仡濮臣心头微动,一点一点低下头,勾着她的唇角轻轻一碰就离开,重新靠在石碑之上:“好了。” “啊?”谢嗣音咂摸了一下嘴唇,似乎还没有觉出味道来,就没了踪迹。于是仰着头愤愤的骂他:“混蛋!” “呵!”仡濮臣挑了挑眉,手指在她腕心反复摩挲了几下,“在说谁?” “混蛋!”女人感受到威胁,气焰小了很多。 仡濮臣突然觉得这样的女人有意思多了,慢慢将整个身子靠在石碑之上,好整以暇的瞧着她:“嗯,继续骂!” 谢嗣音红唇紧咬着睇了他一眼,眼中水雾如烟,残余的泪珠垂在眼睫欲坠不坠。 仡濮臣瞧了会儿,声音慢慢低下来:“还骂吗?” 谢嗣音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烧起来了,从未有过的燥热从心底一股一股地往上蹿。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实在难受,还是在回答他的问话。 仡濮臣望了她一会儿,慢慢低下头去,含住她的唇瓣,声音含糊道:“这次不许再咬了。” 两个人都很热,乍一相碰,竟然分不出谁的体温更加滚烫。 仡濮臣慢慢松开了她的手,双手按在她的后背,轻轻抚顺。 谢嗣音却一点儿没觉得安慰,这些子抚慰于她来说,不过蜻蜓点水,扬汤止沸。 她轻轻哼了两声,双手在他脊背乱窜,却似乎怎么也找不到可以泻火的口子。 “呜呜......”女人有些难耐地从喉管中发出低低的呜咽,双手顺着肩头推了两下,似是推拒。 仡濮臣意犹未尽的在她口腔里胡搅蛮缠了一番,最后又舔了舔她的舌尖,才慢慢退了出来。 “做什么?” 谢嗣音没有回话,双手慢慢探到男人的衣领前襟,跟着猛地一扯,只听嘶拉一声,衣帛裂开,露出里面的雪白中衣。 仡濮臣有些头疼,又有些哑然。 这个女人一点儿内力都没有,当真是无法儿抵抗阴蛊分毫。 “小雀儿......”仡濮臣按住她的手,沙哑着声音唤道。 重又被禁锢住双手,谢嗣音将头蹭上他的脖颈,低低出声:“难受......” 仡濮臣什么时候见过女人这样乖巧黏人,忍不住柔柔应了一声,哑声道:“嗯,我知道。” 男人的声音低哑温柔,如同在冬日的皲裂大地之上生出万千春情。 谢嗣音一下子委屈坏了,仰起头狠狠一口咬上他的喉结,呜呜咽咽道:“你不知道!” “唔......”仡濮臣说不清那一瞬间的触感是痛还是舒服,他浑身一颤,欲拒还迎道:“别咬。” 谢嗣音听到他说不要,越发恼恨起来,低头又是狠狠一口,殷红如棠。还不等再抬头,女人就已经被仡濮臣彻底压到身下。 同心蛊的躁动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他之前一直靠内力压着。可自从她将阴蛊取下之后,心下频频浮动已经快要按捺不住。不过,是担心着二者可能产生一些不良反应,才勉强撑着。 可如今,女人浑身上下的点火,几乎让他紧绷着的那根弦彻底断开了。 “小雀儿,你还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他并非完全不通人事,这么些日子以来的亲吻缠绵,他便是再不懂,也懂了不少。 更何况,身体的反应又如何能骗得了人? 谢嗣音被迫仰着头看他,清泠泠的瞳孔中只映出他一个人的倒影。 仡濮臣目色深深,重新低头吻了上去,声音沙哑含糊:“不知道也无妨。” 这一次,他缠着她的舌头重重吮咬,湿滑黏腻,滚烫灼热,几乎搅得她四肢百骸都酥软下来了。 “啊......仡濮臣......” 仡濮臣动作一停,慢慢退出去瞧她,目色翻涌成浪,在瞬息之间就卷起波澜,出口的声音带着沙哑的喘息:“看来还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谢嗣音双目失神的望了他许久,红唇翕动:“仡濮臣......” 声音里都是渴望。 是对他的渴望。 仡濮臣喉咙一紧,慢慢叫她:“小雀儿......” 谢嗣音仰着头去蹭他的唇,双手从他衣服的前襟钻了进去,胡乱地摸索着:“仡濮臣。” 仡濮臣几乎将牙都咬碎了,闭了闭眼,重新睁开:“小雀儿,同心蛊如若阴阳相合,便再没有解开的可能了。” “你可清楚?” 谢嗣音一口含住男人唇瓣,来回叼了一会儿,又试探着重新挤了进去,勾缠搅动,拨弄吞咬,如同一个不知世事的顽童。 仡濮臣扣着她的后颈拉了拉,再次出声道:“小雀儿,同心蛊一旦确定,往后生死相连,同休共戚。” 他停了停,望着她的目光有些发红,声音沙哑认真:“你可清楚?” 谢嗣音哼哼唧唧地歪着头咬了咬他的胳膊,又轻轻地舔舐。 仡濮臣再难忍耐,一双猩红眸子如同深渊之下的岩浆瞬间涌出:“谢嗣音,就算你以后反悔,也没有可能了。” “招惹了我,总得付出些代价。” “嘶拉”一声,女人最外面的袄子终于彻底地撕了下来。 声音清亮,动作吓人。 谢嗣音却一点儿都没有被吓到,她半支起上身,双手缠上男人脖颈,柔柔的贴了上去。 