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羞,一个小姑娘还要天天趴着你哥哥的胸口吃,念儿,那东西有这么好吃吗,你每次吃都不会觉得脸红羞耻吗?” 陈念被这句话呛住,哼唧一声,嘴硬道:“有什么好害羞的,不是为了治病嘛,再说了,该害羞的不是应该是哥哥吗。” 小姑娘的声音太娇了,就连此刻的抱怨里都带着一股娇气。 小嘴撅起,脸蛋红扑扑,一副气得不行的样子。 是可爱的。 恍惚之间,陈灼想起了以前趴在他怀里的小姑娘。 她可爱起来……的确能要人命。 想摸一摸。 虽然陈灼是个只会打仗的糙汉子,但是,他对自家妹妹的可爱却毫无招架之力。 眼下他看到妹妹那张娇艳的脸,红润的唇,还有瞪着他的,水灵灵的眸子……陈灼便什么都忘了,鬼使神差的,他的手便伸了过去。 想触摸她的唇,想肆意拨弄,想看小姑娘的嘴角留下津液,想听她哀求唤着他哥哥,一边喊一边哭,可爱得不行…… 这些极其恶劣的心思在脑子里闪过时,陈灼先是一滞,然后所有理智和道德回笼时,巨大的背德和羞耻重重压了下来。 陈灼收回了手,方才眼里的情绪尽数被抹去,一本正经道:“好了,这些日子你给我安分点,吃药戒瘾,若是这病好了,哥带你去找男人成亲。” “找男人成亲”这几个字深深刺痛了陈念,她仰起小脸,当即就回了句:“哥,你不是男人吗?如果你非要给我找男人,为什么不直接把你给念儿!” 陈念说着说着就哭了,她也顾不上害羞什么了,一下就把那晚的事说了出来:“哥哥明明就对我有欲望,那天晚上硌到我的东西,念儿早就知道是什么了!” “哥哥敢做为什么不敢认!你以前还抱着我睡觉呢!还喜欢亲我呢!每次,每次念儿吃着治病时……哥哥明明也很享受!” 小姑娘嘴里不停说出惊人之语,陈灼头疼欲裂,痛苦闭了闭眼后,厉声道:“念儿,你一个小姑娘知道什么?哥哥今日便告诉你,你哥哥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那天换作是其他女子,我也会有那反应,明白吗?” 刹那,陈念忽然呆住,心脏撕扯着疼了起来。 “陈念,”陈灼连名带姓地唤她,“陈念”两个字在此时听来冰冷至极,男人的声音凉的没有一丝温度,“哥哥是用来尊敬的,不是让你去玩的,明白吗?” 陈念的脸上满是泪痕,带着哭腔说:“哥哥,你不疼念儿了吗,念儿小时候一直和你睡觉,为什么你现在要对我这么冷漠,这么凶……” “对,老子就是个畜牲,以前才会带着这么的小的你睡觉,才会一直纵容你,把你养你如今这副模样。” 陈灼往前两步,走到哭得发颤的妹妹面前,兄长的威严无声散发:“念儿,你只能是我的妹妹,明白吗?世上女子这么多,我没无耻到要找一个自己养大的妹妹做妻子。” “要么当我妹妹,要么滚出陈府。” 这句话无疑是一把刀,把小姑娘的心劈成了两半。 陈念浑身滞住,嘴唇都快被咬出血才松开,对着陈灼骂了句“哥哥是坏蛋!”,哭着跑走了。 —— 接下来的几天,陈灼当真没有来陈念房间。 而小姑娘因为哥哥那句话,结结实实地哭了好些天,哭到双眼发肿。 哥哥当真没来看她,更没有抱她,怪病还是折磨得她很难受,她的手臂上又到处是被抓出的红痕。 从小到大养成的依赖根本断不了。 哥哥不来看她,陈念正在气头上,也硬撑着忍下虫蚁啃噬的疼痛,不去找他。 就这么过了几天,一日正午,陈念正躲在被子里偷偷看禁忌话本时,听到了丫鬟清荷的说话声,带着笑。 “今日有好些公子来了府上呢,听说是要为小姐挑夫婿呢,小姐不去瞧瞧吗?” 小姑手里的话本顿时不香了,一下钻出被子,懵懵地眨眼…… 清荷顾着打扫房间,也就没有注意陈念的反应,继续说:“听说将军的婚事也要定下来了,不过不是沈家小姐,倒是另一位千金呢。”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小姑娘听到这话瞳孔一下放大,凛凛寒意开始浸染着她身体每一处骨髓。 然后,陈念深埋心底的那点恶劣心思和胆大的、骇人听闻的念头一下就被激了出来。 小姑娘伤了心。 被她这兄长彻底伤了心。 既然哥哥这么坏,对她这么凶,一定要给她找夫君,自己还要找妻子,那她干脆下药强上哥哥算了。 哼,她要报复回来! 到时候哥哥就不得不娶她了,她不用嫁给别人了! 陈念天真地想,以为她下药强上哥哥后,她哥哥便会娶她,成为她的夫君。 想及此,陈念下了床,从妆奁里拿出了一堆金银首饰,全都塞进了清荷手里。 “清荷,你帮我去外面买点那种药……”
