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糙汉与娇娇 本书作者:一只甜筒 本书简介:※人狠话少的糙汉将军X间歇性emo少女 在娘亲被人构陷害死之前,江月圆是金陵江氏的娇娇女,锦衣玉食,娇生惯养。 一朝跌落云端,吃饱穿暖已是艰难,最可恨的是,什么猫狗都敢欺上门来。 十五岁的小娘子疲于应付,在危机四伏的世界里摇摇欲坠,忽然有一天,有人从黑夜里挣扎着爬出来,将她护在身后,为她挡住了来自全世界的风雨。 女主版文案: 隔壁的农庄搬来一个男人,身材高大,孔武有力。夏日衣衫薄,他跑动的时候,胸肌都在跳。 他每天都坐在屋檐下喝酒,夕阳下的身影颓唐,像一只不思进取的困兽。 他家水塘里种了莲藕养了鱼,葡萄架上结满了葡萄,没人管。 我想趁一个夜深风高的夜,翻进他家的篱笆墙,挖了他的莲藕,烤了他的鱼,摘光他的葡萄,最后坐在他的膝盖上,作天作地。 男主版文案: 那个女孩子很可疑,每日路过他的篱笆墙外,都要不错眼珠的看过来,起先还知道遮掩,后来就光明正大,甚至还敢过来搭讪。 她活的生机勃勃,像片野蛮生长的稻田,起先他想绕道而行,后来他只想蹚着水走进去,扶正每一株鲜活的新苗。 到了最后,他只想带她走,去爬至高至险的山峰,蹚过至清至静的溪流,在某一处温柔仙乡终老。 小剧场: 被丢在庄子上的第三年夏天,江月圆终于找到了一点小乐子——那个总在夜里喝酒的男人,喝的烂醉过后,就会在门前山林的溪流里洗澡。 她借口找猫,冒冒失失地闯进去,刚刚好瞄见了一颗清亮亮的水珠,正沿着他壁垒分明的腹肌一路向下—— 后来她常常偷看,猫儿也习以为常,赖在他藤椅的脚边犯懒,他像是察觉了,又像是不理会,倒是会偶尔揉一揉小猫头,他的手在软绒绒的猫毛里起伏,像陷进了泥沼里。 夏天快过完的时候,她抱着猫儿来,那人的脚边却趴了另一只猫,见她来,猫儿懒洋洋地看过来,又毫不在意地扭过头去。 “你,有新的小猫了啊——”她生涩地说,后退着想走。 那又如何?他转过头看她,笑了笑,“我等的又不是猫。” 阅读指南: 1.宅斗,剧情,甜。 2.架空。 ※文案2022年5月17日微博已截图。 内容标签:天作之合甜文轻松 主角视角江月圆燕覆 一句话简介:见龙在田,利见大人 立意:在逆境中寻找力量,黑暗里遇见光。 第1章 东阁藏春我需要一把武将的弓,弹棉花…… 冬天都快要过去了,江月圆也没等来弹棉匠——她的那床棉被尽管常常翻晒,可盖起来还是湿湿冷冷,失去了暄软。 弹棉匠不来,那就找一把武将的弓? 要不然就再上一回无想山,把死人堆里的弓扒出来? 江月圆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琢磨着这件事,日头在云角向下窥探,风一动云就散了,日光往下跌,跌上了她的脸庞,照出了一层细细的绒毛。 这是独属于少女的肌肤,雪净清透、骨肉匀停。 她住在金陵的乡下,老宅灰败,过年时贴的对联掉了一半儿,推开门,门上的铜环锈迹斑斑,再往门外看,冬天的六桂村像沉睡的老人,呼吸沉重,意态龙钟。 好在她还很新,鲜焕、灵动,像一尾才从清溪里捞出来的鱼。 跟着她在老宅过活的丫头雪藕出来收被褥,她环抱着被子,下巴抵着被头向自家姑娘抱怨着,“……别说弹棉匠了,卖酒酿元宵的也不来,我都好久没听到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了。” 