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宗表情扭曲了片刻,道,“奴才不知道,可能……秦姑娘博爱。” 闻宗脑袋多了一巴掌。 * 金秋送爽,订亲宴席摆在庭院里。 宾客三三两两坐在桌边,看着场中正中最受瞩目的两个人,嬉笑着起哄,“付二公子快给魏小姐戴簪子!” “快快,快戴上。” “魏小姐别害羞……” 只见众人热切目光所至之处,魏苏一身栀子花蜀锦裙,迎风而立,娇容含羞,低头不语。 付容愿却有些僵硬,他手里握着婢女递来的一支金凤钗,迟迟没动。 兆州订亲有个风俗,男女订亲宴上,男方需得在众人面前给女方戴上金凤钗,女方则给男方一个贴身之物,算是交换信物,定了盟誓。 当初,秦如眉和他没有办订亲宴。 因为那时他正忙着帮她疏通户籍之事,再加上订亲宴需得两方家人到场,秦如眉做不到。她说不介意,他便没办,不过东西是交换了。 那支金凤钗如今还在他屋子里,她被掳走时,什么东西都没带走,可是,她除却之后让他送回那个小荷包之外,再没向他要过其他东西。 她什么都不要,他便也明白,他们没可能了。 付容愿艰涩地咽了咽嗓,将崭新的金凤钗给魏苏戴上。 当他的手放下时,伴随着魏苏愈发娇羞的红晕,周围响起热烈的叫好声。 另一边。 付玉宵收紧了手,冷笑道,“怎么了,伤心了?” 秦如眉坐在他怀里,被他握得痛了,忍不住恼道,“松手。” 他似乎总喜欢把手放在她腰上,隔着衣裳摩挲她的腰,他的手宽大,覆在她腰上时总是牢牢掌控住她,让她动弹不得。隔着轻薄的衣裳,那种灼热,粗粝,让她禁不住发抖。 他无动于衷,“回答我的问题。” 她不理会,去掰他的手,“放手……” 他不语。她终是示弱,一字一顿咬唇道,“对,我伤心,我伤心坏了!可以吗?容愿定亲,我这一辈子都吃不好饭,睡不好觉了,你满意了吗?” 他不就是想看她难受吗。 这样可以了吗? 本以为她这样说完,付玉宵会松了对她的钳制,却没想到力道反而更重,似刹那间携了千钧怒气。 周围似乎安静下来,气氛不大对劲。她身子一僵,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有些怔然地抬头,朝四周看去。 原是她方才忘记了身处何处,忘记压低声音,就这样说了出来。 不少人都听到了。 秦如眉身子僵硬,她甚至不敢回头看付玉宵的脸色——她这般坐着,已然感受到了他的煞气。 祈王刚好走到他们这一桌,正要撩袍落座,闻言一愣,咳了声道,“玉宵身边新来的这位娘子,倒是懂得夫妻间的乐趣,打情骂俏,羡煞旁人。” 祈王带头打圆场,其他人即便有话也不敢说了,装作没听见。 须臾,付玉宵攥着她,极寒的笑声震响在她耳边。 “怎么不说了,嗯?我没听清楚。要不要再说一遍?” 她咬着唇,心中懊恼。 又朝不远处看了眼,万幸付容愿和魏苏不在附近,否则当真闯祸。 付玉宵本便怒极,又见她往付容愿那边看,一瞬间,竟再也无法遏制内心盛怒。可他越生气,反而越笑起来,握着她的脸,低声道,“要不要去付容愿面前说?让他仔细听听?” 她对上男人含怒的眼。 他太可怕,有一刻她几乎觉得他会让她生不如死。他的眼睛深邃如渊,仿佛只要多看一会儿便会被迫跌入寒潭,再无翻身余地。 她心头畏惧一晃而过,却攥着手,弯出一个笑,“好啊。” 衔青在后面看得心惊胆战,让她别说了,“秦姑娘。” 付玉宵已然微笑道,“把付容愿叫过来。” 他虽是对衔青说,却看着秦如眉。 她终于蹙眉,“不要……” 他生什么气,他不是不喜欢她吗?何苦在乎她说什么?难道是因为她的声音太大惊扰到了别人,他觉得丢脸? 然而,她的话,盛怒中的付玉宵听不进去。眼看着衔青沉默了片刻,离开去找付容愿,她终于急了,一瞬间也顾不上礼义廉耻,跪坐在他怀里,急急捧住他的脸,“付玉宵!” 他盯着她,眯眸,不语。 “把衔青叫回来。”她看着他,美目里尽是无措,如同惊慌的鹿。 付玉宵却依旧无动于衷。 他来真的? 见衔青的身影就要远去,她终于再忍不了焦急。这一刻,身体胜过理智,她的手轻颤着贴上了他。无人觉察处,用身体轻轻蹭了蹭他那处。 她的声音低柔,带着无法遏制的战栗,轻轻的,胆怯又矛盾的大胆。 “让衔青回来,” “今晚、今晚要我……要我怎么做……你说了算。” 她终究还是羞耻,没能说出那几个直白露骨的字。 他攫着她的面庞,慢慢深暗目光,却一字一顿道,“秦如眉,你是觉得这个条件,我会动心?” 他在冷笑。 他丝毫没有动容吗? 秦如眉蹙眉,不知他今日为何冷冰冰的毫无反应,可情况紧急,再不说动他,衔青便当真把付容愿叫回来。她什么也顾不上了。 忍着脸颊滚烫,她轻轻隔着衣裳摸索着他,握住他那处。 “不够吗?” 他攥住她的手,“秦如眉,你别找死。”
