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厂花之争 本书作者:上曲 本书简介:女扮男装祁聿东厂督主X陆斜西厂督主 初次见,陆斜跪她脚下:“求祁随堂救我,他日奴婢替您死一次。” 祁聿:“不救。” 看着那张背,最后她掉头救了人。 再见,祁聿瞧他:“从我东厂出去做了西厂王就不认干爹了?陆斜,你真是逆子。” 陆斜带鞘绣春刀架她颈侧:“那‘干爹’想本督如何伺候?” 某日她女扮男装混在司礼监被陆斜发现,钳住她下颚,拢身凑近:“祁督主想活命吗?求我。” 她自来不受人钳制,一柄匕首抵上陆斜心口:“看谁先死喏。” 陆斜无视心口利刃,再迫近一步。 她掐眸冷瞪:“白眼狼,养你几年回头咬‘干爹’。不是我拿半条命跪保你,你当年早被老祖宗玩死在房里,你就这样恩将仇报?陆斜,子杀‘父’,你不怕报应?” 陆斜倾身贴近:“怕啊,所以我就想再近身伺候‘干爹’而已,祁厂督给个机会,这次我一定乖乖的,比以前更乖好不好。” “只求‘干爹’不要弃我。” 使用指南: 1.【男主真太监】 从女强男弱成长到双强,男主乖巧小奶狗长成邪魅大狼狗。 2.本文1V1双洁,甜文 3.女主女扮男装在司礼监做‘阉人,男主是她一手养的太监儿子 4.大多仿明制,有部分私设,架空。 女主生存环境恶劣,许多行径并不太善良,黑莲花一朵,开局即黑化状态,想看小白莲的请关闭。 本文以女主为本位,正文都是女主复仇,感情线为旁支,有但占比不好说。番外才是更多的感情戏。 ——下本预收—— 《玉阶藓》宦官X女官 陈今想做女官入宫为婢,因略有姿色常受人欺。 一日受罚委屈坐在宫内孤角哭,雨帘之下一柄伞撑过来:“你第二十次在这里哭了,叫声哥,日后我护你。” “哥。” 经年她也坐上高位,她握着张笺递给沈俞。 “哥,瑰姿玮态,不可胜赞,十年前写给谁的。” 沈俞看着那年不见的笺,望着已经长成的大姑娘,嗓子磨了半响不敢出声。 看着人,终究松喉:“你。” 内容标签:强强情有独钟甜文女扮男装朝堂权谋 主角陆斜视角祁聿(祁乐yue) 其它:太监、女扮男装、狼狗,忠犬 一句话简介:乖儿子,叫‘干爹’ 立意:邪不胜正。
第1章 盟帖赏奴婢一处把柄。 连着两日雨,才冒了半日和光,这会子又阴沉沉压低,叫人实在抑闷难舒。 锦衣卫指挥佥事赵执与祁聿并肩行在宫道上。 赵执瞧身旁人,这人此刻素色卷云披风拢得密不透风,都四月的天还在领口补了层兔毛。衬得面部线条愈发阴柔,透着乏意病气,人跟碎了样瓷脆。 赵执本不欲多管闲事,可祁聿不同其它阉人那般阴狠毒辣,他雕心雁爪使得落拓,一双漂亮的指节掐死人也比旁人好看几分。 同是常年见血的机构,他心性手腕不免让人多瞧两眼。 再说司礼监、锦衣卫多是并行出任务,撞上机会不在少,一来二去就结了兄弟。 赵执开口:“祁随堂当真还想不出法子?”他是不信的。 国子监三千天子门生在宫门跪了可有两刻了,司礼监现在上下肯定都急着,听闻内阁那几位早到了云台。 祁聿皮笑肉不笑,斜斜打眼阴沉宫墙头,眸下染满的晦涩让赵执不舒服。 