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府中的下人会怎么看自个,当真是丢脸极了。 但话既然已经说出口,就没有什么反悔的余地。 姜皎被榴萼扶着去到床榻之上,不管再如何,床上的帘帐还是被放下来。 有了帘帐,姜皎看的清楚一些。 婢女们脚步很轻,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将地上的垫榻给铺好。 沈随砚同一旁的观墨小声耳语两句,姜皎极力想要听清楚,但是终归什么都没听见。 说那么小声做什么,生怕自个听见似的。 姜皎嘟着唇,颇有些不开心。 但是就在自个晃神的时间,观墨扶着沈随砚在一旁的垫榻上睡下。 他分明不在床榻之上,但是心的跳动突然就大起来,姜皎可以十分明显的听到自个心跳加快的声响。 葱白似的指尖缓缓揪住身前的被子,平躺在床上,乌黑的秀发散在枕上,想要装作自个睡着的模样。 沈随砚用余光朝帘帐中看一眼,硬朗的下颌随着他躺下轮廓更为分明。 狭长黑眸闭上,可是半分的凌厉模样都没有减少,斜飞入鬓的长眉显得俊朗。 观墨很快就将烛火给吹灭,两人一人在床榻上,一人在垫榻上,谁都没有说话。 姜皎的手攥地愈发紧起来,分明从前一同入睡还是好好的,可是怎得现如今倒是紧张起来,不过就是一些时日不见,有何好紧张的地方。 姜皎在心中暗暗骂道自己不争气,但是没过一会儿,倒是陷入了睡梦之中。 倒是今夜,梦境又再次出来。 姜皎本以为又是上次的情形,可是却发觉,现在,好似是在姜府的床榻上。 她缓缓坐起身子,细瘦的脚腕微动,却发现脚链上绑着一根细金链。 还在困惑是怎得一回事,就看见床帐被人掀开,随后沈随砚缓缓进来,还坐着他的轮椅。 看见姜皎,还未等她开口,沈随砚眼神掠过她身上,轻轻扫视一眼,“萤萤醒了。” 一瞬间,姜皎突然有了不少的感觉。 沈随砚精瘦有力的手腕压上姜皎的脚腕,炙热的触感却又一瞬间消失,逐渐在旁的地方四处蔓延开来。 姜皎按住他手,“夫君。” 声腔中还带有不少可怜的感觉来,沈随砚尾调上扬,“嗯?” 似乎是知晓后面会发生什么,姜皎带有几分哭腔,“夫君,你将我放开好不好。” 可是沈随砚却用方才那只来回扫动的手,按住她的唇,“萤萤如此不乖,自然是要给些惩罚的。” 说着,他手又回到方才的地方,姜皎咬住下唇,才让自己的声音不外泄万分。 沈随砚看着眼前美景,眸色稀疏寻常,似是眼前只是常见的东西罢了。 姜皎想要挣扎,可是脚腕被锁着,如何都动弹不了。 沈随砚嗓音暗哑,却平稳极了,“萤萤当真是耐得住的。” 说着,他手腕向上一番,姜皎终是忍不住地叫出声。 倒在床榻之上,姜皎不住的呼吸,似是溺水之人,终于找到上岸的地方。 但沈随砚却“啧”一声,语气有些遗憾,“萤萤还不知自己错在何处,怎能让萤萤就如此开心。” 姜皎眼睫之上都是湿润的,眼前水汽氤氲开,她手指无力的抓住沈随砚的手腕,但是却很快就滑落。 就这般不知过了多久,沈随砚身上的衣衫还是完好的,只是袖口处湿了。 姜皎躺在床榻之上,呜咽的哭着,“混蛋,你当真混蛋。” 一瞬间上到云端,可下一瞬却又坠回地面上。 每次间隔愈发的短,怎样就是到不了高处。 姜皎难受的不行,只得抽噎着说:“夫君,我不知自个错在何处,我当真不知。” 沈随砚只是慢条斯理的拿出帕子来,将手指一根根的擦拭干净。 随后他将帕子随手扔在地上,姜皎侧头看见了,是那日两人争执时沈随砚递给她的帕子。 体内又是一阵的翻涌,姜皎咬着下唇。 沈随砚的手捏上去,“萤萤如此咬,我会心疼。” 姜皎脑海中“轰隆”一声,他的手...... 拼命想将沈随砚的手推开,但是他大掌桎梏住姜皎。 眼神上下掠夺着,不给姜皎一分的活路。 沈随砚逼近她,“萤萤从前自个想着什么,自个不知?” 姜皎的哭声立刻就止住,他,他竟然还记得。 一瞬间的愣神,沈随砚在她前端捏下。 姜皎被拉回这处,摇着头道:“没有,那是从前的想法,如今,我当真并未那般去想。” 可是沈随砚却不大相信,“你说,我要如何罚萤萤的好?” 抬头看眼地方,沈随砚唇边勾起个笑意来,“萤萤住了十几年的地方,我还未曾好好看过。” 像是知晓他要做什么,姜皎能感觉自己被牵起,却什么都做不了。 回头看了一眼,金链很长,足够她去房中任何一个地方。 腿酸软无力,身上也浑身没了力气,只能就这么朝前走。 沈随砚将她带到衣镜之前,看着镜中的自个,姜皎头摇的十分厉害,“不要,我不要看。” 但沈随砚却用大掌握在她下颌,后又落在她极为脆弱的颈侧,“萤萤不想看?但这却由不得你。” 衣镜之中,两人皆是坐在轮椅之上,只是一人衣衫完好,只有袖口有些褶皱,另一人则有靡靡之态。 姜皎哭的更大声,她何时被这样对待过。 