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这样,也不过是装摆出来的。 周雪燃面不改色,低嗯了声,转身便走。 许清渺跟上他,隐隐觉得不对劲。 “林将军如何了?”许清渺主动与他说话。 “不该你问的。” “?”许清渺闻言一愣,敛了笑颜,心下不愉,见周雪燃冷面冷语也不敢显现出来。 府外。 青止候在轿前。 周雪燃上了马车,伸手要拉许清渺。 许清渺漠视他的手,纤指抓住轿沿,先抬一只脚踩在轿板上,另一只脚用力蹬了上去,险些一个踉跄出丑。 周雪燃静静地看她。不自量力的小狐狸,弱小又固执,愚笨又自大。 没了他的出手相助,才这般狼狈。 许清渺刚踏入轿子,手臂被一道力带动,随即被高大的身子压在底下。 “你......”许清渺刚想质问,唇就被堵上,鼻尖萦绕雪松冽香。对方动作毫不怜惜地含住她的唇舌重重吸吮,引得许清渺舌尖发麻。 力量悬殊,许清渺毫无反抗之力,侵略的气息太压抑了,她用力捶了周雪燃的肩膀,企图以此推开他,下一霎就被他单手精确地握住两只细软的手腕抵在轿壁。 双手被举起,薄纱袖口褪至上臂,露出两条雪白玉臂。 许清渺彻底没了抵抗能力,顾此失彼,男人接吻的时候,彷佛天生手就是不老实的。周雪燃另一只手从她的后腰滑落到圆臀,随之垂首用力加深了吻。 许清渺被他压迫得紧,小脸不知是缺气还是羞愤得泛红,急得无助,哭了出来。 周雪燃吻得正深刻,感受到脸上转瞬即逝的凉意,才清醒睁眼,放开了许清渺。 “放开我!”许清渺想抽出被周雪燃握住的手腕,可他无动于衷。 周雪燃轻轻啄她脸上的泪痕,非但没有松开许清渺的双手,还单手轻而易举地解开她的腰绦。 “疯了你!”许清渺受惊,杏目怒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这么对她。 “闭嘴。如果你想让他们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孤也不介意。”周雪燃轻笑,“只是届时魏靖琦会不会同意你进魏家的门就不得而知了。” 又来。 他变成这样又是因为魏靖琦。 这时许清渺跟他来硬的肯定不行,周雪燃看着温冷疏和,实际性子只会比她更加硬气。 “三郎,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昨日不是和你说了吗,我们先把这事放一放好不好?过段时间,不差这一时半会。再说,你抓着我的手弄疼我了。”许清渺软下来央求道。 周雪燃看着她怜弱的模样,晶莹委屈的眸子和润泽的唇。许清渺说的每一句话全是在骗他,他已经分不清是真是假了。 纵然他对男女之事再不上心,也知晓女子送男子帕子的意义。 魏靖琦赠予许清渺酸诗,许清渺回赠绣帕,他们倒像一对璧人。所以许清渺将他置之何地? 竟背着他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三郎。”许清渺见周雪燃动容,紧接着软软地唤他,水眸楚楚可怜地看他。 果然,周雪燃缓缓松开了握着两只雪腕的手指。 许清渺心中松了口气,可下一刻就是布帛撕裂的声音。 莹白滑嫩的肌肤展露在空气之中。 许清渺来不及反应,男人的身子又沉沉压了下来,他的吻和手都很烫,烫得许清渺止不住微颤。 即是双手没有被桎梏,许清渺也不是周雪燃的对手,任凭推搡都无济于事,反倒她的挣扎添了几分情-欲,似乎促使对方更加欢愉癫狂。 周雪燃舌尖撬开许清渺的唇齿,强势地在她小口中搅舔,等她快呼不上气了又松开,戏谑地看她狼狈诱人的姿态,居高临下地轻笑一声。“渺渺,你是谁的?” 许清渺兰息轻喘,还未等彻底平息,就忍不住破口大骂。“疯子,你真是疯了!” 他这般行径,哪里还是君子所为? 哪里还像一个太子该做的? 周雪燃挨了许清渺的骂并不恼,轻蔑笑意更甚。 周雪燃对她,就是疯子。 可能就是疯了才一次又一次信了她的花言巧语。 “我疯了,那也是你逼的。”周雪燃抬指解开了宝玉腰带。 “你自讨的。” 他说。 轿子外头。 青止在轿外驾车,隐隐听到许清渺又在说对太子不敬的话,忍不住皱眉。太子就是太宠她了,纵观上京,那位公子像太子一样长情地宠一个女人? 青止不懂情爱,也无兴致于此,他是看得出许清渺生得比寻常女子娇美,但过于放浪形骸了。青止没想到向来无欲念的太子竟也会被这样狐媚的女子迷得心神紊乱,这样下去不行,他想,得找个时机再与太子说说。 思忖间,青止身为习武之人敏锐地发觉身后的轿子在轻晃,细微的水渍声和零碎的呼吸听得人面红耳赤。 如拍浪,时重时轻。还有女子遏抑不住的娇声闷哼和低咒。 青止专心平稳地驾车,不敢细想。 许久过去。 轿内。 散乱的云鬓上珠钗摇晃,发出清脆好听的撞击声。 许清渺已经放弃抵抗,被他耗得没了气力,哭花了脸。她破碎的模样如郊外一夜风雨后残败的梨花,天明后日光照在洗去泥尘的落花上,明媚又怜弱,惨得惹人心悯。 