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洄被指责得莫名其妙,而找到宣泄口的白楚延开始从各个方面指责当年韩家对他的种种不诚实。在他眼里韩家若是真心待他,韩谦就不会拒绝他的提议,若有韩谦的帮助,他坐上皇位的计划早就实现了。 “我以为我将自己的军队散在各个地方分散了被发现的风险,没想到你们韩家才是将其做到了极致。从你开始接触生意,你爹就为你开辟了另一条商路了吧?站在韩家的肩膀上为你培养出众多和韩家毫不相关的经商人才,试图创造出第二个韩家。” “原来如此!”王子凡恍然大悟:“韩家被抄家,但是你那一份家产并没有被查出来,所以你才能在活着回来之后迅速的掌控如此巨大的财富,就连暗妖那些贵的要命的刺客你付钱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的呀!” 姜洄心中不由冷笑,她在江南的时候为什么就没发现白楚延是这样的小人,他这是在怪自己和韩家没有对他掏心掏肺的坦白所有,没有像狗一样将所有家产献上,像奴才一样全心全意侍奉他,因为达不到他的要求,所以韩家就该死? “你以为你们赢了吗?” 白楚延突然大笑起来:“言益!你我之间的斗争才刚刚开始,我死了,大夏这座矗立在风雨中的破败高楼也支撑不了多久。大夏早已有从根里就烂了,纵然你有通天之力也救不了它了!” “你做了什么?”沈重听出他话中之意忍不住上前揪着他的衣领问道。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们吗?有大夏给我陪葬,值了!” 白楚延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嘴巴,不管沈重他们再如何逼问,他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直到傍晚,他突然要求要单独面见言益。 言益以为他是有什么要交代,但他只问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她会选你?明明我样貌家世才智样样都不输你,我那么爱她,她为什么不选我?” 言益还是坐在早上的那把椅子上,对于白楚延的问题他思考了许久慎重的给出了答案。 “你败就败在你只爱她一个。” “你什么意思?” 白楚延不懂,难道只爱一个人也是一种错吗? “你只爱姜洄,却忘了她还是一个人。她有父母亲友,自己的梦想,而你手中的屠刀一次又一次的举向了她所珍视的一切,你将她的人生砍得支离破碎,回过头来却要她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选择你,爱你?” 言尽于此,言益起身走到牢房门口还是说出了那句话“这世上若真的有你所爱的东西,大概就是那把椅子了,为了它,你抛弃了你自己,抛弃了她,真得值得吗?” 言益走之前留下了一瓶药,是姜洄的得意之作:失魂夜。 从白楚延那里出来,姜安带来了白楚灵的消息。 “是言云,我们已经派人 过去了,但是长孙芜拦着,我们没法进去搜。” “言长章怎么说?” 姜安递过去一封奏折:“相爷让我把这份辞官书交给你,说是他老了,就不折腾了。” “多带几个人,务必把白楚灵送回宫去。” 白楚至已经在往回赶,在他回来之前,宫里不能出任何变故。 姜洄最近没什么事,姜安要去相府,她便跟着去了。言云喜欢白楚灵她一直都知道,这次言云冒着生命危险进宫将人带了出来,她以为言云只是想保护白楚灵,但是跟着姜安去到言云的地下室之后,看到里面的场景,她没忍住将言云暴打了一顿。 言云的卧室地下修建了一个巨大的密室,大致格局和白楚灵宫殿的差不多,只是更加豪华。房间里布置了一个巨大的圆台上面铺了洁白的羊绒地毯,白楚灵浑身赤裸的被四条铁链绑在上面。 姜安随即转身不敢多看一眼,顺便将后面随行而来的手下全都撵了出去,他很庆幸带了姜洄来,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姜洄壮着胆子走过去,她虽不经人事却也知道白楚灵身上斑斑点点青紫的痕迹怎么来的。周遭没有可以穿的衣服,姜洄将她身上可疑的乳白液体擦干净之后给她扯了一段床帘盖住这才叫外面的人来给她开了锁。 开完锁,姜安又带着他们出去了,让姜洄将白楚灵处理干净后再叫他们。 白楚灵悠悠转醒,看见除了言云之外的人眼底泛起了光,在看清是姜洄的时候一股恐惧和羞愧油然而生。 姜洄在这就代表着言益也知道了她被言云绑架折磨的事情,她脏了,再也配不上言益了。 “我杀了你!” 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白楚灵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把姜洄掀翻在地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都怪你们,要不是你们觊觎我皇兄的位置,我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都怪你,要不是你勾引言益,他一定能及时来救我的,这都怪你!去死吧,贱女人!我得不到的人,谁也别想得到……” 她将所有的宣泄口对准了姜洄,仿佛只有姜洄死了,自己所受到的痛苦和屈辱就都不复存在了。 姜洄理解她的心情,但这并不会代表着她就会束手就擒。