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王多年来上书,他想要换个封地,可是因为这打算?” 除了这个也想不出个正常逻辑。燕婉回忆着裴枕这几年的行踪,他早和那岭南王认识,甚至他俩还是老相识了。 “那奴仆蠢笨不知道岭南王是怎么想的。” 还有一件事,这都过去好几日了,但她还是觉得脸红心跳。“难怪那日在隔壁听到了声音?” 燕婉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皇宫里有些宦官和宫女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娇滴滴的像是要出水,细细的喘着气。 但那时候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而且还是她亲自安排的,隔壁是只有岭南县主。 等推开门去,她却是见到了最稳重的摄政王。难得在后宫见到朝思夜想的裴枕,燕婉心里欣喜都来不及她压根就把这事忘了。 “岭南县主她都这么说了。王爷夸赞她国色天香,一身的好皮囊!” 那个女人的确像是荔枝似的,甜的不行。但燕婉有点不解,“她这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两人定当是睡过了呗!” 睡过。和谁睡?摄政王么! 那日在隔壁他们只是在嬉笑打闹罢?裴枕不会做出此等龌龊的事。燕婉捂着耳朵是打死也不肯承认,“不会的,王爷怎么会碰一个有夫之妇。况且那岭南县主她还是怀了身孕的!” “男人可受不住勾搭,再说是个送上门的女人。” 燕婉却掐着手:“他不是那样的人。”可是为什么啊?裴枕就是对她眼神冷情,反而是对那岭南县主关怀备至。定然不是因为有情! 他这个人忠厚是在报恩罢。一定是这样的! 燕婉喃喃道:“除非王特自己亲口告诉自己。”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就像有把刀在心口划拉。 都是岭南县主的一面之词,她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 “都是岭南王那个老东西,他想离间哀家和摄政王的关系!”燕婉止不住的厌恶,“分明就是霍枝故意勾引的王爷。” 就是让她万万没想到,先前有个白芷还不够,现在又来了个岭南县主。岭南王府居然玩儿的这么大。两朵花都等着摄政王采摘。 - 宋医师熬了保胎药亲自给霍枝送去。 真的是求求这位姑奶奶了!不要乱蹦跶了,不然等王爷回来他的小命就没了。 霍枝跟白芷两人在一起玩翻花绳,她捂着鼻子:“宋医师你这药我老远就闻到味儿了。” 宋医师把药碗递给白芷:“还请白芷姑娘伺候县主喝药罢。” 白芷瞥一眼药碗:“大半夜的喝劳什子的药。” “自然是保胎的啊!” 这孩子一看就不止一个月,八成就是王爷在岭南时给岭南县主留的种!怎么种都种下去了,保胎这话还不能明着说了? 宋医师说:“说到王爷的消息了,他已经回来的路上了。” 这都是哄她喝药的话吧,霍枝可是不信的。手扇了扇风:“拿远些,今日好不容易才不难受的。被你这么一熏人都不好了。” 宋医师欲哭无泪:“还请县主发发善心,小的还是要成婚的。” 霍枝一个机灵:“那你和我说说,你是怎么和王三娘好上的?” 白芷想起来了,指着宋医师说:“你那未过门的媳妇,就是枝枝先前说爱慕摄政王的小师妹?在岭南开画坊的那个?” “……” 遇到这个霸王还能有什么法子。宋医师就把碗先送到霍枝手里,他说一句,她才喝一口。这一碗保胎药喝了将近一炷香的功夫,那是叫一个坎坷。 霍枝还挺乐:“你们俩为了研究引春醉的解毒药剂,还舍身到这个地步了?” 宋医师:“王爷对我和王三娘都有再造之恩。” 得!能帮她解救了一个情敌,也算是大功一件,霍枝她比了个大拇指:“宋医师简直就是大夫中的楷模啊!” 等天色黑了,小怜进来赶宋医师,重新铺了床让她睡下。 霍枝就趴在软枕上,眼睛眨巴眨巴的看头顶上的帐子:“宝宝,你说裴枕几时能回来啊?” 回答她的是沉默。 眯着眼,不知不觉的就咪过了。嘴角有小小的虫子爬过。 有个男人的身影在眼前出现。 霍枝恍惚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又在睡梦里见到了裴枕:“你可最烦了,每次人家想睡觉的时候,就出现在我眼前,搞得人家心痒痒的。” 裴枕一抬手碰了碰她的额头:“也不发烧啊!怎么还是说胡话了?” 霍枝被这大手的冰冷,真个人都惊了。将信将疑的问:“你真回来了!” 他垂着眸,另一只手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终于松下口气。霍枝皱眉,拍开他的手:“动手动脚的做什么啊?” “摸摸你。” 她冷哼一声:“这是在摸我么?骗谁呢。” 男人就把她打横抱起来,像是抱着襁褓里的孩子:“我从不骗你,” “花言巧语。” 说罢,他俩靠近了一些,枝枝的身上今日带了点药气,却是不难闻。轻轻的吮,裴枕就感觉嘴上被重重的咬了一口气,他吃痛一声:“我若是杀人,还能做枝枝心中的大师傅么?” 他要杀谁……
