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都轻下去,且变了音调,愈发柔媚动人。听得谢明峥怔了怔,想到她这会儿功夫主动往自己身上贴,燥热不安,且绵软无力,似乎明白了什么。 方才打斗之间,他记得出现过几个不是黑衣人的人,而那装扮,隐约有些眼熟。是下午在茶楼时见过的人,谢明峥当时便注意到他对临春眼神不善。 倘若是他贼心包天,似乎可以解释得通了。 谢明峥为确认自己的猜想,问临春:“阿宝,你哪里不舒服?除了无力和热,还有什么症状?” 临春摇了摇头,“没有了。” 这症状,怎么有些熟悉…… 她脑内灵光一闪,想到了自己偷看的那本话本,不就是女主角中的那种药吗! 她哭得更厉害了。 话本里写,中了那种药,如果不和男人做那种事,会死掉的。完蛋了,她不想死,岂不是只能和谢明峥做? 临春呜咽出声,又忍不住往谢明峥身上贴。 谢明峥……谢明峥他有病的,万一他待会儿不行,那自己岂不是死定了? 她慌得很,语无伦次和谢明峥说这些话。 谢明峥亦有些烦闷,在他的一千零一个梦境里,可没有一个梦是与她在逼仄衣柜里。他观察着外头的情势,想着人应该走了,正欲推开衣柜门,带临春离开,好歹寻一处舒适些的地方。 才刚有所动作,便听得门口有些动静。 他只好退了回来。 “嘘,有人。”谢明峥小声道。 临春止住哭声,怕自己忍不住,用双手捂住自己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因方才动弹那下,他们二人的姿势发生了些许变化。 临春坐在了谢明峥膝盖上,他腿微曲着,抵|在她双腿之间。 而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脚步声从门口传来,细碎的,伴随着一男一女说话的声音。 “哎呀,死鬼,这么猴急做什么……” 紧跟着,两道身影跌进粉色床幔中。 临春听见了一些奇怪的声响,好似在鼓掌,又好似在搏斗。 她试图思考些什么,但自己的脑子也实在不行了,整个人越来越绵软无力,完全瘫倒在谢明峥身上。她歪着身子,因而双腿更垂在谢明峥膝上。 那种难以接受的感觉再次袭来,且比以往更汹涌,仿佛叫嚣着什么。 她脑子里已经变成一团浆糊,简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随着本能在行动。 临春没什么力气,捂在嘴上的手也捂不住,发出些细碎的娇泣。但好在整座花楼歌舞喧天,且房间里的人也动静极大,听不见这个逼仄衣柜里的动静。 谢明峥从未想过会在这种场景。 一点都不舒适,于这位小公主而言大抵极为委屈,但情势所逼。更何况,面对临春,谢明峥一向失控。 她的眼泪仿佛流不完似的,又不能哭出声音,谢明峥有时候用嘴巴堵住她的嘴,有时候用手捂住她的嘴,感受到她一颗颗眼泪落进掌心。但感受更深的,是另外的地方。 原来比梦里还要快意百倍。 娇柔少女仿佛变作一滩水,在他掌心里滴答流淌。她的呼吸与喘声都像梦里,眼泪也像,也唯一不像的,是她的依赖。 她应该骂他,用鞭子抽他,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紧紧依赖。 房间里的人何时结束的,没人在意。临春整个人都像水里捞出来的,从里到外湿透,谢明峥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将长袍解下,将人罩住,趁房间里那两人玩到净室去时,悄声抱着临春离开。 临春毫无力气,任由谢明峥抱着她离开花楼,在夜色的掩护下,寻到另一家客栈。客栈的门早关了,谢明峥强行闯进去,撂下一锭金子。掌柜的见到金子,小心翼翼看了眼他身后无人,赶紧叫他进来。 “准备一间客房,尽快送热水上来。” “好的,客官。” 掌柜的见他们二人大半夜还来住店,又出手阔绰,有些诡异,不由看了眼郎君怀中的少女。被那俊朗郎君恶狠狠瞪了眼:“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掌柜的一阵哆嗦,被他那凌厉的眼神吓得不轻,赶紧领着人往楼上客房走。 谢明峥踹开门,“你可以滚了。” 掌柜的连声应是,赶紧走了。谢明峥单手将门合上,放临春在床侧坐下。 她虚软无力的长臂挂在谢明峥脖子上,体内的药效显然还没过去,难受地哼哼了两声,又往他身边贴。脸颊蹭了蹭谢明峥脖子,张嘴咬|住他喉结。说是咬,其实根本没力气,更像是吮|啃。
