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砚低声嗤笑一声,“萤萤,你想和离,便想着我短命,可却始终不能如你所愿。” 有一瞬,姜皎的耳畔只有他说出这句话的声音。 原来,他全部都知晓,他当真是同自己一起进到梦中。 姜皎的身子都开始发颤,沈随砚一把将姜皎揽入自个的怀中,“萤萤,可惜了。” 好半晌,姜皎才找回自个的声音来,“你究竟,何时知晓的?” 沈随砚冷冽的眸子看向她,像是要将她给看穿一样,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来,他倏地勾唇,“萤萤是不是还想问,是你头一次做了如此的梦境时,还是后头,同我在一个梦中,听见仆妇所说的话?” 姜皎被吓得咬住自个的下唇,看着沈随砚的秋眸都忍不住发颤。 沈随砚谓叹一声,用粗粝的指腹扫着她唇瓣,“别咬,我会心疼。” 可他的眼眸算不上温柔,只有说出的话是温柔的。 沈随砚低声在她耳侧道:“不然萤萤以为,我为何同你说起衣镜,为何同你说起和离,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晓不成。” 姜皎的目光中已经不能用惊慌来形容,她好不容易找回自个的声响,“那你为何,从前不向我发难?” 沈随砚摇头,“发难?萤萤,我本不愿提及的,可你三番两次同宁司朔见面,他的心思,我都知晓,姜府的那棵桂花树,那支被你珍惜的发簪,都是他的手笔。” 姜皎猛然间懂了,沈随砚一直以来都藏得太好,今夜的突然爆发,是与宁司朔半夜来府上有关系。 她感受到手腕之上的力道加重,却也能感受到沈随砚收着力道,并未对她用蛮力。 这一切他都知晓,自然也看见梦中宁司朔抱着自个的模样。 姜皎摇头说:“不是,我没有,我对表兄只有兄妹之情,绝无其他。” 她秋眸中染上几滴泪,看着十分的可怜。 沈随砚在她轻轻擦拭,指腹上一片晶莹,“想必萤萤就是这般哭泣,才会让宁司朔为你动心,让他不论为你做什么都愿意,甚至不惜丢了官职,让全家置入万劫不复之地。” 姜皎哭着道:“不是,我没有。” 她嗓调中透着委屈,还透着几分的难受。 沈随砚却透过这儿,仿佛间看见她笑阉。 原来,她一直都是个勾人心弦的惯犯,不仅让宁司朔为她倾倒看,更是让自己,从始至终的都陷进去。 沈随砚轻呵一声,吻上她泪珠,“萤萤,别哭。” 不知她是为谁而哭,若是为了宁司朔,他今夜会做出什么当真是不好说的。 姜皎手依旧被他给握着,她拼命摇头道:“夫君,我当真没有,我并未对表兄动心,我说发簪是慕姐姐送的,只是不愿你多想。” 可看见沈随砚的唇角还是如此地紧绷,姜皎哭着的声调中带有娇嗔,“夫君,我当真没有。” 但下一刻回应她的,是沈随砚将她给拦腰抱起,随后扔在柔软的床榻之上。 姜皎被扔的七荤八素,后一道坚硬又炙热的身形覆上来。 沈随砚吻着她的耳畔,将床头处的暗格抽出,不知从里头拿出什么来。 姜皎泪眼婆娑,什么都瞧不清楚。 只感觉下刻,手腕之上好似是缠上了什么东西似的。 下一瞬,只觉手腕上缠的物什愈发的紧起来,不抬头看还不打紧,姜皎抬头那瞬,看见的就是根明晃晃的丝带绑在她的腕上。 甚至那鲜红扎眼的丝带,同大婚那夜满屋都是红一样,让她觉着羞怯极了。 沈随砚唇角紧抿在一处,眸中倒是认真,将丝带一圈圈缠在她的手腕之上。 这般的画面突然之间就同从前场景中的叠合起来,姜皎脑海中的一根线突然如同断了一样,再也连接不上。 梦中曾多次,沈随砚也是这般绑着她。 后来,后来发生的。 姜皎浑身都染上不少的绯红,她摇着头,带着哭腔,“不,不要。” 沈随砚淡笑一声,嗓音中带有淡然,“由不得你,萤萤。” 随后,他用本就贴着姜皎耳畔的唇,缓缓开口,“况且萤萤的梦中,不也本就是这般的场景,如今,我只是帮萤萤实现罢了。” 那股子折磨人的劲姜皎不愿再体验第二回 ,从前在梦中的时候,都是分外地难耐,更莫要提,如今,她还是清醒着的。 看见这样的沈随砚,姜皎突然觉得他陌生极了。 今夜实在是发生太多的事情,不仅有表兄,还有沈随砚的秘密。 她不想竟是在这样的场景之下知道沈随砚的腿脚是好的,也没想到,他竟然当真同她一起入梦。 一切的一切都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以至于被绑上的时候,姜皎还没缓过神来。 但现在,她早就已经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两只手腕都被沈随砚绑着,不紧,也让她挣脱不开。 不知他是用了什么法子,手上越是挣扎,丝带就缠的愈发的紧。 沈随砚看着姜皎艳丽的小脸好一会儿,看见她如今是在他们的床榻之上,对他说着软话,心头的戾气散去不少。 指腹摸上姜皎的脸,他哄着她道:“萤萤的脸都被泪珠打湿了,我去寻块帕子来,给萤萤擦脸可好?” 说着,他也没等姜皎同意,就径直下床。 净室中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姜皎也被水声搅得不知该如何做。 