长年累月训练下来的她早已不是白楚灵这个养尊处优的公主殿下可以轻易拿捏的。 她毫不犹疑的一个肘击直朝白楚灵太阳穴袭去,一击将人干翻后,她反手捡起落在地上的小鞭子将白楚灵绑了起来。 “啊啊啊啊!把它拿开!”白楚灵发疯似的叫喊。 经过这么一折腾,姜洄倏然发现白楚灵的身后居然拖着一条尾巴,想到什么的她突然明白了白楚灵为什么这么抗拒这条鞭子,想来在言云手中他没少用这些折磨人。 “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你要报仇的对象也不应该是我,我们会秘密安全的将你送回去,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 姜洄说完也不给白楚灵叫喊的机会,直接一掌把人劈晕,又拿来更多的布料将白楚灵里三层外三层裹了个严严实实的,这才叫姜安把人带了出去。 “哥,你手下那些人……” 姜洄点到为止,姜安也知道分寸,“放心,他们嘴嘴严了,不该说的绝对不会透露出半个字来。” 姜安带着姜洄一同回去,刚进门就听见白楚延自杀身亡的消息,言益有些紧张的盯着姜洄,生怕她大喜之下会承受不住。 “是吗?那好好将人安葬了吧,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姜洄径直走回房间关了门。言益几人一路跟随着她到了门口,也不敢上前打扰。 王子凡斜靠在言益身上,一副看不懂的样子:“三妹这也不像是大仇得报的样子啊?看着倒像是对白楚延余情未了似得。” “不会说话就少张嘴,没人当你是哑巴。”言益白了他一眼,最烦这家伙没有眼力见的样子了。 “切!你会说话,你倒是说说这怎么回事啊?还有我都还没怪你和三妹合起伙来欺骗我的事情呢,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阿蠢大概是被恶心坏了吧。” 姜安简单的将现场的画面描述了一番,他口齿笨拙,能形容出来的震撼程度不及当时看见的十分之一。他这些年跟着言益办案也见过不少玩的花的,但是像言云这么变态的还真是少见,那墙上那些玩具多到就算是罪犯,估计也没几个人能受得住。 “靠!我就说言云这孙子是个疯子吧,你们还不信,这可是他表妹啊,他也下得去手!” 虽说他自己也看不上白楚灵这副作天作地的样子,但对方好歹也是个女孩子,打小一起长大的,听到对方的遭遇他还是忍不住同情心泛滥。 “送回去,让太医好好治疗吧。” 姜洄并没有说谎,和白楚灵折腾了一天,她确实是累极了,进了屋衣服都懒得脱,直接和衣睡下,然后昏天暗地的睡了三天。 言益担心她找了几个太医来看都说她没事,就是长期忧思郁结,这突然放松下来,冲击太大,身体受不住而已,让她好好睡上几天醒过来就好了。 姜洄还没醒,言益这边就收到了来自长宁宫的懿旨,宣召当日参与救援公主的人进宫封赏,其中特别提到了姜洄。如今宫里遍布言益的眼线,白楚灵回宫后是如何在宫里谩骂姜洄的话每天一次不差的被誊抄在言益的案头的宣纸上。 谁都知道这母女两个打的什么心思,封赏是假借机除掉所有知情人为真。言益不做理会反而让人将皇宫看得更紧,特别是白楚灵的宫殿,生怕这女人一个发疯又出来祸害人。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这段时间言益已经将白楚延的余党收拾的差不多了,就连提前收到消息扔下一家老小跑路的刘长风都被典狱司的人从边境抓了回来。 四月繁花盛开,生命勃发之际,潇湘和叶云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作为潇湘的义兄,言益携典狱司旧人一同出席了婚礼,算是把潇湘的身份在京城官僚面前过了明路,往后也不会有人再敢拿潇湘以前的身份多嘴。 与此同时,宫里传来消息,白楚灵怀孕了。 大理寺内。 刚刚审完犯人的沈重和叶云坐在院子里休息,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沈重不经意间感慨了一句:“兄妹之间,白家这口味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专一。“ 叶云斟茶的手一抖并不搭话,言益现在算是他大舅哥又是他顶头上司,他实在不好参与这样的话题。 言益收到消息的时候他正在和姜洄筹划着建立一个共同账户。 “给,有了这个钥匙,你就能在大夏境内支取这个账户里的钱了。” 之前言益给她的棺材本除了付给江停云的那些,还剩下一些。她将做生意所赚的一部分钱都转了进去。 “你还真打算养我啊?” 言益觉得好笑,他是说过以后要辞官归隐山林,但也不至于连吃饭的钱都要一个女孩子出吧。 “那是自然,你这么弱,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以后没了俸禄,又不是经商,没有我养着,你的饿死。” “我呢,我呢,也可以养我吗?我不要钱的,就给我一口饭吃就行。”姜安极力表达了他想和姜洄好而言益住在一起的愿望。 “那是自然,将来哥你就在我们旁边立一间屋子,我天天给你们做饭啊。” …… “怀孕?”姜洄看向言益手中的信鸽,想看他要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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