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蔻心疼柏衍,下不去手,这样的认知,让柏衍怎么可能不开心。 她今日的所作所为,展示的是明晃晃的对他的占有欲。 没有情,又怎么会有占有欲? —— 肩头上的人再没了声音,呼吸声渐渐平稳,竟然就这样挂在他身上,睡着了。 挑了挑眉,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叫醒她。 抽空看了眼钟漏,才将将到了戌时末,时间还早。 在萧蔻生气的期间,侍女已经来过一趟,将净室的浴桶倒满了热水,见两位主子之间气氛不对,也没敢出声打扰,就这样退了出去。 唇角含着一抹让人轻易看不懂的笑意,柏衍突然抱着萧蔻转身走向了净室。 热气氤氲的浴桶边,萧蔻伏在他的肩头睡得香甜。 鼻尖的清香,让柏衍有些沉溺,也有好几日不曾亲近过她了,自然是渴望的。 没有想过要压抑自己,也觉得这样做实在是没有必要。 他长腿一伸,就这样抱着怀中的人,迈进了浴桶之中,哪怕此刻两人的身上都还有衣衫。 浑身缠上来的突兀热气,终于让萧蔻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身上的中衣已经湿透,鹅黄的小衣若隐若现。 而罪魁祸首,不急不缓的正解着他自己身上的衣衫。 她从睡梦中醒过来,反应稍稍迟缓了些,在这个间隙,柏衍已经将他的衣衫除了个干净。 眼前的光洁的胸膛,让她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稍稍动作却已经挨到了浴桶的边缘。 幽深的眼眸扫过她素白中衣上隐隐透出来的鹅黄色,柏衍的姿态一派闲适。 “怎么办,蔻蔻湿了。” 他说话的语气,似乎是觉得有些遗憾,可分明是他将萧蔻放进了水中。 这样的反差,暗含别样的意图,让听得人面红心跳。 她知道柏衍是故意的。 但每回到了这种时候,她又会变成弱势的一方,只能红着耳根,暗暗咬牙不接他带着不正经的调笑。 眼前的饿狼,已经瞄准了自己今日的大餐。 就算是她不开口,也不会妨碍他想要做的事。 不过瞬间,挂着红痕的俊脸,痞笑着就到了萧蔻的近前。 身前是柏衍的包围,身后是浴桶的桶壁。 一觉醒来,她已经褪去了凶恶的样子,此刻就算是再度蓄势,也来不及了。 “湿衣穿在身上会着凉,我帮蔻蔻脱掉。” 他的语气和神情是一派体贴,伸手的力度却是不容置疑,难以撼动。 素白的衣衫被大掌剥落,她识时务的没有阻拦。 反正也不是头一回在他面前只穿小衣,若是自己大惊小怪反而怕惹了他生变。 湿透的衣料被扔在浴桶之外,已经看不出样子。 没有给萧蔻喘息的间隙,也出乎萧蔻意料的,大掌又伸向了鹅黄色的衣料。 这一次,她没有再任人宰割。 手忙脚乱的抓住穿过了腰侧的大掌,她紧张的注视着他的双眼。 “不行,就这样好不好。” 尽量将语气放软,似嗔似哄,想要安抚住这头眼冒青光的饿狼。 在她的期盼里,柏衍轻松闲适的笑着摇了摇头,颇像是一个雅痞。 长指突破柔荑的阻拦,轻易的挑开了系带。 鹅黄在水中浮起,将遮未遮,萧蔻轻呼一声,只能环臂做挡。 可她只有一双手,面对又开始转向腿上布料的大掌,已经是欲哭无泪。 她恨极了自己,怎么就放松了警惕,在他的肩头睡了过去,才让自己落入了这样的境地。 可一切,为时已晚。 “蔻蔻,帮我洗去身上的桂花味道,好不好?” 虽然是在问她,可却并没有要得到答案的意思。 皮肤贴近的时候,萧蔻才终于明白,什么“洗”去,根本不是用水洗的意思! 除了暗骂伪君子,也无可奈何。 —— 翌日,天光大亮时,床帐被掀了开来,露出柏衍一张餍足的脸。 身侧的萧蔻还在熟睡,似乎是有些过度的疲倦了,一点要醒来的一丝也没有。 她的身上,已经换上了干爽的中衣,柔软的贴合着,没有遮牢的领口,斑斑点点。 闭了闭眼,掩去了眼中再度浮起的欲念,柏衍起身穿衣。 昨夜的旖旎颜色,时不时回到他的脑海,让欲念来得更加的猛烈。 只差最后一步,好在他忍住了。 否则今日醒来,萧蔻说不定会挠瞎他的眼睛。 想起她昨日故作凶狠挥着爪子的模样,他蓦的笑了笑,眸中分明是宠溺。 脸上的红痕,经过一夜,眼色更深,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但他的心情,却是丝毫不受影响,甚至比往常要格外的好。 —— 顶着颊边数条红紫色伤痕,柏衍就这样丝毫不做遮掩。 他态度自若的用过刘府的侍女呈上来的早膳,再缓慢的踱步去了外院的书房。 安书第一次看清了自家王爷脸上的惨状时,差点没能拿稳手中的信件。 但他左瞧右瞧,柏衍的态度都十分的平常,一丝不耐和怒气都没有,原本要开口问的话,也没找到机会。 “主子,扬州知府来信,请您随他去验货。” 昨日谈好了合作,接下来是该看看货物的成色才对。 “你代为前去,不用多解释,只说是染了风寒。” 柏衍淡淡的吩咐道。 安书听了主子的话,却皱了眉头,不解的问:“主子,扬州知府可会觉得轻慢,生了怀疑?” 在安书的询问中,柏衍漫不经心的摇了摇头,戏谑的笑了一瞬。 “面上受了伤,当然没有脸面出门见人。” 安书还是不解:“可扬州知府并不清楚。” “你又怎知他不清楚?” 柏衍的反问,让安书愣了一瞬,而后才恍然大悟。 “主子是说,这刘府中已经有他的人?” 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柏衍的好心情并没有受到影响。 “你无须伪装,态度平常即可,将人都看清楚,若是有熟面孔,便在心中记下。” 安书直率,并非七窍玲珑的人,但偏偏就是这样,才不会引人怀疑。 这也是柏衍派安书去,而不是安卷去的缘由。 而熟面孔,指的自然是金陵城中失踪的那些少女。 失踪者的家属,已经将面貌特征记录得十分的清楚,萧蔻也试着画过,府衙的画师也画过,模样已经是清晰明了。 若是安书见到,定然不会没有印象。 萧蔻气急将柏衍的脸抓破,借由刘府内鬼的传信,倒是正好打消了,昨日他不肯带人回府所引发的怀疑。 只是萧蔻的恶名,和他妻管严的名声,在这扬州城中怕是要就此传开了。 故意不出门,再借由安书送上冠冕堂皇的解释,只会让李谓更加相信,“刘渊”回家与妻子生了争执,脸都被妻子给挠花,这才羞愧不肯出门。 若是今日他顶着伤痕出门,倒会显得他太反常。 将脸面看得比什么都中的贵公子,是万万做不到顶着一脸的狼狈出门的。 回信改期倒是一个办法,可他们的时间也并没有充分到这样的地步。 等脸上的伤痕完全养好,也不知要花上多少天。 让安书代为前去,实则是最稳妥的。 “刘渊”此人,显示出的漏洞越多,也会随之取得更多的信任。 因为对方要的,就是他的弱点和软肋。 完美无瑕的人,李谓绝不会相信。 多番试探,一饵接一饵的投,对方才终于上了钩。 今日便能检验这段时间取得的成效了。
第64章 安书在午后便出了门, 代“刘渊”赴李谓之约。 前院的差事,自有安卷顶上。 书房外围,偶尔来往的刘府仆从, 看向书房的眼光, 毫无例外都是晦涩中带着打量。 倒不是因为这些人都是李谓的探子, 所以才有这样的反应。 而是因为“刘渊”的光荣事迹,已经在府中迅速的传开了。 晨起过后, 顺着刘府仆从出入的角门, 也借外出采买的仆从的口,刘渊被妻子“家暴”的传闻, 就已经渐渐的流入了附近的富商家中。 不过午时, 方圆几里的人家, 都穿了个遍。 往日里身姿挺立,面容俊美的完美贵公子,竟被妻子家暴。这样的事情, 听着反应各不相同。 没有图谋的, 只当做是看好戏,唏嘘几声。 而有所图谋的, 比如瞄准“刘渊”身侧位置的扬州娇小姐们,则是义愤填膺, 恨不得立刻上门, 将心中的佳婿人选解救出去。 今日的刘府厨下,也是格外的热闹。 仆妇交头接耳, 嬉笑的声响几乎要穿破房顶。 “嗯哼~” 厨房门口传来一声警示性的低咳声, 才止住了厨房中热闹得不得了的场面。 福伯苍老的脸, 带着肃然的神情,扫过多话的仆妇。 “主人家的事, 轮不到你们来闲话,若是再有下次,便立刻收拾东西回庄子上去。” 原本聊得正高兴的仆妇一听,都忙敛了神色。 庄子上的日子贫苦,哪比得上在城中饭食有荤腥的时候。 这次过来,福伯可是说过的,若是表现的好,便能留在城中看守铺子,再不用去庄子上了。 如此好的机会,若是因没管住自己的嘴就失之交臂,那损失可实在是太大了。 厨房中的手脚,立刻便利落了起来,除了锅勺时不时碰撞的声响,只有来往的脚步声。 经过福伯的一番敲打后,午时到后院送上膳食的仆从,来往之间都恢复了恭顺的样子,眼睛只看着地下,再不敢乱瞟。 主屋的膳桌上,萧蔻并肩坐在柏衍身侧,懒洋洋的用着膳食。 她的面上粉黛未施,一眼看过去满是倦色,眼眸被明亮的光线照射着,眼皮低低的聋拉着。 许是刚起不久,满头的青丝还来不及精心整理,只用一根玉簪斜斜的挽着。 “吃些鱼。” 柏衍的筷子,不停的照顾着萧蔻,尽力弥补昨日让她劳累的罪过。 若不是知道她会反对,亲自喂饭柏衍也是愿意的。 在柏衍的身旁,萧蔻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碗中的膳食,偶尔吃累了,还会停下来歇一会儿,歇够了还是会继续吃,应该也是感觉到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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