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除了月氏国想必不会再有别的邻国会来了,毕竟人家没有吃饱了撑着,掺和进着鹬蚌相争之事情。 他们只想做这鹬蚌相争中的渔翁。 只是萧意眠没有想到她刚离开不久,紧接着月氏国身后的南蛮部族也入了城门...... 书房内,萧意眠看着手中书函,紧皱的眉头就没有舒展开来过。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南蛮部族一个正在和北安打仗的国家来凑合这万裕节国会作甚。 图一乐子? 那这南蛮可汗怕是够闲的哦......... 叹了一口,萧意眠将手中的书函重重拍在桌案上,眉眼间皆是无奈。 现在她只希望今晚晚宴不要闹出什么幺蛾子,这接二连三的刺激她这孱弱的身子当真是有些扛不住啊啊啊!!! 晃眼时间临近晚宴 萧意眠拖着满心忧愁站在殿门前,听着殿中一声一声献媚的话语声,迟迟迈不进去脚。 忽然顾绪清冷的嗓音从身后传来,“萧丞相” 萧意眠收敛了神色扭头看着身后那容色有些憔悴的人,语气淡淡道:“顾将军。” 说起来自从她回到北安这还是第一次与顾绪碰面,毕竟边境战乱顾绪虽深处北境,但无令不得回朝,此次回来还是因为万裕节国会一事。 尴尬的氛围在两人之间浅浅晕开,自从她知晓了一些事情的原委,她对顾绪便早就没了当初的那些感情。 只是她对眼前人依旧没什么好态度,毕竟还有一个警醒的梦在那。 “萧丞相,本将在边关听闻令妹身死,不知此事可是真的。”顾绪眸子里藏着几分执拗的情绪,似乎叫喊住她只是为了求证一个事实。 萧意眠淡淡撇了他一眼,眼眸中并没有什么波动,只是冷冷的反问道:“顾将军喊住我,便是为了在我面前提上一提这伤心事?” 虽未明说,但顾绪却明白了这话中含义,瞳眸色彩顿时就黯淡了下来,搭在身侧的手揪着衣片,一字一句如鲠在喉般吐露出来, “是,在下冒犯了。” 萧意眠没有再回应,只是转身步入殿中。 磅礴大气的宫殿内,雅致的桌案上铺着金线绣制的红色绸缎,虽还未开席,但众臣对靠近首位的两位贵客的阿谀奉承也已经足够热闹了。 看着那靠近贵客的无人席位,萧意眠第一次觉得自家阿兄的官职有些太高了,深吸了一口气,怀揣着不安的心情一步一步靠近。 每一步,萧意眠几乎都能够听见自己怦怦跳动的心跳声。 并不算长的路途,她硬是走出了千难万险的感觉。 好不容易落座了,一道灼灼的目光顿时落在她的身上,鬓间顿时淌下几丝汗意。 但是为了引起注意,她还是装作没有注意到,扯着尴尬的笑意同邻桌的大人问好着。
第99章 惊!南蛮来使 下一秒一只象牙般白的指骨捏着白玉杯盏映入眼帘,清冷的嗓音透着几分调笑道:“这位便是丞相大人吧。” 萧意眠握着杯盏的手不自觉的轻颤,强撑着笑意转身回道:“使臣大人。” 若非有人皮面具遮掩,他苍白难看的脸色早就令人生出疑惑了。 “丞相大人,这是身子不适?怎么流了这般多的汗。”傅栾眉眼笼着几分关怀凑上前来。 吓得萧意眠险些从位置上跳了起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抬袖擦着额间汗色,目光躲闪道: “许是方才外边的过于乏闷,这才出了些许汗,劳使臣大人关怀了。” 傅栾抬眸瞥了一眼外边萧瑟吹动枯黄落叶,并没有揭穿这个破绽百出的理由。 瞳色的微沉的眸子流转着幽光,再度凑近了几分,低沉缱绻的嗓音呢喃在耳畔,“原来是天气乏闷呀,那么.....今早也是因为天气乏闷,婖婖才不愿出来见我吗?” 搭在身侧的手猛然握紧,目光紧张的打量着周围人,生怕方才的话被有心人听了去,抬眸望去,不知何时周围围聚着的群臣,早已经散了开来。 心头惶恐这才压下了些许,扭头望进那幽深的眸子里,看着那眸子里浅浅到底笑意,淡色的唇瓣轻抖颤声道: “下官不知使臣在说什么。” 傅栾晃着手中杯盏,莫测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轻扫而过,忽然唇边勾起一抹浅笑,仰首一饮而尽杯中酒,“既然丞相大人说不知,那便不知吧。” 见他坐回位置上,萧意眠松开紧握的拳头长舒了一口气,但心中的烦忧终究还是没有散去。 睫羽半磕着,手中捧着的杯盏轻晃,琥珀色的酒液映着她晃晃的神色,忽然面前落下一片疏影,本以为是去而复返的傅栾,却没想到是....... 一袭绯色锦衣白玉掩面的南蛮可汗立在身前,手中端着酒盏推至眼前,男人低沉的嗓音恍若冬日琳琅碎玉声, “丞相大人,孤敬你一杯。” 萧意眠微微愣神,压着脸上还未散去的惶恐捧杯敬酒道:“可汗身份尊贵,理应下官敬您才是。” 今儿个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来的两个国家,一个接一个的往她跟前凑,她只是一个丞相,又不是北安的皇帝,皇子!!! 南蛮可汗闻言,眼底酝着的暗色挑起了几分波动,绯色的薄唇微启,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殿门口太监尖细的声音打断。 “陛下到。” 思量流转在眉宇间,男人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将唇边的话语咽了回去。 在座众人除了南蛮与月氏两方人,皆起身恭迎行来的北安皇帝。 同时也将置身于煎熬中的萧意眠拉扯了出来,看着这段时日行事格外昏惑的陛下,萧意眠头一次觉得他来的真是时候。 