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别这么凶。”南渔瞧他眸色都变了,瞬间压了压他手。 萧弈权反手握住。 到底没挣开,她也不反抗了,只字未提,就将隐患解决了。 偶尔的示弱与小性子,能更好拴住男人的心。 南渔相信此刻,萧弈权说的每一句话。 夜,靖王府。 萧弈权专程回来一趟,直奔听云阁。 尹红珠用着凤阳留下来的东西,被新的人伺候。见到那高挺的身影进来,却没有很高兴。 她回府后,思来想去,觉得不该在太后面前说那些话。 她与她儿子的关系,到底有怎样的拉扯,她都不知道。 “权儿。” 尹红珠撑身喊,母子俩没有太多感情支撑,说话做事都透着生疏。 萧弈权开门见山,冷声道:“我与她的事,母亲还是少管。”
第25章 倾心 尹红珠什么话也没说,似也料到了。 她佯装不明白,抿了唇角问:“是娘说了什么惹太后娘娘不高兴了?” 萧弈权紧盯着她:“母亲不用妄加猜忌,她什么都未说。” “那……”尹红珠抚着发鬓:“此事,是娘不懂事了。你说的对,我一介妇人的确不该多问。” 嘴上这样说,但她的眸光却在看萧弈权的神色。 想了想,试探性的问:“你和她…是很久了?你喜欢她?” 萧弈权倏然定睛瞧她。 眸光闪烁不定,笑意深究,“母亲,你不会以为,本王接你出来,是真的因为血脉一说?” “一个暗室,既然能颠倒,那未来的某一天,便也能复位。平日里守好你的本分,其他,与你无关。” “可是权儿,娘是担心你以后——” 尹红珠一时情急,做最后的挣扎。 她是他生母,她骨子里还是向着他,如果放任萧弈权和南渔这样下去,那日后一旦两人关系昭告天下…… 后果不堪设想。 萧弈权抬手制止她的话。 挺拔的身姿宛若院中的雪松,他不知说的是真情还是假意,与尹红珠说:“母亲,送上门的东西,本王没有不要的道理。” “何况一个女人。” 尹红珠渐渐平息了心绪。 她的儿子,还是给了她一个保证,虽然隐晦,她只要他能一直记得这句话便好。 她心思深重,思虑片刻,点头与萧弈权说:“娘以后不管了就是。” 萧弈权道了声安,这才从听云阁走出。 夜空中忽然出现几名黑衣随从,其中一人见了他,跪了。 “王爷,您让我等去寻的景少卿,回大都了。” “引本王去见他。” 萧弈权听到这个消息面色一喜,顷刻让跟随开道。 漏夜而去。 几日后,宫中热闹了些。 原因,是整个大都未嫁女子都倾心的大理寺少卿景垣回来了。从早晨起,南渔便听见琉璃宫的宫侍们在议论,不知这次景少卿回来,能待多久。 她懒在殿内,没什么兴趣。 “我听说,景少卿前儿刚回府,上门提亲的媒婆就快踏破他家门楣,那情景,想想就好笑。” “哎呀,要是我能出宫就好了,我也要去景少卿府前转一转,好让他看到我。” 南渔宫里两个资历最长的丫头在外面激动,声音虽然不大,但也吵到了她。 不禁摇头。 隔着窗子,她冲外面喊了一句:“哀家准你们假——” “啊。” 两个婢子惊到,连连下跪,“娘娘,请饶恕我们!” 她笑了笑。 让两人去别处干活。 翻转身,她将裹身的绒毯收的更紧了一些。 睡的正好时,宫外行来几人身影,走在前的,正是萧弈权。 负手而入,他不让下人通报,直接进了南渔寝宫,见女子蜷缩在软榻上,不禁笑了。 萧弈权将身一挡,手便顺着毯子伸了进去。 南渔感受到一片冰凉,从梦中惊醒,几乎看不清眼前人,大声喊了句:“别碰我!” 眼中的红丝,惹得萧弈权一僵。 看她的神色加深几许,他问:“被梦魇着了?” 南渔这才对焦。 目光渐渐有了神,她摇头,撑身起来:“你又来做什么。” “本王带了一个人。” 他说着,上下瞧了她一眼:“你收拾一下,我们在偏殿等你。” 南渔从他面上看到一丝神秘,也没反驳,而是问了句:“来做什么的人?” 萧弈权一笑。 抚上她脸颊:“能治暄儿幽闭症的人。”
第26章 少卿 南渔面上一怔,这句话,比任何都有分量。 她一改困倦姿态,往铜镜前一坐,与他说等等。 萧弈权步出琉璃宫,却并未着急去偏殿,而是在一侧窗前向里面看了几眼。 女子的起身香,他刚才闻到了,沁入心脾。 虽然吓了她,但手指上那滑腻的感觉还在,他不由捻了捻指腹,放在鼻间轻嗅。 不过须臾。 女子的娇音一瞬惹的里面等候的两人同时回头。 除了萧弈权外,那坐在檀椅上的清隽男子闻音顷刻站起,双手相合,行了个极端正的礼。 “臣,大理寺少卿景垣,见过太后娘娘。” 嗯? 南渔随声看去,萧弈权带来的人,竟然是景垣? 可是他…… 她有些疑惑,抬手:“原是景少卿,免礼。” 南渔说完后,便盯着他瞧,只见身穿官服的男子挺拔俊逸,礼节到位,收了手后,将身慢慢直起。 