没瞧清祁聿这眼神色,但他云深雾浓的眸子让人汗毛直竖,像是混了血戾。 赵执:“杏榜刚过,天下学风正浓,你再想不出法子,这道功劳可要归你上头那两位秉笔了。” “若陈秉笔再得你们那翁父喜欢、皇爷青眼,必然呷恨报复,你可又要受罪。” 祁聿拢了拢身上云素改机斗篷,革靴踩得地面作沉声。 “新年我才端了太子詹事府,陆詹事直系二十余口热血烫得我手至今都灼得慌。那些学子爱逆风执炬伏阙谏议便让他们继续跪。” “我身子差,今日受不得晦言刺激。” 赵执扶把革带腰扣。 这话推诿的太敷衍,明摆就是不想出力躲懒。 “翁父身前又不止我一人卖命,我命这般贱?事事让我作死不成,也该让旁人死上一死。陈秉笔啊,”冷言下突然有分笑,“也合该到宫门众人前被扒身皮才好。” 过后祁聿唇角笑不似笑,一种不要命的弛然罩身、分外别致。 这话刚落,旁边一道窄门窜出一队年纪颇小的阉宦。 带头内侍仰颈侧后自顾自讲说规矩,没看着前路。 “一会儿见着老祖宗个个乖觉些,自有老祖宗疼。不听话的、冲撞规矩的,等着杖了撵去更鼓房。” 许久没听到更鼓房,祁聿眼皮略掀。 冷不丁被往日回覆刹那,漠然抿唇,人陡然阴沉黑脸。 宫内大多数人晓得更鼓房那段时日是祁聿暗疽,一提伤身。 赵执为好友出气,抬腿一脚踹向领头内侍后腰,将人踢翻在地打了几个滚。 接着拎小鸡样一把将人提起扔祁聿脚尖前:“宫内行走也不看谁家爷爷在道上,要死了冲撞人,凭你还指点人规矩,哪个带得你,现下立即滚回去领杖,换人来行事。” 祁聿睨眼这队阉宦,这是老祖宗三月一次的‘进贡’,他不想扰了。 旋即这道翻涌情绪速速归拢回体内,别开一步让了道,打算让他们先行。 这内侍目光往上三指瞧见改机斗篷沿,往上是垂坠的玉穗子。 宫内唯一腰间能佩玉的大珰......他瞬间明白是谁,脑袋忙狠狠磕地上。 “是奴婢狗眼没瞧着爷爷,挡了您的道,奴婢该死、该死,还请祁随堂恕罪。” 忽然想起前头两句,他浑身惊颤慌得掌自己嘴巴:“奴婢口无遮拦冲撞了随堂,还请恕死罪,饶奴婢一回。” 伸手捧着祁聿革靴鞋尖,将头磕得一个比一个实诚,宫道‘哐哐’回响。 司礼监阿谀奉承之辈、阴狠毒辣之辈、办事周全之辈、或是偏门技艺出挑能进。唯祁聿是才学进的司礼监高门,一路靠此从末流小宦冲进大珰行列,与宫内旁人大有径庭。 他又不同前朝官员‘天下长短、民生疾苦’,他只忠皇爷心思,便在皇爷面前是极为得脸,又衷心老祖宗,老祖宗也格外疼他。 领头磕跪成这样,后面一溜队小阉宦各个伏地埋首,颤颤巍巍跟着磕头不敢知因由,不知道碰上了怎么样的厉害角色。 祁聿略微扫眼,一队二十来个人,一溜的松石色团领衫,无胸背花,腰系乌角带。有垂软带乌纱帽,也有惟戴乌纱小顶帽。 她目光在前排几个小顶帽上顿顿,老祖宗乐子真是愈发没人性,十三的竟然也开始拣选了。 五十二了还有力气变态成这样,真畜牲。 顺眼扫着队列,队末一张窄背精挑的十分熟稔,就连细韧瓷碎的颈子也熟悉,祁聿出神恍然将他瞧作了一人,步子差点失控地迈出去。 可那人经年前便是鬼,若是命好,如今胎都投了几年。 她失神又定睛瞧两眼,这人便是伏在地上,也属顶个风流雅成,好漂亮的身段。 