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渔听到他心脏的跳动。 没答话,她相信这一刻萧弈权的所有承诺,也相信自两人初次交心后,他的改变。 她将手缓缓收紧,只与他说了句:“那你要好好的。”
第224章 只与你命定的姻缘 萧弈权现在不管多忙每日都会到她宫中小坐片刻,便是什么都不做,他都甘之如饴。 南渔摆弄他买的那个布偶,拿在手中晃了晃,“这东西,应该在允儿那里,而不是我这里。” 萧弈权正坐在旁品茶,听她念叨一句,他眉色淡淡:“那个小丫头本王早派人送了新的,娘娘放心,她有的,你也有一份。” 说到这儿,她忽然抬眸看他,带着丝嗅探:“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正好你我话说到这儿,那就顺延下去——你如实说,你当时在地宫突然说要收养那个小丫头,是带着目的对吗?” “萧弈权,我近来一个人待的时间长了想明白很多事,自从她在后,便总是暗暗助你,你说,你俩是不是串通了?” 被她质问,他握杯的手一停,轻轻放下瓷杯。 眸光打量向她,不置可否地一笑。 这般笑! 南渔顿觉自己心中想的都是真的,倏然也顾不上什么,拾起放在床榻上的绣鞋,冲他扔去—— 男人身长手长,抬手便接住了。 他细细瞧着绣鞋上的流苏缀珠,慢慢为其拂去尘土,往鼻间一放。 她‘哎‘了一声。 脱口就要说他一句,变.态。 偏男人毫不嫌弃,平日泛着冷意的眸此刻转化成淡淡的柔情,“原来娘娘的小足长得这般大小,臣一丈量,也不过一掌而已,娘娘,以往并未关注过你的小足,今后,到可以探究一下。” 她被他说的脸色一红,嗔道:“你敢。” “敢不敢,也要等晚上做了再说。” 萧弈权手握绣鞋,向她走来。 她顿时缩成一团,抱紧自己,凝他,“你,你现在就要?不行……” “小鱼,别乱想。” 萧弈权笑,靠她近了些,随后弯腰单膝跪下。 握住她白嫩的玉足,将绣鞋往她脚上一套。 他叹道:“将鞋穿好。” 南渔因他这一个动作,倏然想到很早之前他第一次带她去宣政院那次。 那次在马车里,他也这样腔调与她说话,并为她绑了头发。 那时她觉得,萧弈权好像她阿爹。 这次,更像了。 以前她在太傅府,阿爹也常常念叨她,让她行坐有度,让她记得穿鞋。 南渔年少时总是一答而过,从不注意,后来她入了宫,森严的宫规压着她,孤单寂寞的常常让她偷偷掉泪。 这一刻,她看到眼前人与她阿爹重叠,萧弈权以前向她跪过很多次,但这一次,她觉得他是真心的。 柔软的身就贴了上去。 双腿一收,牵绊住他腰身,她双臂勾住他宽厚的肩,与他说:“你将我抱回床上去,不就不用穿鞋了?” 话刚一落,便听他刚为她穿好的两只鞋子被小脚一晃,甩掉了。 如此不听话。 他以掌托着,起身凝视她,“想了?” “什么啊,我只是让你抱我回去。” 她狡辩,不过为时已晚。 男人托着她的两个小脚丫,轻轻放于床上,这吻也随着落下。 乌发垂落。 两人很好的默契让一些事自然而然,她半睁着眸,在一切风吹雨骤中轻晃小足,咬牙又问出那个问题。 “萧弈权,你爱我吗?” “…嗯。” 这次是男人的沉音。 依然没有明确的回答,不过比上一次有点进步,登顶那刻她顿觉头皮发麻,用双臂紧紧抱住他。 “那我也可以...喜欢一下你。” 这是她的承诺。 只说给他听。 几日后,豫州的春花节到了。 这是入春后第一个全城欢庆的节日,这一日豫州所有官员都有一日的休沐。 暄儿与允儿共同来找她。 小皇帝早在早朝时就坐不住了,一下了朝,学完该学的课业,暄儿就直奔她而来,央她带他们出去转转。 豫州城内,她自回来后便再没出去过,整日都在豫州行宫附近转,想去远的地方便会看见萧弈权派的跟随与暗值司的人。 她见两个孩子兴致高昂,她打断他们,“这事,得你皇叔父说了算。” “那朕现在就去找他。”暄儿急匆匆,正要派聚福去请萧弈权,正巧,那人便来了。 萧弈权依旧一身墨紫官袍,腰间缚带,容颜俊美,长身玉立。 他见暄儿和允儿都在,一瞬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他弯腰抱起允儿的身,说:“娘娘,豫州的风土人情,臣带你去见见。” 南渔一听他主动邀约,顷刻站起身,让他等上一会。 她换了件寻常的衣裙,素雅的淡青格外衬她肤色,将她眉眼间的炙媚掩去,变得清丽婉约。 一家四口,这就出去了。 外面到处飘荡春日的气息,南渔与他未乘坐马车,而是选择步行。 距离年关那次两人在大都游玩已过了很久,这次最大的变化便是两人身边多了两个孩子。 暄儿与允儿一个被他抱着,一被她牵着,两个孩子在旁边有说不完的话,吵的她脑仁疼。 街上有很多买绒花的男男女女,她凑近一个听了会,才明白这豫州的春花节,与大都的七夕很像。 都是年轻人互相寻找姻缘的节日。 豫州还有一个讲究,春花节那日,只要单身的男女们买上绒花,将之别在自己的头上或身上,然后随意走在人群中,只要心诚,便会在豫州第三个街市口第一个拐角处相遇,如果恰好是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便说明这两人是命中注定的姻缘。 受春花娘娘保佑。 南渔听了后觉得这个规则挺有趣。 这不是巧了吗,她与他正好单身。 虽然两人有了孩子,但她并未嫁给他,也算不上是夫妻身份,她心想,来都来了,凑个热闹。 掏出几文钱,买了两束绒花。 她叫住萧弈权,为他佩戴。 男人拧了眉,瞧她这多此一举的动作,问:“你连这也信?” “信不信,你瞧这么多人都做,你便陪我尝试一下。” “那万一遇不到呢?”他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南渔为他别绒花的手一停,没好气瞪他一眼,“若真的那样,就是你我无缘,趁早放手吧,靖王殿下!”
