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章听到后,便从李御真怀里掏出那瓶‘真元丹’,吃了一颗,然后便去打坐调息去了。 半晌过后,顾平章感觉内伤好了一些,便走到李御真面前,轻声问道:“掌门你现在感觉如何。” 李御真睁开眼,慢慢的说道:“这个‘六道神佛’真是厉害,要不是咱‘长生门’的人清心寡欲,根基牢固,再加上那颗‘真元丹’,我现在的老命早就已经交代了。而且那人也只用了七成不到的功力。” 话刚说完,门开处三个人被推了进来,原来是白虎堂另外三位长老,只见那三人各个倒地不起,顾平章将众人扶起,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被俘前我被一个道人打了一掌,难受的要死,请掌门救我。”说这话的人乃是‘勤事长老’刘钊。 “我~我每隔两个时辰身体里面就像有万千的虫子在啃食,生不如死,请掌门给我个痛快吧。”‘执律长老’方廷克说道。 “那,你呢,周兄?”顾平章又转向了另一个人问道。 “你不用问他,白长老自从被一个和尚伤了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我们问他,他就是一直呆呆的,怎么叫也不管用。”方廷克说道。 李御真见状,不禁担忧了起来,适才无论是顾平章中的‘五毒阴风掌’,还是那道姑的蛊,都是受伤初期能化解的,即便抵挡住了‘六道神佛’的‘六字真言大法’,自己也是丢了半条命,而这三人却是伤的很深很久了。没有办法,他只能挨个去查看,结果跟他料想的一样,李御真摸了摸白长老的脉象,翻了翻他的眼睑,见他目光呆滞,内息混乱,已是受了很重的内伤,便明白了八九分,定是被那‘六字真言’迷了心智,而刘钊跟方廷克亦是被‘千毒道人’跟‘百蛊神尼’所伤。 李御真将‘真元丹’给他们吃了一颗,又从怀里掏出一瓶丹药,乃是张乾元之前送他的‘清心寡欲丹’,让他们服下,便对顾平章说道:“他们三个伤的太久了,需要时间来调理,你的伤已无大碍,先自行疗伤吧。” 顾平章道:“掌门自己也受了伤,要不先等等吧。” 李御真又说道:“不行,他们三个拖不下去了,必须现在即刻疗伤,要不然以后恐怕不好医治了。” 顾平章听罢,也不再勉强,便自己去了一旁盘坐调息。李御真跟方廷克说道:“方长老,据你所言,你的蛊毒每隔两个时辰便会发作,我料想那蛊毒该是毒发的时候活跃,这样,我先封住你周身要穴,等到那时再引它出来。”。于是,李御真便拿出银针,在方廷克身上要穴处扎下。 待穴道封住,李御真便对方廷克说道:“我将手少阳三焦经口诀传与你,你定要好好记住,毒发时用浅用内力反向按手少阳三焦经穴位次序将那蛊虫往关冲穴位上逼,等它到了关冲穴,自行割开小口,放它出来。” “是。”方廷克应道。 “少阳三焦所从经,二十三穴起关冲,液门中渚阳池立,外关支沟会宗逢,三阳络入四渎内,注入天井清冷渊,消泺臑会肩髎穴,天髎天牖经翳风,瘈脉颅息角耳门,和醪上行丝竹空。”李御真一句句念,方廷克一句句记着。 念罢,李御真便问道:“记住了?” “记住了。”方廷克答道。 李御真又走到刘钊的跟前,对其说道:“刘长老,适才顾长老也中了丁百虺的‘五毒阴风掌’,只不过那时中毒尚浅,还好解除,你这个伤情,我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多谢掌门。”刘钊有气无力的谢道。 李御真将诊治顾平章之法在刘钊身上又施了一遍,但终究因为先前受了内伤而且刘钊的毒也已经很深了,运功大半日,刘钊的嘴里才吐出一口黑血,而他更是元气大伤,哇的一下,又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几位长老见状,连忙扶着李御真让他休息,李御真摇摇手说道:“白长老的伤势最为凶险,他的心脉被封,导致神志不清,倘若不及时打通,后果不堪设想。”说罢,便在白长老的手三阴经上行起针来。行了几针,只听白长老哼了几声,李御真大喜,对众人笑了笑说道:“有戏!”于是接着行针,李御真渐渐的加重手法,白长老的□□声越来越大,又沿着督脉行针,直到神庭穴,那白长老|“啊”的一声喊了出来。众人大喜,那白长老转了转眼珠,看向李御真,说道:“掌门,我这是怎么了?” “你被妖僧给迷了心智,现在督脉还未打通,你且坐好,我来帮你。”说完,便又给他疗伤,白长老的头上慢慢的冒出热气,而李御真身上已经湿透了。良久,那白长老咳了几声,顿感精神大振,回头刚要看一下李御真,李御真却直接躺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再说白羽裳一行人邀上刘猎户来到天池脚下,刘猎户将众人带到两年前事发的地方,因时间过去了很久,那些人的尸体被狼啃虎叼、风吹雪埋早已不见了踪迹,白羽裳便命人挖了挖周围的雪,让人四处查寻一下有没有什么线索,果然,有人一会便喊道:“庄主,这边有东西!” 白羽裳听到连忙赶了过去,见那人在雪里挖出了一张图纸,上面隐约记载着一条路线,左下方还有几行字,模糊的写着“赤火寒玉龙,天池冰火渊神物,好极冷极热。着乾坤护心镜,持金羽缚龙索,武功登峰造极者可降此物。” 