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柔讲理:“谁让你先欺负它的?不许再扔它了,听见没?”还好这只兔子灵活。 呵,这蠢货功夫起码一个顶的上十只,现在扔它一下倒还威胁到他的地位了? 御景煊闷声道:“嗯,今日不再扔它了。” 往后何时再兔心不正,可就别怪他无情了。 姜怀柔气笑了,也不同他多言,转身向被扔到大老远的兔子走去。 兔子心中是一阵烟花灿烂,总算有人能制得住暴君了,它的好日子来喽~ 在姜怀柔没看见的地方,一只兔子嘚瑟地朝御景煊扭了扭屁股示威,又跳转过来正要蹦跳着欢呼,却被一道熟悉万分的寒沉目光吓得一屁股蹾坐在草坪上。 再次瑟瑟发抖。 姜怀柔把兔子抱起来,疑惑地顺毛安抚它,“奇怪,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随着姜怀柔过来的御景煊冷冷地意味深长道:“可能是想回凌云殿了吧。” 潜意思:有的是机会收拾你。 兔子捂脸默默躲在姜怀柔怀里当空气,它没听到,它没听到。 姜怀柔惊喜看向御景煊,“这只兔子就是凌云殿的那只啊,它叫什么名字?” “嗯,叫......”御景煊迟疑一瞬,随即脱口而出:“呆呆。” 本安静待在姜怀柔怀里的兔头猛地一抬,扒拉着爪子朝面无表情看着它的御景煊一顿乱扑,你礼貌吗?你才叫呆呆! 自己给它起的名自己忘了?它合理地怀疑这暴君是在“报仇”,但它没有证据。 兔爷它威风凌凌,叫什么“呆呆”?影响它霸气的形象。 兔眼朦胧地看向姜怀柔:小美人别信~ 姜怀柔虽然觉得不像御景煊能想出来的名字,但还是点了点头,“嗯,原来叫呆呆啊。” 又接着笑眯眯说道:“方才我刚抱着它时就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又说不上来像谁,你是它主人,这熟悉感也就说得通了。” 御景煊:…… 这“呆呆”不叫也罢,这笔账不算也行。 兔子:它不叫呆呆,它不要和暴君像,呜呜。 一人一兔心思各异,但无一不是脸色拧巴。 姜怀柔抬手把兔子举抱起来,看了看兔脸,又看了看它主人,啧啧称奇:“别说,还真挺像的,傲娇又冷酷。” 现在的神情都像是隐忍在帅气外表下一言难尽的生无可恋。 御景煊忍无可忍地黑着脸接过兔子放在怀里,贴心道:“我来抱吧,它太沉了,怕累着你。” 又补充了一句:“逗你玩的,它叫四爷。” 姜怀柔问:“四爷?为何叫四爷啊?”
第84章 别忘了正事 霸气是霸气,画风也对了些,但怎么就叫四爷呢? 御景煊漫不经心地解释道:“因为它能连翻四个跟头,宁治和楚不闻他们两个就给它起了这个名字。” 胳膊抖了下爪子揪着他袖口试图想要逃回去的某兔,唇角上扬,“表演一下?” 四爷:本兔选择装死。 姜怀柔一阵汗颜地看着突然一动不动躺在御景煊怀里装死的兔子,还真是非同一般。 摸了摸它的脑袋,“还挺有灵性。” 御景煊思索半瞬,薄唇微勾,寒沉的目光带笑盯向姜怀柔,“喜欢吗?” 姜怀柔真心地点了点头,“嗯。” 御景煊不动声色地引诱着:“想天天都能摸到它吗?” 姜怀柔敷衍地再次点头,注意力几乎都在蹭她手指的四爷身上,“可以的话,当然想了。” 御景煊又低沉道:“搬去凌云殿?” 姜怀柔下意识地点头,还没出声就反应过来,又惊又羞地拍了笑得一脸玩味的御景煊一下,“你想得美。” 挨了一下就顺势跑开的御景煊满眼温柔地笑看着眼前如蝴蝶般朝他跑来的绝美女子,佳人笑靥如花。 磁性低沉的笑声在姜怀柔的追逐下逐渐笑得放肆,嗓音好听到让人痴醉。 漫天飞舞的花瓣中,一尊贵俊美的男子抱着雪白的兔子倒跑,淡漠的脸上肆意而笑,冷迫精致的眼眸柔情似水地看着娇俏灵动的女子笑颜如花地向他追来。 借机蹭了一波惬意玩耍的四爷:见鬼了,暴君也有笑得这么开心的时候。 兔心计量:不过倒是提醒它了,它可以把小美人拐到凌云殿啊!这样它的靠山不就时时在了嘛,哦吼吼。 若是姜怀柔知道四爷的想法,定忍不住给这一人一兔一个暴栗,果然,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宠物! 傍晚时分,御景煊又带姜怀柔看了流萤漫天,群星带月的璀璨景象,待回到庭院已是深夜。 四爷优雅地趴在御景煊怀里呼呼大睡,姜怀柔轻声道:“我到了,你快带着四爷一块回去吧。” 她的院子在庭院的另一侧,御景煊回去还要穿过后花园,不算近。 御景煊点头,低声道:“嗯,你好好休息。” 转身步履沉稳地往外走去。 姜怀柔看着那道凌然清冷的背影渐渐走远,眸光温柔地跳动着,一直到消失在视线里才弯唇关上了院门。 躺在床上休息时,突然想起容钰让她帮忙找的玉佩,不由撇嘴,容钰也真够随机应变的,为了兄弟不惜再添一笔风流史。 玉佩是假,引她去芳菲林是真。 辗转间,回想起今日发生的一切,却又不禁多了一番思索,御景煊为何喜欢她?第一次见到他时,淡漠疏离,生人勿近,可从芙蓉镇开始她便隐隐约约感受到御景煊待她的特殊。 尤其是青阳县一行过后,再见时突然就直言喜欢。 