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国公指着家丁怒喝命令:“行刑,重重的打。” 一名家丁轮起木棍重重打在马娇芸后臀上,马娇芸何曾吃过这苦头,没挨两下便哀嚎哭求。 玉晏城更是不断哀求,求玉国公不要迁怒他母亲。 可玉国公此次显然是动了真格,未动恻隐之心眼睁睁看着板子,一下一下落在马娇芸身上。 马娇芸挨了十几下便无力哀嚎,脸色煞白。 再看后身衣物已被血色晕染,她满眼恨意看着玉国公咬唇忍耐,唇瓣被咬出血迹也不自知。 “十七,十八,十九,二十,公爷够二十杖了。” 刘管家数完随即禀报玉国公。 侍女们将马娇芸搀扶起来,玉晏城嚎哑了嗓子:“母亲,你怎么样了?” 马娇芸拼着一口气,一字一顿恶狠狠道:“为娘,死不了。” 玉国公一挥手,家丁将玉晏城拉过来按到长凳上开始行刑。 玉晏城哀嚎连天,马娇芸心疼不已一着急昏了过去。 “公爷,夫人昏过去了。” 侍女慌张禀报,玉国公这才有些心软命她们将夫人送回房内上药。 而玉晏城看着母亲昏过去,撕心裂肺大吼大叫:“母亲,母亲……” 玉国公骂道:“你逆子还有脸叫你母亲,你母亲也是代你受过,为父告诉你死了那份心,若你还想着为那个头牌赎身,为父便将你赶出府去。” “啊,疼,疼,父亲饶命啊……” 玉国公自然不会理会玉晏城,直至行完刑。 玉晏天比起他母亲也好不到哪里去,家丁下手要比杖打马娇芸重得多。 玉晏城面色灰白被家丁抬回房内,玉国公让人拿来金疮药。 终是心疼,准备亲自为玉晏城上药。
第52章 日出东山鸟雀欢啼, 偶有飞燕盘旋而过。 玉晏天更上官服,刘管家端来了早膳。 “侯爷,二公子这几日都不会去正堂用膳了, 早膳小人为您送来房内。” 刘管家小心翼翼将早膳摆放好, 玉晏天扫了一眼刘管家, 刘管家慌张解释道:“侯爷放心没~毒,昨夜按侯爷的吩咐将二公子偷窃地契之事告知国公,国公发怒杖责了马娇芸与二公子。” 玉晏天入座用起了早膳,漫不经心说道:“如此倒是能安稳几日。” 刘管家为玉晏天添了碗清粥,赔笑道:“侯爷说的是。” 玉晏天又浅喝几口不再进食,起身对刘管家吩咐道:“刘管家你去与国公告个假,今日陪我出府一趟。” 刘管家闻后十分害怕, 扑通跪地求道:“侯爷, 从前的事都是小人的错,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吧!” 玉晏天弯腰扶起颤颤抖抖刘管家,冷淡解释:“本侯只是让你,随我去见一个人而已。” “什, 什么人?” 刘管家胆战心惊询问,玉晏天只说了句:“是你认识的人,你快去吧, 本侯在府门口等你。” 玉晏天撂下仍然惶恐不安的刘管家先行出去,刘管家惊慌失措收拾好碗筷端着托盘奔了出去。 刘管家一路慌慌张张碗筷摔到地面,碎成四分五裂。 这时迎面过来一名侍女,刘管家立马招呼侍女过来。 “小婉, 你快过来收拾一下, 我急着去见国公。” 那名侍女正是周小婉,周小婉待她祖父过了头七方才回玉府来。 “刘管家, 二公子呢?” 周小婉小心拾起碗碟碎片,平日这个时辰她应当在正堂伺候二公子用膳,可她去了正堂却空无一人。 “正好你回来了,二公子受了伤,你快去仔细伺候着吧。” 刘管家交代一句匆匆忙忙离开了,周小婉收拾好端起托盘先去了后厨。 昨夜玉国公惩戒过马娇芸后,这么多年第一次与马娇芸分房而睡。 虽是分房,也只是在一旁的书房而已。 刘管家到时,玉国公还未更衣只着了白色寝衣。 “公爷,那个大公子让小人陪着出府一趟。” 刘管家一边伺候玉国公更衣,一边禀报。 玉国公拧着眉有些为昨夜的冲动后悔,虽然心疼马娇芸与玉晏城。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做得对,也便释怀舒展了眉头。 玉国公闻后笑道:“大公子正是用人之时,这外人哪有自家人用着放心,你好生伺候着大公子。” 刘管家为玉国公更好衣衫,又得了首肯不敢逗留说道:“大公子在府门口等着呢,那小人先去了。” 玉国公摆摆手示意,刘管家惦着小碎步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往府门口奔去。 风涌云动,旗杆高耸。红色旗帜随风张扬,旗面上绣着四个黑色大字“蓬莱客栈”。 蓬莱客栈二楼天字六号房内,床榻上躺着高热未退的裴泫铭。 裴泫铭唇瓣干涸裂开口子,微微张口不断重重喘息。 床榻前那名随行的太医一脸疲惫,眼神里满是惊恐畏惧。 裴啸凌看着毫无起色的裴泫铭,寒着眉怒道:“怎么还未退热苏醒?” 太医吓得扑通跪地,磕磕巴巴回道:“这,这才方用上药,还,还得等上一些时辰。” 原来昨日彭知县得知裴大国住在蓬莱客栈,便与梁县丞先来拜访。 