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大了,身体到处都软的要命,偶尔看他的眼神,娇媚得能滴出水来。 他怎么还能把她当小孩,让她吃吃摸摸? 陈念还在抽泣呜咽,任由他抱着摸脑袋,乌溜溜的眼珠转着,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但看上去有点坏。 因为她想彻底吃掉哥哥,而不仅仅是像个孩子一样吃奶。 陈灼却对陈念的坏心思浑然不知。 怀里抱着这娇滴滴的柔弱妹妹,胸口处似乎还残留着少女脸颊的温软触感,陈灼头疼无比。 此时看她流眼泪,他这糙汉子也狠不下心来吼她了,只能俯身捞起她,将她放到床上,给她盖上锦被。 “你长大了,以后是要嫁人的,以前那种荒唐的事断不能再做,至于这个病,哥哥定会找到大夫来治好你。” 陈念被迫躺在床上,初春还有些寒冷,陈灼怕她受寒,替她掖好被角。 只是当他骨节分明的手探到少女下巴这处,想要给陈念掖被子时,不知怎么这小家伙就动了下,陈灼的手不知是碰到了她的唇还是小舌头,顿时,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从男人指尖迅速蔓延,传遍他四肢百骸,甚至他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陈灼一手背在身后紧握成拳,牙齿都要咬碎了,才强行压下。 但他面上仍是无事人一般,神情冷峻,眉眼锋利,没有任何表情。 陈念也是。 她装出一副刚只是无意碰到的单纯样子,掩去了自己故意去勾引他的心思。 然后,陈念继续用一双明亮的、煞是无辜地盯着他看,带着哭腔说:“哥哥今晚来念儿房间好不好?念儿今日都被吓到了……不仅被逼着做妾,还被人打了……念儿真的好害怕,怕她们晚上会趁我睡着,把我捉了去给别人当妾。” 说着说着,似是当真害怕极了,陈念死死咬着嘴唇无声流泪,看上去就仿似一朵娇花将将被雨打湿,似折非折,惹人心疼。 陈灼心头俱是一紧,忙问:“谁打的?” 陈念装作不经意地摸了摸脸上快要消褪的红痕,喃喃道:“我不能告诉哥哥是沈姐姐打的,沈姐姐和哥哥有……” “呀,我一不小心给说出来了……”陈念一声惊呼,又慌忙闭嘴,但眼瞳晶亮发光,狡黠地转着,就像个顽劣的小孩。 陈灼听此,手掌托着她后脑,细细查看陈念刚抚过的脸颊,果真看到了一个红印。 虽然淡的快要消失,但若凑近仔细看,便能看出上面的手指印。 当真是被打了一巴掌。 “哥哥,我不是故意要惹沈姐姐的,我知道你和她有亲事,她是你未来的妻子,念儿只是个你捡来的妹妹,你定是把她看的重……”陈念忽就装出了一副懂事的模样,呜咽着说道,“念儿只是和她说……和她说不想嫁给那年过花甲的孙丞相为妾,想等哥哥回来……沈姐姐就打了念儿……好疼,哥哥……” “你就让她打了这一巴掌?”陈灼听着,剑眉越皱越深,男人垂眸盯着她白皙脸上的手指印,脖子处都起了青筋。 “陈念,你可是我陈灼的妹妹,被人打了就不知道打回去么?就这么点出息。” 话落,陈灼低下头,薄唇张开,吹了吹她脸上快要消散的红印。 这动作堪称温柔,在他这个冷硬的将军身上极为少见,可吹了一下后,男人的粗粝指腹又狠狠地抚摸了下她的下巴。 动作有些粗暴,还带了掌控和惩罚意味。 只是陈灼自己都没察觉。 “在哥哥面前胡作非为,娇纵任性,怎么在别人面前就这般胆小,任人欺负?”陈灼冷冷问,语气似是严厉,可细细听去又夹杂着几分叹息,“被打了也不知道还手,只会哭着回来找哥哥,要是以后哥哥不在你身边,陈念,你该怎么办。” “因为沈姐姐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呀……”陈念瓮声瓮气地说了句,把半张娇丽小脸都埋在了被子里,别过脸哼声,“要是我打她,哥哥定然会舍不得对不对?说不定还会罚我呢……” “我舍不得?” 陈灼被她这句话气笑了,大手直接扼住她脸颊,把她的白软小脸扳过来面向自己。 “念儿,你还不清楚吗,哥从小宠你宠得跟什么似的,把你养成了如今这副娇蛮任性的样子,还总是跟孩子一样哭着闹着要吃奶,陈念,你怎么还会说出我舍不得别人的话?” 男人的声音听来低沉嘶哑,强势迫人,还带着点痞坏的笑,陈念听着听着便心跳加快,面红耳赤。 “除了你这个妹妹,老子就没宠过别人,再说了,我现在是谈亲事的时候么?哥哥得先为你选一门好亲事再想自己。” 陈灼的这句话一说出来,陈念心里的窃喜当即没了! 哥哥是笨蛋!…… 大笨蛋!…… “边关已平,哥哥这次立了战功,待我入宫面圣,我会亲自在圣上面前为你讨一门亲事,亲手给你挑个好夫婿。” 陈念不满地哼了声,想反驳时细细思虑一番,把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哥哥是倔脾气,头脑简单,和他对着干没用,她要先想办法把哥哥吃干抹净,待那时生米煮成熟饭,哥哥定是逃不过了。 想到这,陈念心情大好。 恰好此时,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将军,夫人让您去一趟。” 听到这句话,陈灼的脸当即黑了下来。 