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远处的天儿,沈随砚告诉自个,要极力地忍耐。 可是姜皎却又接着道:“但是自从慢慢长大,我知晓男女有别,就开始减少与他之间的来往,他也察觉到,就只送些我喜爱的首饰,让小厮给我一些新奇的话本,直到表兄去洛阳任职,我与他之间就没了什么联系,一直到上回。” 前头说着的话,是漫不经心的,大抵只是回忆,小时候的日子当真是快乐的,又怎能被轻易的抹去。 “但是。”姜皎拢着大氅,双臂抱膝,“自从遇见的夫君,我的喜怒哀乐都是由着夫君来的,甚至,与夫君只是在一处,看看书也罢,聊聊闲话也罢,心中的满足都是无人能替代的,这同表兄是不一样的。” “我对表兄只有兄妹的情谊,如同我对待哥哥一样,可是夫君你不同。” 姜皎十分郑重的看向沈随砚,“我知晓夫君是我的枕边人,知晓我此生都会与你度过。” 她话音才落,沈随砚低低沉沉的喊了她一句,“萤萤。” 姜皎抬眉,直直撞上沈随砚的眼眸。 随后,唇瓣上有些温热的触感,沈随砚与她之间密不可分。 一个吻,落在她娇艳的朱唇之上。
第四十六章 姜皎的秋眸瞬间睁大, 方才还攀着他肩头的手突然之间的攥紧。 唇瓣上他开始朝里渐渐伸去,双唇吮吸着姜皎的下唇。 鼻尖都交缠在一起,十分密切, 分也无法分开。 姜皎心似乎都在嗓子眼的地方, 只觉呼吸都开始困难许多。 秋眸中全然都是不敢相信, 但是水汽逐渐上来, 蒙在她的眼前。 她看见沈随砚的黑眸闭上, 看见他高挺的鼻梁。 可倏地, 下唇被咬了一下, 沈随砚含糊不清道:“不专心。” 姜皎慌忙将眼眸给闭上, 如此一来,唇瓣之上的触感就更加地明显。 牙齿磕碰在一起, 却有着章法。 沈随砚不断长驱直入,舌尖也勾着她的舌尖。 姜皎只觉着吻逐渐的加深, 渐渐的快要喘不上来气。 沈随砚无声勾了唇, 突然之间舌尖不知触及到上颌的何处,渐渐只觉身体中如同过电一般的难受。 她的手猛然之间收紧, 死死拽住沈随砚的衣衫,仿佛这是溺亡之人最后的浮木一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遭都没了声响, 沈随砚才将姜皎给放开。 姜皎不住的呼吸着空气, 方才几乎快要喘不上气的模样,让她怕极了。 身弱无骨一样靠着沈随砚,脸颊贴在他的狐裘之上。 沈随砚抚着她长发, 虽不似姜皎面上这般明显, 可是胸腔之中的那股子跳动,是如何都掩盖不了的, 但他却丝毫不怕被姜皎给听见。 他的头从姜皎的脑后摸到耳根的地方,在姜皎的耳骨上不断揉捏。 直到看见耳尖都出现他想要的颜色,这才将手给放开。 姜皎痒得不住躲闪,抬头就看见沈随砚的眼眸正看着自个。 她又将头给低下,可是却被沈随砚给制住。 指骨托着她小巧的下颌,像极一个浪荡公子哥的模样。 他低声在姜皎的耳边道:“萤萤,方才的感觉可还好?” 姜皎不说话,如此羞人的话,怎能说得出口,就算是好,自个也不能同他说。 沈随砚不恼姜皎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继续道:“不如我问萤萤,可想再来一次。” 回复他的,只有姜皎猛然在攥住他的衣衫。 他低沉地笑了一声,黑眸紧紧看着姜皎。 随后再也不管她是否害羞,直接将她的头给抬起,而后吻了下去。 这回要比方才还要深,沈随砚就如同一个吃到美味珍馐的人,第一遍只是浅尝就好,可是第二遍却开始真正地满足自个。 姜皎今日才知晓,原来就算只是吻,竟也有如此多的样式。 两人再次分开,姜皎的红唇已经肿的不像样子,就连沈随砚的唇边,都有着她的口脂。 在夜空之下,盈盈水光看得分外清楚。 姜皎只觉浑身都开始变得燥热起来,无法消散的感觉久久都不能散去。 沈随砚倒出一杯香片给她喂下去,“润嗓。” 这回姜皎没有坚持自己拿着杯盏,而是由着沈随砚将杯中的水一点点渡给她。 一杯茶水下肚,沈随砚似是明白她的心思,随后又倒了一杯。 直到姜皎最终喝不下,她轻轻摇头,推着沈随砚的手臂。 没有说话,嗓子处感觉火辣辣的。 沈随砚瞧她的模样,嗓音淡淡,与姜皎完全不同,“可是喉咙不适?” 姜皎犹豫一下,点着头,但还是开口道:“许是方才缺水太久,才会如此。” 沈随砚点头,“我知晓,下回定不会让夫人如此。” 姜皎不争气的红了脸,想要起身回去,可是腿却有些发软。 沈随砚看她模样,轻声笑着,随后召来婢女,将姜皎给扶了回去。 泡在浴桶之中,姜皎被水汽蒸的已经有些晕乎。 可又想着,庄子上,两人总不会还分床而睡吧。 况且今夜并未拒绝他,沈随砚应当也是会来床榻上睡着的。 他今夜,会不会是起了旁的心思才会如此。 姜皎一时不敢再想下去,将雪白的身子又朝浴桶之中沉了一些,却又无法避免的想起出嫁时,嬷嬷给的册子。 她在脑海之中将册子给过了一遍,随后不断的告诉自个,不怕,有什么好怕的。 