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穿着罗袜,也可见其形状优美,秀气匀称。 他忍不住就有些意动,感觉宋春汐才是只招人的猫儿。 然而宋春汐一无所知,逗了会儿,转头问他:“你要不要来玩玩?” “不用。” 宋春汐忍不住笑。 自从她回梁州后,没见他碰过猫,不知道他是真要面子还是怎么?如果是,他的想法也太奇怪了,都督就不能玩猫吗,何必隐藏? 她笑得古里古怪,霍云眼眸微眯:“作甚?” 宋春汐把彩球朝他抛了抛:“真不要啊?很好玩的!” 倒像是在逗他。 霍云体内原就积了火,此时见她眸光流转,巧笑倩兮,哪里忍得住?几步过来先夺走彩球,又将她双手在背后缚住,贴着她后脖颈道:“比起逗猫,我更喜欢……” 后面的话即便没说出口,宋春汐的脸也红了。 她突然后悔刚才不该一时兴起,招惹霍云。 “你不喜欢逗猫就不逗么,谁还逼你?把彩球还我……” “晚了。”他声音沉沉。 山雨欲来风满楼,宋春汐有点慌,在他的钳制下忍不住扭动。 他把彩球上的红绳在她眼前一扬,吓唬道:“再动,用这捆你的手。” 宋春汐:“……” 作者有话说: 宋春汐: o( ̄ヘ ̄o#)可恶! 感谢在2023-04-27 00:09:17~2023-04-28 00:32: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兄弟抱一下 2瓶;27151511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2章 话多手段多。 那瞬间, 她真被唬住了。 想象了一下手被捆住,无法动弹,而霍云却肆意放纵, 她的脸顿时红得像一朵玫瑰。 见她睫毛轻颤, 霍云逗弄的心更盛:“要不,试试?” 她大惊,连连摇头:“不行, 不行。” 看来挺怕, 霍云心想,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过可能也不怪她,她只是突然起了调皮的心思, 是他被她勾起欲念,一时没能忍住。 他用红绳擦过她手腕:“不知捆了会如何?” 她耳朵都红了:“不行, 一会被谁瞧见……”她实在接受不了。 他笑了,低头在她耳边道:“不捆也行,你说说你在嘉州时的事。” 有点突然, 不知他怎么会想到嘉州的?宋春汐怔了怔:“我自小就生活在嘉州, 你想听什么?” “你幼时长何样?跟现在像吗?”他把彩球扔到一边。 解除了危机,宋春汐松了口气,身子也不再紧绷:“差不多,就是脸儿很圆,你见过年画上的胖娃娃没?就是那样的圆。”后来长大了, 稍许变长,下颌尖了些,成了鹅蛋脸。 跟他想得差不多, 不过那只是五官, 她的身材跟幼时比肯定大不一样。 霍云俯下身, 将吻落在她背脊。 隔着中衣,都能看出它的纤细匀称,还有那两块微微凸起,精致的蝴蝶骨。 “没有别的可说的?”霍云继续问,但并没有松开她的手。 宋春汐实在不知他为何想了解嘉州的事,可儿时的回忆是很美的。 在那里,她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 “我那时最喜欢去看嘉州的卢湖,尤其是飘着细雨时,也不打伞,就这么走在湖边……脚下是青石路,润了雨,有细细的花纹,一块深一块浅,像绞缬似的,画都画不出来。” 仿佛沉浸在了往事,声音似呢喃。 看来她真的喜欢水,在嘉州时看卢湖,在京城时看澄江。 可惜他之前从未想过问一问。 身上忽地一冷,好似中衣从下而上被掀开,宋春汐微微打了个颤,紧接着就感觉滚热的唇落了上来,一点点往上移。 到得腰间时,她有些痒,忍不住动。 他的手握得更紧,唇舌却用力,没有一丝离开的意思。 她心头生出几分慌乱,低声道:“你别……” 今儿的霍云怎么这样,不止话多,手段也多,她现在倒希望他像最初那般只埋头办事,她脸色潮红,声音发颤:“够了,抱我去里面吧。”说完,在他的攻势下禁不住又扭了下,发出一声娇喘。 她身段本就婀娜,此番在他掌下轻颤扭动,不比逗猫有意思? 有她在,谁还去看猫呢? 也只有宋春汐自个儿觉得,猫有趣。 他再度低下头,逗他的妻,直到她喘息不止,眼角发红才将她抱起。 …………………… 一入冬,落英巷的地面更是没个干净的时候,总是才扫完,枯叶又成片地掉下来,被人踩一脚,立时碎成屑子,随风飘到每个角落。 苗婆子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叫人打扫,她实在不明白为何徐钝会在落英巷置办宅院,他又不是捉襟见肘,他是望江楼跟宝隆钱庄的掌柜啊,京城哪处地方的宅院他买不起?像云栖桥,梅竹巷,甚至是宋春汐所在霍家的柳荫街。可他偏偏要在偏僻之处,要在这破地方住。 当然也不是京城最破的,只是配不上他今时今日的条件啊。 她打算哪日劝劝徐钝,让他换一处地方。 正想着,外面传来敲门声,她打开门,发现徐钝沉着一张脸进来。 她这主子平日里看着英俊明朗,可心情不好时却有些吓人,整个人像几十年不见阳光的井底,阴恻恻的。 