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齿笑,“既然是严大人的人,自然是交给严大人最为妥当。”说罢他的随从将斗篷里的人送给严韫。 斗篷里的人挣扎闷哼,严韫接到怀中的时候,她滚烫的身子以及烧红的脸色,一看就不对劲。 随从打圆场说,“大人的友人吃多了不胜酒力,殿下并没有做什么。” 严韫将颜玉庭的斗篷垃圾似地扔到地上,任由马蹄踩踏,看了颜玉庭一眼,随后调转马头离开。 他一走,身后的人也跟着撤了,随从原本想要去捡斗篷的,被严韫下属的马匹赶至一旁,斗篷被下属的马匹一一踩过,犹如颜玉庭此时此刻扫地的脸面。 随从最终还是给斗篷捡了起来,上面沾到的脏处怎么都拍不干净。 “殿、殿下,严大人走了,小的再为您寻更好的,这严大人的人动不得啊,您在朝中还需...”话未说完,被颜玉庭一脚踢远...“废物!” “不是让你去查底细,怎么严韫的人你都弄不清楚?”平白让他吃了这样的晦气,下面子下得这样狠,真是气死人了! “小的..疏忽了,殿下恕罪。” 颜玉庭看了看严韫离开的方向,脸气得铁青。 还没有到宅院,怀里的人胡乱折腾,拱来拱去,一直嚷着不舒服。 她浑身滚烫,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小火炉,甚至拉扯严韫的衣衫,用脸去贴他修长的脖颈,蹭到喉结了,严韫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喉骨上下滑了滑。 “.......” “沈辞宁,别乱动。”他哑声提醒,将她整个人给困住,在不伤到她的原则上,就将她困在怀里。 “难受....热。”她哼着哭腔。 她束发的冠有些乱了,好多碎发落到旁边去,笼扩着她的小脸,碰上汗珠,黏在她的脸上,脖颈处,鼻梁上。 “马上就要到了。” 快马赶回了宅院,严韫抱着沈辞宁,怕露了她的样貌被人看着,他一直将沈辞宁的脸按在他的怀中,许是他身上温凉,沈辞宁在他的怀中蹭来蹭去,竟然将他的衣衫给蹭开了。 小脸贴着他宽阔的胸膛,“......”似乎这样就能够缓解她的难受。 严韫自然是想要和她亲近,又怕她清醒难受至极,严韫低声叫她的名字,“沈辞宁....” 也不知道颜玉庭给她下的什么药,她浑然没有了知觉。 抱着她下马快步走进宅院,吩咐手下的人,“去找一个郎中来,不要走漏了风声。” 下属不敢看两人相贴的画面,连忙牵住马,低声应是。 严韫抱着她到内室,放她到床榻上的时候,她的两只手揽住严韫的脖颈,缠绕着他。 “好难受...”她一会在嚷嚷,整个人的脸色都红得不成样子了,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我让人去拿一些冰来。” 暗卫的动作很快,从冰窖里面拿了可以吃的冰来,严韫凿碎了放了一点蜜饯放进去,拿不下来她的手,索性直接喂给她喝。 冰水果然是有些用的,喝了小半碗,她的眸色中见到了一丁点的清明。 她睁开眼,见到男人熟悉的眉眼,身上的不适叫她的眼泪也软了下来,晶莹剔透的眼泪顺着她的粉颊滚落,连她都说不上来此时此刻迸发出来的委屈和心酸到底是因为什么。 总是鼻头很酸,想要哭,也就哭了,控制不住眼泪。 “严....”单是叫了一个字,仿佛用了天大的力气似的。 鼻子酸涩,身上的躁意没有解除仿佛火烧一样,她想扭动身子,冰水伤胃,她的身骨不好,若是用多了,指不定要闹不舒服了。 严韫把冰水碗给拿走,“不能再吃了。” 她难受至极,只想快些脱离痛苦,压根就没有听他的劝告,索性就伸手去拿,严韫控制住她的手腕,“听话。” 让人把冰水给拿走,她一直在哭诉。 勉勉强强压下去的难受,又卷土重来,比刚才还要猛烈,她的冷汗混合着泪珠,两只小手死死揪着被褥,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有乱动,可是再忍,闻到严韫身上的寒梅香味,她又忍不住往他的身上凑过去。 “......” “你咬我。”他把手腕给递过来,不要叫她再咬自己。 沈辞宁想到他血淋淋的锁骨,她怎么都下不去口了,说不行实在是太耗费精神了,因此沈辞宁不停地甩动脑袋。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动作而已,越来越晕。 严韫看着她整个人打颤,恨不得现在就提剑把颜玉庭的首级给割下来。 沈辞宁忍得牙根打颤,她实在是受不了,蹬开了被褥,浑身上下仿佛有小蚂蚁在啃噬。 “难受...我是不是快要死了。”绵软的声音带着哭腔。 衣衫被她蹬动得乱七八糟,被褥也裹不住她了,露出大片的雪肤,严韫又给她遮住,“不会。” 男人的声音清凉,给她盖被褥的大掌更是凉,沈辞宁的小脸哭唧唧蹭了过去,此时此刻她已经忘记了什么叫做规矩。 “大人,郎中来了。” 眼见她的衣裙都乱了,严韫将她裹到怀中,用自己的身躯为她遮挡,“得罪了。” 他到底还是怕她因为自己的冒犯而生气,不想让沈辞宁认为他是趁虚而入。 虽说他的确是有这样的想法,就是害怕用在沈辞宁的身上被她知道了。 