裴啸凌避着未见,让手下冒充此次随行的护卫。将此刻缺药少材的困境,告知了二人。彭知县连夜备好药,亲自送了过来。 裴啸凌冷哼一声,起身吩咐道:“起来,好生伺候着公子。” 说着话,裴啸凌出门去了隔壁厢房。 厢房内裴大国半靠在床榻上,一见裴啸凌进来急着结结巴巴问:“他,他,如何了?” 裴大国指的是裴泫铭,裴啸凌不想裴大国担忧善意撒谎安抚道:“用了药,已无大碍了。” 裴大国松了口气,裴啸凌端起放在一旁的清粥亲自喂他父亲食用。 裴啸凌看着父亲笨拙地吞咽,不禁感慨叱咤官场多年的风云人物竟也有这么一日。 “主人,外面有人要见你。” 手下在门外通报,裴啸凌以为是彭知县那些人,迅速起身出了厢房。 裴啸凌出来准备回自己的客房内,可手下跟随在一旁谨慎低语:“将军,有人指名道姓要见您。” 裴啸凌蹙眉有些惊讶,这城中竟有人识破了他的身份。 “什么人?” 裴啸凌开口询问,手下摇摇头指了指天字一号房,说道:“属下未见到是什么人,是客栈掌柜的说有人在天字一号房等着,并将一封信交与了属下,信上指名要见将军您。” 裴啸凌的手下将信交与裴啸凌,裴啸凌打开一看眼神有一丝慌乱,急问道:“可有问掌柜的是什么人?” “说是个当官的。” 裴啸凌神色恢复如常,交代手下唤几个人过来守在他父亲与侄子门外。随后与这名手下,一同去往天字一号房。 到了门前那手下与裴啸凌谨慎对视后,轻叩了两声门。 房内很快有人回应:“请进。”听着是个陌生年轻人的声音。 那ʟᴇxɪ手下推开房门,裴啸凌缓缓踏入。 只见窗口有位身着朱红官服,背对着他负手而立。 窗口漫入晨光,光晕笼罩其身。 那身朱红官服越发光彩夺目,官服的主人闻见脚步声回过身来。 裴啸凌凝着眼前,身姿卓越俊秀的陌生后生。看清他的四品官服,口吻客气:“不知这位如何称呼?” 没错,那人正是玉晏天。 玉晏天拱手施礼:“巡按御史,玉晏天。” 裴啸凌神色极其不自然,甚至眸色有些痛苦,追问:“晏天,你,真叫晏天。” 玉晏天浅笑颔首,裴啸凌眼神慌张挥挥手命手下到门外侯着。 “什么人,鬼鬼祟祟出来。” 裴啸凌察觉房内还有其他人,怒喝一声。 玉晏天淡然自若命令道:“刘管家,出来吧。” 刘管家从屏风后出来,看了一眼裴啸凌赶忙跪地拜道:“刘阿顺,拜见裴大将军。” “你,你是阿顺?” 裴啸凌上下仔细打量着刘管家,有些认不出来。 刘管家昂首垂眸,好让裴啸凌看得仔细些。 裴啸凌终于确认刘管家的身份,感慨万千叹道:“你先起来吧!” 刘管家起身慌张走到玉晏天身旁,裴啸凌倒也不客气自行先入座了。 桌上早备好了茶水,丝丝缕缕的茶香飘散开来。 “你二人是谁找本将军?” 裴啸凌冷厉盯着玉晏天,刘管家早已吓得冷汗直流。可玉晏天处之泰然,应道:“是本侯找你。” 裴啸凌冷笑道:“早听闻过玉侯爷的大名,不知侯爷找本将军有何事。” 玉晏天回以冷笑,一字一顿切齿道:“当然是寻仇算账。” 裴啸凌不禁仰头发笑,凝眸阴沉质疑道:“寻仇?本将军不记得与侯爷有什么仇?” 玉晏天眼含恨意吐出三个字:“温若雨。” 裴啸凌乍闻这三个字,看向玉晏天又看向刘管家,怒拍桌子道:“你提一个死人作何?” 玉晏天冷哼道:“我母亲是死了,可仇却未报,岂不是死不瞑目。” 裴啸凌怒目起身,喝道:“她又不是本将军害死的,你要寻仇怕是找错了人吧。” 玉晏天瞥了一眼刘管家,厉声命令道:“刘管家,将当年的事说与大将军听。” 刘管家夹在两人中间胆战心惊,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慢慢道来:“大将军可还记得,十五年前您最后一次见我家温女郎的事情。” 这话,将裴啸凌拉入往事不堪回首的漩涡中。 原来裴啸凌与玉晏天的母亲温若雨,青梅竹马又情投意合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二十多年前,惠安帝还是太子时。裴大国为了太子妃的人选,与温若雨的父亲起了争执。 那时温若雨的父亲是礼部侍郎,掌管那次挑选太子妃的重任。 可裴大国早便相中了姚翰林家的独女,也就是日后的姚皇后。 温若雨的父亲深受先帝器重,自然不会让裴大国为所欲为。 可他拼力阻止,最后仍是让裴大国从中作梗得逞。 先帝驾崩后,惠安帝初登皇位根基不稳。 裴大国率领百官弹劾温若雨的父亲,致使温若雨的父亲被贬职到了东山城做了一方知县。 温若雨的父亲经受打击,大病一场险些丧了命。 自此温若雨与裴啸凌分离,温若雨随父去了东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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