毕竟,在梦中已经经历过这么多遍,不过就是圆房而已。 但是宽慰着自己,却又害怕起来。 梦中沈随砚的腿脚是好的,但是如今,他可是不好的,若是当真要,岂不是要自己来。 姜皎登时有些无泪,在净室中磨蹭许久才出去。 出去后,她将寝衣给穿好,也不敢看沈随砚,径直坐在镜前。 蔻梢与榴萼帮她将香膏涂好,随后扶她上床榻。 姜皎躺在床榻上,听见净室中又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面上一红,将秋眸赶忙闭上。 只要在沈随砚回来之前睡着,他又怎会还如此。 但越是这般去想,就越是睡不着。 姜皎猛然间睁开眼眸,看着眼前的帘帐,有些欲哭无泪,定然是床的问题,自个一定是认床。 净室的水声猛然间停下,姜皎颇有些慌乱。 她赶忙闭上秋眸,装作自己睡着的模样。 沈随砚出来后先是同观砚说上两句话,这才到床榻边。 他随便朝里看了一眼,见姜皎眼眸是闭上的,但是朝下一看,却发觉她手紧紧攥着被角。 沈随砚无声的勾唇,挥下手一众人就直接下去。 他躺在床榻之上,外头的烛火被灭掉,姜皎在黑眸之中才敢缓缓睁开眼眸。 可是不想她才一睁开眼,朝旁边一看,就见沈随砚的也睁开眼。 现在想要闭上已经来不及,姜皎欲盖弥彰道:“王爷还未睡着?” 沈随砚反问她一句,“王妃不也没睡着?” 姜皎心中想了无数个借口,但是最终都没有说出口。 她将只得将身子朝里侧翻,随后打个哈欠,“我本来是要睡着了,今日实在太累。” 本以为这样做沈随砚就不会做什么,可是却没想到他,竟然用大掌直接将自己给翻了过来。 姜皎小小惊呼一声,但是沈随砚给压住唇瓣。 指腹之上的薄茧在姜皎的唇上来回摩擦,他低声道:“夫人难道想被人给发现?” 姜皎被他的手给压着,本就无法开口,听见他话语更是如此。 随后沈随砚如同轻声哄她一样,“萤萤若是睡不着,我让萤萤快些入睡可好?” 可他的这一问题根本就没有在问姜皎,而是直接将唇瓣又给压上。 帘帐之中,分明已经是深秋,也没有点炉子,姜皎却被热出一身的汗来。 白皙的手臂攀着沈随砚的脖颈,他也只是吻着,什么旁的都没做。 姜皎呼吸逐渐紊乱,一时不知是要将他推开的好,还是就这样的好。 不知过了过久,外头的月亮都显出几分的亮色来。 沈随砚这才放开气喘吁吁的姜皎,看她前端不住的上下起伏,黑眸隐在暗色中,晦暗不明。 姜皎推着沈随砚,“夫君,睡吧。” 他对一个吻都如此地执着,若是当真要做些什么,姜皎自然是受不住的。 听见她嗓音中带上几分的哭腔,沈随砚最终没有捉弄她,在她唇瓣上印下一个吻就翻身到一旁。 姜皎盖着被子觉得热,但是又不想掀开。 身上的异样早在他亲上的那一刻就显动,自个好似对他的触碰愈发的敏感起来。 不敢往下想,许是方才的吻确实让人太过难耐,姜皎最终阖上眼眸沉沉睡去。 在她一旁的沈随砚,看见姜皎的模样,不免笑着摇头。 身上虽是难受的,可是心头,却已经被填满。 第二日一早两人就直接回去,坐在小船之上,姜皎几次想要问出口的事情都没有问出来。 才一上岸,沈随砚就对着姜皎道:“今日我尚且还有些事情,你先回府上去,近些时日上京不大太平,若是出门,记得多带些府卫。” 姜皎点头,心头有些失落,但也仍旧道:“夫君注意自个的身子。” 沈随砚低声说:“为了萤萤,我会的。” 两人分别上了两辆马车,在下一个亭子处就分开走着。 姜皎掀开车帘看了一眼,随后又放下。 如今见他离开,心头总是空落落的,实在太过难受。 回到王府,沈随砚说出门多带些府卫,只是上京不太平,流民太多,圣上一时还未有定论,谁家都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办宴席。 姜皎在府中也不算是太无趣,思来想去又去了房中看账册。 - 沈随砚与姜皎分开后,面上又开始变得冷冽起来。 观砚对他禀告,“昨日我们探子截获了宁公子与太子的信件,里头写的确实是清楚的,近些时日宁公子频繁进宫,想来与圣上的病情有关。” 沈随砚淡漠看着手中的玉扳指,“我的太子皇兄,是个会笼络人心的,宁司朔才回京就被他拉拢上,我并不奇怪,只是我倒是好奇,父皇身子已经不行,以他多疑的性子,怎会频繁召宁司朔进宫,毕竟宁司朔可是才从任上回来,三年不见的人,父皇竟会如此相信他。” 观砚在旁说上一句,“许是圣上想让宁公子帮衬太子一把?” 沈随砚勾唇讥讽,“我留在上京,就是父皇对太子最大的提点,不然我早就没了利用价值,父皇不信任何的人,只信他自个,此事,再去查。” 观砚领命,骑着马朝另一处方向去。 马车低调的进了吉顺斋的后门,掌柜将沈随砚恭敬的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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