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我并不这样认为。”谢君宥目视前方:“她仗着我的势,我需要她的身,要真说起,也是各取所需。” “你还真是...与你哥一样。” 南渔不在说他,她想起之前萧弈权也是这般,那时在宫里与她说各取所需,到最后呢。 虽然他与南渔最后修成正果,那也是两人之间有个孩子,但谢君宥呢。 除非他一辈子不动情,否则,往后有他所难受的。 南渔想,她能说的就这么多,剩下还要靠他去自己领悟。 然而,她却问了谢君宥一个令他沉默的问题。 “你腰间的月牙痕迹,可有因为她而再次出现过?” 谢君宥瞳孔紧缩。 端的所有冷寒都在南渔这句话中瓦解。等他再回皇宫时,沉默良久,似乎心情不好。 宫中几位主子同时递了邀请,让他今晚去她们住处。谢君宥盯着地面看,余光中有南颂的影子。 她就在自己一步左右。 触手可得。 谢君宥随意翻了一人牌子,挥手让太监下去。而此时离着夜晚还有一个时辰。 他的长臂一拉,将女子拉到怀中。看到南颂惊恐的眼神,他顿觉扫兴。 “跟朕睡,你好像很不情愿?” “奴婢,奴婢不敢。” “一个时辰,知道怎么伺候吗?” 南颂咬了咬唇,点头。 “嗯。” 谢君宥同她在一起很少说很多话,通常都是冷淡。而南颂,在他的培养下,也渐渐什么都会。 女子与他很契.合,总是能让他感到餍。足。 可是这一次,他却在她无法承受时,逼问了一句:“朕后腰上的印记,你看见了吗?” 南颂怔了很久。 随后点点头。 “吻它。” 谢君宥声音极哑淡说。 南颂彻底懵了。 ...... 待到出了大渊后,马车上萧弈权看南渔总是在望着外面,他问:“你与我那个不省心的弟弟,说了什么?” “教他去爱人。” 南渔扬着笑意看他,故作埋怨的说:“你们兄弟俩,骨子里都是相同的人,萧弈权,当初我就有一种直觉,觉得谢君宥简直就是你的翻版。” “他与本王,可不像。” 萧弈权一字一句说。 南渔掩嘴而笑,心想他就逞能吧,不承认,便是变相的承认。 只是,不知她的话谢君宥能听进去多少,如果将来有一日,他真的懂了...... 那不失一件好事。 渊国皇宫,南颂在皇帝寝宫待了一个时辰多,走出时,她又是浑身的无力。 在宫里的日子过的越发难耐,平淡无波,没有一点兴起。 她的身上也总是带伤,各种各样的伤,后宫那些主子们的手段,阴的明的,都用在她身上。 她不相信谢君宥看不见。 但皇帝便是那冰凉的雕像,从不会皱一下眉。 相反,他还会更折磨她。 南颂回了自己房间,先短暂睡了一会,才起来准备夜里的晚饭。 这时,她住的房外响起动静,是许多宫女的脚步声,还有她们的议论声: “听说冯主子失足落水了,身边每一个人发现,等到皇上过去时也不知在里面泡了多久,有没有救尚不知呢。” “这事可太蹊跷了,好端端地冯主子怎么就去了那片静湖,那里水草茂盛,前几年还淹死过好几个宫女呢。” 南颂的心神一凛,听到冯嫔二字,顿时起身出门。 她心头不知为何,会有一个答案浮上心头。可又被自己否认。 冯嫔,这些日子来欺负她最狠的便是她,她仗着在后宫受宠,视南颂为眼中钉。 如今她落水,万一救不活...... 她跟那些宫女也赶往冯嫔住所,此时里面是皇帝的声音,带着盛怒:“若是救不活她,你们都给朕陪葬!” 听着多么深情。 南颂顿时打消刚才自己的想法,所以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是皇帝为你出气呢。 明明皇帝此时正在里面抱着已凉透的娇躯眼角猩红呢。 她垂下头,心头又是一阵怅然若失。 屋内的太医跪了一地,全都摇头惋惜,冯嫔被打捞上的时间太晚了,如果早一些,说不定还有救。 现在,早死透了。 太医们劝皇上节哀,可一脸温柔深情的皇帝将女人抱的很紧,眼中带痛说:“罢了,去府外冯将軍府上说一声吧。” 太监疾步而走,谢君宥惋惜的抱着冯嫔的尸体,头埋入她脖间。 世人看不见的地方,他眼瞳幽深漆黑,面色阴暗无波,唇上那道笑意,昭示一切。
第391章 番外39 小产 南颂从冯嫔这边出来时,里面的太医已都离去。 只有皇帝伤心过度在冯嫔屋中不愿走,其他宫侍没有劝动,便随皇帝这样。 往回走的路上,南颂忽然感到身上很冷,一种从内而外的冷。 她抬头望天,感到自己被困在这样深宫里,有点可悲。 路过其他主子的宫殿时,南颂伏地跪拜,听见几个平时被冯嫔打压的主子凑在一起掩不住的笑意,说着风凉话。 “活该。她有个好爹又怎样,这荣宠尚未享受便身去,还以这种死法,往后啊,她要一直待在那冰凉的水里,永世不得超生了。” “哼,皇上现在对她爱,等过去几个月后再看看,帝王的爱哪有长久的,就是还不知这下一个被专宠的人,是哪位。” “说不定是姐姐你呢。” “是啊,姐姐如果受宠,可不要忘了我们这些姐妹。” 