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精美冰冷的宫殿,没有活人气。 在周雪燃问起此事时,她讽刺道,“东宫的人不都是这般?何况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许清渺要说出的话,恐只会让周雪燃立刻下毒毒哑她。 许清渺不光不与周雪燃说话,还不愿去看他。即便是再惊艳的脸,看久了也渐渐平淡,何况还是厌恶的人。 周雪燃说到做到,他夜夜欺在许清渺身上,吻她的面颊,颈窝,将身上吻遍。 他看着在许清渺身上留下的一个个红印子,很是满意。 周雪燃身段完全长开了,骨架高大,他单手握住便能许清渺的双手,许清渺在他面前根本没有抵抗之力。 即便如此,她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做着无用功的反抗。 周雪燃听着她气急败坏骂人的话,轻笑,“看来渺渺在床笫间和孤就有话说了。” 许清渺听了,“不知廉耻。” 世人谁能想到,平日面上风光,谦和温润的太子背地里藏着一个弱不胜风的娇娘,夜夜欺压,满口荤话。 周雪燃每每都吻到许清渺喘不上气才止,“等你身子好了,可以做的就不止这些。” 许清渺喘着气,愤愤地瞪他。 这种日日受辱,一眼能望到头的日子许清渺是过不下去了。 宫里要举行一年一度的宫宴,皇后叫周雪燃届时带上太子妃出席。 周雪燃对许清渺道,“有孤在,你不说话便是。” 许清渺戴了面纱出席,一直规规矩矩地站在周雪燃身边,这是她禁足以后第一次离开寝殿。 周雪燃一直陪在许清渺身边,小心扶她,还解下大麾亲自给许清渺披上,看起来体贴有加。 宴上,有几位贵女悄悄打量着许清渺,好奇着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引得太子垂怜。 女子从未取下面纱,云鬟雾鬓,宴会上坐在太子身侧,端庄安静。 宴会上,满腹经纶的才子不在少数,他们吟诗作乐,互相比试。 四皇子次次举樽向周雪燃对诗,许清渺察觉到了这一点,很是疑惑。 周雪燃为她解惑道,“他想坐那个位置。” 顺着周雪燃的目光去,许清渺看到了明堂上的皇帝。那个位置是皇帝才能坐的位置。 皇帝看着确实身子不好,随时都像会倒下来的样子。男子瘦骨嶙峋,可背脊依旧直挺,在众臣前保持着威严。 许清渺看向周殷岚,他姿态随性,远没有周雪燃稳重。 周殷岚注意到许清渺的目光,看了过来,与她相对。女子明眸透澈,周殷岚看出,她似乎对周雪燃不满。 许清渺收回目光,望向别处,周殷岚看她看得太光明正大了,也不怕叫有心人瞧见了。许清渺想到,周雪燃之前有时也是这样大胆。他们这些皇室中人莫不是都是这样的? 周雪燃瞥了周殷岚一眼,桌下的手握住许清渺的手,力道恨不得将她的手捏碎。许清渺疼得抽手,可甩不掉周雪燃的手,她只能拉开距离。 这一幕全被周殷岚看得清清楚楚。 笙歌艳舞的宴会结束,大家陆陆续续散去,留下杯盘狼藉。 皇帝传唤太子到养心殿单独谈话。 周雪燃让许清渺在门口等他,不准乱走,许清渺沉默。 “听到没有?”见她不语,周雪燃不满皱眉,牵起许清渺的手。 天冷,她的手总是被他捂热了又很快凉下来。 好像要一直一直被他握着才行,这叫周雪燃更不好松开她了。 “知道了。”许清渺冷冷道。 周雪燃这才进去了。 许清渺在外头等,等了一会没等到周雪燃,等到了四皇子周殷岚。 “三嫂。”周殷岚站在许清渺身后。 许清渺正出神,被这一唤吓到,反应过来后微微行礼,“四殿下。” 没想到,周殷岚直接扶住了正要行礼的许清渺。 “三嫂不必多礼。”周殷岚扶着许清渺手臂的手依旧没松开。 许清渺一怔,使了些劲才收回手。 周围没有宫人,但此处是会有宫人必经。 “三嫂定是个绝世美人,”周殷岚透过面纱看许清渺面容的弧度,纨绔子弟般揶揄道,“才会叫皇兄金屋藏娇这么久不让大家见见三嫂。三嫂可否摘下面纱让我窥得一眼芳容?” 许清渺暗骂四皇子是个好色之徒,又搬出周雪燃提前提她想好的说辞,“殿下谬赞。我有旧疾,受不得风。” “三嫂可是不喜欢皇兄?我可是瞧见三嫂对皇兄很是抗拒。”周殷岚没有为难,别有深意笑道,“三嫂若是不喜欢他,可以考虑考虑我。听闻皇兄婚前就不愿碰侍女,恐有隐疾,怕是也不懂得房中如何怜香惜玉。” 周殷岚似乎想到了兴奋的事,“违背伦理之事,做起来可是很刺激。” 一想到是周雪燃的女人,周殷岚更高兴了。 许清渺闻言一愣,不禁后退一步。 “三嫂莫怕,我说笑的。”周殷岚收了明晃晃的觊觎之色,正经道,“此事不急,周雪燃阴狠,但日后你就知晓孰更甚。” “你想当皇帝?” 周殷岚眼中一闪而过惊诧,他没想到许清渺能说的这么直接,那他也直接些,开门见山道,“是,并且势在必得。可怜要让三嫂守寡了,好生不舍。” 说罢,周殷岚伸出手,怜惜地想抚上女子的脸颊。 