她羞愤的更加厉害,从前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便是从未有过的。 如今怎么都是逃不掉的,甚至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好似还能知晓一二。 沈随砚很快就出来,手中拿着的帕子微湿,覆上姜皎的脸。 帕子微凉,激得姜皎汗毛都竖起。 沈随砚帮她擦完脸,又一脸正经的扯开她身上的系带。 猛然间身上感受到外头的冷,姜皎一哆嗦。 她说着软话,“夫君,不要这样,我不要这样。” 哪怕是要圆房,她也不要就这般。 这般的羞耻,她怎是能忍受的。 但是沈随砚却如同听不懂,对她道:“乖。” 如今她当真是乖的不行,说着的话都是乖觉的。 但沈随砚也明白,不外乎是想让自己放了她。 可是,既然已经到这般的地步,他又怎能轻易放过。 手中的力道重了一些,帕巾难免会在姜皎雪白的肌肤上留下几处的痕迹。 如今她寝衣大氅,手腕之上绑着的丝带使她无处可躲。 姜皎的美景都被人看见,红色的丝带如同勾上沈随砚的神智,在一瞬间乱的不行。 姜皎想撑起自个,可下一瞬,却被他手上的动作惊得直接骂出声,“你混蛋,你就是个混蛋。” 沈随砚的喉结上下滚动,唇瓣贴着她唇道:“萤萤可知,我思慕你许久,早就从前,如今,你让我如何能放手。” 突如其来的,似是情话却又比情话更加使人珍重的话语打的姜皎措手不及。 甚至突然间就忘了,如今是个怎样的境地。 “你。”姜皎被吓得口齿不灵,“你说什么。” 连夫君都忘了喊,看来如今确实是吓得不轻。 但沈随砚如今却没了想回答她的心思。 梦中的她勾着人不让人走,如今倒是不一样。 可他却不愿意了。 梦中如何,她在此处便是要如何的。 沈随砚手中的动作快了一些,姜皎难受不已,也都忘了问。 手上被绑着是虚浮的,只能靠嘴上说让他慢些,可他终归是不愿听的。 如今,他只想让姜皎从头到尾都是他的。 声响不断钻入姜皎的耳中,她多想自个赶紧昏过去。 可是沈随砚如同能知晓她心中所想,一碗碗的参汤灌下去,吊着她神思一直清醒。 小腹陇起一部分,姜皎乌发散在身后。 他今日真的是将梦中的场景全都来了一遍,虽说并未真正如何,可姜皎只觉口干舌燥,怎样都是不上不下的。 最后一碗参汤被沈随砚给她喂了下去,姜皎已经不知究竟该如何是好。 舌尖都带着燥意,不住去勾碗中的水,可沈随砚偏生还要使坏,不给她喝。 姜皎早就已经忍不住,没忍住的哭出声。 沈随砚哄着她,这才又将参汤灌进她口中。 他贴在姜皎的耳廓,轻声问她,“我是谁?” 这话今日他问了无数遍,开始时姜皎倔强着不肯开口,后面被他磨得实在没了法子。 细软嗓音带有几分哭腔的道:“夫君,夫君。” 可沈随砚却仍旧是不满意,依旧是开始如此,定要问个明白。 此时姜皎才逐渐学的聪明一些,一边唤着他的名字,一边喊他夫君。 沈随砚也不是无欲无求的人,但今日,他半分的动静都没有。 从前姜皎只觉是他腿脚不好,可如今看来,他只是想单纯的折磨自己罢了。 沈随砚低下头,吻着她唇瓣。 将她红唇吻得娇艳欲滴才起来,本以为结束,可不想下一刻舌尖又从她唇角探进去,不时灵活的勾着她上颌,一阵的发痒。 “怀辞,唤我怀辞。” 姜皎迷迷糊糊间听见,不过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沈随砚的小字。 她学了乖,知晓今夜不论如何也不能将他给惹怒,乖顺开口,“怀辞哥哥。” 说到最后两字时,姜皎变了语调,感觉上带有痛苦,可更多是欢愉。 外头天光大亮,沈随砚才堪堪放过姜皎。 将她腕上的丝带解开,对着外头喊,“备水。” 他站起身,将姜皎抱至净室中。 姜皎身上裹着的是他墨黑的大氅,边缘的毛十分柔软,衬她小脸更加柔和。 沈随砚的胸腔中这才像是被填满一样,有着十足十的满足。 外头的婢女仆妇早就听见里屋的动静,但是无一人敢上前。 榴萼与蔻梢在外面急红了眼睛,也只能看着一碗碗的参汤送入房中,随后王妃哭着的腔调传出来。 等沈随砚叫水时,二人赶忙进去。 本是想将姜皎给扶过来,可是却被沈随砚避开,“不必,你们去外间伺候。” 榴萼与蔻梢都没动,沈随砚墨黑如潭水的眸子看过来,里头的冷意不是假的,再不情愿却也得出去。 沈随砚将大氅解开,也不顾大氅被弄脏,径直扔在地上。 看见姜皎沉睡的面容,他用手轻轻碰下她脸颊,将温热的水一点点泼洒在她身上。 今日她身上出现太多的痕迹,几乎都是他作弄出来的。 肩膀之上还有一个牙印,也是沈随砚咬上去的。 沐浴完后沈随砚又将姜皎给抱至床榻上,看她睡熟的模样,拿起暗格中的药膏轻柔帮她上药。 即使是睡着,姜皎也能感受到疼痛的劲,还要昏死过去时那股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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