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渔也赞同他的打算。 毕竟在她与他的心中,大渊也只是一个过客。 游玩够了,就该去往下一站。 ... 渊国皇宫。 谢君宥从睡梦中惊醒,手间的佛珠仍在,他修长的手指紧攥床被一角,低哑的声音响起:“来人。” “皇上,皇上您醒了?” 重新更换的贴身太监急匆匆从外面进来,谢君宥抬眼看他,问:“他们走了吗?” 太监知道他说的是谁,摇头:“还没呢,靖王与靖王妃还住在大渊的客栈中。” “告示贴出去了?” “是。” “各世家什么反应?” “都忙着塞人呢,皇上您的令一颁,他们都想让自家的女子中选,打听您喜好的,询问您各方面的,忙死了。” 谢君宥勾唇冷笑,他想要的就是这样,大渊自从老皇帝去世,自从被萧弈权掌权以来已沉寂太长时间,如果再这样下去,将成一潭再也起不来的死水。 他要让它活起来,只有这样才好按照他的想法发展起来。 谢君宥有野心,他既然上了这个位置,就要开创属于他的盛世,他不仅要选秀,还要将国号改了。 此后再也没有大渊,而是属于萧家的另一个国家。 ...... 太监走后,他冷若冰霜的脸上浮现一抹无聊。从偌大寝宫出来,他一身龙袍站在阳光下。 远处,有吵闹的声音。 “你这个小蹄子,就你这般模样还妄想爬上皇上的床,你瞧你这张脸,皇上看见怕是要吐了,好好干活,别的事不要想!” 谢君宥的视线被吸引,看到一身穿大渊宫服的嬷嬷在训斥下人。 她身前跪了许多同样身穿宫装的年轻宫女,其中一个被她羞辱,将头低的很低,肩膀抖动,似乎很不服气。 片刻,她扬起了脸,不避讳脸上丑陋的疤痕,“我从没说过那样的话!是她们冤枉我!” 宫装嬷嬷不以为意:“冤枉又如何?本姑姑今日就想说你了,你爹将你卖进宫里,就是为了换取银子好娶比你还小的小娘,老不知羞的,真不要脸。” 女子咬紧自己的牙,唇瓣上下打颤,不卑不亢地看那一直骂她的嬷嬷。 她眼中有太多情绪,但最引起谢君宥好奇的,是那眼中几分倔强与不屈,这样的眼神,他曾从南渔眼中看到过。 谢君宥冰冷的,又上前一步冷眼旁观。 女子仰头看了嬷嬷很久,咬牙说:“终有一日我会将今日受的屈辱都还给你!” “呦,可真是稀奇了,大家伙听见了吗,她说她要还给我,怎么还?别的人可以靠脸,靠身体,你呢,你告诉我你靠什么!” “你这样的,便是宫中各位公公都不稀罕,往后等各位主子进了宫,你的日子只会比现在更难熬。” “南颂,你说,你还拿什么来报复我?” 四周轰然大笑,之前陷害她,说她喜欢皇上要爬上皇上床的几个宫女也笑的前仰后合。 这种事在宫里很常见,谢君宥自小在这个皇宫长大,看的见的,太多了。 他本不应该注意,但也不知怎么,却注意了。 当他一身龙袍站在这些宫女之旁时,所有人都吓的跪地,再也不敢笑了。 那名叫南颂的宫女也垂了头。 谢君宥浑身那般高冷无欲的身姿说:“把头抬起来。” 南颂听到皇帝在叫她。 为难的,她缓缓扬起了头。 “真丑。” 被皇帝这样说,南颂浑身一颤,与其他宫人说不同,她此刻只觉羞辱。 好似被人从头往下浇了一盆凉水。 她的脸色苍白,娇嫩的双唇都在打颤。 然而,下一刻她却听见男人的话: “不过,脸也不是那么重要。” “关了灯,都长一个样。” “......” 南颂蓦然睁开眼,对上的是一双毫无温度的眸子。 这几日,她也听到很多关于这位新上位皇帝的传言,说他曾经是大渊的三皇子,一表人才,如琢如玉。 但这次回来,他好似变了,性情大变,开始喜好神佛。 他的手掌之间始终缠着一串佛珠,他的面容也如外面寺庙里供奉的神像一般,再不起任何波澜。 的确啊。 南颂心中想,这样的人,真就是神龛里的佛像,无欲无求的。 “走吧,跟朕回寝。” 谢君宥声音淡淡,惹南颂一个激灵,她尚在原地愣了一会,惹谢君宥蹙眉,“还不走?你不说要将今日屈辱都还给她?” 谢君宥目光一落旁边,刚才还嚣张的嬷嬷身子一抖,牙齿打颤地:“皇上...皇上饶命。” “不用求我,朕有佛心,懂得因果。要求,就求她。” 他故意的将所有都引到南颂身上。 又是唤她一声。 这回她忙跟上,小步细碎,心中忐忑。 她不知皇帝为何会青睐到她。 而是在进寝殿时,听到谢君宥让她关门,关窗。 一瞬,寝殿没了光线照射,变得阴暗不少。南颂的脸被谢君宥抬起,递给她一面纱巾。 “蒙上它。” 她淡淡说。 南颂应声,拿面纱遮住脸,只露一双眼睛在外。 而不知怎么的,谢君宥盯着这双眼睛看了很久。 他猝不及防,将她拉入怀中! “皇、皇上,您要做什么......” 目光昏暗处,男人的声音缓缓从头顶响起,带着不容神佛宠幸世人的高寒,“孤男寡女,还能做什么。朕要...宠幸你。”
