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床边看着余霜憔悴的模样,她冷漠地说:“这种人比比皆是,我又不缺钱,只要他能将余霜治好就行。” 他看上去也没什么本事,若是唐寅在这里就好了。他虽然一身缺点,但医术确实极佳,而且那身缺点也可以看作很容易买通、说服,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直到这时候,闻鹤才突然想起唐寅的好,有个医术好的大夫跟在身边,确实是件很有安全感的事情。 “李寅。”舒月当然记得这个人,毕竟她刚去闻府的时候三天两头的生病,都是这个人来治疗自己,“我记得当初我们从京城出发的时候他也跟着进了军营,当随行的军医,也不知现在情况如何。” 闻鹤想也不想,直接回答:“依照他的性子,应该是找个有点钱的新主人家投奔,短暂的过会儿安生日子。” 舒月回想着他曾经做出的那些事情,满脸嫌弃地指摘:“这人可真是个墙头草,这样的人,留不得啊。” “但是他医术好,若真将人处理掉,我还真有点不舍得。”闻鹤护了李寅一句后,便轻笑着说,“很好用的,给他点银子就行,然后将剑横在他脖颈上,说治不好就让他陪葬,他便会矜矜业业地为你疗伤。” “他那样软弱的人不敢在治疗的过程中下毒,你过后给点甜头,他就会感激涕下。” 说到这里,闻鹤突然微乎其微地叹息一声:“不过近年来他的胃口似乎被我养刁了,我之前待他实在有点太好,让他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放心,在……”他停顿片刻,才说,“我会把他的性子调教回去的,不会耽误我们的事情。” 舒月不解其意,敷衍地回答:“李寅是你的人,你想怎样就怎样,何须问我?” 闻鹤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从背后拥住她,俯首去嗅她身上微弱的香味。 大概是淋了雨又吹风,萦绕在她身上的味道特别微弱,很难闻出来。 闻鹤把鼻尖贴在他的脖颈上,才捕捉到一丝记忆里的味道。 舒月觉得脖子很痒,缩了缩脖子,见闻鹤还是不愿意松开自己后,只能努力去掰开他的手,对他说:“我饿了,想去吃点东西。” “楼里发生了这种事情,应该没人准备饭菜,我们去外面吃吧。” 舒月点点头,两人下楼的时候又询问了下那些被抓住的人的情况,知道还没把事情问完之后,也没多说,给这些人一点赏钱后,就离开这里。 这条街上什么东西都有,酒楼更是不缺,舒月随便进了一家,按照往常的额习惯点了几样之后,又要了一壶酒。 闻鹤见状,无奈地说:“少喝点,你肚子容易难受。” “但是我想喝,你要陪我喝点吗?”舒月晃了晃还空着的酒杯,冲他笑了起来。 闻鹤微微蹙眉,虽然没有拒绝,心里却有点不愿意。 都说借酒消愁,而舒月如今又为何忧愁? 今日发生的事情对舒月来说应该都是无关紧要的,除了……萧佑。 果然还是忘不掉么? 毕竟是自己同父血缘的弟弟,又是这么久的交情。 但是他的计划中绝对没有萧佑的存在,也不会允许他打乱自己补下的局。 所以,还是劳请你让路吧。 他能看在舒月的面子上留萧佑一条命在,已经算是格外开恩。 闻鹤摸索着手上的玉扳指,藏起眼底的凶意,点头冲着舒月笑起来:“好啊,那我就陪你喝点不过不能太多,最多一壶。” 舒月皱起眉,小声嘟囔:“那能尝到什么味道?你这还不如不让我喝。” “那就别喝了。”他顺势说。 她连忙改口:“一壶就一壶,答应下来就不许改了。”
第230章 引诱你去给他当面首啊? 舒月其实不算多喜欢喝酒,擅长喝酒只是因为父皇喜欢设宴,宴席上难免喝酒,她必须得端着父皇喜欢的模样,不能露出任何瑕疵。 所以她努力练酒量,练成了千杯不醉的本事。 后来她已经不会去参加那些觥筹交错,醉生梦死的宴会。 但毕竟也算是习惯,偶尔浅酌几杯,还能声称借酒消愁,为自己的行径增添一抹雅致。 而今日,闻鹤确实估错她的行为,她喝酒与萧佑无甚关系,在闻鹤将带有萧佑的私印的那封信留下后,她就将今天目睹的,与萧佑有关的事情全都抛之脑后,不打算理会。 舒月没有闻鹤想的那样念旧,她本质上是个凉薄的利己主义。在决定放下萧佑的时候,她便再也不会去将遗落的棋子捡起,也不会为自己主动舍弃的东西伤神。 她只是想要小酌两杯,套套闻鹤的话。 二两酒下肚,酒量比她差些的闻鹤脸颊已经泛起薄红,看上去莫名有些诱人。 舒月今天产生的那些不愉快似乎尽数消散,莫名勾唇笑了起来。 一壶酒已经见底,她想叫小二再送几壶上来,却被闻鹤抓住手腕,冷着脸制止:“我说过,只许喝一壶。” 舒月悻悻然收回手,小声嘀咕:“气氛这么好都不许我再喝点,真是个呆子。” 分明是对你有利的事情。 你现在已经醉了,而我还清醒着,不会觉得吃亏吗? 舒月反正是觉得亏的。 不过闻鹤都不在意,她也不能再多说些什么,她只能将杯中的酒换成茶水,然后邀他共饮。 闻鹤看着她这副模样,觉得他心里有鬼,而且图谋不轨。 往日舒月就算有所求,迫于形势讨好她,也是浑身上下写满了不情愿,哪有像现在这样努力将他灌醉的? 不会是打算等他醉了,然后跑路吧? 回想着萧佑大肆寻找她的劲头,想着今日通过楚大人收到的无字信,这个有些荒谬的猜测却在他心底变得沉甸甸,快要动摇他的心神。 