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你明知本王之前刚纳新妾,在青枝迎你上轿时,你并无什么表示要先敬新妾,妾当如此,往后本王若娶正妃,你岂不是目中无人?此为,不德善妒,你说,本王还有什么理由留你?” 萧弈权定定看她:“拿好放妾书,回到苏府给你那个父亲看看!” 苏泠衣再一次被羞辱。 距离上次她闹着自杀,这次她更觉心凉,进退两难,她已无法说任何话。 嘴被塞了布子,直接被萧弈权其他侍卫架着送上喜轿,怎么来的,怎么回。 喜庆劲还没过...... 景垣从另一方出来。 萧弈权深凝苏泠衣这顶轿子,不再停留思绪,将盒中东西往景垣手中一放,眼中含急:“你快随我去她宫殿——”
第207章 藏于被中的他的手 他心急如焚,早等不住。 一到南渔这儿,景垣将手中两个盒子拿出,进了内殿,叫醒南渔。 面色稍霁:“娘娘,臣带着解药来了。” 南渔睁着惺忪睡眼,凝看眼前的人—— 目光移到萧弈权身上。 见他还身穿喜服,不由一笑:“你妾纳完了?” 萧弈权应了一声,快步来到她身边坐下,手一抚,将她从床上拽起。 南渔靠上他胸膛。 景垣蹲在床边,将盒中两枚奇特的冰石拿出,一块给南渔含了,一块压着她腕上黑痕来回走动。 仿佛刮痧。 她略有疼痛,但嘴里沁凉一片,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觉嘴巴似被冻住。 萧弈权揽她的手一靠,在景垣看不见的地方,找寻到她腰窝。 指腹一捻,她顿觉浑身酥.麻。 南渔余光去扫他,腕上景垣来回几遍发现在黑痕四周渗出一层红紫,如污血般浮在上面。 景垣心中思忖,拿出随身携带的针灸包。 一根银针,直接照着她腕上的穴位扎去—— 一股黑血渗出。 这一刻,三人的眉眼全都舒展。 “娘娘,你忍一忍。” 景垣安抚她,殊不知现在的她全部精力都放在萧弈权那只隐藏的手上。 她面色泛着红潮,腕上的疼痛时不时像针刺一般倾入心口,她只有咬牙忍耐。 手慢慢伸入被中,找寻到萧弈权那只压于腰窝的手,一瞬握住。 她想让他不要乱碰。 扯了扯,根本不动,反而,连她这只手也被他反握住,两人手指交缠,男人的掌心泛着无尽热量。 她咬了牙,又要忍耐疼痛,又要应付他。 “娘娘,你的双腕这两日可能会疼痛,故而放完污血也不要乱动。” “娘娘?” 景垣叫她,见她眉心轻拢,不知在想什么跑神。 景垣一连叫了她两遍。 才让南渔拉回思绪:“嗯?” 景垣又说了一遍。 南渔心不在焉点头。 只属于两人的秘密,却在第三人面前进行,待她双腕放完污血,她浑身已出了一层汗。 面色如纸,却泛着不应有的酡红。 景垣将她口中含的冰石取出。 为她双腕包扎好,两个男人同时起身,景垣正要安排杏枝去随他拿药。 外面,得知自己女儿被退婚的苏有道来了。 萧弈权将南渔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便准备出去。 南渔拽了他一下。 “你不用怕吵到我,将他叫进来问话。” 萧弈权侧眸问:“你可以?” “嗯。” 萧弈权听她吩咐,让人放苏有道进来。 这位豫州县丞,的确有手段,原以为他会大吵大闹,而他竟然负荆请罪。 中年男人诚惶诚恐,一见萧弈权与南渔,立刻跪在两人面前,并亲自将绑了的苏泠衣压在面前。 “王爷!娘娘,实在是下官教女无方,才让王爷心中震怒,给了放妾书!” “说来说去,都是下官的女儿自小流落荒野,未有乳母教导,才不小心冲撞了王爷,王爷,您不看别的面子,看在豫州百姓面上,还请您,给个转圜余地。” “如您不答应,那下官只有大义灭亲,亲自教训女儿。” 他说完,从手袖掏出一条软鞭,看向苏泠衣。 苏泠衣摇头哭着:“不,王爷救我…王爷,您不看在别的面上,就算看在过去……” 她还在拿过去说事。 殊不知萧弈权早已知道真相,心中盛怒起,猛地一拍桌案。 吓了苏泠衣。 南渔躺在床上看这对父女作妖,苏有道她上世未接触过,只是在青楼时苏泠衣与她抱怨的只言片语来判断这个人。 苏有道除了苏泠衣外还有一个女儿,这两人可谓真假千金,当年一个错误,让苏泠衣流落在外,而那名假千金苏落言则被苏有道夫妇当真女儿抚养。 苏有道对其宠爱有加,故而当苏泠衣寻亲找他时,两夫妇根本不高兴。 为了怕苏落言心中有结,苏有道并未将苏落言赶走,而是许诺,往后她还是他们的女儿,绝不会亏待她。 苏落言嘴上答应,这心里早嫉妒成狂。 上世苏泠衣说,苏落言在其中搅和她与父母关系,让她吃了很多亏。 南渔想到这儿倏然一笑,在后看着苏有道:“早听闻苏大人有位十分疼爱的小女儿,今日哀家一见,还真是厚此薄彼,敢问苏大人,你在家中也这样教训你的另一位千金?” “你这鞭子要打便打,在哀家与王爷面前做什么样子,私教女儿的事,你还要哀家与王爷来替你评判?” 