第67章 梦魇 霍枝轻轻抿着唇, 总不能因为是那事就惹怒了裴枕?她一看这男人浑身散发的冷意,她心里也跟着咯噔了下。 果然,这人是不能做坏事的。 裴枕低头多看了她一眼, 摩挲着她的朱唇,“你夜间喝药了?” 这都被他尝出了。霍枝睡前分明还仔仔细细的漱过口。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嗯,喝了一点。” 裴枕倒是闭了嘴, 不再多问。 王府里虽然都有奸细,但这个女人饮食起居都是白芷和小怜经手, 那两人不会对她下毒手。他思虑了一会儿,“可是宋医师来过了?” 朱唇再一次送到了他唇边, 浅浅的碰了两下。 娇艳的面庞近在咫尺,霍枝笑着问他一件事,她说, “宋医师和王三娘成婚的时候,我能不能也去凑凑热闹?” “想去?”裴枕却记得在岭南的时候, 霍枝和那两人关系并不太好。 毕竟人家是成婚的, 总不好闹些意外出来。 但他耐不住女人的投怀送抱, 霍枝在耳畔的轻声软语, 娇滴滴说, “想去!说真的,我还没见过京城的婚礼是个什么样子?” 宋医师和王三娘的婚事在最冷的十二月。 因为先皇刚驾崩不久,一切婚嫁都要求简办。牵着新妇手的新郎从正门而入。 霍枝正站在裴枕的身边,手下轻轻扯过他的衣, “看着昔日爱重你的女郎和别人成了婚, 王爷您心中可有些后悔?” 裴枕反问她,“何为后悔?” 王太傅高坐正位, 他在大牢里走了一遭头发也白了,褶皱的肌肤看上去是年迈了许多岁。 一双老眼饱含着辛酸泪,王太傅点着头哽咽的说,“好。” 他看着恩师的面容,往年的记忆浮现。夜幕之中,裴枕在作画她听的外头有争吵的声音,王柔固执的问着王太傅,“为何以后我今后不能来了?” 王太傅义正言辞的告诉她,“你和殿下并无任何一丝可能。” 王柔很是不服气的问,“可是因为殿下的母妃是个异族人,您打心里就便看不上他?” 虽然老友出面让王太傅教导裴枕,作为道义上,他是恩师。但出于私心,他不想见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进入这浑水一样的皇家。 所以王太傅明知道王柔的心意,却不许自己的女儿再靠近裴枕。若是再来一次,他是不愿意教裴枕的罢。 “殿下生来便是与你我不一样的命运,三娘你只是普通人要学会认命。” 裴枕不作任何言语,等两人在外头拉扯走远,再抬眸,入目的便是一片喜庆的红。 王柔跪下去,“女儿给爹爹敬茶。” 王太傅一定很欣慰这门婚事,“三娘,做的好。” 恩师他从前也会夸自己做得好,或许只是赞他端方守礼,赞他对王柔从来没有过半分情。却及不上这句话里的十分之一真诚,新妇发上的红色盖头是绣娘绣的金色鸳鸯。 来的客人只有几个家眷,浮云充当跑腿的满堂的乱窜。 霍枝牵住他的手,“裴枕你在发什么呆呢?” 今日的婚礼,她爹爹岭南王为了避嫌特意没来。王太傅的情绪激动,看得出是非常满意女儿这门婚事了, 新郎新妇敬完茶后,差不多礼就成了,浮云抱着一个竹篮子在到处把喜糖出去。她一抓,头上的金步摇晃动几下,霍枝笑嘻嘻的给裴枕看,“看,有糖吃呢。” 裴枕依旧一身端庄,丝毫不乱。 “我怎么觉着。”霍枝噘着嘴,有些不满,“这王三娘成婚,你倒是老大不乐意的样子。” 自从他嘴里说出婚礼那两个字,裴枕似是更不高兴了,眼里的那股戾气是怎么也掩盖不掉。嘴角冷笑,“岭南县主不是也成过婚?天下的喜事无非都是一个样子。” 霍枝被一句问住,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话了。 幸好这时候王太傅走过来了,双手抱拳,“老臣给摄政王请安!” “王太傅请起。”裴枕上前扶他起来。 “摄政王今日能前来参加小女的婚宴,当真是不胜荣光。”作为父亲能看到女儿和一个平凡人成婚,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事了。 裴枕颔首,他在外人跟前总是沉默寡言。便是自己的恩师嗯钱也是如此。 霍枝眨着眸子听两人寒暄,不一会儿王太傅就提到了自己,“这位就是岭南县主吧?” “这是枝枝。” 这男人,他总算是在恩施面前好好介绍她了。霍枝嘴角勾了勾。 王太傅看她的眼神却带着审视,“听闻岭南县主已经成婚了,既然已经嫁作他人妇,就应该懂得分寸。王爷现在如今是圣上的依仗,您得爱惜自己的名声。” 摄政王和岭南县主有染。这已经满大街都知道了。 更如今两人是一同出席的王三娘婚宴,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亲密就不用人多了。就引的人议论纷纷。 这老头,是在骂她不知羞耻是吧? 霍枝并没有把这王太傅的针对放在心里,倒是恭顺的行了礼,“久闻王太傅贤名,既然这已经是摄政王要匡扶的天下,您老何不再次出山帮衬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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