第386章 番外34床笫 南颂的肌肤起了颤栗,她完全没有刚才同老嬷嬷犟嘴的气势,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没有听错是吗,皇上说要宠幸她? 可她如此丑陋,皇上甚至不会看她的脸。 南颂想跑。 被谢君宥挡住后退的路,他毫无温度看她,宛如在看一只蝼蚁,他道:“还在装什么,你刚才不是说要让那些人后悔?” “被朕宠幸,是你唯一翻身的机会。” “不......” 南颂摇头不想这样,她的双手被谢君宥一瞬箍在一起,根本不费一点力气。男人也仅仅是盯着她,凉凉的启唇:“自己脱。” “不,皇上,请您饶了奴婢...请您——” 她的话未说完,便听衣裙被撕开的声音,谢君宥蹙了眉头,对她的吵闹感到厌烦。 刚才还以为她与南渔有几分相似,但没想到她被自己弄入寝殿的表现完全打消他的想法。 不过女人。 他如今身为大渊的掌权者,再无什么会阻拦他。 他想要的,都会得到。 谢君宥扛起南颂,往床寝放,年轻的宫女躲藏无门,只好向床的内里爬去,弄皱了床单。 一切都昭示着皇帝象征的床寝里,谢君宥借着微弱的光看她,蓦然让他想起南渔被他和谢君赫当时掳走时,也曾这样在床里害怕过,挣扎过。 他的指尖碰到身上龙袍的衣扣,一颗颗解开,谢君宥扯掉腰间束带,拿在手中。 此刻他可不像个神佛,反而像堕入魔道的罪人。 男子又低低说了句:“把你的脸蒙好,别让朕看见你那丑陋的脸。” 这句话极其有羞辱性,南颂开始哭了起来,边哭边用纱巾把脸蒙好。 谢君宥贴过来时,她带着生..涩与颤。栗,在他怀中发抖。 开关被弄,她咬紧牙齿不看他,男人低哑的声音在她身前朦胧:“哭什么,朕也是清白身,你便忍一下。” 可她从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如此难忍。 “皇上...皇上我......” 好..疼。 她真的很疼,如被车辇过,被撕裂开,她一直再躲,一次又一次被谢君宥摁住肩臂。 ...... 寝殿里,如滚烫的沸水,不停在向外冒着热泡,巨大织锦屏风后一对身躯,如诉如泣。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谢君宥传外面的宫侍进来伺候,才彻底结束。 南颂浑身青红,她连头都不敢抬,囧迫的只想将自己藏在衾被下。 可她是个宫女。 最低贱身份的宫女,即使爬了床,谢君宥不说什么,她便不权在龙床上多待一秒。 皇帝身边的太监驱赶她,阴阳怪气的说:“还舍不得走呢?皇上刚说了,虽让敬事房给你记上,但你也别太得意,下来吧。” 南颂拖着残弱的身穿好衣服,从龙床上下来。 皇帝已看不见人了。 而她,站在空荡的寝宫里,她不知所措,她看到宫女端着一盆水过来,“先去那边自己擦擦,皇上不喜欢其他味道留在这里,擦干净,等会还有避子汤要喝。” 她好像,成为了皇帝的女人,但好像,又什么都没有。 根本没人服侍南颂,她自己端了盆去到寝宫角落,纵然身体很难受,但她还是要如宫女说的那样,不要将自己的味道留在这个寝宫。 一点都不行。 寝殿内燃了熏香。 谢君宥已沐浴完,浑身清爽换了新的衣服入内,他看殿内宫女太监忙碌,凉薄的眼一抬,问:“她走了?” “回皇上话,走了!该交代的,奴才也都交代好了。” 谢君宥的目光看向已经收拾干净整洁的龙帐,想到不久前在这上面发生的一切,他神思淡离,“给她换个住处,不用住宫女所了。” 太监琢磨皇帝心思,“皇上,那是否要给她封个位份?” “不用,” 皇帝一句话,封死了太监想倒戈的心,刚才还想着,若是皇帝重视她,他往后便多去奉承奉承。 太监在心底想,不过一个丑陋的宫女,皇上能宠她,许是一时兴趣来潮。 在过不久等选秀的各位主子入宫,皇帝想是很快便会忘掉。 南颂被几名宫女领着来到一处单独院落,这里是大渊皇宫一间最普通不过的宫所,正好在宫中最偏远的地方,离着哪里都不近。 而离着皇帝住的地方,更是遥远。几个宫女将她带到这儿便走了,走时还在嘲笑她脸上的疤。 其实,这疤并没有很大很恐怖,仅仅是在左脸的脸颊与眼角处,有一道不长不短的划痕。 这是南颂儿时不小心落下的,那时家里没钱,阿父阿母也不会想着给她治,拖到最后,疤痕便消不去了。 她还有一个弟弟,那时阿父阿母的爱都给了他,南颂怎样,是没人会管。 后来好景不长,弟弟在十三岁那年患病死了,她阿母受不了打击也追随去了,只剩下南颂与父亲,父亲早看她不顺眼,天天骂她赔钱货。 南颂被父亲卖入宫中当宫女那天,父亲领着几两碎银满脸高兴,直言这下他南家又要后继有人了,父亲找了个比她还小的小娘,百般疼爱已经又怀了身孕。
言情小说网:www.bgnovel.com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243 首页 上一页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