沈随砚的唇贴在她耳根处,轻声道:“萤萤,可还想和离?” 姜皎发丝都乱了,贴在脖颈上,颈侧间,摇着头,将话给说出,“不,我现下当真是不想的。” 得到她的答案,沈随砚满意的吻着她耳根之处,“乖,萤萤。” 说着,姜皎只感觉脑海中一片空白,再也什么都无法去想。 姜皎从床榻之上惊醒过来,眼眸还未睁开,就先去摸着自己脚腕的地方。 外头的天亮了一些,姜皎看清自己在何处。 仍是在定宣王府的,不是在姜府。 昨夜,自个梦见了什么? 姜皎的思绪很快,却被昨日的所有事情都记得。 怎会,怎会如此? 下意识看向沈随砚,只见他睡得平稳,半分旁的情绪都没有。 但姜皎却又想到之前的猜测,“他不会也入了梦中吧。” 小声呢喃,不想下头垫榻之上的沈随砚轻微动下,随后他也睁开自个的黑眸。 眸中不似旁人初醒有着一瞬的茫然,倒是十分的明朗。 隔着帘帐,沈随砚的眼眸与姜皎的对上,吓得姜皎瞬间收回视线。 随后觉着不对,她硬着头皮道:“夫君也醒了。” 沈随砚轻声“嗯”一下,揉着自个的眉心。 姜皎察觉到他的不对,心中突然有些不大好的想法,“夫君昨日,没有睡好?” 沈随砚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一下,反问着姜皎,“夫人觉着呢?” 姜皎听见他话语,心中登时有了不大好的想法。 但下一刻,就看见沈随砚看着身下的垫榻,“要不夫人今夜试试?” 姜皎一把掀开帘帐,“我才不要。” 她面色潮红,透出一股难以言说的韵味来,沈随砚黑眸逐渐暗沉下来,有着许多止不住的想法。 姜皎被他看得后背发凉,“夫君,看什么?” 沈随砚倒是一脸坦然,慢慢坐起来,“就是觉着,夫人今晨有些不一样。” 姜皎听的紧张无比,身下的触感也是不大好的。 她吱唔说上一句,“我突然想起找蔻梢有些事情,就先出去。” 脚步很快,似是身后有洪水猛兽的追赶。 不知怎得,沈随砚今日给她的感觉十分不一样,他到底,有没有入梦。 若是他也有入梦,可为何会一点的反应都没有,甚至还如此冷静。 难不成,自个之前的猜想都是错的? 姜皎绕过屏风,榴萼看见姜皎出来十分的惊讶,“王妃怎得出来了?” 但却只见姜皎乌黑的发丝散落,随后拼命地摇头。 见她面色酡红,榴萼不免知晓发生些什么。 沈随砚也在此时,沉沉唤道:“观墨。” 榴萼愣住,用气声问着姜皎,“床榻,可需要人去换?” 姜皎自是知晓,才会出来找榴萼。 她赶忙点头,对着榴萼道:“如今先不急,等一会儿王爷去了书房,让蔻梢来换。” 她看着内室,地上的垫榻婢女只会收在一旁,绝不会放在榻上,只要等沈随砚一走,再将床榻给换掉就好。 毕竟,她此刻有更为重要的事情。 姜皎直接就去了净室之中,沈随砚听到净室中的水声,喝着凉茶的手一顿。 狭长的黑眸逐渐暗沉,昨夜梦中的场景,是如何都止不住的。 他品味着杯中的水,只觉甘甜极了。 可喉咙却还是那般的干涩,心火逐渐烧起来。 净室中水声响了多久,沈随砚的拳就握了多久。 手臂之上青筋显露,似是在极力忍耐什么。 世间多的是罕见之事,只是不想,今日倒是在他的身上印验。 不仅如此,他的王妃,既然也遇到这股子的事。 水声停下,沈随砚眼眸睁开,又恢复从前的清明。 鱼总是要慢慢上钩,才是最有趣的,不然,当真是半分的趣味都没有。 既然已经在掌握之中,等等又如何。 姜皎从净室中出来,桌上已经摆好饭。 沈随砚将竹筷放在她手边,状似不经意的问,“怎得一早起来就在沐浴。” 姜皎夹着小菜的手一顿,“只是觉着身上出了些薄汗,怕受凉,还是沐浴的好。” 沈随砚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见沈随砚的模样,姜皎才放心下来。 她想起自个自己要做的事情,心总是跳的很快。 但却又在想,如果只是沈随砚认为自己做了一场梦,梦中一切皆是他自个所想,而她并不是梦中人,是不是事情就好办很多。 所以,她定要半分的马脚都不露出来,尽量显得平静一些。 姜皎放下手中的竹筷,用帕子掩唇轻声咳了一下,眼尾处渗出些泪珠来,让人看着觉着楚楚可怜。 她道:“天儿倒是日渐冷起来。” 沈随砚手上的动作未停,举手投足都挑不出错来,“是了,萤萤这段时日,定要注意身子。” 姜皎点头,“只是我从前冬日的衣衫料子还是去岁的,不知夫君近些时日可有闲心,同我一同去铺子中?” 沈随砚倒是反问她一句,“萤萤不是还在生气?” 一瞬,姜皎就无话可说。 可她刚想要开口,就听见沈随砚道:“只是,我前些时日,惹恼了夫人,定然是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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