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背对着他,正呼吸平稳,睡颜乖巧。 脖子上和后背上,若隐若现,影影绰绰的,全是他昨夜留下的痕迹。 他不禁莞尔,即便瞧出了她的装睡,也没有直接去拆穿她。 他先是假意上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见没有异样,才又伸手去探她的颈间。 他的手指胡乱挠动,没过一会儿,便叫公孙遥的脖子上泛起微微的痒意。 公孙遥实在没忍住,缩着脖子笑了起来。 只是一笑起来,她的四肢百骸又如同刚被人打过,叫她立时又皱起眉头。 这样又哭又笑的样子,实在搅得她心烦,她只能是气恼地喊着李怀叙的名字。 “就知道是醒了。”李怀叙得意地将她抱起,揽在自己怀中。 “再不起,我便要喊御医来了。”他下巴轻抵着她的发顶,道,“马上又该是用晚膳的时候了,一日总该用点东西的。” “又要用晚饭了?”公孙遥听到这话,只觉得不可置信。 那她岂不是,睡了足足快一日? “倒也没有那般夸张。”李怀叙道,“你忘了咱们昨夜是何时结束的了?” 他这是又想要提醒她,他昨夜威风凛凛,雄风不倒吗? 公孙遥不觉仰起脑袋,瞪了他一眼。 “你还有脸,你知不知道,我都有多疼?” “知道。”李怀叙讨好地粘着她,从袖间掏出一瓶小小的药膏。 “这是我特地吩咐人去药铺买回来的,说是抹了就不疼了。” 抹了? 抹哪里? 公孙遥还没反应过来,便见李怀叙已经将那药膏沾了一点到自己的手上,而后,将手伸进了还半盖在她身上的被褥里。 她顿时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异样。 不是,谁告诉他是这里疼的? 她想叫他赶紧停下来,可是渐渐的,她发现那抹清凉,好像的确是叫她舒服了一点…… 红着耳根等他弄完,她的脾气也莫名其妙消了不少。 “我饿了。”她靠在他怀里,又指示明确道。 “我知道。”李怀叙收好药膏,立马便喊人端水进来,洗净手,这才又任劳任怨地亲自把刚煮好的桂圆鸡蛋茶给她端送到床边。 “慢点喝,刚刚晾了一会儿,应当已经不烫了。” 他一口一口地给她喂着,明明还没到夜晚,但小心翼翼的双眸里早已盛满了属于自己的星光。 公孙遥能清晰地从他的瞳孔中,望见自己的倒影。 她喝一口甜汤便看一眼他。 从前单是知道李怀叙好看,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对他这般百看不厌,甚至,还越看越是欣喜。 她想,所以,事到如今,纨绔无能什么的,有什么打紧的呢?只要他是真心实意地在待她好,那她即便是平日里多替他看着些,又或是,陪他一起受该受的惩罚,一起上天,一起入地,又有何妨? 总归她是心甘情愿的。 他们日后,还要一起生女儿的。 或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直接,导致李怀叙在喂她喝完最后一口甜汤后,便就忍不住将她扑回了被窝里。 “这么喜欢看你的夫君,嗯?给你看个够。”他撑在她身上,傻乎乎的,真就一动不动。 公孙遥不禁笑得眼角眉梢皆泛着春花。 可她还不认。 “谁喜欢看你?我是看你这里的梨涡,儿郎这里有个漩涡,很少见的。” “那是自然,你夫君我得天独厚,从头到脚都是珍稀物。” 他于这种事情上春风得意,早已经是习以为常之事。 公孙遥瞧着他,以前当真分外讨厌他的这般洋洋自得,而到如今,居然只觉得可爱了。 她笑着要李怀叙再度抱起自己。 “等过段时日禁足解了,你陪我再去一趟济宁寺吧。”她窝在他怀中道。 作者有话说: 老九:本人,浑身上下都是宝~ 迢迢(小脸通黄):xxx太凶了…… — 感谢在2023-03-18 21:37:20~2023-03-19 23:11: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牧晏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和音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五十六章 ◎公主怀疑我家王爷?◎ 李怀叙对济宁寺的印象还停留在上回公孙遥喝醉了非要过去看她娘亲。 只是公孙遥自己恐怕都还不知道, 他已经知道了她娘亲的事情。 他泰然自若地圈紧了她,道:“去济宁寺做什么?若是求子, 听闻是东郊的感念寺比较灵验。” “谁说是要去求子?”公孙遥总是容易因为一句话就被他带偏, 双颊变得绯红。 “不是去求子?”李怀叙故作惊异,“那又去济宁寺做什么?” “那里风光好,我想你时常陪我上山走走, 不行吗?” 李怀叙挑眉:“行, 怎么不行,那去完济宁寺, 我们再去感念寺。” 怎么就非得提到感念寺? 公孙遥只觉适才吃下去的鸡蛋,如今才姗姗来迟噎起了自己的喉咙。 “感念寺……” “不是你自己说要生女儿的?嗯?”身后人悄无声息地抚摸上她的肚子,“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已经怀上了我的骨肉, 反正这几日不能出门,我就在家好好满足娘子的心愿。” 