今日他提起的却是入京那日她看梅花,比芙蓉镇还要早些,总不能一见钟情吧?御景煊并不像是会轻易动情之人。 姜怀柔晃了晃脑袋,赶走思绪,权当是她多想了,闭眼心情愉悦地进入梦乡。 翌日。 一行人分乘两辆马车往京城方向去了,御景煊神思不透地望向渐行渐远的马车,沉默不语。 容钰也随意瞧了眼,散漫提醒:“别忘了正事,走吧。” 御景煊薄唇微抿,长睫下的黑眸讳莫如深,不久,冷淡地应了一声:“嗯。” …… 到了京城,王驿虽面色如常,但掀开窗帘的手早已出卖了他无法平静的心绪。 目光冷静却又热怀地将外面形形色色的人与建筑风景尽收眼底,感怀万千地抬头望向蔚蓝无际的天空。 “离开故土已十年有余,没想到还有重回京城的机会,车水马龙的长宁街,比之往日更为繁华。” 同在马车上的韩佑凌三人听到感慨不由也觉些许心酸,安慰道:“王大哥且放宽心,毕竟过去了那么多年,人事物有所改变也是常态,嘉宁能越来越好,也是万众所期。” 王驿放下窗帘,正坐着看了一圈三人,说道:“若不是几位不嫌弃我罪臣的身份,与我为友,递我机遇,我又如何能再次踏上故土?王某感激不尽。” 尚承风颇为认真地接话:“王大哥不必妄自菲薄,古有诗曰:‘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抓住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王驿笑着点了点头。 到了之后,便有朝廷派下来的人对接安顿,嘱咐相关事宜。 待休整完毕,曾上朝数载的王驿再一次踏上了通往朝堂之上的恢宏长阶,接连天边,可览万物,气势磅礴。 “宣!王驿,魏远山弟子觐见!” 重长尖耳的声音落下,朝堂中秩序井然的朝臣纷纷止不住地将目光往朝会大门看去,姜贺更是与有荣焉,自豪感不言而喻。 一众翘首以盼的大臣中,子女能得佳绩登上朝堂受封赏的大臣们无不容光焕发,就连不苟言笑的韩丞相也面上欣慰。 亮敞精雕的气派红门处,以一名中年男子为首,走进了一众气宇不凡的年轻人。 大理石琉璃砖铺就的地面倒映着恢弘大气的雕梁画栋,规整构造的宽敞朝堂在分两侧站立各有气势的官服朝臣的秩序下而更显威严肃重。 姜怀柔不动声色地抬眼将目光掠过四周,最为压迫的,不是建造奢华庄重的宫殿,也不是满朝文武百官,而是金漆雕龙的龙椅上撑膝正坐的人。 她倒是见过皇帝一次,只是与当日的随和不同,龙椅之上,不怒自威。 一众目光中,有平静的,有惊讶的,有看好戏的,也有让人捉摸不透的。 而他们的目光,更多地是放在了那个身着粗布整洁衣袍的瘦削男子。 王驿挺直了背脊面不改色地迎着各异的目光步步向御前阶下走去,又确保身后的几个孩子能够跟上。 像是护着自己崽子的雄鹰。 初见这般阵仗威仪,韩佑凌等人多多少少是有些忐忑的,但目光一落在那道坚挺的背影,顿感有了主心骨,也打心底从容起来。 “微臣王驿,参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魏远山弟子,参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御啸天敛起锋眉,幽沉的目光笑意不达眼底,随意把手搭在龙椅扶手上。 语气听不出好坏:“平身吧。” “谢陛下。” 见他们站定,御啸天尽量温和道:“江南大患能够解除,几位功不可没,朕思来想去,唯有重赏才能不愧于天下,不愧于成千上万的江南百姓,朕希望,你们今后亦能如现今这般勇敢无畏,胸怀天下。” 站在右侧队列首位的君先不由斜睨一眼已是今时不同往日的王驿,神色不露,但眼底的不屑与讥讽通通被傲然垂下的眼皮遮了大半,任谁也看不出。 圣上果然不会轻易宽宥王驿。 “李公公,宣旨!” “遵命,陛下,”李公公手持金黄色绣龙圣旨走至御栏前,打开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鉴魏远山援派弟子于江南水患一事中智稳有谋,天资卓越,大有功劳,特每人赏黄金百两,绫罗绸缎百匹,珍玩数件。” 隐隐唏嘘中,李公公又接着宣道:“鉴往日罪臣王驿于江南一事中积极作为,功不可没,特允其将功补过,升至正四品吏部侍郎一职,赏白银千两,钦此!” 一时间,大臣们议论纷纷,左顾右盼地同周围官员交换意见,争论不休,虽顾着龙威不敢太过放肆,但也难掩惊讶。 不待接旨,前方右侧的一个大臣便手持朝板出列,躬身道:“皇上三思啊,王驿所犯罪责已是重罪,今若大升其职,如何能堵得住悠悠众口?不免有碍律法威严啊。” 王驿波澜不惊地看了眼上奏之人,心下了然,是户部侍郎段志远,他离朝那年,依稀记得段志远还只是户部郎中。 姜怀柔同样也看了过去,细品一番这位大臣的奏话,神情不动,低问:“王大哥怎么看?” 王驿冷笑一声,“出头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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