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臂从水中抬起,带着丝丝水珠,亲自为她解开缠绕。 可从他身上带起的水珠溅到她身上,一瞬又将身前的衣襟弄湿。 连锁反应。 惹得她更拧眉心,“你别弄了,越弄越乱。” 他掀了眼皮瞧她。 南渔望着衣前湿濡,“刚换的衣裙,便被你弄成这样。” 是了,她今日穿的这身白裙很好看,让他不由多看好几眼。 萧弈权道:“正好水还温热,不若娘娘也来洗一洗?” “你——” 她被他调侃,又想起刚才看见的那瞬,他待过的水里,她怎么敢去洗? 没好气说:“你即洗好了,便赶紧穿衣出来,在水里泡久了不好,会干瘪!” 萧弈权听她这话,又是笑了一分,意有所指地说:“干不干瘪,方才娘娘不是看见了?臣瞧着还好,与之前没啥差别。” 她瞬间扬起一些水。 洒在他脸上。 她不想与他继续待下去,两人这对话越来越失味,再说下去,她的便宜要让他占尽了。 用手拂了拂身前的浸湿。 走出隔室。 左右看了看,她心想他还要在里穿衣收拾,想是一时半会出不来。 她衣前的湿,得处理一下。 南渔看见外殿的一个格栅上正巧搭着一件男子朝服,墨紫圆领,恰能借她一用。 她探头向里望了望。 再三确认他不会立刻出来后,她走入殿中屏风,背对着身将湿裙脱下。 本以为水只是湿了最外面一件,哪知脱了才看见,内里的一件也被沾了不少水。 她无法,又脱了一件。 殿内沉静如水,她脱衣的动作轻柔,换下的湿衣被她搭在屏风之上,顺手去摸那件男袍。 一只手在外帮她递了一下。 动作太轻,都令她未发现什么不对,她握了衣袍在手,展臂去穿—— 嗯? 似乎哪里不对。 男子的衣袍应是宽大松垮,何时变得如此合身?她低头一瞧,这才发觉她穿了一个胳膊的衣袍竟然变成女子的裙裳? 她猛地起了惊色。 意识到什么,回头看去,这一眼,便恰到好处撞进他沉静的眼底。 萧弈权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后,并且,他绕过屏风,单肩轻倚,双臂环胸。 波澜不惊看她。 南渔一怔,再打量他身,这男人显然是出来的太急,身上水都未擦,好端端的白色中衣被他穿的松松垮垮,似露还露。 胸膛的深领,将他内里蕴藏看的一清二楚。 干燥的衣已被打湿。 她看了一晌,不由目光移到他腰间,长裤的腰身恰箍在腰腹之间,壁垒分明的线条顺着走势,如静待之水。 她咬了牙:“出去。” “方才娘娘为臣递衣,这会臣便以礼还之,娘娘放心,臣马上出去。” “只是……” 他眸光在南渔有致的身段扫了一眼。 毫不掩饰的欲念让他停顿一瞬:“可需要帮忙?” “出去!” 她无法掩藏心中情绪,冲他喊了起来。 心中满是懊悔。 刚才她就不该听允儿话过来见他。 还好她毒性已除,虽身子孱弱,但还能与他辨嘴。 这要是在前几日,那她只有被他拿捏的份。 她见萧弈权唇角带着笑,走出屏风。 她这次不再耽搁,赶紧套了衣裙整理好出去,看他已坐下,她道:“既然王爷情绪甚好,那哀家就先回了。” 她头也不回向外走。 萧弈权以手撑头看她。 允儿前几日教他的方法还算管用,只是还不够,毕竟小姑娘说的让她着急,让她哭,还没做到。 不过今日能有这样已是不错,他凝她身影,十分费神地摁了眉心。 接下来,该怎么做? 过了半个时辰,允儿跑进他殿中。 仰头问:“阿爹你成功了吗?” 他摇摇头。 允儿似有点不满意:“阿爹你怎么这样笨。” 萧弈权拉了小姑娘进怀,“所以需要你再教上一二。” “嗯…我是为你着急嘛。” 小姑娘道,“既然不成功,那就叫哥哥来。” “暄儿?” “嗯,哥哥是娘亲亲生的,他要是说上一句,可比允儿强多了。” “可行?” 萧弈权向她讨教,允儿垂下小脸想了想,“我试试。” 男人捏起她的脸蛋。 带着宠溺的一掐,“那便继续麻烦你了。” “嗯!” 小姑娘十分甘愿。 冲他咧嘴一笑,“阿爹等我的好消息。”她说完便从他怀中风风火火跑没影了。 入夜。 暄儿与允儿一同来看她。 南渔正在殿中用膳,见两个孩子一起来,面容一瞬笑起,立刻吩咐杏枝备上两双碗筷。 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围着她。 暄儿盯她脸看了好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犹豫一会,小手一扯她衣角,十分同情说: “母妃,朕听聚福公公说等你身体恢复这宫里要庆祝一番,那母妃,您能请一人来吗?他最近挺可怜的,你就看看他吧……”