他捏了捏眉心,回了句“知道了”。 话落,陈灼便起身要走。 只是,躺在床上的小家伙此时又拽住了他的手。 绵软无骨的手勾着他手指,他看去,又瞧见她满脸的泪水。 小姑娘薄薄的眼尾洇成了绯色,柔唇一张一合,哭泣声断断续续地唇齿间溢出。 她分明没什么力气,根本拉不住他这个人高马大的糙汉将军,但陈念只勾了勾他小指,陈灼此时便顿在原地,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娇艳唇瓣。 “哥哥,念儿难受。” 陈念哭泣的声音里带着哀求,七零八落的:“今日母亲和沈姐姐逼我嫁人当妾,念儿被吓坏了,哥哥今天晚上能来陪陪我吗?” 她此时一直在哭,哭得浑身都在发抖,可怜的不成样子,就跟被人丢弃的小兔子一样,乖乖软软地缩在被子里,眼睛红红地看他,想要他的陪伴和守护。 陈灼沉默地站在床榻前,还是在瞧着她的唇,没有说话。 陈念见此,越发大胆了。 她抱着他的手贴贴脸颊,柔软的唇瓣似有若无地擦过他手背,在瞥到男人握紧的拳和手臂突起的青筋时,陈念藏起眼底得意的笑,但面上却是哭得更厉害了。 “呜呜呜,念儿就吃今天晚上一次,兄长就应了念儿,好不好……” “兄长几个月都没回来,念儿真的好难受,哥哥难道不心疼念儿了吗?……” “哥哥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要是念儿吃不到死了怎么办……” …… 陈念哭闹着要吃,听来就像是撒娇的哭声散在男人耳边时,陈灼有些头晕目眩,胸腔也在震裂,仿若有什么东西在叫嚣着涌出来。 他费解,这小家伙怎么连哭声都这么娇媚。 想让她一直哭。 陈灼心神恍惚,这个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随即他鸦睫轻颤时,不知怎么,就看到了少女雪白牙齿若隐若现的小舌头。 然后,他竟鬼使神差地想,要是手指夹住会是什么感觉,会很软吗。 要不要伸手指试试?
第7章 这个念头从脑子里跳出来的时候,陈灼心脏震颤,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紧接着背脊发凉,出了一身冷汗。 靠着意志力,他强行把这念头压下去,差点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是个畜牲么? 他就是个畜牲。 陈灼烦躁地拧眉,心里的那点邪火熄灭后松开紧握的手,在手心的汗粘腻到要汇成水落下时,走了。 他沉默地甩开少女的手走了。 走之前眼角余光都未曾看她一眼,也没有说一句话。 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了。 但陈念懵了,她不明白哥哥为什么突然就走了。 是生气了吗?可她刚刚明明什么都没做! 陈念的确不明白,也不会知道当陈灼看到她的唇齿间的小舌头时,竟然会起那样恶劣的心思。 她以为陈灼当真是生气了,不给她吃了。 想到这,陈念的病越发重了。 她又撩起衣袖,现出了一截满是抓痕的纤细手臂。 —— 离开陈念闺房后,陈灼绕过长廊和后花园,回了自己房间,去净房洗漱。 洗漱一番,陈灼换了身玄色圆领长袍,袍边用金线绣就雄鹰式样,与将军气势很是相配,看上去威严又骇人,腰着祥云纹玉带,其上坠着一枚质地古朴的墨玉。 虽然仍是一身杀伐之气,令人不敢近身,但褪去战场上满是鲜血的战袍后,冷峻沉郁中多了几分明朗。 陈灼没有直接去陈母所在的海棠苑,而是先去了祠堂,给他已故的父亲上香。 陈父没有妾室,只娶了陈母沈钰。 沈钰只生了陈灼一个,因而陈家人丁凋零,只陈灼堪堪一个后代。 陈父在世时也是将军,亦是当今太后的兄长,因此,陈家当属皇室贵胄,陈灼袭了陈家的爵位,被封了武平王,手上又握有兵权,是从无败绩的大将军,说是权倾朝野也不为过,就连当今皇帝都要礼让三分,更何况太后对这个外甥极为看重。 也是因为如此,尽管沈钰是陈灼的生母,亦对他心生惧怕,因为她无法左右这个儿子的任何想法,也因为……她犯了错事。 陈灼对她这个母亲有怨恨,极深的怨恨,还有厌恶。 上完香后,陈灼便去了海棠苑。 海棠苑为陈母住所,与陈灼的院子隔了很远。 这个院落极大,富丽堂皇,花团锦簇,前院里种满了各色名贵花木,又有山石点缀,四面抄手游廊,后头还有一方水池,边上满是花架,风景着实秀美。 陈母沈钰的生活过得一向奢华,吃穿都是用最好的,肆意挥霍。 陈灼一来这院子,便拧起了眉。 他是当真看不惯他这母亲的做派。 海棠苑正屋外头有丫鬟候着,一排过去全都低着头,面颊通红的模样。 再听,屋子里隐隐有女人欢愉的调笑声传来。 很轻微。 但外头的人的确能听见,陈灼自然也听到了。 登时,厌恶之气自他眼底倾泻而出,周身冰寒。 “去通报一声。”陈灼冷声。 立在外头的小丫鬟连忙回“是”,互相看了一眼后,硬着头皮进了屋。 “夫人,将军来了,就在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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