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溪被这一巴掌直接从椅子上扇到了地上,狼狈的爬起来,捂着红肿的脸,咬着嘴唇默默的流泪,再不敢出声。 宋盼烟暗暗收紧了手,心想恐怕太后这次决计不会轻饶玉流宫了,不若我先行为自己开脱,把柳玉溪的黑幕都先行爆出来,先发制人,教柳玉溪不敢胡乱说话。 “太后娘娘明鉴,那日在龙寝外面,的确是我唐突了洛长安,但是我哪里是个记仇的人呢,绝不会因为此事记恨长安的,更加不会和柳玉溪一起合计着去害一个奴才。我素来和柳玉溪只是喝茶下棋,实在是不知道柳玉溪是什么样的为人。她主动和我交好,总是鼓动我为她弟弟求个一官半职的,教我拒绝了。现在看起来,柳玉溪这人真的是心术不正,总想着干涉朝政!简直是祸水!” 柳玉溪大震,错愕的看着自己情同姐妹的宋盼烟,“盼烟,你为何口出恶言!我哪会不知后宫不得干政的道理。”
第68章 改天哀家教帝君补偿你们 宋盼烟淡淡说道:“你那弟弟天资愚笨,哪里是做官的料子,不过念在你和我也好了一场,教他和我家里的亲戚学着做生意罢了。如若不是看你的面子,早将他赶出门去,让他在帝都混不下去了。” 柳玉溪暗暗的攥紧拳头,不再说话,心想,若是宋盼烟当真要断绝我弟弟的活路,那当如何是好。 太后怒道:“溪嫔,你竟然妄图走后门买官,好大的胆子!你教哀家太惊讶了。吉祥,把桂嬷嬷那婆子的指甲拔了,教她说真话,哀家倒要听听玉流宫都有什么精彩的段子!” “是,太后娘娘!”吉祥即刻吩咐一早就侯在外面的宗人府的用刑之人进来,“有劳二位长官给这婆子用刑。” 桂嬷嬷吓的面色发紫,抖不成个,两只手教宗人府的人抓住,用钳子直接卸下了一个拇指的指甲,顿时鲜血四溅。 “啊!疼死啦!”桂嬷嬷疼的大叫。 柳玉溪的心疯狂的跳着,生怕桂嬷嬷什么都抖搂出来,眼见也快了。 宋盼烟也面色颇为紧张,这婆子我并不熟悉,定然不会说我什么。 宗人府的长官对这样的场面见怪不怪,只是例行公事的继续抽拔指甲,直到拔掉了三个指甲,那桂嬷嬷再也承受不住,大声叫道:“奴婢招了,奴婢什么都招了。奴婢仗着自己是宫里的老人,就想欺负洛长安头上,正好溪嫔也不满洛长安,溪嫔就和奴婢合计着陷害洛长安,溪嫔想的陷害洛长安偷窃金簪的招,奴婢帮溪嫔执行的。太后娘娘饶命啊!” 柳玉溪闻言,瘫坐在地,掩着脸哭了起来,没脸把头抬起来。 宋盼烟厉声道:“好啊,溪嫔,你居然是这样的心肠歹毒的人,亏我和你走的这么近,你可真是累了我的名声!眼下我就回去,教我家人把你弟弟打出家门,咱们两家自此再也不要来往。你都是这副样子,不知道你爹是不是什么好人!帝君应该好好的查查。” 溪嫔心中大恸道:“盼烟,好歹你我姐妹一场。” “谁和你是姐妹!呸,你可不要和我拉关系。”宋盼烟吐着口水,十分不屑。 太后看的清楚明白,不过宰相的女儿,碍于政治因素,她现在也不打算深查,冷冷笑道:“溪嫔,你还有话说吗!” 溪嫔抬起眸子看着宋盼烟,脸上一片死灰,她知道自己若是将此事乃是由宋盼烟指使的说出来,自己的娘家必然会遭到宋盼烟的报复,她唯有将事情全部认了,才能不祸及娘家,“太后娘娘,溪嫔知错了,溪嫔一时糊涂,求太后娘娘开恩。盼烟妹妹,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妹妹万万不要为难我弟弟。” 