第225章 阿爹,娘说不要乱看别的姑娘 萧弈权听了后眉梢一动,冷嗤一声。 放手?想都不要想。 小太后兴趣浓烈,他便依着她,两人分别弄好绒花,一人带一个娃,朝人群中走去。 按照约定,两人相背而驰,在街中慢行。 长风被萧弈权派去保护她,也不露面,就在暗处守候。 她带着暄儿,忽然发现少却一个孩子在身边吵,这幸福感陡然提升。 她与暄儿也不着急,边走边看,买了不少东西。 刚行过一条街市,暄儿望她的脸忽然问:“娘亲,你和皇叔父似乎比同父皇的感情好。” 这是暄儿长久以来观察到的。 他不懂,仰头问她,说出自己心中一直担忧的问题:“娘亲是慢慢忘记父皇了吗?不喜欢他了吗?” 南渔心中咯噔一下。 她垂眼看他,之前她就怕冒然告诉暄儿真相后他会不接受,毕竟在他心中萧绽是这世上他最好的父皇。 她将步子慢了又慢,避开喧闹的人群,说:“你觉得皇叔父这人怎么样?” 暄儿想了想,点头肯定。 “以前我不喜欢他,总觉得他凶巴巴的,不过后来娘亲说要想保护身边爱的人,要想保护我的子民,就要对他好,听他的话,我也做到了,也慢慢觉得,皇叔父待我挺好的。” 暄儿一点点回忆说:“直到皇叔父将我救于城楼下,那时我在他怀中随着滚落在地,我抱着他身时,听到他剧烈的心跳声,有一种父皇回来的感觉…让暄儿想一直抱着他。” 她听儿子能这样说,不由心中感慨,她慢慢抚着他脸颊,第一次试探的问:“那如果,让他像对允儿一样,把你当亲生儿子,你会喜欢吗?” 暄儿听到这里,漆黑的瞳仁亮了亮。 他没答话,而是十分古怪的看她。 片刻,小孩子问,“母妃的意思,是想抛弃父皇?母妃,不要这么做好不好?” “皇叔父永远是皇叔父,他不是暄儿的爹。” 萧暄十分坚定的说,心中那点不安让他抱住她的双腿,将头倚靠向她。 “父皇已经够可怜的,朕听说人死后去的地方是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这样的地方,是朕最怕的地方。” “父皇一个人在那里如此孤单,母妃你真的舍得抛弃他吗?如果父皇还在,他一定会哭的。” 暄儿一字一句道。 这让南渔心中缄默。 孩子还太小,根本不懂这其中的恩怨情仇,他只相信他眼前看到的事。 萧弈权是对他很好,暄儿也改变很多,也会依赖他,会想着他,可这通通不是对一个父亲的爱。 在孩子的眼中,父亲是唯一的,没有人能替代。 她此时忽然为萧弈权捏把汗。 曾经两人的秘密虽然公开,但还有一个心结没解决,那就是暄儿。 想要暄儿彻底认他做父,还要漫长时日。 她这一刻不想说太多,只抱住他身:“这个问题,我们放一放好吗?” 暄儿没吭声。 母子俩继续往前走。 有了心事,便不如之前那般舒畅,她同暄儿经过第二个街市口时,抬眸一扫,让她看到熟悉的身影。 是…苏有道? 中年男人从另一处街市而来,没看见她,紧着步子向一条岔路走。 她心中疑惑,这样的日子,这人去哪儿? 想到苏有道的心思,之前他算计萧弈权不成,原以为他会继续搞事,谁想他就歇下了。 自大渊使臣来后,他安静的反常。 此刻情景,她不想放过这次机会,捂上喧儿嘴,低声让他不要闹。 她带着他,悄悄跟上。 苏有道在豫州街市中左拐右拐,来到一间寻常民舍。 青石砖垒砌地房子,坐落在一条小巷中,从外面看平平无奇。 她在周围转了转,回头朝隐蔽的地方看去—— “长风。” 她轻声喊。 她知道长风一直跟着,此时叫他出来,完全是有个人壮胆而已。 顷刻一阵脚风袭来,长风落在她身边,抱拳:“娘娘。” “我发现了新事,你在我旁边跟着,保护皇上与我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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