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生生将萧暄推了进去。 随后,暗阁关闭! 这个地方,本是搁放一些废旧奏折的地方。里面很小,将够一成人的身量,平日里根本不会打开,基本处于荒废。 曾经,南渔怀疑过萧绽是怎么将萧暄锁在这里的,而她当年找萧绽询问这事时,为萧暄看诊的太医,便说了这病,是娘胎里带的。 也就是说,就算萧绽不整这事,往后只要萧暄见了黑,也会发作。 孩子刚进去没多久,里面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一声声的,听的让人难受。南渔上前,好几次想去开门。 这时,景垣拦住她。 “娘娘,你若是想要根治,便按照臣的方法来。” 南渔抿了唇角,眸光多有担心。 “好黑,呜呜呜,母妃,您不要我了吗……” 等了会儿,暄儿的哭声未停,暗阁的门被拍的震动,可没有一人上前。 终是她受不了了。 再也不顾什么,她听到里面的声音逐渐变小,回眸看景垣:“景少卿!” 景垣不再阻拦。 南渔几乎是秒上前,找到暗阁机关,使劲一摁,将门打开。 霎时,一个小小身影应激地从里面跑出来,慌不择路。孩子似生了气,闷头谁也不看,手一推前面阻挡,然后跑了。 而南渔,就这样被推了进去,不知怎么暗阁门关上,她的身后,多出一人重量——
第28章 吻 “唔!” 窄小的地方,发出两人的声音。 南渔被挤了进来,整个人都面对着墙,她不适扭了头,问:“萧弈权,你怎么也……” “先别说话。” 男人的喘息近在耳边,本只能承载一人的地方如今站了两人,而他的身量又高大,此刻在里面,显得格外局促。 手臂顷刻揽住她的腰,与她紧贴。 南渔叹了口气。 这时外面,她能听见元福大喊一声:“皇上!”她心又不好受起来,刚才暄儿那急切的动作,看来是伤到他了。 也不知暄儿跑出去后,会怎么样。 她用手肘顶了顶后面人,“你快让外面人将门打开。” “嗯。” 萧弈权清了嗓子,喊道:“景垣。” “王爷,娘娘?你们怎么样?”景垣的声音响起,含着一丝抱歉:“可能要麻烦您们在里面待一会了,大概是太久没用,这个机关,有些失灵了。” 南渔:? 她连动都动不了,腰肢与臀部与身后人紧贴,如果不马上出去,那两人…… 她忽觉呼吸不畅。 “萧弈权……”她轻声问:“你说,现在要怎么办?” “景垣,派人去司工监,想办法将门弄开。” “好,王爷先委屈您们了。” 景垣说完话,转身疾走。 真是,早知道会这样,南渔绝不会答应将暄儿带过来。 与外面的喧闹相比,极黑的小空间里,只有两人的呼吸蔓延。 南渔站了会感到背后很疲惫,萧弈权如今全身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她怎么顶得住。 咬牙想了想,她决定不忍了。 喘着气说:“你别动,我要换个姿势。” 男人在后面问:“你要如何?” “转过来…嗯…萧弈权,你借给我点力。” 她仗着身姿轻盈,硬是在这样的地方转身,脚下踩上他的靴面,南渔几乎将身挂在他身上,双臂紧抱他的肩。 废了好大力气,她才将动作完成,这下,她彻底被他怀抱包裹。 墙壁、紧窒、越发稀薄的空气、与他的…眼。 深不见底的黑眸,此刻正紧紧盯着她。 南渔比他矮很多,之前每次看他时都需仰着头,而此时,姿势的迫不得已,让她不用刻意仰头,就是一副迎合他的样子。 倏然,暗室内响起他的笑。 南渔屏住呼吸,瞪向他。 黑暗能将人的一切放大。 “小太后。”他忽然说,声音在她耳边萦绕:“你这个样子,很让本王想做点什么。” “不准想。”她咬牙,“哀家是绝不会在这种地方……” “这种地方?看来,娘娘你和臣想到一起去了。” “萧弈权!”她不想与他调侃,扬了音,让他不要再说。 而思绪一旦开了头,就没有收回的打算。 萧弈权的鼻息凑向她脸颊时,吓得她后背出了一层薄汗。 “你……” 声音刚溢出,就被他衔了唇。南渔无法摆脱他的桎梏,又不想闭眼承受。 吻意沉沦,她却一眨不眨盯着他看。唇角有了力,是他发坏,咬的。 南渔口中尝出了血腥味。 双手抵着,她想说的话全都淹没在嗓间,萧弈权双手抱紧她,手掌慢慢攀上背脊。 一阵颤抖。 她如风中残花般看他,只隐隐瞧出一个轮廓。 终于,似被她盯毛了,男人抬了头,在黑暗中笑:“娘娘,接个吻而已,你是要瞪死臣吗?”