第26章 她粉颊飞红, 有些害怕,却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环绕上他的脖颈, “那这样,可以了吗?” 他同意了吗? 付玉宵敛眸,“叫衔青回来。” 有人应声,领命去了。她这才松了口气, 紧张过后,神智慢慢回归, 原抛却了的羞耻感便逐渐涌上,她脸颊有些烧热,又见她此刻与付玉宵姿态暧昧,想从他身上下来。 可身子才一动,已然叫男人拦住。 他低声道,干什么。” 她难为情道, “……让我下去。” 付玉宵淡淡道,“方才不是还勾我吗, 你的胆色哪里去了?” 见她眉蹙得愈深, 耳朵红得滴血,竟已窘迫至极,他才大发慈悲, 稍微松了对她的压迫。 “还记得你说的话?可别忘了。” 秦如眉现在倒要感谢他没有挑显眼的地方落座,而是寻了个清静地方,四周虽也有人, 但好在不多。 她移开头, 似是羞耻异常,小声嗫嚅道, “……记得。” 殊不知,她此刻欲说还休,神态娇怯,落在旁人眼里便是极勾人遐思绮念的风情,付玉宵盯着她,一时竟无法控制地勾起一些回忆—— 这几日夜间在帷帐中她低而柔的哭吟,难受时勾缠上他的手臂,还有系着银铃愈发显得精致白皙的足踝,勾在他腰上时一声一声引人沦陷的铃铛晃动声…… 她也没做什么。 可此刻他竟又乱了。 耳边,她羞恼着急的声音传来,“付玉宵,这么多人看着,你放我下去……” 他们虽在角落位置,可周围到底有人,她已经不知道感受到多少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方才他不是同意让她下去了么,现在怎么又不松手了。她的腰好痛。 付玉宵眼都不抬,淡淡道,“无妨,他们不敢说什么。” 他语气随意,又让她坐在他怀里,大手隔着衣裳揉按她的小腹,不轻不重的。 “昨晚你说这里疼?” 男人的手宽阔炽热,按着她的小腹,竟一瞬间让她的身子流窜过酥麻,许是这段时日亲密过多,她的身体早已熟稔他的爱抚,无需他如何做,只要他的手触碰到她,略略揉按几下,她竟便有那种感觉,软了半边身子,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这种感觉让她羞耻。 “放手,付玉宵……”她难为情地咬唇。 “不疼了?”他若有所思道,“为何这里疼,是我昨晚伤着你了?可我记得你很舒服。” “你……闭嘴!” 不防他竟如此直白露骨,她脑中轰的一声,彻底乱了,羞恼又恨怒地去捂他的嘴。 他被她捂住嘴,也不动,俊朗如星的眉眼蕴着薄笑,偏生一身矜贵之气,深深注视着她,眼眸墨色浓得像是要流淌出来,她被他这样看着,一瞬竟看得愣了。 “满意你的情夫吗,秦如眉?” 他低声道。 情夫。 他竟这样说他自己? 她心头一撞,刹那间竟有些懵然,别开头,许是心底不愿见他如此得意,低声和他唱反调,“不满意。” “哦?那是我做得还不够好?” 她听懂他话中深意,脑中又是轰鸣一声,脸颊红了,贝齿挤出几个字,“不要脸……” 付玉宵却低笑道,“我哪里不要脸了?” 他故意的。 故意不知她难为情在何处,偏要看她此番羞恼情态。 可她怎听不出来他话中一语双关。这几日他来见她的次数比之前频繁不少,她落在他手里,已被他掌控着不知死去活来几次,每每夜里都无力起来,都只能让他抱着去沐浴。 可这人混账,说着是替她沐浴,可到最后,她又得在浴桶里哭一回。等终于被他从凉透了的水中抱起,她已在他怀里哭累得睡过去。 已至于每每见着他,她都害怕。 可如今他还觉得不够? 秦如眉愈发怕了,蹙眉道,“混账……你找别的女人去,别来找我。” 他眯眸,低声道,“可我就想和你做这种事情。” 说着,大手揉按她小腹的力道不由得烫了,低低的声音带着喑哑,透着几分欲求不满,“一会儿回去……可以吗?” 她一惊,小脸白了几分,慌乱道,“你早上不是……” 他不答,明知故问,“我早上怎么了?” 秦如眉烧着脸颊,知道他吃软不吃硬,犹豫片刻,小手轻轻拉上他的衣袖,娇声哀求,“不、不行,我疼。” 他不语。 但她熟知他的性子,知道他已经被说动了些,遂又赶紧补了句,“等我好了,我就……” 话音弱了,她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咬着唇,感觉自己如被置在火上炙烤,脸烫得厉害。 若不是有面纱遮挡,想必她的脸已经通红。 察觉她的踯躅,男人低低的语气微扬,“就怎样?” 她小声,避开他熟悉,“明知故问。” 殊不知她此刻娇嗔模样悉数落入他眼中,美人桃腮杏眼,腰肢袅娜,似春水动人,这样欲说还休讨好他,付玉宵看着,一瞬间只觉所思所念竟已成真,气息沉重,握着她的力道不由深了。 不远处,原本玩乐笑闹的宾客皆已入席落座,付容愿和魏苏也被牵引着坐在了主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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