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那样纯善烂漫,对他更是极尽宠护。 半晌得不到玉晏天回话,南宫盛蓉仰起俏脸即将发怒。 可玉晏天稳住心神,开口冰冷道:“陛下密令,让公主速速回京。” 南宫盛蓉怔目一时愣在那里,为何不管是她母后还是父皇,总是想尽办法拆散她与玉晏天。 南宫盛蓉回神眼底忧伤,又垂首靠在玉晏天怀里叹口气道:“你来见本公主,莫非就是为劝本公主回京城吗?” 玉晏天轻轻抚着她腰间的青丝,有些不忍却也无可奈轻嗯一声作答。 “你随本公主回京吗?” 南宫盛蓉问出了她最在意之事,可她心中明明很清楚玉晏天不可能也不能违抗圣令。 “不能。” 短短二字,看似冰冷无情。 却也是玉晏天用尽全力克制自己,方才说出违心之言。 南宫盛蓉吸了口气双眸蒙雾,险些要哭出声来。她的身子轻轻颤抖,早已被玉晏天察觉尽收眼底。 “若你不是公主,或许你我之间,不会有诸多阻碍。” 这话玉晏天只敢在心中默语,若他放任自己表露真情。 恐怕公主会闹着违抗圣令,无论如何都不会肯回京城去。 “玉晏天,本公主若回去了,便会与你断情断义,不再念着你,这也不在乎吗?” 南宫盛蓉推开玉晏天,前些日子一路追来的委屈,此刻加倍翻涌出来。 她红着目咬着唇,幽怨地瞪着眼前这个冰冷的男人。 “你,就不能说句软话,哪怕是骗骗本公主呢……” 南宫盛蓉绷不住泪涌而出,双目模糊看不清玉晏天的眼神是悲是愁。
第63章 暮春之风不识趣在二人周围兜兜转转, 掀起公主的裙摆似乎想要拽她离开。 玉晏天叹口气似妥协又似无奈,问道:“公主想听微臣说什么?” 南宫盛蓉愤愤抹去眼角的泪珠,任性吼道:“本公主要你说, 你心悦我, 你舍不得本公主回京……” 吼着吼着, 她言语渐渐没了怒气,只剩委屈忽然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 “微臣若说了,公主可会乖乖回京去?” 玉晏天极力忍耐,她的泪水在他心里掀起滔天大浪。下一刻可能会吞噬掉,他的理智与伪装。 南宫盛蓉噙着泪重重颔首,玉晏天终是忍不住抬腿上前温柔帮她拭干泪。 他伸手握住那一双有些无助的柔夷,放置他的心口, 一字一顿深情道:“微臣玉晏天, 心悦公主,这里,不论从前或者以后,都只会住着一个叫南宫盛蓉的女子。” 他握着公主的手敲了敲心口, 又郑重其事道:“蓉儿,你回京安心等我,待我事成回京向陛下求娶你。” 南宫盛蓉撅起了红唇, 暗骂自己没出息。 怎地玉晏天三言两语她便心花怒放,方才的怒火与委屈顷刻间便烟消云散。 可玉晏天从未如此,一本正经对她说过这些深情之话。一时她又惶恐不安,不知有几分真实。是真情实意, 还是只是出于命令诓骗于她。 玉晏天一眼看穿南宫盛蓉的思虑, 蹙眉严谨单手起誓道:“方才我玉晏天所言句句属实,若有虚言让我不得好……” 最后一字未出, 南宫盛蓉抬手按住他的唇瓣,阻止他说出那个晦气字眼。 公主满心欢喜羞羞答答: “本公主信你。” 玉晏天舒展容颜,温柔笑问:“那公主是答应回京了?” 南宫盛蓉嗯了一声,玉晏天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毕竟公主在皇宫最安全,那样他便无后顾之忧了。 南宫盛蓉大胆伸臂攀住他的脖子,醋劲十足质问道:“本公主可听说了,那日,你带子良哥去了青楼,你这么不甘寂寞,本公主可不放心回京。” 玉晏天垂首凝着满眼醋意的可人儿,暗觉不妙。也不知魏子良,是否添油加醋一顿胡言乱语。 他屏气敛息急着解释,言语有些慌乱: “公主莫要误会,微臣,我只是去调查一些事情。” 南宫盛蓉看着一向清冷镇定的玉晏天,竟也有如此失态的时候。忍不住咯咯娇笑,花枝乱颤。 其实那日青楼之事,她硬磨着魏子良方才得知二人去了何处。 可魏子良一早便解释清楚,二人并非是去寻欢作乐。 她只不过是借此事故意逗弄玉晏天,哪曾想这冷面睿智的玉侯爷竟会如此纯情。 玉晏天虽对男女之情不甚了解,可此刻也看出南宫盛蓉是故意耍弄于他。 他眼神邪魅勾起南宫盛蓉的下巴,似惩戒般覆上如花软瓣。 风窥云笑这痴缠男女,骄阳似火却不及情浓意乱扰人心神。 “蓉儿……” 玉晏天故作镇定唤了一声,其实他满面红光心如擂鼓。 南宫盛蓉不情不愿从玉晏天怀里退出来,娇嗔: “哼,本公主反悔了,我不要回京去。 ” 玉晏天浅笑温润,他明白公主只是在说气话罢了。 “非得回去吗?”南宫盛蓉有些可怜巴巴望着玉晏天。 玉晏天颔首不言,他知道若他再多言,依着公主的性子又要闹上一阵。 “本公主知道了,何时动身启程?” “五日后。” 