苗婆子哪儿还敢提落叶的事,问了个好,安安静静把门关上。 刚才冯家的人在望江楼闹事,挑毛病,说吃了这儿的菜浑身不舒服,徐钝息事宁人,赔了一百两银子,后来派人一查,原是宋仁章得罪冯尚书,冯家的人不敢对付宋家,更不敢对付霍家,便拣软柿子捏,来他酒楼撒气。不过此事不是冯尚贤指使,是他那被惯坏了的幺孙自作主张。 只他也不是好欺负的,徐钝正想办法报复。 他这阵子因为宋春汐,因为矿山案的事十分费心,那人非撞上来,实在是自寻死路。 徐钝背着手在院子里走了几圈,突然吩咐汤有:“你叫他们好好查一查冯家,冯家的每一个人都不要放过,哪怕是妇人,孩子,哪怕是他们家养的狗!” “……” 主子这是被冯家气狠了吗? 只是赔了一百两银子,不算什么吧?汤有轻咳一声:“您查出来准备如何?”这里可是京城啊,“冯尚贤是兵部尚书,您千万别冲动。” 冲动的事他从来不做,但他不喜欢吃亏。 “查到证据后交给我姑父,”他微微扬眉,“你应该知道怎么‘交’给他。” 汤有怔住,而后道:“是。” 看来主子是想一箭双雕,既让宋仁章立功,又可用宋仁章这把利剑,刺入冯家心脏。 从津州来的聘礼在立冬时终于到达了京城,而秦瑀在这一日也准备搬入宫外的瑞王府。 太皇太后看着殿外十几车的东西,嗔怪道:“你这孩子,说了聘礼我来准备非要从津州运来,你瞧瞧,有些瓷器都破了,这不浪费吗?我瞧着都是极贵重的。” “您的东西再好也是您的,我这样做是想表达对李姑娘的心意。”秦瑀握住祖母的手,“我知道您疼爱李姑娘,我既向您承诺,一定好好待她,自然不会食言。” 太皇太后看向秦瑀的目光更慈和了:“阿瑶嫁给你是她的福气啊。”真的是福气,如果没有秦瑀,只怕身子要受损,可惜不能明目张胆的查,怕毁了李瑶名声,以至于没找到罪魁祸首,不然她定要斩了那人的脑袋! 秦瑀道:“您说错了,您亲手教导的姑娘,嫁给谁,都是谁的福气。” 这句话把太皇太后逗笑了,感慨道:“你要是能一直在京城就好了!”比起那个专会气她的秦昉,秦瑀实在太贴心,她越来越不舍得。 秦瑀忙道:“您别这样说,我明年三月必要回去的。” 知道他守规矩,太皇太后叹口气:“你不必诚惶诚恐的,就我们两个在,什么话不能说?你放心,不会传到外面去,再说了,也不是没有先例,不知你忌惮什么。阿昉他也很喜欢你,他啊,是有叫人恨的一面,不过有一点他很像你伯父,知人善用。他未必不肯的,倒是那些官员,一干子碎嘴!” 秦瑀劝道:“您还是别为难圣上了,他忙于政务已是很累,我不想让圣上再为我的事操心,何况我也习惯津州的生活了,离开太久,我反而不舍得。” 津州再好能比得上京城吗?别说那里风沙还大,一到四月,天空灰蒙蒙的,这孩子不过是在找借口。 太皇太后摇摇头,没有再提。 聘礼送去李家时,又引起了京城街道的大拥堵。 实在是聘礼过于丰厚,除了秦瑀专程从津州运来的物件外,太皇太后也添置不少,其隆重程度不逊于皇后,还有禁军开道,锣鼓喧天。 李夫人心头郁气消去不少,兴高采烈告知女儿:“太皇太后仍然很重视你啊!” 做天子岳母的美梦破灭,还是毁于丈夫之手,李夫人有苦说不出,幸好女儿做了王妃,怎么也比嫁给一般的官宦强得多,她当然要往前看:“阿瑶,你别再伤心了。你看,瑞王在京城都有瑞王府了,那可是别的藩王绝没有的待遇,到时你多在太皇太后面前表露不舍,她或许不会让你去津州。” 李瑶沉默不语。 窗外的下人们喜气洋洋,跑进跑出,她却感觉不到一点喜悦,她也不像母亲那样,轻易就能抛弃皇后之位。 她恨秦昉。 他们毕竟相识十年了,她落到那个境地,他竟然也不肯救她。 她原以为秦昉对她再是不满,可他们是青梅竹马,或多或少总是有几分感情,但现在她明白了,她在秦昉心里跟陌生人无异,他对她连一丝的怜惜都没有。 所以最后竟然是与她才见过一面的秦瑀来相救。 虽然秦瑀条件不错,生得俊秀不俗,性子也好,可他不是天子,她原该要做皇后的啊!这些日,她每想起被秦瑀解毒的事,她都会痛苦一次。 当时神志不清,她是把秦瑀当成了秦昉,她叫着他“圣上”,伸手抱着他,好像藤蔓一样缠着他,以为自己终究成了秦昉的人,可清醒过后,才发现那只是一场她自以为是的美梦。 这些反应,想必秦瑀都看见了,她喊得“圣上”,想必他也听得清楚。所以她真的不可能像母亲,像父亲那样,欣然地接受秦瑀成为丈夫。她不知道秦瑀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而来解救她,她觉得,就算秦瑀真对她有些喜欢,可经过那次的事情之后,恐怕也不会喜欢了。 哪个丈夫能容忍妻子心里想着另外一个男人呢? 他们不可能恩爱的,她这一辈子已经毁了。 李瑶咬住唇,她也不会让秦昉好过! “娘您放心,我会想尽办法留在京城。”她转过头,微微一笑,“津州离京城太远太远了,我会想您的,我才不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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