沈辞宁一贴上来,就找到了一个十分舒坦的地方,小脸蹭开严韫适才整理好的衣襟,窝到他的肩窝处耷拉着落泪,冰冰凉凉的让她觉得十分舒坦。 “......” 严韫的下属和郎中简直不敢再看,眼观鼻鼻观心,头埋得低低的。 下属自然是高兴的,郎中是诚惶诚恐的不敢看。 她的手拉出来后,捏着沈辞宁的手腕不叫她乱动给郎中把脉。 郎中把了脉之后,欲言又止,“这...”这是中了欢药啊,而且是药性十分猛烈的欢药。 “有没有能治愈的法子?” 郎中摇头,“若是刚刚吃下去,或许还有办法化解,可用催吐的方式,再针灸,可眼下药已经渗透到了五脏六腑,若是用冰水,小娘子的身子太弱了,根本承受不住。” 沈辞宁已经听不清旁边的人说什么了。 她如今看着旁边的人都是重影,难受到忍不住低声啜泣,严韫不给她咬自己,扒开了他另一边的锁骨,按住她的后脑勺,纵容的意味十分明显。 沈辞宁只觉得他的气息好香,难受到昏迷了,脑子里还记得不能咬,她的贝齿几经磨过严韫的锁骨,弄得他本就不舒坦的身子更是火起。 “没有缓解的法子了吗?”下属眼明心亮听着严韫询问。 总感觉他这话像是拐弯抹角说给沈辞宁听的,是想断绝了她的念想? 不管是不是,大人的这步棋走得不错,话问得很漂亮。 “缓解也不过是拖延,只怕是...”郎中为难说道,“此欢药不同于旁的欢药,此药多用于勾栏里的男子,因此药性霸道...” “先去开些缓解的药来。”严韫径直说道,郎中也不好再讲什么了,立马去写方子。 下属拿到了方子,跟着郎中去抓药。 严韫吩咐他快写,他马不停蹄去办了,饶是下属的动作快,熬药也费功夫。 沈辞宁实在是忍得太难受了,她已经开始咬严韫的锁骨,咬了第一口,觉得不成,她的唇摩挲到了喉骨的地方。 这处是在碰不得,严韫把她从怀里给捉出来,捏着她的手腕。 她的乌发顺滑,束发的冠早在什么时候就松了去,眼下青丝披散,一双水眸蕴着水汪汪看着他,粉唇红润,面颊更是透红,比上了顶好的胭脂还要美艳。 偏生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你,春水眸里仿佛藏着数不尽的钩子。 严韫的手渐渐松了下去,她一直耸吸着琼鼻,娇滴滴的声音,“难受....” “药很快就来了。”男人的声音低哑。 “再忍一下。” 沈辞宁只觉得浑身都要炸掉了。 她实在是受不住了,严韫就像是入定的佛台,明明可以缓解她的痛苦却始终不为所动,沈辞宁咬着自己的舌头尖儿。 严韫注意到她的动作,虎口掐住她的腮帮子,扬起她的下巴,“你做什么?” 咬破了。 沈辞宁的眼泪滴下去,她的面颊因为哭得伤心泛着润润的玉色。 她难受得快要死掉了,沈辞宁被牵制,严韫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掐她的虎口,他没有忘记,沈辞宁的肌肤娇嫩,若是力气大了些,只恐怕她脸上的痕迹无法消除。 正因为没有使用多大的力气,径直叫少女钻了空子,她要咬自己,径直咬到他的虎口处,说是咬,不如说是犹如小兽一般的舔舐。 她此刻正是难受的时候,不管不顾了。 “沈辞宁,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她的泪水哗哗直下,哭得更厉害了,柔弱无骨的身躯也扭转得厉害,活像是捶打她的心脏一样,严韫松开了她的手将她身躯放下去。 沈辞宁的手勾着他的后颈,严韫也跟着她倒了下去,与此同时垂落的还有幔帐,层层迭起,遮住了里面的光景。 沈辞宁吸着鼻子看着幔帐的顶沿。 严韫的动作无比的轻柔,似乎是怕把她给弄疼了,一开始的确是能够有缓解的舒坦,到了后面就越来越难受了,根本就没有用。 “可不可以重一点点?”她这样说话,每说一句,都在打颤,就像是哭得太多了有些噎语,故而说话断断续续。 也的的确确是哭多了,孤儿说话一直在打磕绊,真是楚楚可怜,再配上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我怕弄疼你。”他轻柔地说,将头给抬起来。 沈辞宁的手看向他的眉眼,想要伸手去触碰,可是她没有力气,只好抓着被褥,一直在摇头晃脑。 “呜呜呜呜呜....” 索性就哭,她真是水做的一整个泪人。 严韫本就一直在忍,就怕他的凶狠伤到她,故而一直束缚。 顺应着她的话,严韫用了力气。 她倒是舒坦了,发出舒坦的声响,可苦了严韫,额面上全都是隐忍的汗水和暴起的青筋,“......” 快要到主旨,他把头给埋下去,沈辞宁的纤指掐在他的肩头,“你...” 她很快反应过来严韫是要做什么,“不...不成。” “这样不行吗?” 沈辞宁摇头,就像是拨浪鼓,她说不行,嘴上说不行,可是严韫看着她的神态,明明是可以。 “你很舒坦...” 可是....沈辞宁摇头,“不能做这样的事情,脏。” 男人勾起泛着润泽的薄唇轻笑,“不脏,沈辞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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