还有个吸睛原因,他衣裳比其他人略新些,这便是今日主贡给老祖宗的人选了...... 老祖宗选上,大抵是活不过半年。 见祁聿不究,赵执抬脚碾住祁聿鞋尖前的手:“滚开,脏了我家祁随堂鞋面。” 瞥眼一地年纪不过将将满十四五六的娃娃小宦,今日便是锦衣卫指挥使亲临,也未必惹得起司礼监高坐的老祖宗这宗事。 朝祁聿看眼问他意思。 祁聿挑眉:“谁同你一家,你是个什么东西。” 收了脚朝旁边走。 路过末尾漂亮身段那人时嗅到一股木质清香,祁聿唇角提了提,是个上过心的孩子。 余光悠悠浅落了眼便朝前走。 他人死活,与自己毫不相干。 领头内侍跪转身朝祁聿方向磕头,大呼:“谢祁随堂饶命,谢祁随堂饶命,他日奴婢定出宫为您建生祠,以报今日之恩。” 浑身已然湿了半身,尚好今日随堂心情不错留他一命。 赵执见人开恩,自然懒得在这处浪费时间。 听着建生祠,压眉冷笑笑。 心忖:娘的,也就宫内这些阉人整这套恶心人,活人拜活人,呸。 脚下几步并肩追上去,转脸笑哈哈凑近。 “祁随堂认了我这个义弟,不就一家了么。我只恨自己不姓祁,不能连宗。司 礼监如你这般大珰前朝后宫谁不认两个义兄义弟、义子干孙的,偏你独性不弄这套。” 祁聿神情寡淡,对此不为所动。 “大家私下传你亲缘浅,要作一生寡人。” 赵执歪头凑近。 “你不喜红袖也不好小宦,钱财珍宝房产也随性。下头人想孝敬您能递不能递,递什么都摸不准。” “祁随堂漏个嘴风给小的,叫我日后有所求也能有门路呗。” 混到祁聿这个位子,同级哪个私生活都比他精彩,平素宫内沐假便会出宫吃。喝。嫖。赌,纳人,宫外私宅留夜。偏他干干净净什么也不沾,邪门得很。 这些年不知多少人想挖出点祁聿私癖喜好,愣是没人挖出来。 起阵风,祁聿再拢紧前襟,眼中多杂色。 斜睨身旁:“我漏了嘴,你当叫多少银子拿去卖?谁说我不收礼,我宫外也有私宅。” 那也是收受的贿赂,怎么她竟活成旁人眼中六根清净之人了? “那破二进的宅子也能算?偏僻得快出皇城。” 赵执瞪眼,刚张嘴,祁聿瞧着不远处牌匾挥开他:“翁父面前述了话赶紧滚,话真密,聒噪。日后同锦衣卫联办的案子我断是不会应。” 这由不得人选。 赵执循他目光一瞧牌匾,敛声,打手挥整了整罩甲,俨然副威严气沉肃容样子,与祁聿闲谈时两幅面孔。 今日宫门前闹事,司礼监正堂气氛沉重压抑,屋内空气坠甸甸的。 两人进门,堂上高坐的老祖宗正心思悒闷拧着眉看折子,室内跪了一地。 余光瞧人进来,他朝旁拨手敷衍,祁聿明白,朝赵执微微塌颈,双手掌心朝上一托。 万事凡祁聿过手,必无错漏。 赵执从怀里取出印锦衣卫章的案笺分存的文书。 “不敢打扰刘掌印。”文书放祁聿掌心,作礼要退。 刘栩眼都没朝赵执看,笑眯眯冲祁聿招手。 赵执不敢耽搁在司礼监,将礼鞠深些,怕听着看着什么不该晓得的事务,垂眉掉首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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