南渔偏了眼:“这般见血的事,哀家可看不了。” 苏有道神色微漾。 抬眼看了这躺在床上的太后一眼,年轻女子的手段,他从另一人那里听到过一二。 可是…… 苏有道想了想,他记得当年先皇说起她时,分明说她稚嫩可爱。 苏有道回禀:“娘娘,下官也不想麻烦您与王爷,可我家女儿今日刚嫁了王爷,这就被休回家,您说这往后要让她如何活下去?” “况且娘娘说的也不对,下官待两个女儿都是同样重要,若不是大女冲撞王爷,下官也不会对她动鞭,其实下官的心也在滴血啊。” 南渔笑了笑。 瞧他捶胸顿足,她继续说:“自古嫁娶都是各凭自愿,同样,靖王要纳要休也都凭他心愿,苏大人说的可怜,难道你家女儿就如此珍贵,一旦嫁人就不能休了?你这样,不是要赖上靖王?” “哀家听你之前说的,靖王也不是休妾,而是放妾,这样已很为你女儿考虑,往后该如何嫁人就如何嫁人,你还埋怨什么?” 苏有道再次抬了眼。 对南渔心中看法改变,他斟酌半晌,看了眼苏泠衣。 这一眼,似带着威胁的意味。 苏泠衣立刻哭道,柔弱地求萧弈权:“王爷,求您纳了我吧,我愿意在你身边当牛做马,只要您不赶我走,我做什么都行!” 苏有道微微笑。 早在他带苏泠衣来之前就警告过她,若她不能成功让萧弈权收了她,回府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苏泠衣自被送到豫州短短时日,已被苛待不少,在苏家,他夫妇二人越看她越烦,直想将她送出去。 苏泠衣就求吧,他就不信,萧弈权能受的了无休止的乞求。 却在这时, “啪”地一声,一个枕头扔过来。
第208章 她的客套话层出不穷 软枕落在地上,惊了苏有道的眸,南渔目光扫过,烦躁地说:“要哭回家哭,别在哀家这里脏了地!” 她话音一落,苏泠衣有片刻停顿。 萧弈权恢复冷寒面容,睨了眼苏有道:“苏大人,太后娘娘的话你听见了?还不将你女儿带回去。” 苏有道眼中的狠意一闪而过。 靖王这明摆了是耍他,得到筹码立刻就失信,看来,之前是他太低估了他。 原以为他能趁着这次机会与萧弈权攀上关系,往后好行事,现在看来,他需另想办法。 顷刻换上一副痛心嘴脸:“王爷!您当真就不再考虑一下?念在我女儿也在大都服侍过您……” “苏大人!”萧弈权道,“本王与令爱之间毫无关系,在靖王府本王也从未让她服侍过,莫须有的事不要赖在本王身上。” 萧弈权看了眼南渔:“如今太后娘娘身体欠佳,你始终在此打扰,是想让本王治你大不敬的罪?” 冷寒眼眸:“再说一遍,退下!” 苏有道尽失先机。 他闷不做声,唯有扯了苏泠衣衣服,厉喝一句:“随我回去!” 苏泠衣身子一颤。 惶恐地抬头,心知她必须要随父亲回去,泛着泪的眸不舍看向萧弈权,咬紧唇瓣。 慢慢起身。 一身红的新娘服,写尽落寞。 南渔舒了口气,耳边终于安静些,她翻过身,准备休息。 萧弈权在后没走。 心中还如潮水一般波澜,他想起前几日还为她身上的毒犯愁,刚才景垣为她放完污血,他都来不及与她说什么。 治疗时被里他放在腰窝的手不是要对她不敬,而是想转移她的痛苦。 他笃定她会疼。 萧弈权想抬步上前,可他又怕再次得到之前的回应,这些日子他始终克制自己,不像以前那样不顾她心。 现在的他会想很多。 可心底那种冲动还是会让他无法控制,比如,现在。 他很想,从后面抱住她。 “娘娘。” 萧弈权启唇,望着南渔后脑勺:“方才对你有所冒犯,臣在这里道歉。” 南渔皱起眉头,回身望他。 “靖王殿下,你不用如此小心翼翼如我说话,你为了我的病奔波操劳,甚至不惜受苏有道威胁而娶苏泠衣,这些我都要与你说声感谢,所以,你刚才的动作我也不会怪你。” 她冲他笑,然这笑一点不深入眼底,让萧弈权看出了假。 “等我身体好了,我继续是北凉太后,而你依然是万人之上的靖王,想必过不了几天大渊使臣就要来了,这次天灾过,你我都出了力,到时盛宴上还望你多多扶持。” 她这客套话层出不穷。 萧弈权也听麻木了。 皱起眉心,他与她保持着距离,南渔笑完,道了句:“就不送您了,我要歇了。” 依然在赶他走。 萧弈权心中不好受,眸光一落,轻扯唇角。 他拱手:“臣,告退。” 他没有多纠缠,这给南渔心理上放松,他在这里总是让她不自在。 闭上眼,她倏然感到困了。 这一觉睡了很久,再醒时感觉浑身都轻快不少,嗓子也不堵了,手臂也有力了。 景垣说她这毒得反复几次才能完全清除,不过令她比较感兴趣的还是那两块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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