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乾元听罢,知岳飞心性耿直,担心道:“大哥此话在兄弟面前讲讲也就罢了,对外却不可乱说。”,岳飞哈哈大笑道:“我此言早已说与前来颁令之人,大哥光明磊落,有又何惧!”,张乾元此时心头一震,心中便隐隐有种不祥之感,却也说不出来,只得转道:“大哥既然要走,那回到朝中一切小心为好,兄弟还有一事要前往金营,天海兄身中五花脱骨散,需要金兀术的解药,我便与琳儿前往。”,岳飞听罢担心道:“只你们二人却是十分危险,他那里不仅驻有大军,更有很多高手。”,张乾元笑道:“大哥放心,我跟琳儿不会强求。”,岳飞点点头道:“好,大哥不能与你们一起前往,你们一定要万般小心,如今天色已晚,大哥过几日就要动身了,不妨再帮你们一把。”,说完将二人叫上前来,附耳一番。 是夜,三人无眠,张乾元陪岳飞聊至半夜,岳飞心血来潮,伏案疾书千古名篇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二人看罢,亦是感觉纠结万分。 第二日,岳飞命人散出消息,岳家军要攻打开封,北上渡河,直捣黄龙,金兀术听罢,便被吓破了胆,又要慌忙逃窜,却被假面判官止道:“太子,我常听司马天海谈道,自古未有权臣在内,而大将能立功于外者!以愚观之,岳少保祸且不免,况欲成功乎?”,金兀术听罢,方才醒悟过来,便按兵不动,张乾元见岳飞计策没有奏效,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观望。待岳飞走后,二人停留了数日,等总坛传来消息,方才回去。 二人回来,见田婉、董洪方二人已经到了,白羽琳便赖了上去,众人将司马天海中毒的事说了一遍,田婉回道:“五毒醉心茗我已经带来了,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不知道还是否管用。”,说完将药瓶递给了李御真,又道:“李先生,这药是按你平时储存药的方法保管的,我见你时常让灵枢、素问去贺兰山采些冰块回来用以保鲜,所以也用了此法,您看一下,还能不能用。”,李御真接过,将瓶盖打开,闻了半天,又递与司马天海道:“时间太长了,即便再好的方法也无法避免药效的流失,天海,你试一下,看看还能不能行。”,司马天海接过点点头,将其送到鼻边闻了半天,再运力时却还是提不上劲来,只得丧气道:“不行,看来是药力已经失散了。”,众人听罢,皆是失望,韩烟霞走上前来一把抓过,冷道:“哼,怎么当我不存在,李先生用药乃当世一绝,可我用毒的手段也是天底下找不出第二个来,你们竟然对我视若无睹。”,郑河渊上前扯住她道:“这是解药,又不是毒药,你会制毒,这解药又怎么能知道如何配制。”,韩烟霞气道:“你还真是上了年纪,不光耳朵不灵了,连脑子也锈住了,这明明就是五毒醉心茗,你看哪个字说它是解药了。”,郑河渊听罢哑口无言,却听李御真道:“韩夫人说的不错,毒药用好了就是解药,以毒攻毒便是从此来的,既然这样,那就请韩夫人施以慈手,我等静候佳音。”,韩烟霞得意的扔下:“这才像话。”,说完又拿起药瓶闻了起来。 过了半晌,韩烟霞方才将药瓶放下,面色凝重,司马天海便上来问道:“怎么样,姑姑,可能配成?”,韩烟霞叹道:“这炮制手段,成份倒是清楚了,可是其中最主要的五味药却是极难寻的。”,司马天海接着问道:“都是何药?”,韩烟霞道:“便是这五毒醉心茗里的五毒,虽说寻常五毒常见,但有种蜈蚣叫做‘吸髓黑龙’,第二种叫‘花面壁虎’,第三种便是‘毒尖细蟒’,第四是‘金锈铁蝎’,最后便是‘疙瘩丑蟾’,这些都是各类中最毒最难寻的。”,众人听了皆杵在原地,脸李御真甚至从未听过,司马天海突然想起一事,便连忙朝天宇房里走去,众人也跟了上去。 到了天宇房里,司马天海连忙问道:“天宇,之前我让你跟踪李仁丰的时候你是否听他们说过五毒之类的东西?”,司马天宇想了想道:“记得,正是李仁丰所服下练功的。”,司马天海听罢接着问道:“那你可还记得他们说没说起过这五毒的名字?”,司马天宇想了半天道:“只记得其中有‘花面壁虎’,‘毒尖细蟒’,其他的就不记得了。”,司马天海大喜,回身问道:“姑姑,与你所说一致。”,张乾元疑惑道:“那既然被他吃了,又要去哪里寻找?”,韩烟霞笑道:“你忘了李先生给司马夫人服的药是从哪里来的了?”,众人方才明白,耶律宁真忙道:“你们的意思是找到李仁丰,用他的血来给天海做解药?”,韩烟霞回道:“不错。”,耶律宁真又问道:“那去哪里找他,他现在不会在金兀术军营里吧。”