南宫盛蓉算着日子有气无力不满道:“五日这么少……” 南宫盛蓉惆怅叹气,玉晏天这才开口劝道:“陛下与皇后娘娘,寝食难安盼着公主平安归京,蓉儿你身为一国储君……” “你又教训本公主。” 南宫盛蓉捂着耳朵不满打断逆耳之言,玉晏天明明规劝她听着却像是训诫。 “晏天。” 庄太傅忽然出现,口吻似乎有些焦急。 玉晏天回身迎上前去,庄太傅不待他开口询问,自行言道:“你府上来人,说是家中有急事,让你速速回府去。” 玉晏天暗自深思国公府能有何急事,莫非是裴大国出了何事。 玉晏天回首不舍望了一眼公主,南宫盛蓉颔首示意他快回去吧。 玉晏天匆匆拜别庄太傅,出了太傅府。 太傅府正门口,刘管家侯在那里,见玉晏天出来慌忙迎上去禀报:“侯爷,出事了,公爷让您速速回去。” “什么事?说清楚些。” 玉晏天脚步极快到了马车旁,刘管家神神秘秘压低声音道:“那个,登仙楼的头牌被二公子赎了身,此刻人已接到府上了,公爷气得险些晕过去,二公子还有那马氏正在与公爷闹着呢。” 知晓了何事,玉晏天反而从容淡定起来。 他不慌不忙上了马车,想到一会又是一场闹剧不由冷哼。 待玉晏天回到国公府,马娇芸与玉晏城已被五花大绑捆在正堂内跪着。 正堂外,只有几名看家护院。 玉国公烦躁地在正堂内踱步,瞥见玉晏天气定神闲进来,怒喝:“天儿,你说该如何处置这对母子?” 马娇芸与玉晏城口被堵着,哼哼唧唧不能言语。 马娇芸满眼恨意冲玉晏天哼哼,玉晏城倒是老实跪着,只是瞟了一眼玉晏天未吭声。 “孩儿不明,二弟从何弄来两万两为那花魁赎身?” 玉晏天这话一问,玉国公这才想到此处。方才只顾得生气,竟忘了问这茬。 玉晏天取出玉晏城嘴里的手帕,沉声问道:“二弟,钱从何来?” 玉晏城看了一眼其母马娇芸,又扫了一眼怒不可歇的玉国公,结结巴巴如实回答:“钱,钱是,我母亲交与我的。” 玉国公闻后怒斥骂道:“你这混账东西,还不说实话,你母亲吃穿用度都从为父这里领取,她如何能有两万两给你这逆子?” 玉晏天倒不觉得玉晏城在撒谎,莫非是马娇芸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牙缝钱。 可他回府观察过,马娇芸吃穿用度虽算不上奢靡却也不含糊。 玉晏天走近玉国公身旁,附耳低言道:“父亲,二弟应该未撒谎,继母她未必肯说实话,您看该如何处置?” 玉国公眼珠一转面上一寒,心中已有了主意。 “来人,将二公子拖出去杖责二十。” 此言一出,马娇芸与玉晏城皆是一慌。 要知道上次杖责之伤尚未痊愈,若再经受杖责那真是要玉晏城的命啊! 马娇芸ʟᴇxɪ急得眼眶噙泪,哼哼唧唧爬到了玉国公脚边。 家丁们已奉命将玉晏城拖到了堂外,按在长案上随时准备杖刑。 玉国公揪掉马娇芸口中的手帕,阴狠威胁道:“你若还不说实话,为夫,便当没有晏城这个儿子。” 马娇芸死咬着唇仍犹豫不决,玉国公挥手怒喝道:“打,给老夫狠狠地打。” 马娇芸终是心疼儿子,扛不住哭喊道:“公爷莫打,妾身说还不行嘛。” 刘管家在外倒是十分有眼力劲,看见玉国公又挥手急忙喝停行刑。 玉晏城早就吓得魂飞魄散,脸色煞白心慌反胃直恶心。 马娇芸见玉晏城呕吐心疼不已,哭哭啼啼道:“钱确实是妾身给城儿的,那钱是妾身自己的傍身钱。” “你还不说实话,你一个妇道人家,从哪来那么多钱傍身?” 玉国公见马娇芸不见棺材不落泪,仍在嘴硬不说实话气得又要下令责打玉晏城。 马娇芸这才又支支吾吾道:“钱,钱是妾身做生意赚来的。” 这话惊得玉国公眉毛颤动,马娇芸竟背着他做生意。莫不是打着他国公的名号,在外做了什么营生。 “什么生意?” 玉国公自行抚了抚心口,生怕被气得喷出一口老血。 “东城米行,妾身也有参与……” “什么……” 玉国公大惊失色,要知道这东城米行是东山城最大的米行,开了已有十来年了。 想不到她马娇芸竟然参与其中,难不成又是彭远山牵的线。 玉晏天闻后眼底闪过惊愕,不过随即恢复如常。 他早便注意到这家米行,整个东山城米面的价格都是由这家店说得算。 玉国公伸手颤颤巍巍指着马娇芸,难以置信道:“你这贱人,究竟背着为夫做了些什么事……” 玉国公一口气上不来,呼哧呼哧憋得面红耳赤瘫坐到堂椅上。 玉晏天不明白玉国公为何会如此动怒,即便马娇芸背着他开铺子做米行的营生,也不至于气成这般。 “父亲为何如此震怒?这米行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玉晏天帮玉国公顺了顺心口的憋气,直言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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