第29章 让本王靠会 黑暗中,南渔哼声,动了脚,使劲在他靴面上捻了捻。 反正一时半会两人也出不去,她与他几乎严丝合缝,她做点什么,他也拿她没办法。 萧弈权‘咝’了一声,轻漫的笑意响起:“这么着急想给臣刷靴?小太后,等出去有你好受的。” “我脚疼,站不住而已。” “哦?”男人反问:“需要本王抱你吗?” “……” 她不再接话。 心想他若是不趁机占点便宜,那也不是他了。 果然,她思绪刚落,腰肢又被男人收紧了些,她不敢发出声音,只有身姿僵挺地任他胡来。 不知过了多久。 外面响起很多人的声音,景垣喊了声王爷,萧弈权嗯了声。 司工监,是大都皇城专辟出来的一个部门,平时就负责宫中各种地方修葺与完善。 勤政殿这个暗室机关,便是当年他们建造的。 工匠叮叮咣咣,而南渔却感到她身边的人,有了点变化。 不知是不是时间有些久了,空气越加稀薄。萧弈权从刚才起就将头靠在她肩上,微微喘着气。 她推了推他:“你怎么了?” “有点黑。” 他抱她抱得紧,声音含糊不清:“让本王靠会。” “萧弈权,你也会怕黑吗?方才你不是还挺……”想起他的吻,她将生龙活虎四个字吞咽。 男人嗯了声。 瘦长的手指摁了摁眉间的穴道,他与刚才判若两人,也让南渔一时不敢动弹。 “娘娘!” 元福在外喊,南渔竖起耳朵听,回了一句:“何事?” “回禀娘娘,皇上一切都好,现下已经在小暖阁睡下了,有奴才在,您不用担心。” “好。” 南渔听了元福的话,心中一直紧绷的弦终于放松。 她将元福要到身边是对的,他的年岁虽比暄儿大了些,可少年平时机灵,能哄得了暄儿。 萧弈权似乎越来不对劲了,她不得已问:“景少卿,快了吗?” “马上娘娘。” 逼仄的空间里,她再次将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 耳边的呼吸声逐渐变小,南渔心中一惊,不禁喊了句:“萧弈权?” 男人发出长长的轻叹,扳过她头,将吻印在唇角。 声音懒意:“担心我?” “你又没事了?” “不,”他否定地:“还是有些不好。” “你这个是…什么病?”南渔心中有疑问,想要问清楚他。 而就在这时,外面一阵喊,掩盖了她的声音。 暗室的门,终于重新开了。 光线重新透过来时,萧弈权倏然下了令,声含冷意地说:“都跪下!” 南渔一怔。 后知后觉想起两人此时身姿,的确不便见人。 她在他身后,整理衣襟。 因为他的冷厉,勤政殿跪了一地的人,为了脑袋,没人敢抬头看一眼。南渔与他走出后,那些人才被允许起身。 景垣担心地看萧弈权,瞧他面色不好,上前问:“你这是?” 萧弈权压了他的手肘,“等会再说。” 景垣了然。 而南渔惦记着暄儿,叫上元福,她想也未想,就要走,连声招呼都不打。 那无情的模样,让泛着冷意的男人,抿紧了唇线。
第30章 哄儿子 南渔一进琉璃宫,直奔萧暄睡觉的小暖阁去了。 室内燃了香,她宫里最得力的宫侍在旁伺候,一人拿扇,一人用双手暖着暄儿的小脚丫。 见她来,两个丫头行礼。 元福放慢了脚步,小声说:“娘娘,皇上睡的时候,还生着气,您多哄着点。” “嗯。” 南渔轻轻坐在床边。 一双眼母爱尽显,瞧着暄儿睡熟的小脸,不禁接过宫侍的扇子,她来代劳。 暄儿连睡觉,眉头都是皱的。 南渔一想起他,心头就泛着酸。上一世她没能保护好他,现在,她又让他受这样的罪。 可暄儿的病,不治不行。 她的思绪不禁想起怀暄儿的时候,那时她在宫中养胎,肚子圆的跟皮球一样,每天吃不好睡不好。 暄儿在肚子里就很调皮,频繁的胎动让她不胖反瘦,皇帝萧绽来宫中看她,立刻吩咐御膳房做了一桌好吃的给她。 南渔知道萧绽对她很好,他温润细腻,与人说话都是春风化雨。知道她消瘦的原因与暄儿有关时,他会将手覆在南渔的孕肚上,笑言说:“小宝,别闹你母妃。” 而神奇的是,自从萧绽那样之后,暄儿似听到了,再也没有闹过她。 后来她临盆那天,萧绽一直守了母子俩一夜。 …… “唔......”床上的孩子翻了个身。 南渔用臂弯拢着他,瞧见萧暄的小鼻子动了动,似乎闻到什么。 慢慢,他睁开了眼。 瞧见南渔的一刻,小孩子脸上百变极了,有难过,有喜悦,有爱意,有气愤。 最终,小孩子将脸一歪,气鼓鼓地不看她,还压着声音说:“朕不要母妃了!” 南渔笑,问:“暄儿真的这样狠心吗?” “哼,母妃好坏,还和别人一起欺负朕,还有皇叔父,朕都好讨厌!” “暄儿,可是母妃受伤了,你跑的那么快,母妃都磕到墙上了。” 她故作可怜,试图挽回儿子的心。 果然萧暄听了后,竖起的耳朵动了动,偷偷用余光瞥她。 南渔为了更逼真一些,不由喊了声疼。 “母妃——”萧暄心疼地回头,一双手瞬间伸到她腋下,将之紧紧抱住:“你不要疼了,是暄儿不对。” “暄儿要你,要母妃一直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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