第16章 当那两个字说说出口时,清荷着实被吓了一跳,脸色都白了。 “小,小姐,您要这……”清荷扫了眼外头,确认没人后才接着说,“您要这种药做什么?这种药都是坏人用来做那……那种坏事的!听说黑市有人卖这种药,还贵死了。” 清荷也是个还没嫁人的小姑娘,说起那事脸都羞红了,将金银珠宝又推了回去:“小姐,这种事清荷做不了,我怕……” 陈念却不以为意地哼了声。 坏事?她就是要对哥哥做坏事!越坏越好! 陈念把金银首饰重新塞回清荷手里,她弯眸一笑,眼睛看起来亮晶晶的,单纯又无邪:“好清荷,我就是对这种药好奇想看看嘛,这些都给你,可保你下辈子衣食无忧,哥哥不让我出府,你就去外面帮我买一下好不好,不会有事的,我不会告诉别人。” 清荷虽知此事不妥,也知小姐买来那药绝不会是做什么好事,但当她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金银珠宝时……她眼睛要被刺瞎了,便晕头晕脑地应了下来。 药很快被买来,陈念拿到药便去了厨房…… 她破天荒地亲自下厨,为她哥哥熬了碗参汤,然后……陈念偷偷把那药放了进去。 熬好参汤后,明月高悬,夜色已至,陈念欢快地踩着满庭院的月光,软罗裙裾随晚风轻荡,轻声哼着,脚步轻盈地好似就要跳起舞来。 小姑娘是兴奋的,还带着点小孩子的报复心,但更多的还是她对她兄长的爱。 虽然这爱放肆荒唐,甚至到了想下药强上这地步,但陈念自认为她是爱她哥哥的。 这世上,不会有人比她更爱哥哥了。 因为她爱哥哥,想和哥哥永远在一起,所以才会给他下药呀…… 这样,哥哥就不会让她嫁给别人了。 她没错,爱哥哥怎么会有错呢。 下药又怎么会有错呢。 她明明是好孩子,是听话的妹妹呀。 陈念如此想,嘴角漾起一个小弧度,笑得更明媚了,比这庭院里盛开的芍药还要娇…… 丝毫没有给人下药的不安和害怕……反而很兴奋。 “小姐,将军有令,您不得进他的房间,特地命我们守在此处。” 当陈念绕过抄手游廊,穿过洞门,到了陈灼庭院正想敲门而入时,立在门口的侍从却将她拦了下来。 “你们和哥哥说,就说我知道错了,我这次特地熬了参汤呢。”陈念把托盘稍稍移了过去,给侍卫看。 一排侍卫里有个跟了陈灼多年的随从,性子耿直,名叫余良,余良过去一看,当真是碗冒着热气的参汤。 小姐没说谎。 他跟了陈灼多年,知道他家将军对这妹妹的看重和喜欢,不敢怠慢片刻,便进了门去禀报,如实传话。 “将军,小姐在外求见,她让属下跟您传话,说她知道错了,特地熬了参汤给您。” 陈灼听此倒是一怔,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之色:“那小畜生什么时候会熬参汤了?” 半晌,他将手里的鎏金帖子收好,吩咐道:“让她进来吧。” 余良得令,正想领命退下时,陈灼又叫住他:“你且退下,不必守在外面。” 余良应了,出去告知陈念。 陈念进了屋。 屋里陈设简单,没有一丝文雅之气,在靠近窗台的地方还放了个兵器架,刀、剑、抢等均摆放此处,威风凛凛的银色铠甲也立在一旁。 一眼就可看出是武将的房间。 陈灼的卧房陈念来过很多次,她轻车熟路地绕过红花梨素屏,去了里间。 陈灼正坐在案桌前。 姿势懒散地靠着椅背,右手支颐,长乌发以发带松松绑起,几缕碎发垂下,轮廓凌厉的侧脸倒显得柔和了几分。 看上去身上的压迫气息消了不少,怒气似是也没了,只是看向自己眼前这个娇蛮任性的妹妹时,他的眉毛仍是皱着的。 他这样一个五大三粗的糙男人,眼里竟萦绕着几分忧郁之感。 看上去对这个妹妹颇为无奈。 陈念一进屋看到哥哥,就演上了一个痛改前非的好妹妹角色。 “哥哥……”陈念先是娇滴滴地喊了声,然后便拿出绢帕擦眼泪,带着哭腔嘤嘤认错,“这些日子念儿想了很多,觉得兄长说的那些话非常有道理,念儿知错了,念儿决定以后要当哥哥的好妹妹,再也不惹哥哥生气了。” 看到她一边擦眼泪还一边用余光偷瞟自己,陈灼勾了勾嘴角,忍不住笑了。 小家伙主动认错,还声泪俱下地反思,陈灼不疑有他,胸腔里的郁结之气总算消散了不少。 “念儿,你知道错了就好,戒了这瘾,你还是哥哥的好妹妹,哥哥会像以前那般宠着你,这京城诸多王公贵族青年才俊,只要是你看上的,兄长便会去求皇上赐婚。” 要是平常听到这话,陈念定是又会哭闹一番,但这会她却收了性子,乖乖巧巧地点头应下:“嗯,兄长说得是。” 就连声音都带了一丝以前不曾有的甜腻,娇得能滴出水来…… “念儿以后一定会听兄长的话好好嫁人,念儿知道错了,特地给兄长熬了一碗参汤呢。”陈念将参汤放在案桌,葱根般的手指碰着白瓷碗壁,缓缓移到陈灼面前。 “念儿熬了好几个时辰呢,趁现在还热着,哥哥快喝吧。” 陈念此刻装的乖巧无辜,又亲手熬了参汤给他,陈灼内心骤然有种吾家有妹初长成的欣慰感。 只是除了这种欣慰感,不知为何,作为她的兄长,陈灼心底深处又涌出了些异样的感受。 他把她一手养大,如今她长大了要嫁人了,那怪病治好后,这小家伙嫁人后,不知还会不会与他这般贴心,与他撒娇…… 他辛辛苦苦养大的妹妹,竟真的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为别人生儿育女,受分娩之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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