南颂听这些女人们的话,眉眼低落,她自冯嫔死后浑身已麻木,听后宫这些女人们互相吹捧,只觉恶心。 她的手平放在地面,抬眼看着手上的灰尘,头伏的更低了。 冯嫔的死给整个大渊皇宫带来不小震动。皇帝为了她甚至罢朝两日,而冯嫔的父亲,冯将軍也在府中悲恸不已。 谢君宥许是未缓过心神,已很久没找过她。 南颂每日伺候在他殿前左右,虽没有近身服侍,但她还是通过遥遥观看,见他每日都很忧伤。 男人原本就沉默,如今更是沉默高冷,只有冯将軍进宫时,他才有点笑脸。 而整个宫中另有一件事改动,便是谢君宥这些日子翻牌子,不会叫南颂过去代劳了。 她被遣派到很远,根本接触不了皇帝与被他宠幸的妃嫔,她整个人也在日渐的平淡中,如花儿枯萎。 没人的时候,她常常会盯着某一个地方很久。 直到冯嫔丧期过了,一切恢复正轨。死了一个人,宫中如彻底忘记。 近日来,大渊的新祭节要来。大渊向来以占卜为主,曾经的宫内会豢养很多方士,虽如今宫内已禁止这些,但当今皇帝的师父曾是大渊的国师,其卜卦的本事十分厉害。 听说皇帝的师父要回来,就在新祭节前后。 南颂这几日也忙碌了些,她是宫中宫女,要做的事很多。皇帝的贴身太监安排了,她们这些宫女们就要完成。 她这些日子来总是感到身体疲乏,常常做一些活就会累。 此时她正抱着一个比她还重的巨型花盆慢慢挪步,她要将这东西放在别处,同她一起干活的宫女都在忙别的事,这担子就落在她肩上。 花盆实在太沉了,她抱三步停两步,想找人帮忙,可那些巡逻的侍卫看到后,全都冷眼转身,去往别处。 宫中人情冷漠她早便知道,况且她一个丑女,谁会在意。 平时有那些长相甜美的宫女与某些侍卫走的很近,互相取暖,她们一笑,一撒娇,便有人为她们干活。 可南颂,她的身份实在是太尴尬。 她曾是皇帝碰过的女人,就算现在失宠,也没人敢碰她一分。 只要皇帝不理她,便万事都自己来。 她好不容易将花盆搬了一半,快到指定地点,她深吸一口气,猛地弯身去动。 便在这时, “好疼......” 不知是不是用力过猛扭伤了她腰,她只觉腹部一阵难受,转瞬而来的是她感到裙下有热流涌动..... 她蓦然跌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整个身子都蜷缩。 谢君宥一身明黄龙袍正巧从前朝政殿归来,看到南颂倒在他寝殿边上,他步子一顿,倏然快步上前。 将人从地上扶起,看到她苍白的脸,他的神色一变,问:“你怎么了?” “...皇上...我,我好疼.....” “好疼......” 南颂的声音断续,听在谢君宥耳中十分清晰。他只拧了眉心,倏然抱起她,向寝殿走。 将人放在龙寝上,他与贴身的太监说:“去传太医过来!” 那太监稍有狐疑,匆匆而走。 而谢君宥打量了她整个人后,目光停在她裙下的血污久久不能回神。 待太医来后,谢君宥回避在外,等了很久,那太医才走出。 看了眼他,眼有躲闪,太医犹豫再三,拱手回道:“回皇上...南姑娘她...她是...小产了。” “你说什么!” 谢君宥尚在震惊中未回过神来,那太医不由又说一遍,“南姑娘怀的时间不长,这胎许是没落住,被再加上她身体劳累,所以,没保住。” 谢君宥掌心的佛珠在此刻被捏的死死的。 男人冷漠的脸上神色转换只在分毫之间,他侧颜,透过珠帘看向里。 小产?他本是不会相信,但想起冯嫔死的那天,他曾与她有过一次的欢愉。 那日他有些狠,许是被南渔的话刺激到,又或者,是腰间痕迹在作祟。 那一天...... 谢君宥沉默良久。 “皇上,臣给南姑娘开副药剂,将她身体残淤排一排,这些日子,还是得卧床休息。” “嗯。” 谢君宥神色冷淡,挥手让人下去。 他身边的太监问他,要如何处理南颂,年轻的帝王沉思许久,只说了一声,“将人送回去,把朕床上的脏污换了。” 多么冷酷无情。 恰好,南颂在这时睁开眼,听见了他的话。 她眨动了双眼,无声中一滴眼泪落下,淹没在床被中。 南颂小产的事皇帝全部封锁,除了宫中与他贴身的人再无人知晓。而南颂因为这次小产被皇帝准许让她歇半月,对外说她得了会传染的病,她的住处附近全都被封了。 宫中人一听有她这个传染源在,为了保命,连她方圆百米都没人靠近。 南颂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中,可没人来看过她,皇帝,更没有。 她整日在床上浑浑噩噩。 她的身边虽然有伺候的宫女,但她的精神越来越差,渐渐地,她变得畏光、不与人交谈。 直到...皇帝来了。 那是一个夜晚,这天是新祭节的首日,皇帝忙碌到很晚,想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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