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乾元抢先一步,直奔酆都阎王而去,酆都阎王自觉他不是对手,便也未将其放在眼里,却不知数年间依靠‘冰火石’加成,张乾元已将黄帝真经练成,功力早已今非昔比,又兼他工布剑在手,酆都阎王顿感其剑锋逼人,交手几回合后便再也不敢大意,两只银月弯钩从袖中飞出,那弯钩边缘十分锋利,张乾元仰首躲过,酆都阎王便趁势双掌拍来,张乾元连忙将剑身横批出去,将其逼退,熟料弯钩旋回,蹭过张乾元肩膀,一道殷红的鲜血流出,酆都阎王见此奏效,正要故伎重施,张乾元便已明了,不再躲闪,挥剑将其挡下,弯钩回手,酆都阎王见被识破便贴身攻上,二人一剑双钩,格挡劈刺,将招式一一使出,五十回合未分胜负。再看白羽裳时,与老对手佛偈打在一起,此时白羽裳手中有剑,佛偈依旧空手,但承影剑锋难挡,佛偈只得靠轻功躲闪,伺机切入身前,要与其近战,白羽裳初次用剑,并不十分顺手,十余合后竟被他寻得机会,佛偈进前两指点到白羽裳持剑手腕,白羽裳顿觉麻木,手中的剑掉落地上,接着胸前也中了一掌,佛偈待要乘胜追击,司马天宇眼疾手快,脚下如风般飒然而至,单掌为其挡下,二人会意一番,一同向前,佛偈瞬间被围,司马天宇自是用剑高手,不似白羽裳般生疏,三五招下便逼得佛偈连连后退,二人眼见要稳操胜券,却见李鸿渐墨舜华二人被李乾中、洪释、阴阳鬼使二人击倒在地,那二鬼使正要上前击毙二人白羽裳见状,弃了佛偈,一招御龙在天逼退二人,二人趁机连忙起身,连同白羽裳跟四人斗在一起,又斗了二十余合,二人因适才伤的不轻,渐渐气力不支,竟要败下阵来,墨舜英也不再观望,也参与进来,可惜她武功低微,没几回合便被白衣鬼使的双袖缠住,黑衣鬼使见时机到了,挥出寒铁棍便朝墨舜英夯去,寒铁棍阴气森森,墨舜英闭上眼等待着死亡的到来,熟料只听‘砰’的一声,那一棍已被挡下,在睁眼时,司马天宇已经挡在自己身前,背上实实在在的挨了那一下,顿时口吐鲜血,墨舜英见状,心里竟难过不已,摸着他的脸喊道:“天宇。”,又见黑衣鬼使又是一棒挥下,自己刚要想翻身为其挡下,却被司马天宇死死的按在地上,墨舜英顿时眼里的泪不断的流出,不断的喊着:“天宇,天宇。”,那一棍眼见着离二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墨舜英什么都做不了,又是一棍,司马天宇将嘴紧闭,微微对她一笑,回身全力一掌,将黑衣鬼使震飞了数米远。自己也躺在了墨舜英的怀里。墨舜英无助,只得呼唤着他,可他却没有回应,对面见状知道机不可失,便三人一起攻了上来,却见两道白绸飞入,一道将白衣鬼使缠住,瞬间扔出了数米,另一道将李乾中手里的刀缠下,那刀刃竟转向自己,李乾中大惊,弃了刀,连忙躲过,洪释自是不管不顾,一掌向二人派去,到了近前,竟然被震退数步,三人回身看时,白羽琳跟周青山已经到了。 岳飞正率众在金军中往来穿梭,虽是人少,却锐不可当,金军竟十数万大军竟抵挡不住,对方的援兵也已经到了,金兀术见状心下大惊,忙向阿伟使了个眼色,阿伟得意,便押着司马天海跟耶律宁真、姬如梦三人向前,喊道:“张乾元,你立刻停手,不然他们三人就没命了。”,张乾元与酆都阎王都得正酣,听得此言,只犹豫了片刻,酆都阎王便攻了上来,四掌相对,竟是平手,两边收了,众人便连忙来看司马天宇的伤势,墨舜英将他抱在怀里,不住的呼喊,司马天宇却不回答,众人正焦虑见,又听阿伟喊道:“张公子,赶紧投降吧。”,张乾元狠狠地看着他,又看了看司马天海,见司马天海却对他淡然一笑道:“乾元,昔日玉真门曾号令天下群雄,目的便是‘弑金屠魔’,今日便是机会,你就携天下英雄放手去做吧。”,张乾元心下犹疑,白羽裳怒道:“金兀术,你少做梦了,今日我们就算都死在这里,也不会向你们低头!”,金兀术大怒,阿伟看他眼色,又接着说道:“我只数三下,三声后要么你们投降,要么他们人头落地。”,众人听罢都紧张起来,只听阿伟数道:“一。”,众人屏气,“二。”,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三未出口,突然阿伟身边的人竟倒了三人,正是司马天海手下无影门那人使出无影神针放到两人,那会瞬移的女子也击倒一个,司马天海虽是没了内力,脚下却依旧矫健,从背后拍了阿伟一掌,司马天海身边顿时乱作一团,身旁二人见状也各自击退身边的人,便施展轻功携着司马天海一起跃了出去。 张乾元见状,心下大喜,冲身边人道:“上!。”,白羽裳同墨舜英将司马天宇架在一边,便也加入,张乾元依旧跟酆都阎王斗在一起,白羽琳冲向佛偈,佛偈自知不敌,心下便胆怯了三分,处处受制,周青山缠住李乾中,李乾中哪里能敌,墨舜华见了洪释,瞬间怒气上涌,道一声:“还我父母命来!”