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这就去办。”说罢,那襕衫男子跟众人去了台后。 白羽裳虽是高兴,却也心有所虑,但觉有种莫名的感觉说不出,于是也没在意,夸赞了一番妹妹,又谢了芸娘,三人互相庆贺了一番,也回到了台后。 晚上,易简画舫热闹异常,白羽琳却在厢房内焦急的等待着,那位老者何时才能现身,这时,白羽裳敲了敲门进来说道:“妹妹还在想那位郑老前辈?” “是啊,哥哥,你不觉得这位老前辈有些古怪吗?”白羽琳说道。 “哦?我哪里古怪了,你且说来我听听。”门外忽然传来郑河渊的声音。 “呀!老郑头你来啦?”白羽琳开心的说道。 “老头子答应小丫头的,又岂能去做小乌龟啊。”郑河渊笑道。 “前辈请坐。”白羽裳应道。 “嗯,你妹妹如此出色,你肯定非一般少年。”那郑河渊打量着白羽裳说道。“你可曾习得你祖父的几成功夫?” “不瞒前辈,家翁确实亲传几样功夫,但晚辈资质愚钝,只习得他老人家一二成罢了。”白羽裳回道。 郑河渊听完他的话,“嗯”了一声,突然左掌击出,向白羽琳打去,白羽裳见状,连忙催动内力,双手也伸向白羽琳,白羽琳见状,吃了一惊“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郑河渊左掌刚至白羽琳面门,白羽裳的掌力也随之赶到,将白羽琳拨开,郑河渊那一掌便落了个空,而此时,白羽裳已然挡在白羽琳的面前。 白羽裳刚想还手,郑河渊便收手说道:“不错,老夫适才七成功力被你挡下,还能后发先至,你这年纪有此功力也算是少年英雄。” 白羽裳明白了郑河渊原来是在试探自己,便拱手说道:“前辈武功精湛,晚辈自是远远不及。” “嗯,小丫头刚才没吓到你吧?”郑河渊问道。 白羽琳这才回过神来说道:“老郑头,你这上来就给我吓了一跳,我得多罚你几杯。” “哈哈哈,好,我老郑头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郑河渊笑着答道。 此时,芸娘也走了进来,看到郑河渊也在,便向他施了一礼,请他们出去吃酒。郑河渊便道:“外面人太多,你去拿几坛酒,我就在这里喝吧。” 芸娘听闻此言说道:“前辈吩咐,芸娘照办,我家主人吩咐,前辈再来,定要亲自为前辈斟酒。” “别别别,他要来我立马走人。”郑河渊有些惊慌的说道。 “这是为何?”白羽琳问道。 “哎,小丫头你就别问了,老郑头有自己的考虑。呐,快去拿些酒,我吃完就走。”郑河渊说道。 “好,那芸娘这就去。”芸娘答道。 待芸娘回来,下人们送上一桌酒菜,芸娘说道:“此次承蒙前辈出手,‘魁首’才能不落旁家,既然前辈不方便见我家主人,那我便替我家主人代敬前辈一杯。”说罢端杯要去敬酒,郑河渊却摆摆手说道:“哎~这杯酒我不能喝,你们选是你们的事,我跟小丫头是我们的事,我并非存心帮她,只是我喜欢她碰巧而已。而且这酒我是要跟她喝,不跟你喝。” 众人一听,皆有些不知所措,芸娘有些尴尬,放下酒杯说道:“既然这样,奴家不敢勉强,只希望前辈尽兴。” 白羽琳听她这么一说,气呼呼的冲郑河渊说道:“老郑头,我才不跟你喝。” “这,这是为什么?”郑河渊有些纳闷的问道。 “为什么?要不是芸姐姐让我参选,我们能有机会一块谱曲吗,这机会是芸姐姐让给我的,你竟然还不跟她喝。哼!”白羽琳假惺惺的生气道。 “啊,对对对,你别生气啊,我跟她喝就是了,来来来,芸姑娘,我这小乌龟不懂礼貌,你别生气啊。”郑河渊嘿嘿的笑道。 白羽琳一听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芸姐姐,小乌龟给你赔不是呢?”。 芸娘听得此言,连忙端起酒杯说道“岂敢叨扰前辈,还是芸娘敬前辈吧。” 白羽琳也站了起来,端起酒杯说道:“我们呀,谁也不敬谁,谁也不赔谁,我们共同举杯,为了我们的相遇、相识、相知,那不是更好!” “对对对,小丫头说的真好。来来来,大家一起喝。”郑河渊高兴的说道。 “好。”芸娘与白羽裳同声应和道。 但见芸娘将黄纱轻扯到一边,仰头喝下那杯酒,郑河渊喝完见状便问道:“哎,芸姑娘,别人都说你貌若天仙,你怎么还带个黄纱,是不是不愿让我这糟老头子见到你的真容啊?” 芸娘一听,摘下面纱,将前因后果又给郑河渊讲了一遍。郑河渊听罢,便说道:“来来来,我看一下。” 芸娘走向前去,郑河渊仔细看了看,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呆呆的在那里想事情,白羽琳见状,便摇了摇郑河渊问道:“老郑头,你是不是知道芸姐姐这是怎么了?” 老郑头皱了皱眉,问道:“芸姑娘这状况几时了?” “今日第七日。”芸娘答道。 “嗯,可曾感觉有其他不适?”郑河渊问道。 “除了这脸上的浮肿,其他未感到有异样。”芸娘答道。 “嗯。”郑河渊长舒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既然这样,那就不会有什么影响。” 白羽琳一听,说道:“老郑头,她这是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 “这个,这个~”郑河渊有些犹豫。 