,韩烟霞笑道:“不会,倘若他真的用五种毒物来练功,那服了我的‘十方逍遥散’内一个月都不会走远,因为‘十方逍遥散’可以最大限度的发挥五毒的功效,他每隔三个时辰便要毒发一次,浑身痛不可当,一个月内都无法远距离跋涉,再者此地离开封也有五百里远,他若是真的服下,断是离不开的,不如派出人手在附近找找,他一定就在附近。”,众人听罢大喜,张乾元忙来到厅上,召集玉真门人,秦玉川等人皆到齐了,张乾元便下令,玉真门人四面散开来寻找李仁丰,众人各自领命去了,前三日却无动静,等到了第四日上,正巧周同率人外出,走了半天到了一座山头,周同便喊众人歇息,随行人员便在一旁说话,只听其中一人抱怨道:“周堂主,都第四天了,老君山附近这么多的山头,什么时候能找到啊。”,周同笑道:“咱们人多,还怕这几个山头不成,现在已经寻了方圆百里,估计这两天就找到了。”,那手下又道:“只怕是哪里漏下了,又得从新再来。”,周同道:“既然有可能漏下,那更大的可能便是遇到,他又不认识咱们,可咱们有他的画像,只要碰到,我们就分开行动,派个人去送信,其他人跟着他,等人都到了,便不是可以轻松将他擒住。”,众人听罢觉得他所言不假,也都不再说些什么,不料这些话却被暗处的李仁丰听到,李仁丰并不知道周同等人要找的就是他,只在暗中观察,周同歇了片刻,从怀里拿出画像看了看,李仁丰从远处看的模糊,但觉身形与他相像,心下便有些惊惧,便又向前几步,定睛看时,果然见画的是自己,心里顿时怒了起来,又听周同等人道:“堂主,听说那人练的魔功,吃了什么毒蛇毒蝎,变的十分恐怖,心肠也很坏,竟然还伤了好几个姑娘,是不是真有此事啊?”,周同回道:“此人我倒是没有见过,吃了毒物倒是真的,而且确实伤了四位姑娘,看来定是心肠狠毒之人。”,众人又说了几句,李仁丰正要发作,突然觉得心口一阵堵塞,气息无法接续,便连忙跑开了,来到停歇的山洞,李仁丰便躺了下来,自语道:“怎么自从吃了那个婆娘的药,一天要经过三四次痛楚,每次经脉都跟扭曲了似的,连气血都像要崩出来一般,难不成真的是着了她的道了,该死,还有,今日这些人说他们要找我,难不成也是为了此药?不对,这都过了快一个月了,怎么才会来找,一定是有其他原因。”,突然,李仁丰自己邪恶的笑了笑。等痛苦消失,李仁丰便出了山洞,又沿路去找周同等人,他在此待了二十多天,早已熟悉了周围的环境,不久便将众人找到,李仁丰躲在一边,静静地跟着,过了良久却听见一人喊道:“堂主,我去净个手。”,说完跑到一旁,周同等人便继续向前走去,等了半天,不见那人赶来,周同便吩咐人去寻,又过了良久,那人满头大汗的回来报道:“堂主,我找了半个山头也不见王强的身影。”,周同听罢惊诧道:“怎么回事?”,说完又同众人一起返回去寻找了,半天也未寻到,众人便见天色不早,便也只能先回去报信,周同将王强失踪的消息告知,众人各自寻思一番,司马天海与张乾元同时望向对方,会心一笑道,司马天海道:“看来劫走王强的定是李仁丰了。”,众人不解,却听张乾元解释道:“此地地处偏僻,别无他人,要是他碰到毒蛇猛兽之类的定会呼救,而据你们所说,他却是悄无声息的失踪了,没有留下痕迹,定是被武功高强的人劫走了,而这一带出了李仁丰又还有谁。”,众人方才明白,耶律宁真便问道:“那该怎么办,他现在变得阴险毒辣,如果不能尽快的找到他,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事。”,司马天海点头道:“可现在他既然已经知道我们再找他了,那定会躲着我们,倒时候我们寻他便难办了。”,耶律宁真不解道:“天海,你怎么知道他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行动?”,司马天海笑了笑回道:“如果你是他,看见一群人在搜山,那么你先想到的该是前去询问,可为何他却是劫走人去询问,这才是原因所在。”,耶律宁真睁着大眼不明所以,司马天海笑着摇摇头道:“李仁丰定是在暗处听得周堂主跟一起的兄弟谈论他,所以才会找机会劫走人,然后逼问王兄弟。”,耶律宁真方才明白,担心道:“那那位兄弟岂不是很危险,天海,得赶紧想办法救救他啊,毕竟也是为了你的事情去的。”,司马天海望了望张乾元又转向耶律宁真叹道:“晚了,估计这时候王兄弟已经遭了他的毒手了。”,众人听罢,都担心起来,张乾元朝众人道:“好了,天色已晚,大家都去休息吧,明日我们再去寻找不迟。”,说完众人皆都散了。 耶律宁真回了房,内心十分纠结,程飞飞因为自己受了伤,眼下李仁丰又将玉真门的兄弟劫走,心下过意不去,想了一夜,第二日清晨,便独自朝着周同等人说的方向去了。 