便同李鸿渐一起攻上,白羽裳跃到白衣鬼使身前,吼道:“我来跟你打。”,顷刻间,众人便占据了优势。 适才司马天海身边竟是他的手下趁机发威,将局势搅乱,岳家军见状,顿时士气大振,虽然人数较少,却登时将金军冲散,十数万大军几经挫败,皆都慌了。酆都阎王这边,没几十合,佛偈、李乾中、白衣鬼使便败下阵来,金兀术见状,知大事不妙,连忙在众人掩护下翻身上马,又逃走了。众人追赶一会,正碰到玉真门跟司马天海手下赶来,又冲杀一阵,金军溃不成军,慌忙逃窜。 又是一场大胜!这一战,名垂青史,绍兴十年,七月十八日岳飞率五百岳家军于朱仙镇击溃金军十数万! 众军正在打扫战场,张乾元汇合众人来见岳飞,众人请过,司马天海便走了上来,二人相视,皆是赞赏的目光,张乾元开口道:“你们愣着做什么,天海兄,这位便是岳大哥。”,司马天海连忙抄起双手道:“久闻岳将军大名,今日得见,天海三生之幸。”,岳飞见他气宇轩昂,虽无半点粗犷之风,但英豪之气由内而发,不禁暗自赞叹,也回敬道:“公子大名也是如雷贯耳,多听乾元说起你,武功盖世,神机莫测,侠骨柔情,这次又发令河北岸的义军兴兵,使金军首尾不得兼顾,方才使我军有此胜绩,尽管年轻,却如此英雄了得。”二人谦让一番,张乾元便问道:“天海兄,真的是你发令河北义军兴兵的?”,白羽裳听罢说道:“乾元,这是真的,天海被金兀术的人带走前亲口跟我说的。”,张乾元深吸一口气,此时才对司马天海有了真正的认识,白羽裳接着道:“天海,那日我见你从府上出来,步履轻浮,是怎么回事?”,司马天海微笑道:“他们让我服了五花脱骨散,我内息全无,所以才会如此。”,众人方才明白,司马天海接着问道:“飞飞母女怎么样了?”,白羽琳忙上前道:“司马大哥放心吧,眼下程姐姐跟瑶瑶还有义父他们都在全真教,安全的很。”,司马天海松了口气,想起天宇也受了伤,便同众人连忙跑去查看,只见墨舜英将司马天宇搂在怀里不停的流泪,司马天宇却一直迷糊,时好时坏,司马天海忙俯身道:“天宇、天宇?”,司马天宇听到喊声,睁睁眼,望了望众人,又看向墨舜英道:“怎么样,你没受伤吧?”,墨舜英点点头道:“我没事。”,司马天宇微笑着又闭上了眼睛,张乾元上前查看一番对众人道:“天宇伤的不轻,得赶快找个地方给他治伤才行。”,岳飞忙道:“离此地最近的便是我在尉氏县的驻地,只有四五十里远,不妨就去那里吧。”,张乾元点点头,连同白羽裳将司马天宇扶上马去,墨舜华便扶着墨舜英跟在了后面。 直到夜里,众人方才回来,安顿下司马天宇,岳飞便吩咐士兵准备饭食,不久便见军士端来一大桌,岳飞大怒道:“怎么如此铺张浪费,不是已经下令了,竟敢明目张胆的违反军纪,来人拖出去砍了!”,那送饭之人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道:“将军,这饭食不是小人准备的,是你的一位朋友派人送来的。”,岳飞疑惑道:“是哪位朋友?”,正说话间,却见周青山从外面走来,见伙食不错,便连忙走到桌前,岳飞忙道:“师父,军法严明,不得如此铺张,我正在训斥此人。”,周青山朝他笑道:“正是我准备的,不关他的事,来来来,尝一尝。”,岳飞纳闷道:“这是怎么回事,您哪来这么多钱?”,周青山朝那人喊道:“哎,不关你的事,你走吧。”,那人听罢不敢动弹,望望岳飞,岳飞方才放他离开,便向周青山道:“师父。”,周青山解释道:“这饭呢,你就放心吃,今晚我来犒劳众军便是了。”,正说着众人连同岳飞的部将从外面进来,见满桌菜,张宪便道:“今晚可是该打打牙祭了。”,岳飞瞪了他一眼,张宪便乖乖的立在一旁,周青山忙训道:“徒弟,你急什么,这些都是花的我的钱,分毫没用你的,还有啊,那一千两黄金都给你做军费了,另外好多人都跟我一起来送东西了啊,这些日子你们的吃穿可都是从这里出的。”,张宪也跟道:“是啊,岳将军,不仅是周阿公,连附近的百姓都一起来给我们送吃的,我们这才挺过来的。”,岳飞听罢忙跪倒在连忙叩谢,周青山把他扶起道:“好了好了,那现在能吃了吧,我可是都饿了。”,说完自己便不管不顾,坐下吃了起来。岳飞请众人入座,忙道:“诸位,岳飞曾答应皇上,金贼不除,誓不饮酒,今日只能以茶代酒,敬诸位。”,说完从桌上端起茶杯,接着道:“师父,司马公子,乾元,白公子,鸿渐,今日你们能够前来岳飞代表众军士感谢你们,来,我们同饮了此杯,待我等再建奇功,直捣黄龙与诸君痛饮耳!”,说完与众人碰过,一饮而尽,是夜,众人欢畅,独司马天海似有心事,菜过三巡,各都散了,司马天海来到帐外,少倾张乾元也跟了出来,张乾元便问道:“可是想她们母子两人?”,司马天海点点头道:“虽然只有两天的时间,却把她们置于危险中,我心中一直挂念,这是自我记事起从未有过的感觉,还有天宇受伤,我见他如此也是心如刀绞。”