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不多久,衙差便在赌坊的一张桌子下面找到了一柄沾了血的佩剑,立刻也被人认出来,那就是慕二爷随身带着点那一柄。 衙差们立刻认定慕二爷用佩剑伤了黄陆升,将慕二爷押回了衙门里作为人犯关押起来。 之后孔县令审了这个案子,仵作认定是利器所伤,当场又只找到了慕二爷那一柄佩剑是能够伤人的利器,好在郎中对黄陆升进行了医治之后,伤口止住了血,腔子里面的五脏六腑都没有什么大碍,他也保住了一命。 既然不算是闹出人命,孔县令便判了保辜,打算等过一段时间,看看黄陆升恢复的怎么样,然后再做定夺,慕二爷虽然在牢房里面住着,却也没有特别慌张,心里想着既然已经如此了,自己也只能认倒霉,回头免不了要一番破财免灾。 哪曾想还没怎么着呢,忽然传来噩耗,说黄陆升死了,他这才慌了手脚,连忙想办法让三弟来见了一面,叫他赶紧去想办法求助慕流云这个侄儿,看能不能保住自己一条命。 “那你到底有没有伤到那黄陆升?”慕流云问。 慕二爷一愣,然后摇摇头:“我不知道,那天乱糟糟的,我一点儿也没记得!” 慕流云瞪他一眼,什么叫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就是活脱脱的例子了! “你再怎么喝了酒,不够清醒,太详细的记不住,难道自己的佩剑有没有抽出来把人给砍伤了还看不出来么?”她有些没好气地问。 慕二爷脸色悻悻地说:“还不是你二婶儿的错!若不是她那天把我气得在家里呆不住,我会出去喝酒么!喝了酒之后,本来还是有点记性的,偏偏到那边跟他们吵闹起来,脑袋便又被气得嗡嗡的,就记得自己一直被挤兑,怒极了闹起来。 而且那日是他们先拿骰子丢过来砸我们,我们这边才还手的,我……我一开始确实是把佩剑给抽出来了,也没想真去伤人,不过就是气头上想吓唬吓唬他们来着! 后来打着打着,我就不记得自己的剑丢到哪里去了,也忘了这一档子事,若不是后来被衙差从桌子底下找出来,我怕是都还没发现剑丢了!” 慕流云皱了皱眉头,又问:“那日除了你带着佩剑之外,可还有旁人也带着刀剑之类的?” “不曾留意。”慕二爷摇了摇头。 慕流云咬了咬牙:“那好,我再来问你,那日是谁最先嚷嚷起杀人了?又是谁一口咬定黄陆升是被你所伤的?这些你仔细想一想,总能记得了吧?” “谁先嚷嚷杀人了我实在是记不得,不过跟孔大人诬陷我,说是我上了黄陆升的人我倒是记得清清楚楚!”慕二爷面对这个问题,总算不再是一问三不知,“就是平日里和那黄陆升来往颇多,总混在一处的,有一个姓何,有一个姓赵,还有一个……好像是姓吕来着! 之后那个黄陆升的娘子便闹个不停,一口咬定人是我伤的,就好像她那天在场,什么都看到了似的,说得言之凿凿,在堂前哭天抹泪,一副可怜的模样,嘴里说的却都是些栽赃别人的瞎话! 她说什么我和她男人素来就有过结,还说我就是对黄陆升怀恨在心,所以故意行凶,可是我没有必要啊!我与那黄陆升又没有什么血海深仇,何必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呢!” ---- 提前祝大家儿童节快乐! 昨天接到通知,说六一开学,怀着激动的心情纠结着儿童节给孩子送回去上学是不是多少有点不厚道…… 然后今天通知了,取消六一开学,开学时间等通知…… 踏实了……不用纠结了…… 所以,6.1陪娃过节请假一天! 6.3端午请假一天!下礼拜我蓄力争取恢复双更!握拳! 祝我们都能拥有简单的快乐,就像孩子一样! ----
第四二四章 妇人 “那你在那一次的聚众打斗的时候,打了谁或者被谁打了?”慕流云问。 慕二爷呲着牙花子想了想,摇摇头:“我也没挨什么打,也没打别人,就是……就是……就是趁人家不注意,踹了姓赵那厮的屁股一脚…… 侄儿啊,你二叔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么!我就不是那种喜欢用武力去欺负人的人!” 慕流云哼了一声,没有搭茬儿。她这二叔不光脑袋比三叔好使,嘴巴也比三叔巧得多,这种时候不光说得好像他们叔侄关系有多和睦似的,顺便还把自己的怂也给粉饰得七七八八。 他当然不是那种喜欢用武力去欺负人的人了!因为他就是那种只能被别人用武力欺负的货色!说得好听,趁人不注意踹了姓赵那厮的屁股一脚,换成别人慕流云可能还吃不准,这事儿发生在她二叔身上,慕流云可是一下子就能猜到怎么回事。 没别的,就是这位慕二爷一贯最擅长的事——拱火,然后让别人出头,他溜边儿! 这种把戏,慕流云看得太多了,每一次自家这两个不省心的叔父跑到家里来闹腾,都是这样的一出儿,二叔拱火,三叔闹腾,看起来似乎三叔是那个说话不中听,办事难看的,其实背后的始作俑者从头到尾都是二叔,坏主意都是他拿的,三叔那脑袋里面基本都是棉絮! 可想而知,这一次二叔又是玩的这一套把戏,只不过人多场面乱,稀里糊涂的自己的佩剑就不知道怎么沾上了黄陆升的血,还被官差给找到了,现在说也说不清。 “按理说,你们那天那么多人打闹在一起,你到底有没有伤人,别人就谁也没瞧见?怎么就连一个站出来帮你做个证的人都没有?”