话虽这么说, 女儿的确是她想要的, 但是…… 公孙遥捂住他又要凑过来的嘴:“我是说想要女儿, 但也不是这么着急,现下就要, 你让我再缓缓。” “缓什么?” “我还没准备好呢。” 不论是做妻子, 还是做娘亲,她其实都还没准备好。 她想, 她先得叫自己把日子过开心了,才能好好地做李怀叙的妻子,做这王府的女主人,做日后孩子的娘亲。 “你不能做什么事情都只想着一蹴而就, 是不是?”她循规蹈矩地教育李怀叙, 一方面说的是孩子, 另一方面却也在暗指某种事情。 并非是她杞人忧天,实在是李怀叙光抱着她的这会儿功夫,有些东西默不作声,已经又开始隐隐发力了。 昨夜的折磨还叫她难以忘怀,虽然醒来后她并不觉后悔,但过程实在叫人害怕。 何况如今又天光大好,朗朗乾坤,她实在不能再来。 可是刚刚开了荤的男人,哪里听得进去这些。 她说归说,李怀叙做归做。 “那不急着要女儿,咱们先好好地享受自己,嗯?”他顺手把床帐勾下,在公孙遥额头上印下一个不深不浅的吻。 他惯喜欢这样,好像是在她的脑门上刻下专属于他的印记一样。 “我还疼。”公孙遥熟练地踢踢他的腿。 “我知道,这样子帮我。” 李怀叙抓紧她的手,亲了亲她依旧白嫩的指尖,眼里得逞的笑意,透着堂而皇之的狡黠。 接下来的瑞王府一连几日,春花都盛开得格外烂漫。 有些花蕊一经绽放,便带着摄人心魄的美,叫人欲罢不能,一发不可收拾。 公孙遥也是自那日之后才明白,原来只要想,那便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卧房的角角落落、书房的美人榻和桌子、就连耳房那间小小的净室,站着冲洗的时候…… “明日咱们禁足就终于能解了,往后我一定好好听娘子的话,若再想干什么大事情,一定第一时候与你商量,咱们夫妻齐心,其利断金。” 又一个闲暇的午后,李怀叙熟络地从后头抱住她,炙热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 公孙遥哼哼唧唧:“你先把外放的事情给我解决了。我听闻宁王早我们几日便已经被放出来了,此番归远侯府被夺爵,宁王妃又被罚跪佛前,他必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我知道。”李怀叙一边心不在焉地应着,一边就着这几日的习惯,双手不安分地摸索着。 上回赌坊的事情最终有了定论。 主犯归远侯萧得乾,从犯宁王妃萧楚衣。前者褫夺爵位,流放西南三千里,举家贬为庶民,三代不得再入仕途;后者罚跪冷宫佛堂,三年不得出。 至于宁王和他的生母萧贵妃,一个被禁足在家将近一个月,一个被皇帝冷落在后宫,想见一面也难,也有足足快一个月。 萧家好歹还是皇帝的舅家,此等惩罚,实在已经称得上是严重了。 李怀叙紧贴着公孙遥,上下求索许久才终于意识到:“你小日子又来了?” “是啊。”公孙遥好笑地回过头来看他,“你脑子里还能不能想点别的?” “我想的难道不是头等大事吗?”他瞪着眼睛不服气,脑袋拱着公孙遥的颈窝,闹得她一阵发痒想笑。 “别闹了。”公孙遥忍不住推他。 “我说真的。”她转身,捧着李怀叙的脑袋,“你一定一定要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待明日禁足解了,去上朝,好好与父皇说,咱们外放不论是去哪里都行,北边行,南边也行,最好是去江南,钱塘还有扬州都是……” “风景美如画,人杰地也灵的好地方。” 李怀叙摇头晃脑地接道。 “这话娘子都说过几百遍了,为夫都好好记着呢。你放心,明日我就算是跪在居正殿前,死皮赖脸地与父皇求上几个时辰,也一定会满足娘子的心愿,叫你痛痛快快地下江南,好好游玩。” 牛皮吹的倒是挺大。 公孙遥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看着他。 李怀叙无可奈何,扯了扯她的脸颊:“我都说到这份上了,娘子若还不信,那想来我也只有以死明志,方能证明自己了。” 他说罢,当真立即松了公孙遥起身,仿佛这便要去明那没所谓的志。 可他不过挪了两下屁股到床沿边,便就不再动弹了。 时序入夏,屋内已经点起了消暑的沉香,他望着冉冉冒着烟雾的沉香炉半晌,才迟疑地回头看了一眼。 公孙遥睁着圆圆的杏眼,躺在原地没动。 他不死心,又将脑袋转了回去,此番已经开始俯身,作势要穿鞋子。 “穿那双白的,人去了穿黑的不好,最后还累的我要帮你换。”公孙遥掏出压在枕下的一把团扇,悠悠闲闲道。 李怀叙终于忍无可忍,猛地丢下鞋子,又转身扑了回去。 “你就当真不知道心疼心疼你夫君?” 公孙遥拿团扇点着他玩:“你去求父皇把事情办成了,我就心疼你。” “你个没良心的。” 他凶狠地咬了一口她的唇瓣,叼着那点肉,就如同要吃人的狼一样。 公孙遥莫名想笑,却又因为被他咬住了唇肉,不能放肆自如,只能半推半就的,要他松开自己。 李怀叙不让。 一下午的时光便就在这样的打打闹闹中消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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