白羽裳心下非常高兴,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喜讯,正在看那图的时候,又有人喊道:“庄主,这有具骷髅!” 白羽裳走过去一看,果真如刘猎户所说的一样,那刘猎户见了也慌张的说道:“是了,是了,白庄主,俺们之前看到的,就是这些人!” “嗯,刘大哥莫要慌张,我们已经得知那孽畜弱点,只是不知这冰火渊在哪,你可知道吗?”白羽裳安慰的问道。 “这冰火渊俺也是头一次听说,不过俺倒是知道有个地方的样子跟这冰啊火啊的挺像,而且跟这地图上画的路线一样,但是~~那个~~~~”刘猎户犹犹豫豫的说道。 “刘大哥有什么话但讲无妨。”白羽裳说道。 “那个~哎~白庄主,就是带你到了跟前,你也过不去啊。”那刘猎户又说道。 “这是为何?”白羽裳问道。 “俺以前到过那跟前,那个地方在一个大深涧的另一边,既没有桥也没有路,那涧底都是岩浆,对面却是一座雪山。”刘猎户说道。 “嗯,那咱们去瞧瞧。”白羽裳道。 众人跟着刘猎户去寻他所说之地,走了半天的路程便到了,白羽裳看见眼前的景象也顿时惊呆了,确实如刘猎户所说,那深涧足足有七八丈宽,就是轻功绝顶的人也过不去,他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思索半天,见对面有个方圆数丈的石台,转身说道:“阿翁,把雕儿放出来。” “是。”阿翁应了一声,解开带来的那只雕儿,白羽裳手往外一指,道声“去。”,那雕儿便张开翅膀,呼啸了一声,飞到那深涧中间,白羽裳跃到半空开始下落,那雕儿却准确的落在他的脚下,白羽裳轻轻一点,一人一鸟,一上一下,配合的天衣无缝,如此两三次,他便落到了对面的石台上面。众人见状显示大惊失色,后又都愕然了。 白羽裳查看了一下附近的环境,对对面的人喊道:“我去里面看看,你们在这稍等。”于是独自往里面走去,这里俨然是个世外桃源,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一个山洞,白羽裳定睛一看,发现了异样,以往别的山洞洞口都是黑漆漆的,可这个山洞洞口却是红彤彤的,往里甚至还能看到很远,到了洞口,环顾了一下四周,他小心翼翼的往前,行了半里,见不远处甚是开阔,便走了过去,眼前的景象震撼着他,一条碗口粗的大蛇盘曲在那开阔地的中间,周围还有几条小蛇,白羽裳思道:“这应该就是‘赤火寒玉龙’的老巢了,听他们说一条小的便能瞬间取人性命,自己倘若贸然前去,定是极度危险的,不如先回去准备一下,多喊些人来。”刚想往回退,那大蛇却张开了眼睛,立起身子大约有一丈高,口吐信子望向白羽裳,白羽裳顿时紧张起来,慢慢的往后撤步,撤到一半,他便转身往外跑,只听后面传来簌簌的声音跟呼呼的风声,白羽裳知那蛇追了过来,便脚下发力,出了洞口,打了一个响哨,那雕儿便飞到半空去等他,白羽裳顿觉那蛇已然感到,本能性的跃到空中,那蛇也是迅猛至极,眼见一口要咬到白羽裳,空中传来一声鹰啸,那蛇便退了回去,盘在石台上望着白羽裳跟对面的人。众人皆是惊恐,从未见过如此大的蛇,而且,它的头上还有两个闪闪发光的角! 白羽裳跟踩着那雕儿跃回到对面,仍是心有余悸,那刘猎户上前说道:“白庄主,这里怎么会有这么个怪物。” 白羽裳回了回神,连忙说道:“此处甚是危险,大家先回去,在做计较。”于是,众人便下山了。 白羽裳边走边想刚才的场景,那一声鹰啸又出现了,显然定是能克制它,却不知那位刘猎户口中神仙一样的人在哪,待回到那先前的雪地出,竟然见到郑河渊跟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在一起,身边还站着一只如人一般高的鹰! 白羽裳十分高兴,连忙走向前去向郑河渊施了一礼说道:“前辈,别来无恙。” 郑河渊周了皱眉头说道:“臭小子,你身手虽然不错,但你竟然自己去找那孽畜,这不是白白送死吗?要不是孔老头救了你一命,你早就见阎王了。” 白羽裳听罢,连忙欠身向那老者躬身说道:“多谢前辈的救命之恩!晚辈鲁莽,因家人被此孽畜所伤,所以前来寻找解救之法,不想差点送命,亏得前辈出手相救。” 那老者见了白羽裳,眼眶却有些湿润了,顿时语塞。白羽裳见状有些无措,郑河渊便说道:“哎~~什么前辈前辈的,臭小子,这是你外公,他姓孔,你母亲也姓孔,还都在这长白山,除了这层关系,哪里有那么巧的事。” “嗯,不错,你还是襁褓的时候我还抱过你,两岁那年你妹妹出生,你母亲也是被‘赤火寒玉龙’所伤,没能挺过去。”说着,眼泪流了出来。 “您~真是我外公?”白羽裳激动的问道。 “那还有假?”郑河渊说道。“这事我最清楚,你兄妹二人肯定对你母亲没有印象吧,他说的都是真的。” “嗯,十七年前你母亲受伤,我便来这里找寻此物,碰巧遇到这鹰跟那孽畜纠缠,我俩合力也没能将它擒住,后来听说我女儿已经走了,心里便十分伤心,从此后便回来与这鹰相伴,生怕它再伤及无辜。” “外公!”白羽裳跪倒在那孔老前辈的跟前喊道。 “好孩子,你安全长大,你母亲在天之灵一定会安息的。”他边说边将白羽裳扶起来。“你妹妹琳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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