仡濮臣忍不住喟叹一声,他不清楚是同心蛊的反应,还是自己内心的感受,只觉得心头升腾起一份止不住的餍足。 他从未想过要同女人这般亲近,更遑论,与之同心相连。 他没有弱点,很早之前就没有了。 可一旦同她结契之后,那就意味着......这个女人成了他避也避不掉的弱点。 仡濮臣双手握着她的腰肢,顺着她的力度缠绵亲吻。 但如果,是这个女人的话。 他......并不排斥。 谢嗣音体内那一团火几乎在瞬息之间就被彻底点燃了,她的双手紧紧揪着男人衣襟,眸子里浸满了盈盈水雾,如同晨间林梢上的露。 仡濮臣重新将人翻了身,指尖一挑,层层叠叠的衣摆堆在腰间如同盛开的白昙花,男人眸色一暗,倾身咬了过去。 “疼......” 男人咬得没轻没重,春日枝头上的海棠果顿时红了一片。 仡濮臣慢慢放轻了动作,顺着滑腻的肌肤向上,重新啜吻上她的脖颈。力道不轻不重,却让人有些承受不住。 女人噙着泪仰起头,雪白的颈子拉成一条莹润的弧线,就像引颈待戮的白鹤。 白鹤呜咽无声,只有雪地之上的那一连串红痕证明大雁来过的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仡濮臣慢慢抬起头,眉眼鬓发润湿一片,衬得男人五官愈发艳丽。 尤其那一颗朱砂痣,如同是暗黑佛龛前的香烟一点。 纯粹,又浸满了欲望。 谢嗣音不过瞧了他一眼,就觉得热风在她的肌肤之上燎起一连串的滚烫。 可地下明明是无风的。 谢嗣音吞了吞口水,呜呜咽咽地凑了上去。 这一点儿子,还不够。 仡濮臣却不再动手了,慢吞吞地靠在石碑之上,望着她,也等着她。 谢嗣音低低哼唧了一声,咬着他的下巴,双手乱扯:“难受。” 仡濮臣低头亲吻上她的唇瓣,声音诱哄着道:“嗯,还想忍着吗?” 谢嗣音几乎将整个身体黏在他的身前,直到彻底肌肤相贴,她才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喟叹。 “还想忍着吗?”男人又重新问了一遍。 谢嗣音这回听明白了,摇了摇头:“不想......” 仡濮臣似乎极为满意她这个答案:“小雀儿,现在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谢嗣音歪了歪头,看着他呆呆地重复了一遍:“什么都可以?” 仡濮臣噙着笑点了点头:“嗯,什么都可以。” 谢嗣音慢慢低下头,她的手指还抓在他的衣摆上,这一次,手指微动,在他的蹀躞带上轻轻一挑,本就乱成一团的衣襟,彻底散了开去。 仡濮臣眸色越发深沉起来,双手勾着她的脊背上下轻点,声音沙哑:“小雀儿......” 谢嗣音有些难耐的躲了躲,抬起身子贴了上去,在他唇角下巴胡乱亲吻了一会儿,又像找不到方向一般,无措的哭落下去。 “嗯哼......”男人一声闷哼,咬着牙道:“小雀儿!” 谢嗣音却似乎找到了舒慰的办法,如同枝头盛开的琼花,被经过的长风勾着一起,又一落。 仡濮臣觉得自己要被这个女人给玩死了。 他一把握住女人腰肢,咬牙呵斥道:“别动。” 谢嗣音瘪了瘪嘴,有些委屈的骂他:“骗子!” 仡濮臣又被她气笑了,直接将衣裳铺在地上,跟着将人翻身压下,声音喑哑:“剩下的,我来吧。” 谢嗣音惊呼一声,双手抓着他的肩头,仰头忿忿不平:“骗子!” 仡濮臣不想再听她废话了,直接埋头亲了下去。 男人没有留情,惩罚似的狠狠咬了咬她的唇瓣,等到她发出吃痛的呜咽声,才放轻了力道,重新舔吻。 他自有记忆起,就生活在雷公山上了。见过最漂亮的花,也不过是后殿那一片片的红梅。 不过,他早已经看腻,甚至还会觉得厌恶至极。因为像极了......鲜血的颜色。 如今他却觉得那些红,也并不都是那么让人恶心。 仡濮臣顺着鼻尖的亲吻向下,在梅花烙上辗转了几个来回,喟叹一声:“小雀儿......” 人间自是有情痴,只恨风月无边,横生波澜。 “不是......”谢嗣音眼角噙着泪花,唇角都在发颤。 仡濮臣啃咬的动作变得轻缓起来,有些迟疑的问道:“不是?” 谢嗣音点头,一边啪嗒啪嗒的掉眼泪,一边谴责道:“不是!!” 仡濮臣整个人都僵了,就像做了错事一样的小狗垂着眼睑不敢再动。谢嗣音没等一会儿,心底的难耐重新涌了上来,向上攀去。直到两个人浑身都湿淋淋的汗透了,才算入了情关第一窍。 “疼疼疼......”谢嗣音这一回是真的疼了,疼得脸都白了,就连红唇都没了血色。 仡濮臣顿时停下了所有动作,握着她的手,唇角轻碰着安抚道:“小雀儿......” 谢嗣音呜咽着同他亲吻到一处,鬓间的湿发黏在一侧,显露出无人曾赏略的风情。 剩下的,就是时间问题了。 石窟中的黑暗放大了彼此之间的每一寸呼吸,银白色小花在岩壁之上闪闪发亮,成了她唯一的视觉光亮。 开始的疼痛退去之后,身体里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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