第211章 深夜,迷情上 能劳动暄儿善心泛滥的人,她停顿思绪,想知道是谁。 笑问道:“皇上想要谁来?” 暄儿:“皇叔父。” 南渔面色一怔。 不由开始在心里怀疑,为何这日这两个孩子都先后为他说话,莫不是这三人背着她商量了什么事? 她看看允儿,又看着暄儿,听见小皇帝坐在椅上说: “母妃之前被坏人掳走的那些日子都是皇叔父带着朕与妹妹,朕心伤难过时叔父会哄朕睡觉,朕与妹妹顽劣时他也不舍得训我们,朕觉得,叔父与之前有很大变化,而且,他还要替朕处理国事,很多时候朕都困的不行,但叔父依然在批折子,母妃,如果你身体好了不请他,朕会觉得有点愧疚。” “还有那次朕从城楼上摔下,也是叔父接住的,朕还没有正式感谢过他呢。” 暄儿这番话说的她哑口无言,若再找理由反驳,便不好了。 如今暄儿还不知他生父就是萧弈权,自然觉得他做的这些都让他感动。 南渔沉默半晌,与暄儿笑了笑:“好,母妃答应你,等到病好一定会请他过来。” 暄儿扬起笑容。 冲允儿眨了眼,小姑娘也瞬间咧开笑,为她阿爹高兴。 有两个小孩子在,她与他之间根本无法断掉。 一晃几日,她身体越加好起来。 景垣定时定日来为她驱散余毒,南渔有更多力气可以做事,景垣看在眼里眉眼的笑也多了。 最后一次清除余毒时,景垣把了她的脉象后笑:“娘娘,臣有个好消息告诉你,这冰魄蛛的毒虽让你差点入了鬼门关,但臣发现它竟然误打误撞为你调好了之前的身虚之症,这几次清除余毒时臣不止一次感觉你的脉象变得厚重有力,臣想,或许连带之前的神乱也改变了。” “你先坐一坐,等臣试一试便知。” 突然的因祸得福,让她心中松快,她听景垣话,在寝殿等候。 景垣拿了那枚之前乱她心神的铃铛来,当着她面轻轻晃动,观察她反应。 不似之前她一听铃音就头痛欲裂,这次的她很清醒。 景垣问她感受。 她摇摇头:“还真是神奇,之前听到这声音总觉得心中有无数思绪要涌出,眼前看的人也会变得模糊,神智也会错乱,但这次也是听,可也仅仅是听见铃声。” “景大人,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景垣解释道:“之前臣和靖王就猜测过这铃铛与紫玉手镯还有那两枚凉石都是出自国宝库,并且互相之间有关联,所以臣觉得,可能这也是这三样互相制衡的原因,紫玉手镯能破乱神铃音,而两枚凉石又能驱除紫玉手镯的毒性,如此便形成一个循环,恰好都应用在娘娘身上。” 听他讲这么多,她掩嘴一笑:“照你这么说,是哀家幸运万分?正好一个人将这三样全占了?” 景垣拱手:“娘娘,臣之前说过您吉人自有天相,这运气,不会差的。” 景垣把她逗笑了。 她与景垣说说笑笑,没多久一个时辰便过去。 待到景垣一走,她托腮在殿内望着那盆小花想事情。 三样东西,她可以肯定有两样与萧锦云有关,再结合百年前那个故事,萧锦云的身份,越来越扑朔迷离。 她想了很久。 直到听见外面有声音,她才将神思收回。 歪头看了一眼。 原来因为要庆祝她身体大好,纳福与招福已抬了长桌来,两个少年在外殿摆弄,正让元福看该放哪一处好。 南渔走去,双手叉腰一站,“哀家觉得摆正中合适。” “娘娘您醒了?”两个少年喜悦,听她安排,将设宴长桌就摆在正中,随后又去拿椅子。 纳福问:“今晚要来多少人?” “除去此刻宫里的人,还有两位小主子和靖王殿下。” 元福在旁说道,南渔嗯了一声。 纳福又问:“那今晚咱们吃什么?娘娘喜欢吃铜锅吗?在我们老家,若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家中人都会聚在一起吃顿铜锅,那滋味,可好了!” 南渔没吃过。 听纳福这个提议,她眉眼笑开:“也好,你们几个安排,哀家什么都行。” 此刻,另一边。 萧弈权正与长风行在豫州城内,长风感到身后有动静,小声道:“主子,咱们被人跟踪了。” 萧弈权面无惊色:“嗯,本王知道。”但他却依然不慌不忙在前走。 长风疑惑。 等到两人行过街市正道去往一条人少的偏道时,萧弈权低声说:“本王今日出来便是知道苏有道不安分,他派人当了尾巴,本王便是要将他们都除掉,等会见机行事,你先离去前方等我。” 长风恍然,顷刻步履一提,与他分开。 只有萧弈权走入了僻静小道,里面发生什么,无人知晓。 片刻,长风再见到萧弈权时,竟然发现男人以手捂胸,脚步凌乱。 他来到长风身边,声音一喘,道:“本王不查,中了他们的药。”长风觉得这其中很古怪,便问了一句:“什么药?属下这就去为您请大夫!” “不用。”萧弈权忽然拽住他,眸光暗沉:“今晚,可是太后娘娘设宴?” “是。” 萧弈权唇角不知明的勾起弧度,睫羽轻颤,“什么都不要说,扶本王回去,准时赴宴。” “王爷您——” 长风很担忧,不明他们主子在打什么主意。 夜幕低垂。 南渔所在的宫宇已挂上泛着莹莹光泽的宫灯,春日的晚风很温柔,吹在身上格外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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