第49章 第 49 章 谢明峥喉结滚动, 看了眼客房的净室,小二还未送热水过来,她的换洗衣物也无从准备。至于福来客栈那里, 薛冰虽于人情世故上略显呆笨, 但对付那些刺客应该应付得来。 正想着, 窗牖之外, 寂寂长夜被力道火光点亮, 是薛冰的信号弹。薛冰算得上谢明峥心腹, 今夜之事,谢明峥已经交代过薛冰,更部署好安排。看见信号弹后, 玄甲卫右统领文朝会带人过去支援,将那些刺客捉拿。 喉结忽地被舔了下, 将谢明峥思绪拉回眼前。怀中少女声息渐娇, 一双柔荑沿他胸口攀附而上,眼神焦急, 却又毫无章法。 谢明峥喉结再次滚了滚,眸色渐浊。 廊中传来脚步声, 停在房间门口,是掌柜的送热水上来。 “客官, 您的热水。” 谢明峥将临春身上自己的外袍拢得更紧, 将她整个裹住, 怕她乱动,将她放倒,转身去开门。 掌柜的仍记得当时那个男人骇人的眼神, 这会儿站在门口,后背还有些发凉, 心里不住地犯嘀咕。他是为了那锭金子才将人放进来,可看这两人的样子,莫不是什么罪犯? 掌柜的心里害怕起来,已经在思索要不要去报官。方才想罢,客房的门从里打开,男人冷峻的脸庞出现在面前。 眼神凌厉,看得掌柜的一阵哆嗦,说话都颤抖:“客官……您……您要的热水。” 冷面公子只嗯了声,又忽地扫他一眼,掌柜的心都快跳出来,怀疑自己小命要不保。早知道就不该贪钱,钱哪有命重要。 还未想完,眼前忽然又出现了一锭金子。 那公子说:“再给我找一套干净的女人衣裳。” 公子说完,将金子抛下,掌柜的下意识伸手接住,咬咬牙还是应了声好。 可这是金子啊,他做生意一年,未必见得能赚到这锭金子。 “公子稍等,我马上去办。” 掌柜的拿着金子,忙不迭要下楼,他记得自己夫人那里刚好有一套新做的衣裳,还未穿过,正好给这位公子。 谢明峥的话还未说完,他又拿出一锭金子,吩咐掌柜的:“一个时辰后,再送一桶热水过来。” 今夜恐怕不得安歇。 谢明峥说完,合上房门回身,不由蹙眉。床幔中的人蜷缩成一团,柔软无力,眼泪一片模糊,汗水打湿青丝。 谢明峥将人捞起来,带进净室。 他放好水,抱临春进浴桶。临春身子绵软无力,整个人跌落下去,谢明峥眼疾手快,抓住她胳膊,将人贴在浴桶边缘。 临春这会儿什么清醒意识都没了,只觉得难受。她伸手去抓谢明峥衣袖,要往他身上贴。她湿漉漉的,水渍溅湿谢明峥。 不过谢明峥身上衣裳也早狼狈不已,多这点水渍并不算什么。他任由临春贴近,嫌碍事,索性将自己身上衣裳解了,踏进浴桶。赤|条条两个人挤在狭窄的浴桶里,水位顿时上涨不少,几乎要满溢而出。 临春觉得难受至极,心里仿佛有个巨大的空洞,无法填满。她不知道怎样填上这个洞,只能一味地哭。 哭得谢明峥心神荡荡。 他低头吻她,温柔而安抚,但吻渐渐变得粗暴,在她肩上留下点点痕迹。 方才行动不便,什么都不敢做,这会儿像加倍补回来。 临春被啃了口,疼得吸了口气,有些莫名地看着谢明峥。随后她感觉到自己心底的空被填满,她的难受仿佛有了出口。 掌柜的很快寻来干净衣服,再次叩响客房的门,许久没见有人开门。他正纳闷,终于听得一句:“放在门口。” “好的,客官,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没有。” 掌柜的再次离开,一墙之隔,净室里溅落不少水痕。 一个时辰之后,掌柜的依据约定再次送来热水,仍旧是放在门口,之前他放下的衣裳已经不见,想来被拿进去了。 掌柜的打个呵欠,看了眼时辰,天都快亮了,终于能够消停片刻,赶紧睡下。 - 枕侧的少女已经熟睡,呼吸平稳而规律,似乎累极了,缩在他怀里。谢明峥给她换了干净衣裳,又将她头发擦干,这等细致的活,做起来还真不容易。 他吹灭了灯,在临春身侧躺下。 掌柜的这一觉没能睡太久,一大清早便被城里的动静吵醒。店里伙计已经开了店门做生意,掌柜的揉着睡眼,问城里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吵。 小二说:“听说是发生了命案,死了好多人。就在城西那家福来客栈里。” 掌柜的闻言顿时睡意全无,倏而想到自己昨晚收的两个人,该不会……他们就是犯下命案之人吧? 他胆战心惊,脸色都苍白几分,不由看了眼楼上方向。那二位客人还未见出来。 福来客栈一夜之间死了数十人,这样大的事,没多久就在江州城传遍了。乔启文正坐在家中喝茶压惊,回想起昨晚的事,还是吓得不轻。 昨晚他本是要带人去截那美貌小娘子,怎知竟撞上一群黑衣人杀人行凶,他带去那点人也都死了,他自己跑得快,捡了一条命。回来之后,乔启文眼睛都不敢闭,就这么熬到早上,便听闻出了事。 乔父焦头烂额,急得不行,乔启文嬉皮笑脸,忽然说:“爹,你是不是在愁城西命案的事,我知道凶手是谁!” 乔知府将信将疑,他这草包儿子一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还能知道这种事? 乔启文却胸有成竹:“我亲眼瞧见了。” 乔知府当然狐疑:“你怎么会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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