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管家老脸一喜,王爷要崛起搞事业了!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册子,翻了两页,答复道:“朝中谋臣的身份,前几年告老还乡,去年染瘟疫死了。” 云子缙神色不悦:“……能不能给我安排好一点的结局?” 卫管家顿了一下,干笑道:“宸安国第一医仙的身份,跟北滕国玉郎君携手隐居月仙岛,神仙眷侣,只羡鸳鸯。” 云子缙愣住。 半晌他疑惑问道:“不是……你慢点说,神仙眷侣是什么东西,玉郎君不是男的吗?” 卫管家郑重点头:“没错,是男的。” 云子缙:“……两个男的,你搞什么神仙眷侣?” “给您安排这个结局,是为了让宸安国和北滕国的女人们死心,免得她们不畏艰辛跑去月仙岛找您。” 云子缙皱眉,不满道:“这个安排有点随意了,毕竟……北滕国玉郎君也是我。” 自己的两个身份神仙眷侣隐居了,怎么好像左手握右手,有点凄凉的感觉。 卫管家咧嘴一笑,连忙安慰道:“那是为了您的名声着想,万一以后被王妃知道您的前史,玉郎君这一段也好解释。” 云子缙:“……你考虑得还挺周全。” 有些无奈,只能点头默认了。 “定云国威武大将军的身份,三年前已战死沙场,尸骨无存。” “宸安国大祭司的身份,云游四海,不知所踪。” “定云国首富,观月阁阁主的身份,神龙见首不见尾,据说他人在京城内,轻易不得见真容。” “还有您的定云国静王身份,三皇子云子缙,患重病多年,三年前渐渐好转,至今仍每天服药中。” 说完了一遍,卫管家收起小册子。 他定定看着自家王爷,不知道有何谋划。 “定云国首富观月阁阁主,还有定云国静王,这两个身份可用。” 云子缙站起身来,眉头一挑,镇定说道:“从今以后,静王不用装病弱了,停止吃药。” 旁边的瑞征忍不住插嘴,“停止吃药的话,王爷戴斗笠面纱也没用了,出门还要易容吗?” 吃药戴斗笠面纱,都是为了遮住王爷身上的强势气息。 如果换成每天易容的话,一大早上起床要化妆,也很麻烦的。 “不用,我恢复本来的样子。”云子缙冷静说道。 瑞征挠一挠脑门,感到十分为难。 他提醒道:“首富观月阁阁主,京城很多人见过真容。王爷恢复本来的面目,就跟阁主用一张脸了,真的不用再考虑一下吗?” 皇族大佬和商界大佬可以撞衫,但不好撞脸吧。 “就用一张脸,有什么关系?”云子缙淡定自若,眸光中闪过一抹不耐烦。 瑞征闭嘴不说话。 好吧,王爷想怎样就怎样。 你是主子你说了算,万一两个大佬要同时出场,看你的马甲怎么安排。 “嗯——”云子缙也想到这件事。 他转头看向瑞征,“如果云子缙跟月观瑢一起出场,你就易容假扮其中一个。” 瑞征:“……” 心里莫名发毛,有一种强迫背锅的感觉。 卫管家暗自摇头,连声叹息。 唉,王爷的马甲有点敷衍啊。 王妃那么聪明的女人,你马甲用不了三次,就得掉。 …… 京城刑狱司门前,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听说静王妃要告人诽谤诬蔑她,就是那个章台馆大掌柜的女儿,叫什么朱琼儿的。” “静王妃架势摆得挺足,还专门把崔家小姐请来帮忙,可惜蠢货王妃只是绣花枕头,根本告不赢的。” “我看她就是装样子,刑狱司也不会理这种小事,女人家之间说说闲话,不是挺常见吗,如果都告的话,这定云国岂不乱套了?” “那个朱琼儿有战大公子护着,而且她爹这些年当大掌柜,捞了不少钱,给刑狱司使点银子,这事就翻过去了。” 朱琼儿跪在刑狱司大堂中,听见外面的人议论纷纷,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她拍一拍胸口,心有余悸。 柳若嫄告不了她就好,其实她也想不了了之。 更何况,这里面还牵扯到战楚尘。 如果事情闹大,恐怕会影响她的名声。 到时候,战大公子不能纳她为妾,她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柳若嫄只是一个蠢笨女人,没什么本事,她说告也是吓唬人而已。 朱琼儿不以为然,她只是贴了告示骂人,柳若嫄又没损失什么。 居然还想告她! 鸢鸢说的没错,这个蠢王妃还真是小肚鸡肠,阴狠毒辣。 朱琼儿嘴角抿起一抹笑容,得意洋洋。 她对这件事的结果并不担心。 横竖只是一场闹剧,让众人看看热闹也是散了。 这时刑狱司走出来几个穿官服的男人,其中一人喝道:“堂下犯人诬蔑诽谤罪名成立,给朱琼儿戴上枷锁,押进囚车,游街示众!” 崔小姐亲自送来的犯人,他们必须得办妥了。 刑狱司隶属刑部,而崔翩然的爹是刑部尚书,是他们的顶头上司。 谁敢触怒崔小姐的霉头? 朱琼儿一听要上枷锁,脸上得意的神情瞬间僵住了。 “大人冤枉啊,我不服,我没有诬蔑诽谤——”她大声叫道。 