江月圆听见了,额心蹙了一道浅湾,“开了春,咱们自己搓圆子。” 雪藕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先抱着被褥蹬蹬蹬跑回房,再跑出来,端了一盆马兰头,坐在自家姑娘身边择了起来。 “……以前住在一枝园的时候,从来没觉得冷过,到了这里,每天都冻的哆哆嗦嗦的,抽不开手——姑娘,昨日我去找刘管事要炭,又被阴阳怪气了回来,说什么乡下年节一过就不烧炭火,你们家姑娘既然吃不得乡下人的苦,怎么不回一枝园?” 雪藕说到这儿,手里的动作慢下来,瞥了眼自家姑娘搁在膝上的手,指节泛红,指尖如樱,地冻天寒惹出来的好看。 “一口一个你们家姑娘,听着实在刺耳,莫非他不是江家的仆役,领的不是江家的月钱?” 江家两个字同样叫江月圆听着刺耳。 这几年,金陵一枝园打发了不少人,奴仆、姬妾、当家的主母,绕膝的女儿。 发卖的发卖、打发的打发,死的死,伤的伤。 死的是她娘,伤的是她。 “开了春,我们就搬到山脚下。”江月圆看着慢慢往云里躲藏的日头,轻声说着,“到时候把娘亲的药田开垦出来,种上红花丹参、花生红薯,春天来了,日子就会一日好过一日。” 姑娘和软的嗓音在雪藕的耳边轻抚着,像偶尔路过院子上空的云。 雪藕听着,想着,一肚子的怨气慢慢地就消解了。她择着菜,视线固定在姑娘红红的手上,迟迟没有移走,疼惜的情绪泛上了眼底。 没有街巷屋舍的阻挡,北风堂而皇之地在这里发狂撒野,一枝园那里来过好几拨人探看,名义上是来送衣物吃食,实际是来打听这娇养了十四年的女儿家,有没有叫乡下的风霜雨雪给磋磨死。 这里叫六桂村,距离金陵城百里地,乃是金陵江氏的祖宅,百年前,江氏有六位族人在短短十年间相继折桂入仕,最高者官至首辅大臣,从此江家一步登天,在城北买下了连山的宅子,取名为一枝园,此后开枝散叶、繁衍生息,在金陵城里成了举足轻重的存在。 姑娘起身的动作打断了雪藕的思绪,见姑娘去廊下拿了竹筐,雪藕忙搁下手里的马兰头,上前抢在了手里。 “灶上的柴火还够用。”雪藕不舍得姑娘出门捡木柴,“云这么低,风也刺骨,像是又要下雪的样子,姑娘可别出门了。” “我就在山脚下捡些枯枝,再去看看娘亲的药圃,说不得能捡到花生。”她摸摸雪藕的小手,哄她安心,“晚上烤给你吃?” 雪藕知道姑娘雷打不动的,每天都要去夫人的木屋药圃转一转,再看着姑娘冻的红红的眼睛、鼻尖,再也说不出劝阻的话,犹豫着点头,“回来就有饭吃,奴婢做素小炒,闷了一锅红薯饭。” 江月圆说好,提着竹筐出了门。 云压的很低,尽头与无想山相连着,生出了茫茫的雾气,也许山里已经在下雪了? 北风一声紧过一声,江月圆裹紧了风帽,往山脚下慢慢走。 她每日都要往山脚下绕一圈,那里除了有潺潺山溪、隔岸竹海以外,还有两间小木屋,一块种过药材的田地,还有一圈竹子围起来的篱笆墙。 听说娘亲刚成亲的时候,身子骨孱弱,在这里休养过一段日子,每日里种种花、养养猫,也把自己养好了,再回到金陵一枝园,就生下了她。 前年娘亲被人构陷,死的不明不白,她拼了命要给娘亲讨回公道,闹的满城风雨,自己也遍体鳞伤,最终被强送回了老宅,任由她自生自灭。 走到药田木屋的时候,天上就开始飘起了小小的雪粒子,她趁着天光,在溪边捡了一筐枯枝,直冻的眼睛鼻尖通红,她抬抬眼皮,只觉得略微沉重,摸了一把,发现眼睫上也生了雪,向下垂坠着。 