这两位难搞的国君还是配国君比较好!!! 果然北安皇帝一见到两方人马,眼睛顿时就亮了,尤其是看见南蛮可汗时,堂堂一国之君脸上居然出现了献媚讨好的神色。 叫殿中群臣看了无一不觉得格外丢脸。 北安虽是势弱国带也犯不着一国国君,这般谄媚讨好。 他们的陛下怎么变成了这等谄媚小人之姿了,以前那个处事果断为民的君主怎么就一下子没了哪? 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陛下被人替代了,但陛下身边有龙潜卫,又有什么人有通天的本事能够躲避龙潜卫悄无声息的替代陛下。 所以陛下现如今的奇怪状态,他们也只能当是这些时日生出的变故,让陛下一时间难以接受这才性情大变。 不过面对北安国皇帝的谄媚之举,南蛮可汗并未放在眼中,轻撇一眼便端着手中酒盏回了位置上。 傅栾虽并未像南蛮可汗那般甩脸色,但态度也没有过于亲热,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 众臣见状心头不由的一紧,目光紧张的望着自家依旧看不清局势的陛下,满眼皆是惶惶之色,生怕自家陛下脑子一热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语。 不过北安皇帝见两位邻国来使都不搭理他,心中虽有不满,但终究还是按耐了下去,冲着身侧内侍吩咐着让其开席。 薄纱青烟拢着管弦丝竹悠扬之音,殿中央袖起潋滟,勾的一众心神荡漾。 高台临近席位处,傅栾摇晃着酒杯半边身子往她这边倾斜着,“婖婖,你可知那为首的南蛮可汗是何人?” 萧意眠不着痕迹的一侧挪动了一下,与之拉开距离,目光望着对面那投来莫测目光的白玉掩面的男人,方才那可汗过来时,她太过于紧张并未发现什么不对劲。 如今冷静下来,她瞧着这人总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的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在何处瞧见过。 收回眸光,端起呈着酒水的杯盏凑到嘴边,缓缓道:“在下并不知使臣与小妹究竟有何纠葛,才会让使臣认为在下便是小妹,至于南蛮可汗的身份在下也并不好奇。” 见她矢口否认,傅栾只是耸耸肩并不在意,抬手将酒杯中的琼液一饮而尽,好似不经意间凑到她的耳畔低语道: “这南蛮可汗便是当初那些带走你的那些山匪的大当家。” 萧意眠瞳孔微缩,震惊之色划过眸底很快便掩了下去,“这般没有证据之事,使臣还是切莫妄言。” 但余光却依旧忍不住往那可汗身上撇去,只见男人握着杯盏的手微抬,衣袖顺着他的动作滑落至手肘间,一抹灼眼的蝴蝶状纹身映入她的眸子里。 霎时攥在手中的杯盏响起一声咔嚓声。 蝴蝶纹身...... 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新可汗身上........ 当年之事......南蛮究竟在其中当着什么样的角色...... 此时晚宴的气氛也已经暖的差不多了,也差不多可以开始谈论正事了。 “两国使臣想必都是初次前来北安吧,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同朕说,朕定尽地主之谊满足二位。”北安皇帝笑眯眯的望着下方的两人。 闻言傅栾坐直的身子,目光从萧意眠身上掠至皇帝处,清冷矜贵的面容上没有半分动容反倒是尽显冰冷之意:“多谢陛下关怀。”
第100章 求娶 “今日我等前来,本是为了对这些时日我等在边境的莽撞聊表歉意,怎么敢再向陛下提需求。” 话语虽说着聊表歉意,但那恣意邪肆的姿态却没有半分歉意,反而尽显嘲弄。 抬手轻拍了两下,“带上来。” 琳琅银铃声从殿外传来,只见四个身材魁梧的侍从抬着一顶小娇子走进来,上扬的四角分别挂着几个精致的铜铃,随着几人的动作一步一响。 幽香浮动,轻盈的纱幔半遮半掩着轿中的娇影,轿子停在殿中央,其中一名侍从屈身上前。 染着艳色蔻丹的纤细柔荑拨开纱幔落在一侧侍从的手臂上,娇影探出身来,绯色薄纱朦胧掩面,一双上扬的狐狸眼勾人心魄,只是一眼便吸引了在座众人的目光。 身姿摇曳走上前,纤手搭在左肩屈身行礼道:“九黎,梵兰见过陛下。” “梵兰乃是我部族最小的一位公主,为表这些时日的歉意,孤特意将梵兰公主献给陛下,还望陛下勿要怪罪我等这些时日的莽撞。” 但北安皇帝明显没有听出来其中的嘲弄,反而看着那站在殿中的婀娜美人脸上露出久违的满意之色,但他好歹贵为天子,该推辞一下还是要推一下的。 语气故作大度道:“国度之间时有摩擦本是常事,可汗无需自责,只是梵兰公主朕实在是.......” 下方的大臣见两位君主随意两句就将这些时日的两国交战定义为普通摩擦,心中那叫一个焦急。 生怕自家陛下又乱说些什么不该说的。 阻拦的话语还未开口,便被南蛮可汗给插了话,“陛下,我等今日献上公主梵兰,其一是为补偿,其二便是想与北安再结秦晋之好平息边关战乱。” “可汗这话是?”北安皇帝一时有些不明白此话是何意,莫不是云知公主一事还有挽回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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