许清渺小手按在他小腹上推开,用最后力气带着警告呜哀,“周雪燃!” 周雪燃从女子娇小的身子上起来,他衣衫不乱,甚至没有脱下来,长指随手系上腰带。 与疲惫不堪的许清渺相比,周雪燃丝毫没有倦意,染了情.欲的眸子很快清明下来,呈若无其事态。 “真是不要脸。”许清渺见此,羞耻涌上心头。 他把她折腾成这样,还一副清高模样。 “渺渺好像骂人只会这一句。”周雪燃不与她生气,凌冽的面上难得将餍足浅浅流露。 “混账!”她又骂了别的。 “别吵。” 轿子停了下来,从林将军府邸到太傅府上的距离并不远。 可轿子一路未停,他们也耗了许久。 所以现在轿子停在了哪里? 许清渺心中有一个答案,随之一慌,“这是哪?” 周雪燃没有回答许清渺,只是为她穿上裙摆撕裂的衣衫,一手揽过许清渺的削肩,一手抬起她的腿弯抱她下轿子。 周遭琼楼玉宇,雕栏玉砌,高雅古朴,陈设规整协调,肃穆庄严。 许清渺记得。 这里是东宫。 轿子是进了东宫的,东宫外的宫人不知道太子带了个女子回宫。 东宫太安静了,许清渺压低声音厉声问。“你带我来东宫做什么?” 周雪燃还是不言,抱着她进了寝殿放到床上。 “孤叫青止打热水来沐浴。” 周雪燃吩咐下去,青止很快就叫宫人备上了热水。 许清渺坐在床上,重新系好绦带,方才周雪燃系得松散,领口都松弛着,锁骨隐现。 “蠢。”周雪燃见她半天解不开,上手帮她解开。 可周雪燃不让许清渺系上,要抱她去沐浴。 高山清泉的屏风之后是白玉砌成的浴池,宫人已将热水灌满了浴池。 “我要回家。”许清渺不肯。 周雪燃也不肯,抱她进浴池,褪下了衣饰与许清渺一同洗沐。 浴池内加了安神的药油,热水腾腾的,温度很舒适,白雾氤氲,朦胧了两个人的脸。 缭绕云雾迷了眼,热水使身子发烫。 周雪燃低头去亲吻许清渺的唇瓣,将她的后背往怀里按,让柔软的身子贴在他紧实的胸膛。 许清渺不知道他发什么疯,如此一反常态,想着先忍一忍,待会回家便好。 想到此处,许清渺先迎合他高兴,伸手环住周雪燃的颈项,素指用力压着他的后颈,加深回应他的吻。得了许清渺的回应,周雪燃微微抬眼,见许清渺紧闭眼眸,深情地吻他。 而后,周雪燃阖上眼,舌尖探入得更深,大掌游走在腻滑如软玉的身子,抬膝顶开许清渺的双腿内侧。 许清渺吓得腿一软,倒在他身上,水花激起,她差点溺水,花容惊恐不已,瞬时红了眼尾。 周雪燃敏捷地捞起她。 许清渺靠在周雪燃宽肩上,柔软的饱满抵在他的锁骨。周雪燃的身体很烫,许清渺每触一下就心惊胆战的。 许清渺呛了水张着小口咳了几声,下意识抓着周雪燃的肩,后怕地带着委屈哭腔哀求,“三郎,我要出去。” 她哀求的声音太好听了,明脆温顺,带着小小的呜咽,像受惊的小兽。 不知为何,见许清渺难受,周雪燃又心疼又喜欢看她这般。 这般受了委屈来依赖他的模样。 “好。”周雪燃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 水声淋漓,周雪燃抱着许清渺出来,拿干巾帕为她擦拭小脸。 太亲密了。 “我自己来好不好?”许清渺一-丝-不-挂,很是不自然,如绸似练的长发染了些水,沾在圆润香肩。 周雪燃看出许清渺的窘迫,不为难她。 “你脸好红。”周雪燃蜻蜓点水啄了她微红的脸颊。他见许清渺现在这样,心一点点被填上,很是喜欢。 周雪燃湿热的鼻息洒在许清渺耳廓,他的声音清如断冰,说出的话却是滚烫的,和他那清心寡欲的脸也极其违和。 许清渺拿巾帕快速擦干,兰裙方才却在轿上被周雪燃扯裂了,穿这个回去定是不合适的。 “三郎,你能不能叫人拿件衣裳给我?”她只能看向周雪燃。 周雪燃很快换上了干净的黑纹玄衣,黑色衬的他劲瘦,也衬得眉眼愈发冷冽。 “嗯。” 没想到东宫竟然有备女子的衣衫。 周雪燃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衣裙给许清渺,许清渺穿上,没想到这件衣裙如此轻浮。 粉蓝色的上衫和下裙分离,整截细白的腰肢暴露在外。上衫仅仅够遮住半个胸脯,且加有金饰,金链垂至肋骨处,有冰凉触感,也显得肌肤雪白莹润。下裙更是放肆,薄纱隐隐现出雪白长腿,裙裤堪堪遮住翘臀。 好在有外衫可以遮住手臂,但是轻柔的纱薄的依然可以看清玉肌颜色。 “换一件好不好?”许清渺不自在,她穿这个,更回不去了。 周雪燃充耳不闻,漫不经心道,“真好看。” 许清渺知道跟他说不通了,冷了脸,“我要回家,你快叫人送我回去。” 变脸真快。 “孤叫人备了午膳。”两个人各说各话。 “我不吃。我要回家。”许清渺不想与周雪燃多纠缠,见他油盐不进,也没了耐性。“你派人送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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