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昭轻喘一声,强忍住那处的痛痒。 “我要打人了”,她很少用阴沉威胁的语气说话。
第20章 赵云琅闻言顿了顿,从秦江昭的颈侧抬起脸,嘴角还有些晶莹,眼神却有些挑衅,似乎是在示意秦江昭,给你打。 秦江昭气闷,轻眨眼睫,不用想,她下不去手,“我不跟你计较,放我下去。” 赵云琅箍着她的手臂似铁,分毫未动,他幽深的眼睛注视着秦江昭,转瞬冒出些凶光,左手抓住了秦江昭的后颈,转身将秦江昭的背压到树干上,低头攻城略地。 趁着秦江昭恍惚的瞬间,撬开了她的唇齿,他吻得极深,捉住了秦江昭就不放,用牙齿咬住,不住地吸吮纠缠。 秦江昭被他紧实地按在树干上,无法推拒,被狠狠咬住,又收不回舌尖,她何曾遭遇过这般凶猛的进攻,在庆功宴之前,她的过往中,连蜻蜓点水般的吻都未曾有过。 哪怕就是庆功宴当晚,也并非掠夺得这般靡靡。 赵云琅纠缠得太紧又太孟浪,秦江昭气急拍打他的背部,他无动于衷。 秦江昭伸手便扭他的耳朵,用上了力气,他吃痛松了口,让秦江昭逃了去。 他有些被猎物逃走的暴躁,不顾耳朵的疼痛,转而进犯秦江昭的唇瓣。 然后,赵云琅抬起头,定定地看着秦江昭。 看着他下唇上深深的齿痕上不断渗出血迹,秦江昭的眼睑轻轻颤动,心中有些后悔。 她眼角泛红,低声问:“你怎可屡次三番地轻薄我?” 赵云琅不坏好意地凑近,声音带着恶劣:“我哪里是轻薄二姐姐,我分明是欺负你。” 秦江昭感觉瞬间被凉意侵袭,她眯了眯眼,抬眼瞪向赵云琅。 赵云琅却又转了话锋:“谁让二姐姐总是招惹我?看到我每次在你面前恼羞成怒的样子,你是不是很得意?” 秦江昭被他带歪,准备认真的神情又变得紧张:“你怎会如此想?” 赵云琅不依不饶地控诉,他唇上的血迹也没擦:“二姐姐,看我还不够可怜吗?” 在她面前的赵云琅,冷淡的,疏离的,不识好歹的,怨恨的…总之没有,这边主动展露脆弱的。 秦江昭抿了抿唇:“那你想我怎么做?你那日说桥归桥,路归路…” 赵云琅心里又在发狠,她原来真的想和他桥归桥,路归路啊。 想和他从此井水不犯河水?没门了。 但他面上却露出些委屈,装作赌气道:“原来二姐姐真想离我远远的,看到我心里很负担吧?” 秦江昭目露怜惜之情:“云琅,我只想你好。” 眼里没他的人,偏说些好听的足以要他命的话,他心里又几下一笔。 他冷着脸,继续赌气般不解道:“我要如何好?皇祖父将二姐姐赐婚给了我,二姐姐说得好听,只想我好…” 他还没说完,看着秦江昭震惊的脸孔,毫不意外地,没有丝毫欣喜之色,还有几分措手不及,看起来被赐婚给他对于秦江昭是个无比大的坏消息。 赵云琅禁不住泄露出真实的情绪,嘴角露出嘲讽的笑:“二姐姐听到这个消息是不是在想要如何脱身?如何请皇祖父收回成命?与我成婚竟是这般避之唯恐不及吗?”
第21章 秦江昭闻言回神,耐心解释:“并非如此,非是与谁成婚的问题。” 赵云琅闻言更气,嗤笑:“那如此说,你是要因着一人,从此青灯古佛了?” “也与那人没有关系。” 她与赫连濯彻底没了关系,这是她为自己人生做的考量。 赵云琅眸光变得森冷,暗道嘴硬罢了,心里却百转千回,声音清冷地抛出诱饵:“二姐姐既要寻个去处,端王府难道不是个绝佳的去处吗? “端王府只我一个主子,二姐姐去了就是唯二的主子,府中大小事宜便全权交由二姐姐做主。 “从此,二姐姐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 秦江昭有些动容,未曾料到他会如此说,非但不反感自己成婚,还愿意这般礼遇有加。 所以,尽管赵云琅的语气颇为生硬,她还是又柔和几分,劝道:“这毕竟是你的婚事,该是寻得一位你欢喜之人。” 赵云琅打量秦江昭的神色,乘胜追击,“自古婚事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压低了声音,隐隐含着几分落寞之意:“难道我也要被二姐姐退婚,然后受京中众人取笑讥讽吗?说我天生就该是孤寡命格,无人愿……” 秦江昭连忙捂住他的嘴,轻声斥道:“不许你这么说,我不会让你落到那般境地的。” 被捂住嘴的赵云琅一瞬不瞬地看着,仔细观察秦江昭的神情。 秦江昭见他不再妄自菲薄,渐渐收回了手,但还是目露疼惜地坚定道:“总会有一个人,会一直陪着你的。” 四目相交,赵云琅对着秦江昭黯然神伤,哑声呢喃:“二姐姐无论如何都不肯疼疼我吗? “我想有个家。” 秦江昭的心,瞬间软得像是一滩水,她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伸出双手无比怜惜地抚摸上眼前英俊但有些瘦削的面容:“云琅。” 秦江昭的心里充满了心疼和温情,赵云琅却并非这般。 