太后怒道:“你的一时糊涂,险些断送了帝君的名声,也断送了三条人命,哀家不说话,你倒是问问她们能不能原谅你!” 洛长安先行开口道:“求太后娘娘为奴才做主,惩治罪人,还奴才清白。” 洛长安爱憎分明,绝对不会同情伤害自己的人,她们咎由自取! 梅姑姑也磕头说道:“奴才追随太后娘娘、帝君有二十几年了,如今我手底下的人被污偷窃,这实在奇耻大辱。帝君身边若是有这等妃嫔,无异于社稷的悲哀!” 小桃童言无忌道:“太后娘娘,我六岁那年过年,您还赏过我糖吃呢。为什么您那么慈祥,这个溪嫔却那么坏,要让帝君砍了咱们呢。” 宋盼烟厉声道:“太后娘娘,这样的心术不正的人,必须严惩!不如拔去舌头,教她永远不能说谎!” 溪嫔满脸死灰的看着宋盼烟,心想,二十年的姐妹之情,她竟然这么绝情、自私,自己可是为了给她出气,才陷害的洛长安啊! 洛长安冷漠的看着宋盼烟的一言一行,对这个蛇蝎女人的自私作风已经习以为常,为了独占慕容珏,她可以要求慕容珏将白家灭门,她是没有做人的底线的。 洛长安压制着内心的涌动,她要耐着性子,慢慢的揭露宋盼烟的嘴脸,“奴才原以为您和溪嫔交好,原来认识二十年,只是泛泛之交。” 然而,洛长安也意识到,太后传来宋盼烟,也只是表面敲打,并不深究,果然,宰相家一门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撼动的。 太后缓缓的说道:“哼,拔去舌头倒也不急。哀家也想听一听溪嫔嘴里能不能说出什么令哀家好奇的话来。盼烟,你难道不好奇她会供出什么来么?” 宋盼烟当即出了冷汗,脸上的肌肉抽搐着,轻声道:“是,盼烟也好奇呢。” 太后吩咐道:“吉祥,教宗人府连并户部将玉流宫的人都押下去审理,择日定罪!玉流宫从即日起封停,原玉流宫人出了宗人府后即刻打入冷宫,免去嫔位,永世不得复宠!” “是!”吉祥于是吩咐着宗人府的当值人员将玉流宫的人都押了下去。 柳玉溪听见冷宫二字,一入冷宫,此生就完了。帝君从不涉足之地便是冷宫。 然而,为何帝君不来救她呢,帝君不是为了她可以丢下社稷么,为何这次竟不来呢?她眼睛一翻,就昏了过去,教人如死尸一般拖了下去。 太后端详了宋盼烟片刻,轻笑道:“盼烟,你交友不慎,容易误入歧途。哀家认为你应当好好磨练一番,从今日起,你下皇田去做两个月的农活,体会一下先人创业的艰辛,终日里哀家看你各宫穿梭,吃茶看花,怕是忘了多少将士在边关受苦,保家卫国,战死沙场!” 宋盼烟立刻跪下,说道:“是,盼烟接旨。” 太后站起身来,亲自把洛长安扶了起来。 洛长安心里一动,感恩道:“谢谢太后娘娘,奴才惶恐。” “不必紧张。”太后微笑道:“你做的很好,是帝君冤枉你了,改天哀家教帝君补偿你们,给你们升职加薪,此事以后不要再提了。你跟着梅官好好干吧。她是个好上司,不会亏待你的。” 洛长安俯身道:“是,奴婢遵旨。奴婢以后对腰斩一事决计不会再提半字,不会教人诋毁帝君的名誉。” 太后满意的颔首,“是个聪明的孩子,一点就透,哀家兴师动众就是要保全帝君的名声,哀家不能教他被一个女人毁了名誉。行了,都散了回去干活吧。”