,张乾元突然笑了起来,司马天海便问道:“你笑什么?”,张乾元道:“怎么,我们料事如神的司马公子竟然不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司马天海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你是在笑我,可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自己到底在追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自我离家到现在苦心经营十数年,虽有些成就,但自从史老前辈去世,到飞飞受伤,这次我们身陷金营,还有天宇受伤,我便想了好多,顿时觉得自己不像看起来那么强大,以前的我觉得自己什么事情都能做到,可等他们出事,我无能为力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失败,尽管自己费尽心力,也依旧有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无法完全保护好身边人。”,张乾元点点头道:“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外刚内柔,不过这也说明你才是个有情之人,对了,你的毒怎么解?”,司马天海面色凝重道:“这东西的解药在金兀术身上,他既然知道我中了这毒,断是不肯交出来的。”,二人正在叹气,却见岳飞也走了出来,拍了拍二人肩膀道:“贤弟,司马公子你二人在讲什么?”,张乾元忙回道:“哦,我们在讲最近发生的事情,还没有告诉大哥,司马大哥的夫人现在一直昏迷不醒,听义父说只有混沌神明才能救她。”,岳飞惊诧道:“混沌神明,这倒从未听说过,不知尊夫人是怎么伤的?”,司马天海忙敬道:“岳将军倘若看得起天海,就不要这样喊了,我今年三十有四,小将军三岁,不妨称为司马兄弟吧。”,岳飞听罢大喜道:“好,我岳某素来喜好结交英雄,如今能够结下司马兄弟,也是生平一大喜事啊。”,三人大笑,张乾元对岳飞道:“大哥,前番乾元跟你说的天海兄的预料如何?”,岳飞道:“嗯,司马兄弟确实厉害,我跟皇上之间的关系完全被你说中了。”岳飞边说边望向他,脸色也开始变得凝重起来,司马天海有话却难以启齿,张乾元当然明白,便对司马天海道:“天海兄,事关重大,你就说罢,我们都相信你。”,司马天海深吸一口气道:“好,岳大哥,能否听天海一言?”,岳飞有些诧异便说道:“兄弟这是何意?”,司马天海叹气道:“我们回来时正巧碰到你手下的兵将议论,说赵构已经颁下金令,让你即刻回朝,我听说你却压了下来,不知道可是真的?”,岳飞回道:“不错,确有此事,但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眼下形势一片大好,各地又是义军涌起,正是收复河山的大好机会,我又岂能就此放弃。”,司马天海却摇摇头道:“这不是我要说的,我想要说的是希望岳大哥带领家人就此隐退,从此不要再出现在这世上。”,二人听罢大惊,岳飞皱眉道:“这是为何?”,司马天海来回踱步道:“以前我曾跟乾元说过,赵构所要的并非是河南的土地,他只是想偏安一方,更不想得罪金人,至于战区宋人的性命,他压根也不在乎,甚至岳大哥、岳家军的的性命,他为了自己的安全谁都可以牺牲,对于他来说,这天下都是赵家的,所有的人都是他的工具而已。此时你却立下大功,朝中又有秦桧等人从中作梗,等你回朝,就是天大的功劳也不会有用,还有此次我听说金兀术的女婿夏金吾也死在岳家军手中,国仇家恨他一定不会就此罢休,此番受挫,等他回到金国,即便不再出兵,跟宋朝议和,恐怕也会暗地里难为与你,所以你现在最好的选择便是隐世。”,张乾元听罢沉默不语,岳飞却笑道:“兄弟所说不错,不过飞一生无愧于天地,无愧于自己,更无愧于黎民百姓,成败得失,是是非非都交给别人去评价吧。还有当年母亲在我背上刺下‘尽忠报国’四个大字,岳飞时刻也不敢忘记,至于真如司马兄弟所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大哥!”,张乾元又要试图去劝他,却被岳飞伸手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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