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益伸手接过姜洄递上来的茶水,随手扔给她一盒膏药,开口就是一顿奚落,“阿蠢啊,你说说你,人蠢就算了,这咋还越长越丑呢,多影响大家的食欲,这带你出去也太丢我们典狱司的面啊!” 姜洄不搭话翻了个白眼:也没见你少吃一碗饭啊! 原本看着手中的养颜膏,姜洄还有点感动的,心想这厮到底还是有点良心,但听到他这话她很不得将刚才的想法吞回去,再化成吐沫星子一口全吐他脸上。 “你说就你家督主这小身板,我要是往他吃食里面加点料,能不能解决了他?”姜洄挪步过去,悄咪咪的和姜安图谋不轨。 姜安还没有来得及痛斥她大逆不道,言益便开口笑道:“你可以试试看,我要是出点事,你能不能全须全尾的走出这屋子。” “是啊,阿蠢,你就好好听话,别老想这些有的没的,我是不会动你的,在主子倒下之前,他肯定能将你反杀,我家主子还是蛮厉害的” “他不是不会武功的吗?” 听了这话,言益歪过身子不解的看她,“谁跟你说我不会武的?” “不是,你这病怏怏的,这么多年我也没见你出过手啊?” “你也不看看我什么身份,有姜安他们在,哪里需要我出手,我都出手了这不是打他们的脸?” 随后他又开始教育起姜洄来,“你看看你,没搞清楚就凭自己的想法随意猜测,这很容易吃亏的。” “还有,你收拾一下,明日一早随我出去一趟。” “去哪?干什么?” “你不用管,这不是你该问的。” 第二日,姜洄起了个大早将自己收拾板正的到言益房间里伺候他起床。 姜洄到门口敲了两遍,门里面都没有什么反应,照往常,这会言益都已经起来了。 她推门而入,探头往里面看去,床幔散落下来遮的严严实实的。 这是还没起吗?不应该啊。 “大 人?言益?”姜洄纳闷的将脸盆放到架子上,边朝床边走去边喊道。 床上没人回应但是能听得出几声呢喃声传出。姜洄伸手将床幔卷了上去,光线涌进来她这才看见言益整个人板板正正的躺在床上,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额头上满是汗水,头发被打湿成一缕一缕的散落在枕头上。 姜洄知道言益是旧病复发了,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烧得厉害。转头她就要出去喊人,还没出声,一只手便伸到她的脖子后面,一用劲就将她带到了床上。 言益整个人骑在她身上,眼睛还是闭着的,手却十分用力的掐在她的脖子上。窒息感传来逼迫着姜洄不得不奋力挣扎。 “言益,言……你醒醒……”挣扎之间姜洄抬手就给了言益一巴掌。 这一巴掌将言益的脸扇歪过去,可见力道之大。言益睁开眼睛,似乎对眼前的情况有点懵,手中的力道轻了很多,姜洄趁机推开他,滚下床去。 脚还没沾地,胳膊被人拽住又给拉了回去,与此同时,言益又附身上去,就在姜洄以为他还要掐自己的时候,言益低头,一口咬在了她肩膀上面。 “唔嗯……”牙齿刺破皮肤的痛感传来,姜洄闷哼出声,却怎么也推不开身上的人。 很快言益便放弃了撕咬她的动作,脖子上传来吸吮的水渍声,言益在吸她的血。 巨大的疼痛被一种难耐的酸痛感替代,姜洄扭动着身子想要摆脱他,言益却是上手捏着她的肩膀牢牢将人禁锢在自己身下。 吮吸的动作让言益觉得有点累人,他又改为了舔噬,温润的舌头一下又一下的从姜洄的伤口上卷过,带起一阵阵颤栗。 姜洄眼睛流下眼泪,不是疼的,她内心无比的唾弃自己,她居然能在这种情况下不争气的脸红了。 舔噬的动作停了下来,言益从她脖子上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看着她。 他的眼睛从她的脖子扫到她的脸上最后定格在她因挣扎而散落开来的领口,露出里面雪白色的亵衣。言益耳尖泛红,说出的话却让姜洄恨不得再给他几个大耳瓜子。 “你又爬我床?” 姜洄:…… 她一把推开言益,翻身下床,毫无顾忌的拉下衣领,漏出斑斑驳驳的脖子凑过去给他看,“谁家爬床爬成我这个样子?你是狗吗你,见人就咬。” 言益轻轻的将她的衣服拢好,手指摩挲着他咬出来的伤痕说道:“以后我不清醒的时候不要靠近我,去叫姜安,他知道怎么处理。” “你是做噩梦了吗?我一直听见你喊大长公主。” “乖,去找姜安过来,你回屋找点东西遮一下,我这边准备好了去叫你。” “你病成这样,我脖子这样,还能出门吗?有什么急事非要今天去办?” 言益笑笑坐在床边,“一定要去的,她应该会高兴见到你的。” 姜洄去找姜安过来,看见她脖子上露出的伤急忙问道:“你被狗咬了?咬成这样。” 姜洄:…… 要是被言益听见他最忠心的属下喊他是狗会不会气得吐血。这还没完,姜安进到言益屋子,看到言益气若游丝的坐在床边,他心一惊,赶忙跑了过去。 “主子,你这是?” 言益点点头,姜安心领神会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倒出几颗药递给言益。 言益接过仰头服下,姜安眼尖的看见他脖子上有几道抓痕,联想到阿蠢刚从言益房间出去,她脖子上暗红的痕迹,他很自然的想歪了。 “主子,你和阿蠢打架了?” 言益刚服了药没什么力气应付他,没搭话,仍旧坐在床边平复气息。 “咱们是不是很快就会有小主子了?” 言益:??? “你这是打哪论的?哪来的小主子?” “阿蠢肚子里啊!” 姜安一本正经,小主子的事情比天大,可半点马虎不得,他怕言益不清楚,特意补充道:“我听齐天他们说过,男人和女人在床上打一架,不久之后就会有孩子的。你们刚刚不是就打了一架吗?你咋给人家咬成那样自己也受伤了?” 言益深吸一口气,暗中决定以后不许姜安在跟着齐天他们瞎混了,都给这傻小子教成什么样了。 “滚出去,我想静静。过会再来喊我。” “哦。” 姜安知道他要休息,不敢耽搁退了下去,临走还不忘嘱咐道:“可是,阿布多叮嘱过,主子,您要禁欲,这种事情还是要节制……” “滚!”言益抄起手边的枕头扔了回去,姜安一闪,躲了过去,笑嘻嘻的退了出去。 言益被他最后的贱笑直逼得脑仁疼,他掐着眉心静了一会,起身将枕头捡了回来,抱在怀里躺回了床上缩成一团。 枕头上仍旧残留着姜洄身上的香气,一闭上眼,言益满脑子都是他埋在姜洄脖颈里涌动的画面,以及她被咬痛之后时不时泄露出来的呻吟声。 他越想越觉得心绪难平气血翻涌,克制着不去想,那些画面却越发的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哎!”他叹了口气,“言益,你真是疯了!你有什么资格想这些事情。” 第11章 鸡犬不宁 怎么,你想造反不成?…… 言益推迟了出发的时间,姜洄和姜安都以为他是没休息好,也不敢去催他,十分默契的蹲在门口的位置,嗑着瓜子闲聊。 姜安很想问一问早上他们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但又想起阿蠢是个女孩子,齐天他们说过,这种事情,女孩子家脸皮薄不好过于唐突,随又将话给咽了下去,只是时不时的就看一下姜洄的肚子,好像那里随时能蹦出来个宝宝来陪他玩。 姜洄跟着这群大老爷们混久了,行为越发的粗犷,几乎看不到以前富家大小姐的样子。她毫不顾忌的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瓜子皮磕的到处都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压根没有为上午的事情烦恼,也不知道在姜安心中她的地位已经从妹妹上升到未来女主人了。 言益打开门,就看见门口两个靠在台阶上聊天的人听见动静齐刷刷的倒仰着头看向他。再看看满地的瓜子壳,言益眼角一跳,感觉脑子又开始疼了。 两人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言益都替他们脖子累得慌,上前踢了踢姜安的肩膀,“越发的没规矩了,看看我这给你们糟蹋成什么样了,每人扣半月月俸。” “什么!”两兄妹嗖的从地上爬起,站在屋檐下满脸愤慨的看着言益。 这人病一好就本性爆发啊,怎么不抠死他算了,姜洄心里的小人张牙舞爪恨不得跳出来和言益大战三百回合! “看什么看,出发。” 两人无精打采的像是被被女鬼吸走了半条命似的跟了上去。 作为下属,姜洄本没有资格和言益同乘马车的,多亏了姜安机灵,借着言益需要人照顾,硬是将人给塞了上去。 之前有姜安在没觉得有什么,现在两人一同待着闭塞的马车内,不约而同的回想起早晨的种种,姜洄突然觉得有些浑身发烫,她局促的摸着脖子往远离言益的地方挪去。 手上没注意,摸到伤口,她“嘶”的痛呼出声,抬头不知所措的看着言益。 言益也看出了她的窘迫,车内一股诡异的沉默蔓延开来。 许久,言益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她,姜洄拿着没有任何说明的瓶子望着他。 言益指了指她的脖子,“每天睡之前擦一遍,能好得快一些。” “谢谢。” “和我这个罪魁祸首道谢?”言益笑道。 姜洄不知怎么回他,侧过身不再搭理他。 将近走了半个时辰,马车停下,外面的姜安侧下身朝里说道:“主子,咱们到了。” 之前还有心思逗弄姜洄的言益听到此话脸上笑意瞬间收敛,恢复到了以往的冷漠。 言益在相府门前看着门上的牌匾站了一会,姜洄跟在他身后能明显的感觉到身边的气温降了好多。 在等言益出来之前她就朝姜安问过今天要去办的事情。姜安说,今天是大长公主的忌日,言益心情不好很是正常,可是身为人子回个家都这么冷冰冰的像上战场似的,姜洄不理解。 听说过言益和家人关系不是很好,但她也没想到会这么不好。 言益在外面的名声她是知道的,所以相府内下人见他如 见鬼神一般害怕闪躲她也能理解,可是见到他连个礼都不行就跑开的,真是少见。 “相府的下人都这么没规没矩的吗?见到客人也不知道通禀一声招待一下?”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言益淡淡开口。 一路来无人敢开口,姜洄这么一出声倒是将言益从失神中拉了回来。 他转头对着姜安说道:“刚才的人都记下来,回头好好教教他们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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