他凝视着眼前人,心里并未有得偿所愿的畅快,反而内心发冷:他须得是这般作践自己,她才肯心软靠近几分。 他闭了闭眼,但无论如何,这招管用就行。 他又凑近秦江昭,像狼一般盯紧她,从今后,这便是他的人了。 赵云琅轻声但暗含霸道地宣布:“二姐姐,端王府也不是你的去处,是你此生的归宿。” 言罢,他又有些凶恶地啃了上去。 二姐姐,无论你心里有没有真的把我当回事,这便是你此生唯一的归宿,我会将你严密地,看管在我的领地。 你最好,不要让我一直失望。 秦江昭心悸,但她此时已经彻底落入了赵云琅的陷阱中,她平生最是吃软不吃硬,更何况是赵云琅在这般可怜地在乞求她。 尽管赵云琅的动作并不温柔,秦江昭没有回应他的掠夺,但也没有再挣扎反抗,反而轻轻地抚上了他的背部。 感受到秦江昭的包容,赵云琅的气息瞬间凌乱几分,不由地咬了几下,一个劲儿地想往里探去。 但秦江昭实在抗拒他那般激烈地对待她,她还尝到了他唇上浓重地血腥味,于是,她牙关紧闭,豪不放松。 赵云琅却更起了征服欲,呼吸变得更加紊乱,身子也强横地抵住对方,一丝缝隙都不留。 嘴上更加用力地吮咬,不停强势地试探。 感受到眼前的人的急迫,秦江昭有些心慌,反而更抗拒了。 “唔”,她的头又动不了,她只能轻轻推拒身前人的肩膀,希翼他能稍微冷静一下。 几次挫败后,赵云琅目光幽深,他按捺住心急,变得诡计多端。 不断地啄吻,还时不时轻轻哑声祈求:“二姐姐。” 不带嘲讽地叫她二姐姐吗? 秦江昭被叫得很是触动,轻眨眼睫,“云…唔” 赵云琅一计得逞,暴露出本性,蛮横地纠缠秦江昭的,胡作非为。 秦江昭整个人都被他霸道的气息包围住了,快要在他的亲吻中窒息。 但她试过了,咬伤了,她要心疼,还是乖乖由着他。 启开了唇。 半晌,赵云琅才放过她。 他的呼吸慢慢变得极为凝重,停下来,把秦江昭按在他肩头,他的头埋在秦江昭肩上。 急促地呼吸打在她敏感的颈侧,秦江昭心跳如鼓。 赵云琅为了靠得更紧密,把秦江昭抱离了树干,他便微微后仰着身子,让秦江昭伏在他身上。 秦江昭感觉有什么让她格外在意。 她脸色发红。 “混账”,她心下慌乱,抬手扯他的头发,“你要抱到到几何?” 赵云琅不应声,还往上颠了颠,微微晃头挣脱秦江昭的手,在她颈间蹭了蹭。 被赵云琅闹了这一通,秦江昭心中接受了几分被赐婚给赵云琅的事实。 皇命难为,不说她要付出什么代价,便是国公府也没有能耐薄了皇帝的面子。 况且,他说,他想有个家。 不必提什么男女之情,便说,她自幼便认识了他,那些发自内心真心实意的欢喜有过,爱护之情有过,愧疚,伤怀,心疼与惦念之情这些年又不知是如何在折磨着她。 在他身上,她付出了平生最激烈与复杂的感情。 她,放不下。 秦江昭认命地抱住了赵云琅。 就这样绑在一起也好,那些要与自己再不相往来的无能为力便不会再有了,她可以理所当然地关心他,照顾他。 但她不知道的是,赐婚的旨意上午到了秦国公府,秦世安回府接旨后,便带着圣旨赶去皇宫,他请罪,直言已上了折子自请离京,小女已过适婚年龄,且近日风评颇为不佳,实乃配不上端亲王,请皇上收回成命。 对秦世安来说,女儿与赵云琅儿时也算青梅竹马他知道,秦江昭后来与赵云琅老死不相往来他不知道,但在他眼里,总之这俩人已经生疏日久 。 他最为担忧的是,女儿等着赫连世子多年,京中几乎无人不知。 虽说秦江昭宫宴当中便是因着赵云琅被卷入了旋涡中,但赵云琅是大盛皇孙里唯一的亲王,那是真真的天潢贵胄万里无一。 虽是圣上赐婚,那般金贵的小王爷,该是眼高于顶,被安排这样的婚事,怕是会心生不满,暗自抵触,成了婚后若亏待秦江昭,以赵云琅的身份,他们又如何能帮得上? 倒不如他这会儿抗旨,受些苦楚,换得女儿余生自由无忧。 他本是存了定会被降罪的打算来的,出乎意料的,被挑战了权威的乾元帝倒是没有被反驳圣意的不悦,反而毫无架子地细心劝慰秦世安,倒像是诚心为小辈婚事打算的长辈,带着诚意来结亲家的。 乾元帝劝秦世安安心,秦江昭很大程度也是为着赵云琅才造人非议的,成了婚后必然慢慢就消停了,秦世安也不必再请离京。 还夸赞秦世安女儿教得好,有些莫须有的传闻就不必在意了,就不提他了,他派人打探了,京中多少有未成婚的公子的人家,无不看着秦江昭退婚蠢蠢欲动。 他叫秦世安不必顾虑赵云琅的身份,大可安心将女儿嫁予赵云琅,他保证秦江昭会稳坐正妃之位,若有婚后有什么不和,他也会为秦江昭做主。 最主要的是,乾元帝说赵云琅同意把自己的店铺田产等似有财产,尽数分一半给秦江昭。 乾元帝这般诚恳,秦世安早收了视死如归的神情,得知赵云琅对赐婚并无不满,反而积极推进,秦世安彻底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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