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朕对你十七年的栽培,输给了一个女人送你的百灵鸟的玉坠子?”帝千傲将手攥拳砸在桌案,登时间桌案碎成两半。 众人大惊,这玉坠子是女人送给司良的?是谁? 司良没想到帝君竟一语拆穿他的心事,不觉之间心防崩塌,本单膝跪地,这时双膝跪地,“帝君,属下罪该万死!” “告诉朕一个名字!若是此人值得,朕敬你。若是不值得,朕...看不起你!”帝千傲压着心底的狂怒。 司良将双拳紧紧地攥起,竟觉得难以启齿,“是...大理寺副卿之女,杨清灵小姐。她把自己托付给了我。初得她时,枕边风吹得属下糊涂了,她要什么属下干什么,上脑了!画舫大火过后,属下后悔了!” “杨清灵!很好,又是此人,高官之后。男盗女娼之事已经教人不齿,竟然弑后!朕又要提她老子丈夫了。”帝千傲催动真气聚拢在手心,猛地击出至司良的心脏,强烈的真气如将司良的心脏咬住,收紧,废了他八成武功,使他武力只如寻常侍卫不如,司良剧痛难抑,大口出血来,帝千傲厉声道:“此人品行极差,不值得,朕看不起你!” “主子!”司良沉声道。 帝千傲询问道:“温床在何处啊?你们结鬼胎的温床?” “我那日自坤宁宫经过,巧她也在那边陪太后诵佛经,就...被她留下了,在假山后面办了。”司良毫无保留地都说了。 帝千傲大怒勃然:“坤宁宫。很好,朕从弑后的事情中,竟然听到了坤宁宫三个字。热闹极了!你们可是教朕太意外了。坤宁宫这温床是有人有意提供方便啊,还是坤宁宫也如朕一般不知情啊。朕希望是后者。否则,匪夷所思!太后!” 洛长安心底也阵阵寒意,皇宫内院,究竟埋了多少人命啊,若我不回来,我可就只是墙壁上被今上面朝墙壁不愿看见的先皇后了。 帝千傲绝望而心寒地看着司良,厉声道:“叛徒!” 司良从肉体到心灵被摧毁了,今上的一句叛徒将他彻底否定了,他如死一般,血红着眸子说道:“主子!我错了!求你杀了我!我片刻不想活了!是自觉耻辱。” “杀了你?不,司良。朕不会杀你。你也暂没有资格自刎。”帝千傲将手中真气收回,他缓缓地低下头来,“在忏悔中赎罪,把你的枕边风解决掉!每日在背叛朕、背叛皇后,弑杀同僚长姐的痛苦中,赎罪吧,待赎罪完了,自我了结即可!” 司良痛苦万分,嘴唇之上有着鲜红的血液,他祈求道:“帝君,主子,求您,给属下一个痛快吧。现下已经没脸活着了!” “带着叛徒烙印,在我皇门效命做皇后的狗吧!司良!往后,皇门若是出人命,朕第一个拿你!”帝千傲以食指催动真气在司良额心书下一个佞字。 司良被击垮了,用黑绸将额心系了,掩住了那个佞字,对帝千傲毕恭毕敬道:“司良誓死效忠帝君,誓死成为皇后娘娘复仇一柄利器,为皇后娘娘所用!” 洛长安轻笑道:“赎罪之前,自刺十四剑吧。祭奠梅姑姑!” 帝千傲松了口气,终于听见她的声音了,想死我了,不和我说话,气的我没辙没辙的。 “是,娘娘。”司良并未犹豫,使真气调用在场十四位侍卫的长剑,齐齐地刺向自己的身体各个部位,一时之间口中鲜血直冒,去了大半条命,只留着一念赎罪的信念苟活着。 *** 出了小船,海胤、秋颜、夜鹰等人都识趣地隐到暗处去了。 洛长安在时江岸头走着,帝千傲在她身后静静地随着。 不知从几时开始,下起了小雨,他们没有带伞,衣裳渐渐淋湿。 