她满城贴告示,揭发柳若嫄跟男人之间的龌龊事,一桩一件都是雷鸢鸢亲口说给她听的。 证据确凿,根本不算诽谤好吗? 定云国不是她柳若嫄一手遮天的,今天外面来了这么多人,朱琼儿即便闹个鱼死网破,也要为自己伸冤。 外面的围观众人听朱琼儿不停喊冤,都纷纷议论起来。 “无风不起浪,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柳若嫄肯定不干净,保不齐跟了多少男人。” “静王妃那些肮脏事,八成是真的,不然人家为什么偏揪着她不放?” “静王这顶绿帽戴的,可真是冤枉啊。” “都说那个女人蠢如猪,果然如此,自己是嫡出大小姐,又是静王妃,怎么就能干出勾引门客,苟合家丁的事?” “偏偏她那张脸长得好看,太便宜柳府的家丁了,能搞上千金大小姐,让我去当家丁也愿意。” 舆论一边倒地攻击柳若嫄,刑狱司外面里三层外三层,人群闹哄哄一片。 刑狱司大堂上,几个官员面面相觑,都皱起眉头。 静王妃到底有没有那些荒唐事,谁能知道? 如果朱琼儿不是诬蔑诽谤,只是泄露隐私,也没有太大罪过,最多罚点银子就算了。 但崔小姐让他们不要放过朱琼儿,这倒有点为难他们了。 一方是权贵不敢得罪,一方是秉公职守的正义。 他们到底该怎么办? 关键问题在柳若嫄身上,她究竟跟门客家丁什么关系,不清不白真的还是假的? 官员们脑仁直疼。 静王妃的隐私,谁敢乱打听,不要命了吗? 刑狱司后堂,隔着一道珠帘,柳若嫄和崔翩然安静坐着,听见大堂上的喧嚣吵嚷。 柳若嫄沉着脸,眸光森然。 站在一旁的屏香攥紧拳头,眼眸中闪过一抹杀机,低声说道:“大小姐,我出去……” “不用!”柳若嫄抬手制止她。 用武力解决问题不是好办法,杀了朱琼儿灭口容易,但永远留下话柄口实,泼到她身上的污水再也洗不清。 这时朱掌柜匆匆忙忙冲进刑狱司大堂。 他跪倒磕头道:“小女冤枉啊,从没诽谤过静王妃。草民带来证人,可以证明静王妃婚前不检点……” 众人一片哗然。 有人义愤填膺,高声大骂,“臭不要脸的女人,应该浸猪笼淹死!” “对对,不守妇道,该死!” “什么嫡女大小姐,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贱货!” “出去卖还赚钱呢,她倒贴家丁,比娼妓还不如。” 有几个男人大声嚷嚷着,故意挑动众人的疯狂暴戾情绪,不遗余力攻击柳若嫄。 一些成熟沉稳的旁观者不参与攻击,但心中已有定论。 连证人都有,看来静王妃跟野男人苟合的事落实了。 后堂内,彩宁气得双眼瞪圆,手指捏得咔咔响,恨不得冲出去把那些乱说话的人掐死。 屏香一脸阴森表情,浑身戒备。 只要柳若嫄一声令下,她就豁出去血溅三尺,大开杀戒。 崔翩然没见过这样的阵势,想不出什么好主意,转头担忧地看柳若嫄,“怎么办?” 当真是人言可畏。 这帮人肮脏的吐沫星子,能活活把一个姑娘喷死! 柳若嫄脸上有些发白,但神色仍然镇定。 她手中有朱掌柜父女的把柄,可以置他们于死地,但如果不先把名声洗干净,就算弄死他们也没用。 她微微皱起眉头。 这事……确实有点棘手。 大堂内,朱掌柜和朱琼儿对视一眼,一脸得意神色。 哈哈—— 静王妃的名声完蛋了,彻底臭了。 而且她不敢动他们一根寒毛,只要她出手伤人,就代表她心虚,想要杀人灭口。 他们胜券在握。 朱掌柜一双小眼睛里透出阴狠的光芒。 谁让柳若嫄不识相,害他丢了大掌柜的差事? 她自作自受。 这辈子也别想翻身! “静王驾到——”一道清朗悠长的声音响起。 车轮滚滚,一辆华丽的马车驶到刑狱司门前。 马车后面跟着两队人,骁勇护卫们身穿黑衣软甲,带刀佩剑,气势凛然。 齐刷刷的步伐走来,将围观众人拨开。 让出一条宽敞的通道。 车帘打开,一道英朗挺拔的男人身影出现,众人只觉得眼前银光闪耀,绚烂夺目。 男人身穿银蓝色绣纹蟒袍,乌黑的长发束着银冠,丰神俊逸,气质卓绝,一身透骨的傲然贵气中带着几分霸道凌厉。 他幽沉黑亮的眸光朝四周一扫,登时让众人感觉自惭形秽,莫名心虚。 “这是……静王?” 有人惊呼一声,随即众人倒吸一口冷气,骇然震惊,不可置信。 京城众人只听闻静王是个病秧子,性情阴郁古怪,从不出门见人,都以为他相貌枯槁,容貌丑陋萎靡。 没想到这男人轮廓利落分明,一身霸气凌厉的凌冽感,显得威严不可侵犯。 这相貌,这气势,跟太子和敏王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众人正惊叹不已,云子缙迈着步子进了刑狱司大堂。 “参见静王殿下——”官员们被他周身的气势震慑,不敢怠慢,连忙上前行礼。 朱掌柜和朱琼儿眼中闪过一抹慌乱。 他们第一次见到静王的真容,已经心乱如麻,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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