闻鹤攥紧手中的茶杯,抿嘴任由舒月将自己那杯茶怼到他嘴边,都不肯去碰。 随着时间的迁移,包厢里的氛围变得古怪,好在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这里的氛围,让闻鹤松了口气的同时,也让舒月缓解了尴尬。 她顺手把茶杯放到一旁的桌上,对门外的人说:“慌慌张张做什么?进来吧。” 她这句话刚开个头,门就被推开,刚才急促敲门的人慌慌张张跑进来后,看了他二人几眼,确认主次后,直接找上闻鹤:“这位公子,有位官夫人想要见您。” 官夫人? 此地来往的达官显贵不少,能让店小二这般紧张,说明她相公确实是不小的官。 但大多数女子一生都困于后宅,鲜少会单独求见外男,她找过来直接说要见闻鹤,究竟所为何事? 舒月打量闻鹤几眼,实在想不出两人之间可能存在的任何联系。 她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在店小二快步走在前面带路的时候,凑到闻鹤耳边,压低声音说:“你说这位官夫人是不是消息有些过时,不知你现如今的新身份?” 闻鹤不解地看向舒月,显然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 舒月见他困惑不解的模样,眼底笑意盎然,任谁都能看出她满腹坏水,又要作妖。 闻鹤眸色略冷,垂眸盯着她:“算了,你还是别说了。” 她眉眼弯弯,笑意更盛,兴致勃勃地看着闻鹤,拉住他的袖子说:“可是我想说。” 两人对视许久,闻鹤的心情反而平静下来,觉得她要说的话应该不是自己最不想听的内容后,他扯动嘴角,冷冰冰地说:“嘴长在你自己身上,你想说我也拦不住。” 舒月半边身子都挂在他身上,巧笑嫣兮地说:“她是不是在某处遇见过你,知道你是我的面首,图谋不轨,想要以金钱、利益引诱你去给他当面首啊?” 虽说大多数女子都困居后宅一辈子,但还是有那么一丁点活得比大部分纨绔男子都潇洒。 当然,这种潇洒都是基于自身的实力的。若是没本事还想浪,被人扒皮充草都是自找的。 舒月脸上的笑意未改,闻鹤听到这话却直接黑了脸。 他喊出舒月的名字,随后咬牙切齿地询问:“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舒月见自己真的把他惹毛,连忙往外跑去:“我这不是随便猜猜嘛,我觉得这种的可能性最大啊。” 毕竟他们除了闻鹤被一见钟情,似乎再也没有别的可能让他们生出瓜葛的联系了。 闻鹤虽然气恼,但不得不承认,舒月说的这种最有可能。毕竟他真的也想不出,自己能和一位官夫人有什么瓜葛。 但正因为如此,他才更气恼。 两人在下面你追我赶,等闻鹤将舒月抓住,直接搂进怀中的时候,店小二已经到了地方。 过来喊人的店小二只顾着一个劲在前面带路,压根没发现两人被落下老远,根本没跟上他的步伐。 等走到顶层包厢,快要敲门的时候,他才想起回头看一眼,发现身后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早就不知道被自己扔到了哪里。 他愣了许久,心底暗骂几句后,连忙赶回去找人。 他急冲冲赶到楼下,正撞见闻鹤抱住舒月的一幕,赶忙扭头避开之后,心里嘟囔了句:伤风败俗。 不过都是贵客,他哪个都不敢招惹。虽然心里气恼又不屑,但面上还是满脸笑地迎了上去,眼巴巴望着他们说:“二位,还有人在楼上等着你们呢,等事情忙完再玩,如何?” 这人只是个平常的店小二,分不清什么林家王家,将他们看作贵客只是因为掌柜的说了让他们对这二位尊重点。 但这年头都讲究民不与官斗,那位可是官家太太,这二位就算再贵也贵不过对方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急于讨好那位官夫人,都没有过问掌柜,就将二人请了过去。 拜舒月所赐,闻鹤还没见到人,心里就对她充满了嫌弃。
第231章 正好刚才还未尽兴。 店小二回到了包厢门口,这次总算能敲起门。 屋里的人似乎特别急切,敲门声刚响,还没等人说一句请来了,就直接将门拉开。 舒月看着衣着华贵,容颜尚可,但眉梢已经带上岁月痕迹的中年妇人,不满地皱皱眉,心想自己的信口胡诌不会成了真吧? 她不动声色地瞥向闻鹤,见他的脸色不出意外地变得更差,差点笑了出来。 没想到自己还能遇见闻鹤这等糗事,好在他们如今的关系不错……应该还算不错吧,等出去,自己应该不会被他杀人灭口。 知道自己不会出事,舒月的心态自然轻松,她收回审视妇人的视线,看着屋里满桌的酒菜,替闻鹤询问:“你找我们有什么事情?” “二位就是林姑娘和闻公子吧?”她犹豫片刻,才开口点明他们对外的假身份。 店小二知道的太少,自然轻视舒月这个女子。但有点身份,消息灵通的人都知道两人以舒月为尊,就算闻鹤是林家派来盯着她的人,那也是个下人,比不上林家金尊玉贵的千金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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