说起来,南渔很好奇景垣的长相。 这几日她也听了不少,宫中任何一个小宫女都在议论他,如何如何有魅力。 她上一世只知道景垣掌管北凉刑狱,却从未见过他。 这时,年轻男子站直了身,面若冠玉,清隽翩逸,南渔眼中惊艳,这样容貌,当真是潘安在世。 不由得看的时间久了些。 这位景少卿…皮相几乎太完美了,让她不由在心里和萧弈权相比,结果…不言而喻。 还是景垣看着顺眼。 “咳。” 一声男人的沉音,将她瞬间拉回。 萧弈权凤眸轻眯,略微阴沉的脸,此刻正死死盯着她。 看猎物的眼神,写满了占有,南渔缓过神,走到一处坐下,问:“哀家听王爷说,景少卿能治皇上的病?那此刻,是否让人将皇上叫过来?” 景垣一笑:“娘娘先不急,臣虽略通岐黄之术,但治疗前,要先问娘娘几个问题。” “少卿请讲。” 景垣看了萧弈权一眼,问:“皇上第一次犯病时,是在几岁?” “大约,不到一岁。” “那当时的症状是什么,诱因又是什么?” 南渔努力回忆,答:“那次,是先皇陪暄儿玩,不小心将他关在勤政殿的暗阁里了,那时暄儿还不会说话,只用哭来告诉。” 说到这里,南渔还心有余悸。 先皇萧绽是从她宫中接走的暄儿,临走时与她保证的很好,说今日,由他来看着暄儿。 谁想,没过多久宫女便来说,让她赶紧去看,小殿下晕死过去了。 南渔讲完,景垣便陷入沉思。 男子与萧弈权招了手,别开南渔,两人向墙侧走去。 景垣与萧弈权低语,声音很轻:“你将我昭回来,可能要失望了。” 萧弈权眉心一拧:“怎么,皇上的病治不好?” “听太后描述,这分明就是骨血里的毛病,若是先皇还活着,我还有点把握,但现在……” 景垣表示,这事很棘手。 萧弈权沉默几许,偏头与他说:“若我说,我少时也有类似症状,你还觉得难治吗?” 景垣怔了怔。 又瞄了眼身后的南渔。 他眼中情绪很多,又快速否认,低声问了句:“那你怎么好的?” 萧弈权笑:“我若是知道,还用找你来?” “……” 沉顿几分,景垣顿时直身,转头,与南渔说道:“臣刚刚与靖王商量好了,娘娘,烦请您派人将皇上叫来吧!” 南渔听后喜上眉梢。 死马当活马医,只要能帮助到暄儿,她都要试一试。
第27章 直面恐惧 片刻后,元福将萧暄带了过来。 小皇帝短手短脚,脸上稚气未脱,穿着繁复的龙袍站定,一扫来人:“咦?你怎么进宫了?” 萧暄这些日子跟萧弈权学习朝中事,前儿刚将朝中所有臣子的关系搞明白,就让他见到景垣。 景垣,南延侯府的世子,他老子景侯爷,昨日刚将萧暄惹了。 小皇帝也不示弱,逮着景侯爷的胡子,使劲薅下来两根。 景垣知他父亲说错话,当即跪下:“臣见过皇上,臣代家父向皇上请罪,他年事已高,说话多有得罪……” “哼,”萧暄行到南渔身边,一脸呆萌:“母妃,朕不喜欢他,让他走。” 还是这么记仇。 南渔无奈笑,“暄儿,景少卿进宫,自然是有事要做。” 萧暄耍脾气地将头偏到一边。 这时,萧弈权说:“要怎么做,你可以开始说了。” 景垣嗯了声。 却没有直接说,而是走到一边,拿出纸张写了什么。 然后将纸交给南渔看。 她与萧弈权靠的近,看到纸上内容后怔了怔,对视一眼。 景垣的意思是,他今日要先看看孩子这病,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 所以,最直接的办法是,直面恐惧。 勤政殿内,当初萧绽让孩子产生第一次发病的地方,就成了首选。 须臾,南渔和萧弈权带着萧暄,来到了这里。 南渔不太忍心,抱着萧暄不撒手,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她摇头看萧弈权。 “景少卿,就没有别的法子?” 她声音软了,萧弈权搭上她肩:“一会便好。” “可是……” “我们试试。” 萧弈权从她手中接过孩子,转瞬,推开那道暗门。 萧暄骤然身子都紧了,“亚父…您要做什么?” 殿内,好多双眼睛看着他,南渔被元福带到一边,几乎不忍看。 景垣站在侧边,眸光冷静观察孩子所有情绪。 这恶人,还得是萧弈权来做,他安抚萧暄背脊,轻声说:“皇上,这里您还熟悉吗?” 萧暄在他怀里动了动。 “暄儿,听叔父的话,走进去只要待片刻便好。” “不,不要。” 萧暄顿时回头看南渔:“母妃——” 南渔狠心地背过身。 萧暄不愿意,萧弈权只好硬来,将他带到那暗阁边上,他俯身轻哄:“暄儿,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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