到,为何偏要强求我。” 宗尧不嫌弃黏腻,他挽起贴在乔妘宓脸颊的香汗淋漓青丝,口吻缱绻执拗:“娇娇,乖,留在寡人的身边。” 乔妘宓侧开脸,不愿意理睬固执己见的男人。 宗尧神色倏然一沉,瞬间不满意乔妘宓的态度。正当他要强行令乔妘宓服软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宓儿,我方才听到你的惊呼声,可是出了何事?” 乔妘宓杏眸圆睁,生怕秦彦此时破门而入,她知道今日两人若是见到对方,非兵刃相接,而宗尧决然不会令秦彦安然无恙的离开…… 乔妘宓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时,宗尧恶劣的俯身在她的脸上,与她额头贴额头,唇吻唇,灼热的气息萦绕在两人之间,他用嘴型无声的挑动乔妘宓心里紧绷的弦:我去开门令秦彦进来,娇娇,觉得可好? 乔妘宓怎么不知道宗尧是故意逗弄她的,可她真不敢再招惹眼前深不可测的男人了,她赶忙扯着他的衣襟,低声恳求:“莫动他。” 然而乔妘宓维护秦彦的举动,无疑是在宗尧的心头添一把火,令他怒火中烧。他凤眼半阖,作势便要起身开门。 乔妘宓却先宗尧一步,紧紧握住他的衣襟不肯撒手。 宗尧低头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儿,情绪复杂至极,最终男人恶劣的冷声:吻我,若不然…… 乔妘宓怎么肯去吻她愤恨不已的男人,她抿紧唇瓣,无声的抗议,而宗尧见她不愿意,迟迟不动的模样,轻啧一声,便要掰开乔妘宓的手。 乔妘宓见状瞬间感到不安,径直将宗尧扯下,认命的闭上双眼,轻吻他。 宗尧眼里闪现惊讶之色,但转念一想方才满身是刺的人如今附小做低,不惜听从他的话与他紧紧相依,是为了门外的秦彦,他的心情顷刻间降落到低谷。 男人可不顾乔妘宓此时是何想法,反正他是戾气横生,欲将她揉进骨里似的抱紧。 宗尧框住乔妘宓的脑袋令她动弹不得,犹如狂风暴雨似的猛烈亲吻她的唇瓣。 而屋外不知情的秦彦,以为乔妘宓睡下了,便转身回房休息。 待一阵时间过后,宗尧才肯将快窒息的乔妘宓放开。 男人气质阴沉瘆人的喃喃自语:“你在荆州摔倒在地上的那晚,是因为秦彦在屋内吧。” 他并不是在询问乔妘宓,而是自顾自的述说。 可乔妘宓早已是心神俱疲,她一路忐忑的赶路,低烧不止,如今更是要面对满身阴戾的煞神。她头疼难耐的翕动唇瓣,终究不再与他争执不休…… 宗尧眼见乔妘宓待他敷衍了事,疲惫不堪的模样,误以为是厌极了他。他骤然握紧她纤细的腰肢,打算盘问她。 但正在此时宗尧终于看出女子的不对劲儿,她病容恹恹的面上潮红不退,方才湿润的唇瓣肉眼可见的干涸开裂。 太子殿下见状连忙伸手到乔妘宓的额头查探体温,果真烫得厉害。 若是乔妘宓此时睁开双眼,便见方才倨傲满满,口中厉言不止的男人,眼里尽是担忧,甚至为她穿衣的手微不可察的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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