慕流云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慕二爷的脸色有些青一阵白一阵,憋了半天就咕哝出一句话:“清者自清……” 慕流云冷哼:“好一个清者自清,若是真的能够自清,二叔这会儿就不用呆在大牢里面几次三番叫三叔去我家里面找我来帮忙了!你平日里结交的都是些什么人,你自己清楚!” 平日里能够和自己这二叔混在一起的,哪有什么品行正派的人,不过就是几个乌合之众罢了。黄陆升出了事,被人用利刃伤得很重,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行凶之人到底是谁,而嫌疑最大的自然是同黄陆升闹矛盾打起来的慕二爷这一伙。 慕二爷被人指认成了行凶之人,还找到了沾了血的他的随身佩剑,这种时候谁要是跳出来给他作证,证明他不是刺伤黄陆升的那个人,那就意味着其他人的嫌疑会大大增加。 都不是什么讲义气的人,谁会这种时候为把慕二爷从“粪坑”里拉出来不惜把自己折进去! “你与那黄陆升过往究竟有何过结?”慕流云问。 慕二爷摇摇头:“实在是称不上什么过结,不过就是他看我不太顺眼,我也瞧不上他罢了!那厮空有祖产,坐吃山空,偏偏酒色财气一样不落,样样都沾! 你二叔虽然不是什么有出息的,但平日里除了喝个小酒,去赌坊玩两把之外,别的是绝对半点不碰的,这我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半句谎话! 我与他不是一路人,平日里就谁也瞧不上谁,那天若不是话赶话说到气头上,正好还感受都有些气不顺,也不至于打起来,更别说什么杀人害命了啊!” 慕流云瞥他一眼,没有浪费口舌去拆穿。 二房和三房之所以能到现在还衣食无忧,归根结底还不是要感谢自己那个无缘的老爹!老爹看准了自己这两个弟弟都不是什么有脑子肯努力的人,所以当初分家的时候,把外面两处农田肥沃的庄子分别给了二房和三房。 为了防止他们变卖掉还钱,还特意让他们离了字据,若是变卖家产,那两处庄子只能以原本的价钱卖回给长房,不能卖与旁人。 当初二叔和三叔为了赶紧把好处讨到手,毫不犹豫地就签了字据,也正是因为忌惮着这份字据,所以他们才这么多年没有打过庄子的主意,而那两处庄子每年收上来的钱,虽说不足以让人大富大贵、挥金如土,却也足够他们两家不愁吃喝,日子过得舒舒服服的。 慕流云相信若是没有当初老爹高瞻远瞩,让自己这两个弟弟立字据,现在二叔估计和他口中瞧不上眼的黄陆升也没有多大的分别。 唔……仔细想一想,话也不是这么说的,若是论起变卖祖产过日子,自己二叔估计还不如那黄陆升,毕竟二房可没有那么丰厚的祖产可供挥霍,否则也不用这么多年了还不死心,总惦记着想要从自己的大嫂和侄儿手里面抠出点好处去。 “你与那黄陆升的娘子也相识?”慕流云又问。 “当然不认识了!”慕二爷立马开口否认,“她一个内宅里头的妇道人家,我怎么可能会认识她呢!家里但凡有个当家的,谁会让家里头的妇道人家跑出去抛头露面呐!我与黄陆升没有什么交情,连他的家门都没有登过,又怎么可能见过他的娘子!” 说完之后,他发现慕流云眼神冷冷地看着自己,意识到自己方才多余说的那句话影射到了自家大嫂,慕流云的老娘,若是平时,这话说了也就说了,反正以前也没有少说过,但是眼下自己还有求于这个侄儿,慕二爷一想到这一点不免一阵心虚,额头上冒出了汗。 他冲慕流云咧嘴讪笑,慕流云没有理会他,毕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事她也见多了。 “所以你在此之前从未曾见过黄陆升的娘子,但是他的娘子却在堂前一口咬定是你杀害了黄陆升,还把你给指认出来了?”慕流云问。 “对!”慕二爷连忙点头,“那泼妇实在是不讲道理!也不知道是谁教唆了她,叫她那么又哭又闹的诬陷我!” ----
第四二五章 孬狗 慕流云听了之后,没有说什么,点点头,对二叔说:“行,那别的我也没什么想打听的了,二叔早点休息,几日没见,我瞧着您可是憔悴了许多!” 说罢,她转身就准备离开,慕二爷一愣,生怕她走了,急得胳膊都从护栏里面伸了出来:“别走!你别走啊!怎么……怎么这么就走了呢?!你不是来帮我的么?!” 慕流云两手一摊:“二叔是不是太瞧得起我了?王法昭昭,若二叔是无辜的,相信一定不会被冤枉,那该没事自然就没事,不需要谁来帮忙。 若是二叔并不是什么无辜之人,确实伤人致死,那我一个小小推官,又能有多大的能耐,在那种情况下还能保得住二叔的这一条命呢?!” “你!”慕二爷差一点一口血呕出来,气得手都发抖了,“那你今日跑来作甚!” “不就是三叔跑去我家里闹得厉害,我娘实在是心烦,就叫我随了你们的意,过来瞧瞧么!”慕流云一脸无辜,心平气和,“我来过了,对我娘也算是有个交代,便可以了。 二叔是不是想问,那我方才问那么多干嘛?自然是好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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