芸娘见状,连忙问道:“前辈是否有难言之隐?” “哎~~~,并非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是我对你这毒有些惊讶。”郑河渊答道。 “毒,您是说我中毒了?”芸娘问道。 “嗯,你去拿一下你用的胭脂水粉我看一下。”郑河渊吩咐。 芸娘听罢说了声是,转身出去拿了,少顷回来将那盒胭脂递给了郑河渊。 郑河渊将酒倒入那盒中,那胭脂便立刻冒起了绿泡。众人见状,无不惊讶。 “是了。”郑河渊点点头。 “这~”白羽裳诧异道。 “还望前辈相告,救救芸娘。”芸娘急道。 “这毒名叫‘腐生散’,是个用毒高手所独有的,不知为何今日又会出现在你这里。”郑河渊说道。 “腐生散?”芸娘忧心的问道。 “对,这种毒无色无味,遇到酒才会显现出来,所以我适才在胭脂里倒入一些酒。不过这不可能啊,能用这种毒的人应该不在这里啊,怎么会在此时此地出现,奇怪。” “那前辈可有解毒的方法?”芸娘问道。 “下毒的人没有害你的心思,只是让你这几日毒发,使你的面颊浮肿,七日后也就是明日,这毒自然就会消散,你用清水多洗几次便好。”郑河渊答道。 听得此言,众人才长舒了一口气,郑河渊又问道:“芸姑娘是否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奴家久居这烟花之地,虽说见得人多了,但从未与任何人有过过节。依前辈所言,下毒之人应该只是不想让我得那‘魁首’罢了。”芸娘答道。 “嗯,应该是这样,不过以后你们得多多留心,能用这毒的人不是泛泛之辈。”郑河渊说道。 “前辈可否告知我等一二。”白羽裳问道。 “哎~不提也罢,都是多年前的事情了。”郑河渊叹道。 见郑河渊不想再说,也就不再问了,于是又饮起酒来。郑河渊喝了几杯,推辞有事处理要离开,于是众人送走郑河渊便都散了。芸娘出去招待了一下客人,易简画舫今晚热闹非凡却也再无他事发生。 第二日午时,三人聚在一起,芸娘也不再用黄纱遮面,白羽裳见了顿时心跳加速,紧张了起来,芸娘也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白羽琳却在旁边咯咯地笑,二人面红耳赤,三人又去吃了午饭,白羽琳嚷着叫哥哥陪她出去玩耍,几日无事。 又过了几天,兄妹二人向芸娘辞行回白云涧,三人寒暄了一番,就此分开了。 且说程飞飞回去的路上,行了几十里来到一片茂密的林子里,天色将黑,随从便问道:“姑娘,天色将晚,看这林子还很深,我们是回去找个客栈住下还是继续赶路?” 程飞飞掀开轿帘看了看天色,说道:“我们尽快赶路,走出这片林子,再去找家客栈住下吧。” 那随从听得姑娘吩咐,便催赶轿夫抓紧行路,走了几里天已经黑了,看到前边有些火光,于是让随从上前打听,那随从便朝火光处走了过去,不料却听到那里传来了一声惨叫,程飞飞有些担心,又派了一个人过去看一下,哪知回来的却是六个穿着怪异的汉子,众人见状皆胆寒了起来。 为首的那人个子矮小,却满脸的络腮胡子,肩上扛着一柄大刀,旁边一个细高个贼眉鼠眼,穿着一身白衣,手里拿把扇子走上前来说道:“那轿里是什么人?我大哥在此,还不出来拜见。” 众轿夫一听,皆退到轿子后面,程飞飞也是惊恐万分,这定是遇上恶人了,吓得在轿里不敢出声。那细高个又喊了两声不见回响,便往轿前走来,轿夫们一看,赶紧做鸟兽散了,只留下程飞飞一人。 那人用扇子将轿帘挑开,见里面有一个大美人,痴痴的看了半天,后面的矮个子喊道:“老三,你干啥呢,里面什么人?” “大,大,大哥,里面有个大美人儿!”那细高个垂涎的说道。 “哦?还让我等遇到这种好事?”那矮个子猥琐的说道。“我来看看!” 说罢,也走到轿前,掀开轿帘,登时也看呆了,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了程飞飞,想要把她拖拽出来。 程飞飞害怕极了,便大声喊道:“你们干什么,救命啊!救命!” 矮个子一听,越发的精神起来,说道:“小娘子,这深更半夜,荒郊野外的,你朝谁喊救命啊,啊~~~~哈哈哈。喊吧,尽情的喊,我看看谁能来救你!”说罢,手上一用力,一把便将程飞飞从轿里拖了出来,揽入怀中。 其余五人见状,也是眼里放光,细高个说道:“这样的大美人儿,大哥先享用,然后再留给我们兄弟,嘿嘿。”其余几人一听这话,也都哈哈的笑了起来。 矮个子一听,更加起劲儿了,说着便抱起程飞飞往那火光处走去,可怜程飞飞一弱女子,哪能挣脱的了。 这五人还在轿旁掰扯,但听得火光那边传来刀剑声,五人连忙跑过去,见那矮个子跟四个人在打斗,五人一看,抄着家伙便一块凑了上去。打着打着,那四人渐渐落了下风,少倾,便败下阵来,矮个子老大便问道:“你们是何人,敢来坏老子的好事?” 只听那四人中有一彪形大汉说道:“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巫山四侠周大安就是我。今天见你欺凌小姑娘,老子就是看不惯,既然败在你手里,要杀便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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