许清渺一避,“这可是手足相残之事。” “那又如何?这是皇家,杀兄弑父算什么?何况你看那几个谦谦公子,登得高位的,有几个人手上不沾血?”周殷岚慵懒道,“三嫂有所不知,皇兄手上才是最早染上同胞鲜血的,当年大皇兄便是死在他手上。三嫂与他相处要当心了,周雪燃不是人,他是嗜血杀戮的怪物。我此番,也是替天行道。” 许清渺晴天霹雳,真的是周雪燃杀死了大皇子? 定是兄长在查大皇子的密案查出了什么,才叫周雪燃杀人灭口了。 许清渺最后的期冀也破灭了。 如果是这样,兄长定是被周雪燃杀了。 “你此言当真?”许清渺瞳孔发颤。 “如有虚假,我天打雷劈。”周殷岚补充道,“此事我会禀告父皇,叫父皇定夺。父皇最恨手足相残之事,周雪燃这次必死无疑。可怜了三嫂,年轻貌美丧了夫。不过三嫂放心,皇兄去后,我会替皇兄照顾你。” 许清渺袖中的指甲狠狠刺入手心,留下月牙印。 “你可有匕刃?我帮你杀了他。” 看来周殷岚当真是小瞧了面前的女子,她看着瘦弱,没想到有此胆魄,相处不长,却接二连三地让他惊艳。 “只有此物。”周殷岚摊开掌心,一块边缘锋利的瓷片。 许清渺顿了顿,决然接过。 “你真要杀他?” “他活不过今晚。”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会补偿你 莫兰和银铃一样, 是罪臣之后,族中男子流放发配,女子为奴娼妓。像她们这样情况的在宫中并不多见, 还会受到排挤。 她们文才与礼数高于旁的宫女,做事又细致, 后来在东宫当值。 一日, 左禁军统率青止大人挑选了她们二人去办事。 东宫的人话少, 不该多问。她们去了才知道是要照顾一个女子, 是在正殿下藏着的女子。 那女子生得貌美清绝,仪态有方,许是大户人家的女儿。青止大人说过需要好生照料, 想来她是对太子重要的人。 莫兰和银铃照料她的第一日, 她与她们说了好些话,可惜她们不能回答。美人面上浮显失落。 第二日, 青止告诉她们可以与她说话,小娘子问了好多与太子有关的小事, 莫兰心想这位娘子应该是喜欢太子殿下的。太子殿下英明神武,年轻有为,应是女子都会中意的郎君。 莫兰愈发觉得自己的猜想是对的,美人日日黏着太子, 乖顺安静地守在太子身边。她像眼里只有郎君的小娘子,一言一行很是讨喜, 别说男人了, 莫兰见了也会心生怜爱。 后来她有了身孕,太子会带她出暗室, 在东宫后院, 小娘子还会折腾青止大人为她抓蝶, 很是有趣。太子还带她出宫去了花灯节,回来后她心情轻松许多。 莫兰知晓了那娘子是反臣许太傅家的庶女许清渺,她有着和她们一样的遭遇,不一样的是,她有太子殿下。 太子为了她欺君,设局让她做太子妃。 莫兰和银铃有目共睹,他们是很相爱的神仙眷侣,一切都很祥和。肃穆的东宫有了许清渺的存在有了几分欢愉。 没想到,维持不了多久。 四公主来了东宫,她要许清渺摘下面纱,好在许清渺顾及她们没有这么做,可四公主和她说了几句话,当日许清渺便疯了似的和太子殿下争执。 结果她是被太子禁了足。 那几日太子妃丢了魂,太子也没再来看过她,和宫里失了宠娘娘们一样。 一日夜里,太子妃一不小心失去了腹中的孩子,这可吓坏了莫兰和银铃,翌日青止重罚了她们。 而太子开始和当初一样日日都来,他从旁严密注视许清渺喝药。 太子妃脾气变得很差,常常对太子出言不逊,吓得宫女们跟着捏把汗,有时候她们下跪不是怕太子惩罚,而是替太子妃求情的意思。 守夜的宫女能听见殿内许清渺厉声和太子说着大不敬的话,太子殿下从不降罪于她。 宫女们替许清渺沐浴,见到她身上的吻痕和掐痕不由得心颤,她身上的这些痕迹,总是新旧交叠。她生得温软,性子却坚韧,总是在挣扎时伤到自己和太子。 周雪燃手臂上和身上被许清渺留下了不少抓痕。 “猫似的,这么喜欢挠人。”周雪燃皱眉,看着肩上新添的一道血痕。 次日,周雪燃下了朝来,亲自为许清渺剪指甲,周雪燃揽她坐在他的腿上,将她的指甲修剪得不留一丝多余。 许清渺不情不愿,又害怕他吓唬她的话,只能不满就范。 修完指甲后,夜里许清渺抓人不再像之前那般狠了。 许清渺变得沉默寡言,她不和周雪燃说话,她和周雪燃说过最多的话就是“放我离开”。 她每次说完这句话,周雪燃的脸色都很阴冷。 就连莫兰主动和许清渺说话都得不到回应。 莫兰心想,许清渺应是知晓了她将许清渺每日所言所行记录下交给太子的事。 太子从莫兰上书的叙事中知道了那夜许清渺流产的经过。 “是孤误会你了。”周雪燃猜测许清渺不和他说话的原因。“孤知道孩子的事不是你有意的。你总是骗孤。” 许清渺冷声道,“孩子的事是骗你的,但那句不爱你是真的。” 她想离开皇宫,离开周雪燃,去哪都好。她甚至觉得,受流放之苦都比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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