行到快晌午的时候,耶律宁真又渴又累,便找了处阴凉的青石坐了下来,斜倚着小憩片刻,等睡醒时刚要出发,身旁突然闪出一个身影,耶律宁真定睛一看,正是李仁丰,耶律宁真见他满脸戾气,心下惧怕,但又想起自己的目的便壮着胆子问道:“你昨日抓的人呢?”,李仁丰阴狠的笑了笑道:“我正要找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耶律宁真怒道:“你要找的人是我,快把昨天的那位兄弟放了。”,李仁丰听了,怒不可遏,回道:“哼,一个无名小卒你都如此上心,我对你十多年死心塌地你竟然视而不见,也罢,既然你无情无义,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说完迈开步子便冲耶律宁真攻去。此时的耶律宁真断然不是李仁丰的对手,只三五合,耶律宁真便抵挡不住他阴狠的毒掌,瞬间肩膀上便被他拍了一掌,耶律宁真疼痛不已,起不来身,李仁丰又是一掌跟上,直冲她的面门而去,突然两条白绸飞出,将李仁丰的两条胳膊缠住,向后拉去,李仁丰却要挣脱,跟着一袭青衣闪来,竟是张乾元二人,张乾元身疾手快,瞬间在李仁丰身上点了两下,李仁丰便站在原地动弹不得。白羽琳解了白绸,将耶律宁真扶起道:“姐姐,你没事吧。”,耶律宁真摇摇头道:“你们怎么来了?”,白羽琳笑道:“昨日天海大哥跟元哥的话就是说给你的,他知道你定然会自己前来找他,便派我二人前来暗中保护你。”,耶律宁真点点头看向张乾元道:“怪不得你二人昨天神神秘秘的,原来是一起算计我了。”,张乾元笑道:“你若是不来,他怎么会主动出现,你看谁在后面?”,耶律宁真顺着张乾元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司马天海气喘吁吁的跟姬如梦往这赶来,便心下暗喜,白羽琳道:“姐姐,你还生气呢,司马大哥昨夜可是一宿没睡,照看完程姐姐又照顾瑶瑶,天还没亮就去找我们,喊我们动身跟着你,然后又照顾完她们母子俩,这不内力都没了,几十里路还得跟来。”,耶律宁真越听心下越高兴,只说道:“好了,你就别贫啦,赶紧问问他那位王强兄弟在哪里吧,刚才他说已经把人给杀了。”,白羽琳回头看了看他,走到张乾元身边道:“元哥,还是你来问吧,我跟宁真姐姐去接他们。”,张乾元点点头,便转向了李仁丰。李仁丰却直视着耶律宁真,张乾元见了忙喊道:“别看了,告诉我那位兄弟在哪里?”,李仁丰冷冷的说道:“那人已经死了,你们要杀便杀。”,说完又望向耶律宁真的背影。张乾元叹口气道:“你知道耶律姑娘为何今日会独自前来吗?”,李仁丰摇摇头,张乾元道:“其实她知道自己对你有所亏欠,可是她既无法放弃天海,又不忍见你如此,所以才没有告诉任何人,只身前来见你,她知道你已经对她起了杀心,所以冒险前来为的便是能让你回头。”,李仁丰无法相信,冷笑道:“你们不用说那些风凉话,他要是真对我有所亏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刺痛我。”,张乾元无奈道:“你跟她在一起这么久,竟然不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人吗,她如此对你只是想让你知难而退,她爱司马天海不假,但是也不想伤害你,你不想想,为何从西夏离开后她便再也没有找过你的父亲,以司马天海的实力要杀你跟你父亲岂不是易如反掌?”,李仁丰听罢脑袋渐渐混乱,嘴里直喊着:“不可能,不可能,你胡说。”,说完面容扭曲起来,张乾元初时以为他是情绪失控,后来竟见他越来越难受,便连忙喊道:“李公子?李公子你怎么了?”李仁丰大喊道:“我难受,我好难受。”说完浑身竟不自主的打起颤来,张乾元见状,连忙将他穴道解开,放平在青石上,此时众人也赶了过来,司马天海道:“他应该是姑姑所说的毒发了,来时我曾问过她,你现在将膻中、巨阙、肩颈处穴道封死,便可以阻止毒性发作,减轻他的痛苦。”,张乾元连忙照办,李仁丰又疼了片刻痛苦方才减轻,见司马天海正在眼前,心里怒不可遏,竟猛的使出全力一掌拍了过去,众人来不及反应,眼见司马天海便要受下,耶律宁真却挡在了他的身前。耶律宁真重重的受了这一掌,躺进了司马天海的怀里,张乾元见状也一掌将李仁丰击倒在地,李仁丰登时清醒过来,忙强撑着爬向耶律宁真道:“宁真,宁真。”,白羽琳气道:“你怎么回事,大家救了你,你还出了如此重手。”,司马天海慌忙将其抱起,往回跑去,路上不停的喊道:“宁真,你挺住,宁真。”,耶律宁真此刻已经失去了意识,浑浑噩噩间看着司马天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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