帝千傲紧了两步将她手攥了,攥的极紧,将她都攥痛了,不给她挣脱的机会,他沉声道:“去画舫...避雨吧。” 洛长安别过面颊,看着颇远处由皇家护卫看守着的画舫,这画舫是她的吗,那日不是新贵妃乘坐过了吗,我再上去,好贱啊。 帝千傲知道她念及了什么,忽然记起那日带宋凝来到渡头时,他失控一般追着过去的那逆行的身影,便是洛长安吧,他轻声道:“嫌画舫脏了?不想去?” 洛长安别开了面颊,许久,点了点头。 帝千傲立时传道:“海胤,拨全新的画舫过来,现在立刻将新画舫调到江头。” “是,帝君!”海胤立刻安排了护卫将一艘更为豪华,船体更高大的画舫调到了江头之上 其时,雨已经下大了,海胤从画舫上拿了雨伞忙迎了过来。 帝千傲接过伞来,打在了洛长安的项顶,另一手将她身子拥在自己臂弯,他自己半个身子教雨淋湿完了。 进到画舫,来到卧房内,洛长安坐在了窗边椅上,看着外面急雨敲打着江面,那圈圈涟漪如同敲打在自己心头,背后属于帝君的视线热忱浓烈到令她没有勇气和他对视。 帝千傲将雨伞合起,竖在门边,然后伸开双臂,将卧室门自背后关起,并拴上了。 她坐在画舫窗畔,支着下颌看雨打江面时的画面美得让他硬成石头了。 七个月了,属实...受不住了。 纵然她恨他入骨,今晚上他不干点什么,就太不男人了!
第385章 抛掷脑后 江风吹来,因为身上的衣物湿濡,洛长安下意识打了个寒噤。 帝千傲缓步自门畔走到窗近,伸手将窗子关了,遮去了风雨,他因而轻声道:“江风湿气大,别吹着了。” 洛长安听见这熟悉的话,竟有种重回半年多前和他同乘画舫下新都时的场景,她仍旧不说话,只将下颌轻轻地垂下了。 “洛长安。”帝千傲在她面前的桌案前弯了身子,不远不近地半笑着凝着她面颊,如哄着她。 听见自己的名字自他口中唤出,洛长安心头有些疼也有些痒,眼眶也涩然了,她用手攥紧自己的衣袖,攥得手指关节都发白了,仍不言语,不想用自己刺耳声音和他对话。甚至于,她别开了面颊。 “洛长安。”帝千傲又叫了她一声,同时别有兴致地将身子更弯了一些,追着她的面颊朝向的方向仍半笑着看着她的面颊,犹如看不够,眼睛移不开了。 洛长安的面颊受生理限制不能再继续扭到一边躲避了,无奈之下只能在他的视线里避无可避,他对女人好的时候,真的特别温柔。然而,她每每又从这温柔中感到寒意。 “媳妇儿,活生生的,媳妇儿。”帝千傲的嗓音有些沉了,继续软声叫着她,说话嘛,急死人了,倔啊! 洛长安的心倏地一紧,他竟仍能云淡风轻地唤她媳妇儿,果然帝王是滥情的,他有好多好多媳妇儿啊,好多年了,她都在他和他的后宫间徘徊着,她冲口而出哽着嗓子道:“我不是洛长安。您认错人了。” “嗯,认错人了。”帝千傲彬彬有礼的点着头,终于说话了,他而后将自己拇指上坚硬的玉扳指取下搁在桌上,以免自己接下来的动作会教这硬物硌到她柔嫩的肌肤,他唇尾噙着柔和的笑意。 洛长安看不出他心绪,也不知他会如何,以及他是否相信他认错人了。 突然,帝千傲伸出修长干净的手,一把嵌住洛长安的腰肢,动作霸道而强势,然落在她后背的力道却温软异常,她整个身子被他抱了起来,猛地提起,按在了桌案之上,他的手护在她后脑以至于她没有被他的动作弄疼。 “唔...帝君...”洛长安慌了,近在咫尺,他眼底有着浓烈的欲火,虽看出他有礼克制着,但他眼底已然大乱了。 “不怕,朕不会欺负你,朕只看看,是不是认错人了。”说着,帝千傲将手指探入她身上男装的对襟纽扣处,猛地将她身上半湿的衣物撕开了,她娇柔的肌肤曝露在微凉的秋夜里,战栗着,他的视线犹如得到了一场视觉狂欢。 那么多女人独她让他有感觉,他完了。他最终将她的亵裤腰际往下拉了三寸,在她可爱诱人的肚脐下看到了那属于自己的烙印,他的唇干了,他轻轻舔舐着自己的薄唇,靠近她的耳畔道:“告诉我,下腹是什么字啊?帝千傲,是你那死了的男人吗。” 洛长安慌乱极了,呼吸也乱了,身上他的重量使她紧张到喘不过气来,她别开了面颊,“你...放开我!” “九溪殿看见你男子装扮,朕当时就想屏退了众人在猎场上便扒了你衣服要了你。当时为什么不认朕!回来一个多月了,朕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帝千傲额心青筋凸起,“作为正妻,没有在回宫第一天到任,渎职!” 洛长安耳尖红透了,被他这样一训斥,她也有些自责,她自问没有办法在回来第一天就带着满腔仇恨,带着破损的容颜去给他管理后宫裙带,他恢复后宫,她连质问的权力都没有,该死的男权制度,她终于将满腔的情绪宣泄了出来:“帝千傲,我恨你!” “原来还记得我叫帝千傲啊。恨我也使我舒服!”帝千傲用薄唇试探性地触碰着她的耳廓,“不过见了几个女人就逃避责任,让我想弄哭你!纵使看见朕和别人睡了,皇后也是皇后!躲在面具下,就躲得掉你的担子了吗!” “你...你荒唐!”洛长安用力地推在他的胸膛,提起责任和担子,她又觉累了,但她的确也需要凤位,那日如狗一样跪在太后、杨清灵脚边的情形历历在目,不除掉仇人杨清灵她决不罢休。太后是什么角色,干净吗,若不干净,帝君的生母,她也不会放过! “冤枉。朕没想法。说了不会欺负你,只是看看。”帝千傲竟温温笑着,将她松开了,他原薄凉的眸子此时带着迷离之色,他坐在她身近椅上,将衣服下摆拉松散了些,遮去下腹处一些尴尬,“好了。朕确认完了。朕没有认错人,你是我大东冥的皇后,一天是,一世是!” 洛长安被他松开了掣肘,她也松了口气,忙把自己的衣衫拉好,然而衣物是被撕开的,纽扣都被破坏了,就很狼狈。 帝千傲打量着她,随即他将自己身上被雨淋湿的外衫退了,仅余干爽的洁白里衣,而后他坐在案前,拿起案上几册教海胤随行带来明日要用的奏折,支着下颌批阅着,他轻声道:“海胤已经命人去取衣物了,你先去沐浴休息吧,朕还有些事情要忙。” 洛长安听见他有事要忙,便保持着安静,身上的确衣物湿了,她便对帝君俯身行了礼,而后去了浴间沐浴。 夜里静,帝千傲耳边是她沐浴时的撩人水声,奏折上奏得个什么国家大事,倒显得没有此时这水声紧要了,自己老毛病当真改不掉了,说了不能用自己所谓的宠爱继续害她,他心烦意乱地将奏折扣在了桌案,终于遵循了本心,步向了池畔。 待洛长安沐浴完了,出了温池,拿起宽大的浴巾包裹住自己的身子,便觉后身一紧,被帝千傲由后面抱了个满怀,他低下头来在她耳边道:“折子看不进去,如何是好啊。可能你说得不错,朕的确并非君子,只怕真是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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