若是溪水里结了冰,洗衣裳也会成为难题。 想到这些,江月圆有些发愁地起身往回走,经过小木屋的时候,还去检查了一下门窗有没有关好,药圃里的泥土都没有上冻。 再出发的时候,雪越下越大,地上渐渐积起一层薄雪,每走一步都有些打滑,月圆不敢走快,慢慢冒雪往前走,身后忽然传来了马的嘶鸣声。 回身向后望,只见山溪对岸,一乘快骑风驰电掣般而来,高扬的马蹄踏破了结了一层冰的溪水,碎冰与雪沫子溅出寒凉的弧线,圈出了马上高大如山的人。 起伏的群山下,大雪接天连地,来人一身黑色轻裘,风帽压的极低,俯身纵马的身姿像一枝离弦箭矢,迅捷、有力。 眼见着来人快要驶近了,江月圆提着篮子仓促地向后让一让,岂料脚后跟触上一块凸起物,将她绊住,往后踉跄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吃痛,撑着雪地的手也火辣辣地疼,有强劲的风过耳 ,刮上了她的脸,月圆从地上仰头看,快骑疾驰而过,马上人匆匆一眼看过来,双眼像染了血,黑瞳像碎裂的星。 这双眼睛只在月圆的脸上停留了一两息,旋即转头,疾驰而去,马蹄踏开的雪沫向后飞扬,溅了月圆一身一脸。 江月圆吐了一口气,开始和自己的衣裳生气。 从江家带回老宅里的衣物里,棉衣最不好拿,裘袄鲜少穿,她今日为了劳作,特意捡了轻便的袄子穿,只是凝脂色不经脏,沾了雪地上的泥,怕是洗不干净了。 短暂的生气过后,她撑着篮子起了身,又听见溪水对岸传来马蹄声,又有几乘快骑疾驰而来,同样踏过山溪,马上人搭弓射箭,向着前方射出迅疾的箭枝。 “嗖——嗖——” 像是冲着先前那人来的。 江月圆吸取了教训,远远地就往后藏,然后那些快骑却追着她来,为首之人身着狐裘披领,高高在上地向她俯视着,却在江月圆回头的瞬间,眼神里多了些惊诧的情绪。 “一炷香之内,可有一人一马经过?”为首之人先问,顿了顿,笑容玩味,“姑娘若是看见了,莫要隐瞒。” 在云丘雪岭之间,这女儿家提篮慢行在雪地上,单看衣着背影,像是左近的村女,然而回头一望,肌骨如玉,色如春雪,尤其是被冬红的眼圈鼻尖,动人心魄。 乡野中,竟有如此绝色,叫这几人相互对视一眼,都觉出几分诡谲之感。 月圆低下头去,看着雪地上两列显著的马蹄印,心知不能乱说,装出茫然的样子,摇了摇头往前快步走去。 “原来是个哑女。”为首之人不由自主地随着她的动作,也摇了摇头,“这等国色,岂能在山坳里蒙尘?捉不到人,捉到个美人献上去,也是头功一件。” 其他人都嬉笑起来,月圆哪里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只觉毛骨悚然,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然而身后人的笑声追了上来,月圆已知危险降临,一个转身使劲将装了枯枝的篮子扔过去,接着拼了命往前跑。 然而双脚哪敌骏马,身后的马蹄声一下子逼近了,有一双大手拦腰将月圆抱起来,横在了马身上,这一下令月圆几欲呕吐,发现自己身处险境后,她心生惧意的同时,也生出了求生的意志,一口咬上了掳她之人的手,用尽了全身力气,使劲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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