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琳见张乾元便道:“也却是如此。” 三人正品茗着,却听周青山在外面大喊道:“哪里有什么人,就只有我两人罢了。” “怎么回事?”于婆婆不耐烦道。 “我们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阿牛,他说今天打了几尾鱼,让我们带回来,我刚才手里拿了东西便没办法接,这不回来后去他家取,正好碰上里长在他家,问最近有没有添减人口,又问我,我这不连忙回来说给你们嘛。”周青山道。 于婆婆听了忙道:“好了,你赶紧来坐下吧,喝口水歇一歇。” 周青山一屁股蹲到竹凳上,见自己身前没有水杯,便伸手端起于婆婆的碗喝了起来。 “你看看你,没点出息。”于婆婆抱怨道。 “我又怎么了,喝口水也要被你骂,真的是。”周青山白眼道。 二人见他两个似孩童般,便忍不住笑了。 于婆婆见有些失态,也不再理他,转身对二人说道:“你们来了这么久也没给里长说明,今番他要是来查便是是我的远房外甥跟媳妇吧。” 张乾元看了看白羽琳,见她没什么反应,便道:“好。” “你们的名字也得改改,在这乡下都是些土名,不似你们这乾元、羽琳的。”于婆婆边说边想道:“我看你就叫阿祥,琳儿就叫碧螺吧。” “阿祥,好,我以后就叫阿祥。”张乾元道:“碧螺也挺好听的,琳儿,你觉得呢?” “好。”白羽琳娇声道。 “那以后你们在外人面前就亲密点,把小夫妻拌的像一点。”周青山道。 “又说荤话。”于婆婆斥道。 “人家本来就是夫妻嘛,小丫头要是把以前的事都记起来,说不定明年我们便都成了外公外婆了。”周青山戏道。 白羽琳听了脸上煞红起来,张乾元心里却是一阵甜蜜。四人又吃了几碗,见里长带人走来,张乾元与白羽琳便转身回到房内,于婆婆连忙让了座,给他倒了碗茶,里长道:“周阿公,于婆婆,你们家最近是不是来人了,刚才我在外面见有两个人去了房里?” “是啊,是啊,这不才回来几天,还没来得及说与你呢。”于婆婆道。 “哦,就这二人吗?”里长问道。 “是,前些日子我们不是出门了吗,便是去接他们去了,我的远房外甥跟媳妇,只因家里的人都没了,只剩我这一门亲戚,便都一块来了。”于婆婆道。 “哦,你把他们喊出来吧,让我们也认识认识,今后别再见面还不知道是谁?”里长道。 “哦,好,阿祥,碧螺,你们出来吧,里长要见见你们。”于婆婆喊道。 张乾元二人听于婆婆喊,便连忙走了出来,于婆婆道:“里长,这就是阿祥,我外甥,这便是阿祥的媳妇,碧螺。” 二人给里长行了一礼,那里长道:“嗯,你这外甥一表人才,这闺女也是俊俏的很,真是一对佳人啊。” “谢谢里长的夸奖,来再来喝两碗,这是今年的新茶。”于婆婆道。 “嗯,于婆婆的手艺是真的好,咱这两座山头就你家的茶最香。”里长赞道。 “也是这几十年的手艺了。”于婆婆笑道。 “哦,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几位,前日东边村里传来消息,说有人外出打渔便再也没有回去,我们几个商议一番,觉得事有蹊跷,咱们这里的人哪个不是水性极好的,想必意外落水的可能性不大,这四周又没什么水匪强盗之类的,所以到现在还没有眉目,我也只能出来告诉众位乡亲,让大家多多小心。”里长道。 “哦,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奇怪,好,谢谢里长,我们知道了。”于婆婆道。 “那好,茶也喝的差不多了,我们便再去逛逛,等有消息便会通知你们,你们千万要小心那。”里长说完,起身领着众人走了。 “慢走啊,有空再来喝茶。”于婆婆送几人出了院门,又接了几句。 回到院中,于婆婆便又将三人喊来,把里长的话又嘱咐了一遍,周青山颇有些不耐烦,便挥手道:“知道了知道了。”说完又跑了出去,于婆婆见他如此,心下也烦躁起来,啐道:“老不死的,早点把我气死得了,我就再也不叨叨你了。”说完,便将周青山带回来的鱼拿到厨房,院里只剩张乾元与白羽琳,二人见状,却是会心一笑。 “琳儿,我带你出去走走吧。”张乾元道。 “哦,好。”白羽琳应道。 二人并肩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和着四周的美景,又兼心无挂碍,顿觉心情大好,张乾元见白羽琳轻松自在,心里倒也宽慰了很多,本想去牵起白羽琳的手,又怕她有所抵触,便只道:“琳儿,最近感觉如何,身体还有不适吗?” “嗯,这些日子感觉还可以,只是胸口有些疼痛。”白羽琳道。 “那是你的内伤还没好,等你内伤好了,便没事了。”张乾元道。 “那你的伤好了没有?”白羽琳问道。 “我的伤早好了,我之前想帮你疗伤,只是这中间会有身体接触,我怕你不肯,便没有像你提这件事。”张乾元道。 白羽琳听了他的话,没有做声,张乾元接着道:“我知道你现在还想不起我是谁,等你想起来便会接受我了,只是我能不能先帮你疗伤,至于你的以前,我再慢慢帮你回忆,好吗?” 白羽琳思量半天说道:“张大哥,你能告诉我以前的事吗?” “怎么,你现在想听了?”张乾元喜道。 “是啊,我总不能不知道自己是谁吧。”白羽琳道。 “好,你的名字叫做白羽琳,家住长白山的白云涧,你的家中还有个哥哥,叫做白羽裳,你的母亲叫做田婉,而且你是我的妻子。”张乾元道。 “张大哥,我真的是你的妻子?”白羽琳道。 “是啊,我们在贺兰山,义父为我们主的婚。”张乾元道。 “义父,义父又是谁啊?”白羽琳问道。 “义父他老人家叫做李御真,是玉真门的掌门,于婆婆他们将我们救起后我本想带你去寻义父,他老人家医术高超,定会将你治好,可是你那时情绪不稳定,所以我们便来这里了。”张乾元款款说道。 “张大哥,你所说的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你能不能容我慢慢接受。”白羽琳望向张乾元道。 张乾元拉起白羽琳的手说道:“琳儿,我知道你现在接受不了,你放心,我绝不会强迫你,我只想告诉你,以前我们受了很多苦,分别了好久,我们也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对方,我发誓,即便你真的记不起来,我也会一直陪着你,让你重新接受我,我也会一直爱你,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白羽琳听了张乾元的话,心下十分感动,便说道:“嗯,我相信你,我也希望自己能早点找回自己。” “那你答应我,让我先帮你疗伤,等你伤好,其他的慢慢再来。”张乾元恳求道。 “好,我答应你。”白羽琳笑道。 “太好了,琳儿。”张乾元本想把白羽琳搂在怀里,可转念又打消了这想法。 “走吧,我们再去别的地方转转。”白羽琳道。 “嗯。”说完二人又向前走去,到了山腰,走进一片茶场,白羽琳十分欢喜,便似采茶女一般穿梭在其中,张乾元看她无忧无虑,将以前的事都忘的一干二净,竟十分纠结,也不再多想,只想她开心便比什么都好了。 “碧螺姑娘,你开心吗?”张乾元喊道。 “阿祥哥,我很开心!”白羽琳大声应道。 “那我们便一辈子都待在这里,好不好?”张乾元道。 “好!哈哈哈。”白羽琳会心的笑道。 二人在茶林间追逐嬉闹,不知不觉已是夕阳西下,跑的累了二人便躺在一块草地上,过了良久,白羽琳突然感觉浑身不自在,捂着胸口,张乾元见状连忙说道:“该是内伤发作了,琳儿,我抱你回去。” 说完,张乾元将白羽琳抱在怀里,飞也似的往家里跑去,白羽琳偎在张乾元身上,浑身冒着冷汗,却从他的胸口处感到无限温暖,她望着张乾元带着疲惫而又焦急的脸色,顿时觉得有他在十分的安全,便将头伏在张乾元的身上。 回到房内,张乾元将白羽琳交于于婆婆,取出‘冰火石’,二人将白羽琳盘坐在床上,张乾元对于婆婆说道:“婆婆,烦您将琳儿胸前的衣服解开,我要帮她疗伤。” 周青山一听便连忙出去了,于婆婆道:“琳儿会同意吗?” “您放心,我已经与她说了。”张乾元道。 于婆婆大喜道:“哎,好。”说完便将白羽琳的衣服解下,张乾元突然看见白羽琳左胸处有个疤痕贯穿了身体,心下大惊,回过神连忙在她身上点了几下,运起内力催动火石,过了好久,白羽琳渐渐的醒来,于婆婆忙给她披上衣服,张乾元这才收了火石,柔声道:“怎么样,好些了吗?” 白羽琳微笑着点点头,“那就好,快躺下休息会吧。”张乾元道。 走出房门,张乾元倚墙蹲下,泪水再也止不住了。 周青山见他如此,上前来问:“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琳儿她~。” “她,她竟然吃了这么多苦,是我对不起她,是我对不起她。”张乾元捶胸道。 “什么苦不苦,甜不甜的,她不是已经好了吗?”周青山不解道。 此时于婆婆从房里出来,忙喝道:“你赶紧把嘴巴闭上,琳儿休息会就没事了。”又俯下身来道:“你是见她胸前的伤疤,才会这样痛苦的吧。” “我之前竟然不知道,适才看到也才发现那是新伤刚愈,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我真该死,我真该死,她那伤很是严重,我却浑然不知。”张乾元痛苦道。 “好了,孩子,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只要琳儿能恢复好了,那便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你可要好好待她。”于婆婆安慰道。 “嗯,婆婆放心,以后乾元就是舍了这性命,也不会让琳儿受一丝的伤害。”张乾元道。 “傻孩子,你要是舍了性命,那谁还来保护她,照顾她,你们都要好好的,啊。”于婆婆拍拍张乾元道。 张乾元站起身来,回到房里,静静地坐在白羽琳的身边守着,他望着她,心里满是愧疚,满是深情。 “琳儿,你醒了?”张乾元喜道。 “嗯。”白羽琳应了一声。 “感觉怎么样?”张乾元问道。 “感觉有点饿,也有点渴。”白羽琳道。 张乾元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话给逗笑了,忙说道:“好,你等着我去给你端些来。”话刚说完,又想起在岳飞军营的那日,心下又一阵悲凉。 这次他将吃的端来,见白羽琳安静的躺在床上,心里才算解脱,他将碗放在旁边,把白羽琳扶起,靠在自己身上,一口一口的给她喂下,直到白羽琳不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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