第69章 有本事你就摊牌,你是不是他外面的女人?! 说着,太后便离去了,吉祥和梅官都跟着去送。 小桃一溜烟跑去钻到了洗衣阁她娘的怀里去了,这二日可是把她吓坏了,她娘问怎么了,她瞪着大眼一个字不敢说,长安姐姐交代了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她可不想再见腰斩刀了。 洛长安陷入沉思,若是帝君昨日亲自为我出面,兴师动众的调查,太后娘娘会如何想我呢?那样,太后是否也会拿我开刀说我是魅惑帝王的妖精。 毕竟,为了奴才惩治宫妃。这太不合常理了。 唉,我在想什么。帝君怎么可能为了我去惩治宫妃!下辈子都不可能发生。 我最近越发胡思乱想,他哪是睡过就动情的人,他将身体和情感分的清楚的很。 洛长安和宋盼烟并排出了玉流宫,二人谁都没有说什么,最终宋盼烟先打破了宁静。 “洛长安,凭你,也想把我拉下水么?” 洛长安驻足,睇着宋盼烟道:“你该去干农活了。皇田的草深的很,不过你有两个月时间,慢慢拔。” “你不要太得意!” “不是得意,是陈述。” 洛长安微微笑着,皇田那边干活的下人里有几个挂在龙寝下面的粗使,是她在管理。从明儿起,她监督宋盼烟。 宋盼烟切齿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干了什么。以后离我丈夫远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洛长安微微一笑,“你对我不客气?纵然我和你丈夫有事,你能怎样?去太后面前检举揭发你丈夫和我私通?” “你!”宋盼烟一时词穷。 “我是龙寝的女官,而你丈夫私通帝君寝殿的内侍女婢,是什么罪名呢?往大了说这是给帝君戴绿帽吧。大不敬是死罪。” “你以为我不敢告发你么?”宋盼烟形容傲慢。 洛长安一把揪住了宋盼烟的衣领,将她捞到眼前,出声恫吓: “去吧,无凭无据,去告发我!为你丈夫制造一个轰动朝野的丑闻!到时看你丈夫是夸奖你,还是休了你!” 宋盼烟被洛长安眼底的骇人的目光而大震,猛地怔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眼前这洛长安,当真只是一个奴才么,为何我堂堂的相府千金,竟被一个奴才给震慑住了! “洛长安,你疯了吗!放开我!” 宋盼烟生怕教人看见自己和洛长安拉扯,此时她不想多生是非,溪嫔在审,很有可能供出她,若是再教人知道自己的丈夫和帝君的内侍有染,必然会被帝君和太后发落,眼下帝君的权力被宰相府制衡着,若是她这里有纰漏,恐怕连累父亲和丈夫。 她挣脱了洛长安的手,“这么说,你是承认你就是我相公外面的女人了么,是不是!” 洛长安缓缓将颈项之中慕容珏所赠送的玉佩抽了出来,将那玉佩握在手心里把玩着,露出一些玉石教宋盼烟看见了冰山一角,又不让她看的真切,“是与不是,都教你说完了。” “相公的玉佩,你还给我!”宋盼烟伸手就去夺,心里好奇致死。 宋盼烟当即恨在心头,那果真是我相公的祖传玉佩么,我身为慕容珏的妻子,他都没有将祖传玉佩送给我。 这个洛长安,她凭什么得到相公的玉佩。 “贱人,你是怎么哄骗我相公的,他是个文弱书生,肯定是被你用下作法子蒙蔽了!” 洛长安轻笑,“你看错了,这是我的家传玉佩,可不是慕容大人的。你不要血口喷人。太后娘娘不喜欢乱嚼舌根的人。” “你狡辩,那分明是我相公的,我不会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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